“徐翳出了車禍,我現在正在往xx醫院趕,你直接過去,路上幫我了解一下情況。”她車速開得飛快,一麵還不忘給邵燦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車禍”二字瞬間清醒,心中哀嚎著“怎麽又是車禍”,但仍舊是爬起來趕緊去了解事情的始末因果。如果隻是意外事故,那也就罷了,可根據他的直覺,這應該不是單純的意外事故。這誰敢動徐翳的心思,絕對就是在往槍口上撞呢。

一大早七點的車禍,廖泉泉倒是想知道,有誰能在一個最清醒的時間點兒幹出最不清醒的事情。

手術室門口早就坐滿了人,從徐翳的父母到一同前來的交警。她站在那裏看著已站起身來的叔叔阿姨,忙忙問道:“怎麽樣?”

徐爸爸搖了搖頭,同樣的一臉焦急:“不知道啊,我也是接到電話趕過來的。”

徐翳不會開車也從沒想過要學開車,這點廖泉泉是清楚的,而且徐翳這個姑娘,連平日裏出行也一直都是遠的地方打車進的地方做公交,沒事兒閑的絕對不會在街上亂晃。

看著邵燦氣喘籲籲地趕過來,廖泉泉才覺得自己這心安下來不少,轉而看向交警,問道:“什麽情況?”

“初步判定是醉酒駕車事故。”交警一愣,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年紀不大,氣勢倒是不小。這一個出場,連邊兒上的兩個大人都比不上她的氣場。

“你去看了現場之後是什麽情況?”懶於再去搭理這個交警,她轉過頭去問邵燦。

邵燦麵色不善地瞥了眼那個交警:“現場故意刹車痕跡明顯,我去交通大隊查了那輛車,車上的酒味兒明顯。”

她重新轉向那個交警,卻是抬手撥通了電話:“二哥,我這裏出了些事情,你看能不能幫我找個刑事科的人過來,我需要人幫我提審一個酒駕司機。”

“大周末的,找個點兒酒駕?你沒搞錯吧?”歐爍連續加了好幾個夜班,今兒也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她的電話不敢怠慢,可是卻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帶了人去找你去。”

“我在xx醫院,徐翳出車禍了,你過來吧。”她也不囉嗦,直接報上了地址。

“誰是病人家屬?”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摘了口罩出來問道。

徐爸徐媽忙忙上前去,廖泉泉站在原地

沒有動,聽手術室護士出來道:“手術成功,但是全身有多處骨折,暫時需要進ICU觀察。家屬誰去付一下手術費?”

“邵燦。”她皺著眉頭招呼邵燦,自己去安慰兩個長輩:“叔叔阿姨沒事的,我在這裏的。一會兒我叫司機過來送您們先回去,收拾一下徐徐平時要用的東西。我會一直在這裏的。”

“泉泉啊……”徐媽媽一臉的擔憂,“什麽人會無緣無故地撞我們家小翳啊?”

“不知道。”廖泉泉也搖了搖頭,“不過,不管他是誰,叔叔阿姨放心,我都不會讓他們就這麽輕易跑了的。”

歐爍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徐爸徐媽已經被廖泉泉叫來的司機給送回了家去,隻剩下個交警被廖泉泉扣了下來。

歐爍帶來的人倒也不是陌生人,廖泉泉在過節歐家的家宴上見到過,據說也是什麽官幾代的世家出身,如今在某個刑警大隊裏做偵查工作。這樣被歐爍拉過來,可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沒想到二哥是把楷楷哥給找來了,真的是一大早上勞煩你了。”她上前去跟那個男人打招呼,被她成為楷楷哥的人也不含糊:“沒什麽。家裏人有囑咐過,歐家的事,我們自然是義不容辭。畢竟這麽多年,內裏外裏歐老先生沒少照應。”

穆默楷笑笑,說出來的話倒是讓旁邊的小交警一驚。歐家嗎?就是那個他入行以來聽說過無數次的北市歐家。

“小兄弟,這裏麵有法醫外麵有我帶的人,現在,帶我去看看那個酒後駕車的人吧。”一麵說著,穆默楷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交警的肩膀上。

一路目送穆默楷跟交警一起離開,歐爍轉而看向廖泉泉:“沒事,你就放心交給楷楷哥吧。”

仰頭45度看著自己的二哥:“我沒有不放心啊。隻不過,我覺得我好像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真的不是意外事故?”歐爍覺得意外。以殺人為目的的酒駕嗎?怎麽可能?

她麵色不善,感覺就像下一秒就能大開殺戒一樣:“有什麽不可能?他們看我沒有什麽可鑽空子的,就隻能找徐翳的麻煩……是我連累了她。”

“也不能全說是你的問題。”歐爍表示不敢苟同。沒準真的隻是個巧合呢?或許是她想多了。

廖泉泉搖了搖頭。對於這種事情,她從來都有直覺,從時間到地點,沒有一

個是出現在正常的點兒上。

歐爍看了眼手表,折騰這麽一圈兒,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他今兒雖然沒有夜班,但是還有早班要上啊。“有沒有人在這兒陪你?我還有點兒急事兒,要不然我打電話讓他們從家裏調人來陪你?”

“行了,你走吧。”正說著,就看見邵燦邁著步子交了費回來,“喏,燦哥跟著呢。”

“那成,我先走了。”看見邵燦他覺得靠譜多了,總比把廖泉泉一個人扔在那裏靠譜。

目送歐爍急急忙忙地走了,邵燦這才開口:“我剛才看見楷哥跟那個交警一起出去了,不過小酒那邊已經派人查了,真的就是有人故意的。”

“查出來是誰派的人了嗎?”

邵燦隻冷哼一聲:“還能有誰?你回國才多久?哪兒有什麽人敢拿你當仇家。”他們回國不久,國外那些人根本查不到已經改了名姓的她,而在國內,又有幾個敢跟歐家新任家主作對的?隻有廖家,許是最近被廖泉泉逼極了,想起這麽個餿主意。所幸徐翳說白了傷的不算太重,沒有危及到性命,要不然真不知道廖泉泉會是什麽反應。

果如邵燦所料,她麵色一沉,冷冷開口:“讓小酒給我盯死他們,等徐徐醒了我就該幹活了。真當我一直沒說話是好欺負是麽。”

“哪兒敢啊。”邵燦這麽說著,廖泉泉不以為然:“那是你們不敢,他們可沒什麽不敢的。”從小到大,她記憶裏,那個混不吝的小叔可是沒什麽不敢的。

“瑞伯……”看著醫院的情況好容易平穩些,她小聲撥通了歐宅的電話,接電話的果然是管家邵瑞。“幫我做罐雞湯,然後找司機送到xx醫院來吧。”

“醫院?”老管家很敏銳地關鍵詞,“大小姐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沒事。”顯然就是這個管家緊張過度,廖泉泉慌忙解釋,“徐翳出事了,我現在在醫院陪她呢。”

“哦哦哦,你沒事就好。”老管家終於放下心來,“我這就讓人去做,做好給你送過去啊。”隻要她沒事兒就行,畢竟現在對於整個歐家而言,沒有什麽比她更重要的了。想了想,覺得似乎又缺了點兒什麽,趕緊打電話給淩陸焱:“小焱,你去泉泉那兒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接到電話的淩陸焱想都沒想,開了車就往廖泉泉家裏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