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對古清寒毫無關心之意的父親,決定了古清寒在古家的地位,逼著她逃離那個毫無溫暖的家。
讓她如此的倔強,堅強!
隻是那樣的她,堅強得令他心疼。
厲炎大步離去,不再回應古振華的任何問題,他該處理的事情己經處理了,他一刻都不想與古振華多呆一秒鍾。
如果他不是古清寒的父親,像古振華這種市井小人根本不進他的視線裏麵。
“厲,厲總,厲總,您千萬不要這樣做啊,我好歹是清寒的爸爸啊,你這樣做,隻會把我逼到死路……”古振華腳一軟,想動卻無力動,隻得後背發冷,朝他的方向絕望叫著。
隻是他現在再拿出“他是古清寒的爸爸”這個理由,己失效。
厲炎再一次守在重症監護病房外麵,黑暗中的他看起來異常的冷峻,如一座雕像般,他站在那裏整整一個夜晚,未曾動過。
如果不是醫生和護士都認識他,可能真當他是一座雕像。
古清芳剛出重症監護病房,古清寒跟著住了進去。
清晨,卓越拿著早餐過來要替黎瀟瀟換班,正好遇見守在病房外麵的厲炎,他不由疑惑了,以為古清芳又住進重症監護病房,他心裏一緊,立即上前湊近一看,發現是古清寒,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想幸災樂禍一番的,但是一看到厲炎那肅冷的殺氣,下意識把剛到嘴的話縮了回去,隻是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卓越正想走,突然厲炎看向他,陰冷無比道:“是不是你?把怒氣遷怒於她身上?你有氣可以衝我來!”
厲炎不得不懷疑任何一個有嫌棄的人,他寧可殺過,也不願錯過!
“喂,厲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還想問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以為你說一套,做一套,借著以關心妹妹的名義故意在清芳麵前晃,就可以蒙混過關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還有我根本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卓越雖然對你有意見,但是行得堂堂正正,不屑做那些見不得光事情。”
卓越見到厲炎滿眼的懷疑,他不由為自己澄清。
厲炎如箭的眼眸猛的一掃卓越,目光陰冷得讓人後背發冷,似要穿透人的內髒,看穿人的靈魂。
“最好不是你!”厲炎一字一頓道,帶著濃濃的警告。
卓越心裏一驚,開始他還懷疑厲炎的虛情假意的,現在他清晰感覺到厲炎真的重視古清寒的。
隻有自己的女人出事了,才會有這種焦急,慌恐,恨不得是自己躺在裏麵的想法。
像他對古清芳一樣的想法。
“厲炎,請你收起你的懷疑,我對你女人毫無興趣,你看上的女人,我不一定會看得上!”卓越同樣心高氣傲道。
的確,曾經古清寒對他表白過,那本滿滿是他的日記,可惜他隻視為猛虎。
想到這裏,本來想離開的卓越突然停頓了腳步,轉過身來,帶著幾分嘲弄和得意道:“厲炎,不要說我不提醒你,或許你當寶的女人,她不一定當你是一回事,曾經,古清寒表白過我,後來被我拒絕了!就在古清芳回來不久!”
說完,他像一隻驕傲的公獅一樣離開了。
厲炎聞言,他的幽暗的瞳孔猛的擴大,難以置信,眼睛帶著質疑,怒憤,濃濃的妒忌填滿了他的
心房,他猛的清醒過來。
倏地喝住卓越:“卓越,你最好跟我說清楚!古清寒什麽時候表白過你?”
卓越知道厲炎在乎了,他嘴角更得意,轉過身來,似乎向厲炎炫耀他的勝利品一樣:“嗬嗬,如果你不信,等到你的未婚妻醒了再問她,我還想問她是怎麽一回事?她明知我喜歡的人是清芳,還要向我表白,不知她居心何在?”
“你說什麽!”厲炎一夜未眠,本來極擔心古清寒的安危,現在又聽到卓越對古清寒的侮辱,就算卓越不是害古清寒的人,也覺得這個卓越該死!
被卓越一說,似乎他厲炎撿了他穿過不要的破鞋。
血氣一衝,拳頭一揚,衝向卓越,一拳把卓越打倒在地上。
“你再侮辱一次清寒試試看!”從小到大,厲炎幾乎沒有失控過自己的情緒,卻為了古清寒一次又一次破例。
“厲炎,你太過分了!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你就惱羞成怒了,嗬嗬,原來你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來你也被古清寒蒙在鼓裏呢,嘖嘖,或許你一心一意對待的女人,有可能在你背後搞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呢。”
卓越雖然被厲炎打了一拳,但能看到厲炎怒惱的模樣,他更加得意,昂起高傲的頭顱,一直在厲炎這裏吃癟,現在似乎扳回了一場,一拳換來的她覺得值得了。
他厲炎的女人曾經對他表白過,還被他狠狠的拒絕了,這對心高氣傲的厲炎是一種恥辱。
“滾!”厲炎隻覺得煩躁無比,如一隻快要爆炸的炸彈,誰惹他,他就炸誰。
聽到動靜的黎瀟瀟馬上奔出來,見到卓越被厲炎打到嘴角出血,她也不敢吭半聲,剛才他得知,厲炎己經中斷了與古家一切的合作,同時向外公示,她害怕得不得了,同時懊惱極了。
雖然古氏集團一直依附著她的娘家, 但是她娘家給的也不多,隻有與像JE那樣的大集團合作,才會收益更多,如果被JE封殺的話,古氏集團無疑是死路一條。
黎瀟瀟不明白,明明這件事與古振華沒有關係,厲炎為什麽會把怒氣遷到他身上,她想破腦海也想不明白,難道厲炎是想殺雞儆猴嗎?
