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應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明兒接著照常上班麽?”空****的高層辦公室中,廖泉泉一臉冷淡地看著邵燦。

辦公桌上已經鋪滿了各方收集整合來的文件,各方證據已經非常明確了,家族醜聞還牽連到外人,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姑息。看著阻止了她下一步動作的人,廖泉泉隻能不滿地將脾氣發在了他:“小酒那邊不是天天盯著人呢麽?怎麽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小酒……”邵燦剛想解釋這件事情,被他安排在醫院的人電話已經打來,他低聲應和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看向廖泉泉:“徐翳醒了。”

她看了眼手表。這醒來的時間還真快。“走,去醫院。”

“燦哥,你們的午飯。”加班的助理剛拎了午飯回來。

邵燦接過午飯:“沒時間了,路上吃吧。”一麵緊跟廖泉泉的腳步出了辦公室。

“不是不讓你去找廖傑較勁。”趕往醫院的路上,邵燦歎了口氣,知道她的憤怒點在哪裏,“你那個叔叔,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角色,天天以打架為興趣愛好,這回這個肇事者,明顯背後是有人的。我們現在對國內的各方勢力都不熟悉,你身上頂的是歐氏掌門的頭銜。那可是響當當的白道身份,不比你在國外,整個一個黑道女魔頭。”可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現在的位置不適合跟那群地頭蛇對著幹。

她沉吟一聲,淡淡開了口:“讓小酒找人吧,聯係一下這兒的地頭蛇。”

邵燦一愣:“要是讓小酒出麵,那可就是以杜曦的名義了?你可想清楚。”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這麽早把廖泉泉和杜曦兩個名字劃上等號。邵燦最近之所以經常不在廖泉泉身邊兒,就是因為他需要趕緊把他們在國外時的一些事情處理清楚,要不然對她而言是個大麻煩。可是……如今她說要啟用小酒,由衷地感慨了一句:“我們家小酒可真倒黴。”

廖泉泉點了點頭:“是挺倒黴的,天天跟著這麽折騰。”以前在國外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麽,如今他們一回來,夜色就是他們的聚集地,

小酒可是比以前忙了不少。廖泉泉從來不否認在這方麵自己可能算是有點兒苛待員工。可是,畢竟也讓他舒服了那麽多年不是。

徐翳的傷說到底幸好也都隻是一些外科傷,沒有傷及髒器。這一點讓廖泉泉覺得很慶幸。看著躺在**的人,腦袋沒事,臉沒事。很好,避免了更嚴重的後果。

瞧著人沒什麽事已經處於清醒的狀態了,她忍不住開口埋怨了:“好端端的,一大早跑出去做什麽。”

“不是你讓我早上七點在家門口等你來接我的嗎?”徐翳被問的一愣,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廖泉泉。

“沒有啊?”說著,廖泉泉還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看,聊天記錄是空的。

“不是這個號。”徐翳這才發現不對,“我記得是一個別的的號。發過來的時候說你最近回國,國外的號不常用所以重新換了個國內的號。而且從語氣到發出來的表情包跟你平時的作風一模一樣,所以我就信了。”

廖泉泉這回明白了。有人打著她的名號,把徐翳騙出了門,然後在早上七點對她施行計劃性謀殺,卻不知是什麽原因導致沒有成功。

“泉泉……你是不是被人算計了?”這會兒躺在**隻能動動脖子的人還不忘憂心忡忡地看著廖泉泉。徐翳有的時候腦子雖然單純,但看著廖泉泉這個時候恨不得殺人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有人算計了自己也算計了她,“那要不要,我把這件事告訴警察啊,這可是冒充名譽的罪啊。”

聽她這麽說,廖泉泉哭笑不得:“小姐,你告訴警察,至少應該算他一個計劃謀殺吧?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我呢。”她不在乎有誰冒充自己的名義。畢竟她廖泉泉的名字,想冒充的人也得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但是,敢打著她的旗號算計自己的閨蜜,那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對於這種人,讓他受幾年牢獄之苦簡直是太輕了。

徐翳歎了口氣:“泉泉……這麽多年了,你在國外過成什麽樣子你從來不跟我們說,我也知道,你從小就是那種報喜不報憂的人。可是這次這麽大一件事兒……你死

不是回頭該跟我好好說說了?”

廖泉泉點了點頭:“好,等你好了出院,我一定都告訴你。”對待這個朋友,她從來不願多隱瞞什麽,隻是事情太複雜,她從回國到現在,是在沒辦法找到一個集中的時間給徐翳把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說明白。

“我已經讓人在你這兒盯著了。你放心待著。”看了眼時間,廖泉泉這才想起來,家裏是不是還有個人呢?

“這麽著急就走啊?”徐翳一愣,“你不陪我吃個病號飯啊?”眼見著就是吃飯時間了呢。

廖泉泉白了她一眼:“我陪你吃病號飯得等到明天去。你今兒就好好在這兒掛生理鹽水把。”好容易icu轉到普通病房,就想著吃飯,她也是真奇葩。想了想,終究覺得歉意:“徐徐,對不起啊……把你給牽扯到這種事情裏來。”

她這個閨蜜,外貌上看像個美豔的南方姑娘,骨子裏終究還是北方人的氣概:“沒事啦,又不是你的問題。”徐翳從始至終都不覺得,這是廖泉泉的錯。

“那我先走了。”外麵的人是邵燦派賴的人,她自然沒什麽不放心的。

“真這麽著急?”徐翳顯得可憐巴巴的,“怎麽說我也是被你連累的啊。”

廖泉泉哭笑不得:“可是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個更無辜的人被我扔在家裏可能沒飯吃。”這件事情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歐槿邪?”徐翳斜了她一眼。真夠可以的,從她出車禍到現在,多長時間了?這麽多個小時,她是真的打算把人餓死在家裏啊?“那你快走。餓死人可是犯法的。”一點兒都沒覺得廖泉泉重色輕友,她隻覺得歐槿邪夠慘的。不,任何有勇氣當廖泉泉男朋友的人都夠慘的。廖泉泉這個人,認識這麽多年,她太了解了。對於她而言,事業比男人重要,家族比男人重要,連閨蜜都比男人重要。男朋友這種生物,隻是她在排在無數重要的事情後麵一件看上去並沒有那麽重要的事情。她現在簡直不敢想象,歐槿邪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氣和心裏承受能力,才會愛上她這個天生屬性為女王的閨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