雇人殺古清寒是她偷偷幹的!根本與古振華無關!現在她是坐立不定,開始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像厲炎那樣厲害的人物,雖然現在查不出所以然,但她不排斥他終有一天會查到的。
現在隻因了一個古清寒,厲炎如一個暴君一樣,不光遷怒於古振華,現在又與卓越爭執起來,那下一個會不會輪到她了?
畢竟她娘也不是什麽勢大權大,萬一厲炎發現是她所為,不光是古家遭殃了,還是黎家遭殃了。
她害怕馬上縮回病房,直拍自己的胸口,像見鬼一樣,在病房裏麵來回踱著,一時不知怎麽辦?而古振華一直在那裏唉聲歎氣,瞬間像老了幾歲一樣。
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古清寒被人害了,與他什麽關係?又不是他害的?
“你走來走去幹嘛啊?不見我現在正煩著嗎?”由於事業受到打擊,古振華的脾氣也爆燥起來,平時對黎瀟瀟的忍耐,是有求於她,現在不同了,與JE斷了往來,他公司幾乎瀕臨破產了,突然不再畏懼任何人和事了。
幾乎是吼著跟黎瀟瀟說的。
“古振華,我是不是想死!居然敢吼我!”黎瀟瀟本來害怕得
心髒都要掉下來,突然被古振華一吼,她嚇了一跳,本來無地可泄的怒氣也衝古振華發泄了。
“吼你又怎麽了?是不是又想拿你娘家來壓我!哼!我古振華現在不吃你這一套了!不合作就是不合作了!反正勞資也封殺了,也沒辦法在行內混了。”
古振華騰的站了起來,腰板挺得直直的,平時出了名的“妻管嚴”,事業受挫後,在黎瀟瀟,倒是理直氣壯了。
“反了你!沒錢沒勢還敢衝我瞪眼睛,古振華,你這個死鬼!”
黎瀟瀟看著衝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古振華,氣不打一處來,想像往日一樣發威,衝向古振華就要打。
“臭婆娘!你居然敢打我!”
古振華大手一伸,趁著身上的怒氣,一把握住黎瀟瀟的手,同時反手一刮,一個個重重的巴掌印落在黎瀟瀟整容過鼻子上。
頓時,黎瀟瀟的鼻子歪了,假體戳得肌肉生疼生疼的,她一摸鼻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整過的下巴也有一些歪曲了,整張臉五官看起來十分詭異。
“啊啊啊,古振華,我居然打我!你這個死鬼,我要跟你拚了!”
黎瀟瀟歇斯底裏了,氣得要瘋掉,拿著包包就往古振華身上狂打,毫無貴婦的形象,隻求出一口氣。
古振華與她不相上下,被黎瀟瀟壓了那麽久,難得一次爆發的機會,他當然不錯過,好快與黎瀟瀟扭打在一起,直到醫生和護士過來勸,都沒有辦法勸開他們。
“我打死你這個花心臭蘿卜,你以為我不清楚你整天在外麵鬼混嗎?我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娘要打死你!”
“你這個臭婆娘,整天看著你那張整容過度的老臉,臉刷得如塗牆一樣,晚上像一個吸血鬼,其實我害怕得很,晚上以為和鬼睡覺,你卻以為自己好美,我早告訴你,你比鬼還要難看。”
“死鬼,你總算說出你的真心話了,原來你真的看中老娘的錢,告訴你,以後休想老娘再幫你, 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如果我再求你,我古振華就不是男人。”
“嗬嗬,你早己經不是男人了。”
“是的,我對你不是男人,對你早己經沒有了男人的衝動。”
……
二人開始互撕對方的缺點,互揭對方的短處,互不相讓,如果不是單獨病房的,早引起一群人圍觀了,醫生和護士隻得把還在昏迷中的古清芳送到另外一個病房,以免影響病情。
卓越看到此情景,隻覺得一陣頭疼,更有要把古清芳帶走的想法,在這樣的家庭裏麵,他擔心古清芳會受更加壓抑,病情更重。
古清芳依然昏迷著,安靜得如一個睡美人一樣,等待著她的王子吻醒,她才肯睜開眼睛。
“清芳,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看到你這樣,我真有一種感覺,要隨你而去。”卓越握著古清芳軟弱無力的小手,那隻小手瘦得令人心疼。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形成!不如趁著古清芳昏迷時期,幫她轉院,帶她去瑞士治療,最起碼在瑞士,她生活過幾年,在那裏有她最輝煌的幾年,對她的病情也會有一定的好處。
而且瑞士的醫療更先進,更方便。
這樣他也不用求厲炎,像接受施舍一樣。
關於古清芳的愛情,他容不得半點雜質,他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