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此時他們正用木棍敲著他們的車子,露著大白牙哩嘰咕嘀說著一些屬於他們的方言,神態十分囂張凶惡。

古清寒本來靠在座椅上休息的,聽到響聲,一看窗外,發現被幾個黑人包圍住了,心裏慌了。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剛才她還擔心會不會遭到黑人打劫,結果就遇上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

“陳公子,現在我們要怎麽辦?”古清寒不得不鎮定下來,經過了幾次的大災大難,她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陳俊才打開車燈,看清楚這幾個黑人的模樣,他們一見車燈開了,一怔,旋即更加凶神惡煞的唬嚇他們。

“我出去交涉下。”陳俊才看一眼古清寒,心想,這幾個黑人穿著簡陋,來這裏無非是為了錢財,他看能不能用錢打發他們走。

“好,小心點。”古清寒打起十二分精神,通過車窗,盯著外麵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好打架的準備。

如果這幾個黑人敢亂來,她也不會跟他們客氣,悄悄把一支槍塞進口袋裏麵。

這支槍是陳刑警知道她要到非洲尋找厲炎,便贈了她一支以防不備之用。

陳俊才與幾個男人談了一會,結果越談越激烈,那幾個黑人似乎不滿意陳俊才的要求,叫囂更厲害了。

古清寒沉不住氣了,猛地把車門打開來了。

“陳公子,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古清寒故意大聲問道,有一句話是“窄道相逢勇者勝”。

“他們說,我們的車子壓壞了他們的土地,要我們賠償,我本來想給他們錢的,結果他們不肯,除了要錢外,還硬要我們的車子,我不肯,他們便想硬來,清寒,你先回到車上吧,這裏我來處理,這些人分明是搶劫的。”

陳俊才氣得臉都紅了,這幾個黑人分明欺負他們是外來的,在他們的地盤便無法無天了。

“休想!簡直欺人太甚了,我們一根頭發也不要給他們!”古清寒最看不得被別人這樣欺負的。

要公然搶他們的東西,這車是他們的交通工具,她還要尋找厲炎,給了他們,路途遙遠,怎麽行?

一個黑人己點起了火把,舉著火把,裝神弄鬼想嚇唬陳俊才和古清寒,嘴裏不知念叨著什麽,好像是念著咒語什麽的!把火把吹得一起一落的!

其他幾個黑人也火把陸續點起來了,幾個人圍著陳俊才和古清寒圍起來轉圓圈,火把時不時在他們耳邊呼嘯過,一陣赤熱。

他們一直在那裏嘰哩咕嘀說著不知什麽鳥語,古清寒一句話也聽不到,隻知道火把向他們越逼越近,眼看就要燒到他們了。

陳俊才一介斯文之流,哪裏見過這些場麵?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陳公子,你快上車,我來處理他們,把這些黑鬼給收了。”古清寒當機立斷,她才沒有時間與這些黑人裝神弄鬼的。

一把將陳俊才推上車,古清寒快速從地上撿起一根大木棍。

本來她想把槍拿出來,一槍嘣了這些黑鬼的。

想起陳刑警交待過她,平民百姓帶槍犯法的,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千萬不要動槍。

黑人見到長得嬌小玲瓏的古清寒對應他們幾個大男人,一怔,嘴裏的火噴得更猛了,好幾次險些要燒到古清寒的頭發了,笑得十分猖狂,同時色迷迷看著古清寒。

似乎在說著一些十分下流的話朝古清寒擠眉弄眼的。

陳俊才從車內看到那樣的情景

,急了,想出去,誰知道一掙紮,傷口隱隱生疼,這幾天的奔波,讓他的傷口重新裂開,血絲滲出來,他想下車幫忙古清寒,一動,血便流得更多。

“可惡,你們這群土匪!竟敢如此囂張,你們太鄙視女性了,敢對老娘不敬!”古清寒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哪國語言,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這幾個黑人不把她放在眼裏。

從新聞上她知非洲女性的地位十分低,男權十分嚴重,視女性為貨品或是附屬品。

古清寒目光一淩,把木棍一甩,狠狠地把其中一個男人的火把甩滅,同時重重敲了一下那個黑人的頭!

“哼!讓你瞧瞧神棍功夫的厲害!”

由於古清寒長得嬌小,體形占了優勢,身子一矮,棍子又打向另外幾個黑人的火把,一下子把那些火把撲滅了。

幾個黑人才反應過來,眼珠子都掉下來了,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人,簡直比男人還要強悍。

同時古清寒用英語特意強調了——神棍功夫!他們也有聽說華夏功夫的厲害,現在吃了古清寒幾棍的虧,幾個大男人居然有些膽怯了。

在他們想問題的那一瞬,古清寒又不客氣又給了他們一記“華夏神棍”!

攻擊主要是看心理,雖然男人比女人力氣大,但千萬不要亂了陣腳,要準,快,狠,與槍擊一樣的道理,在大學期間,好多人不明白古清寒苦練這些男人的東西幹嘛,想不到現在能派上用途。

那幾個黑人馬上不敢太放肆了,他們畢竟是一時起興聚起來的蠻夫,從來沒有經過訓練,隻會出蠻力,被古清寒一打,心裏氣不過,也不想認輸,幾個人一起擁上來叫打叫殺的。

他們不信幾個男人還鬥不過一個小女人。

古清寒眼看幾個大男人向她撲過來,木棍也不起作用了,一愣,急中生智,縮到車頭,猛地把槍掏出來,向黑夜猛的打兩聲!

槍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那幾個黑人男人馬上猶如傻了一樣,怔在那裏,麵麵相覷,馬上如鬼嚎一樣逃離現場。

古清寒見到那幾個男人見鬼一樣走了,暗暗鬆了一口氣,論力氣,她是不夠他們,如果不是有一把槍,她可能真像在案台上小羊,任他們宰割了。

她回到車子裏麵,發現陳俊才的臉色十分蒼白,衣服上滲著血絲,便知道他的傷口裂開了,歉意更重了,本來他可以躺在醫院繼續休息的,結果卻跟她來這裏受苦受罪。

“陳公子,我幫你上藥。”古清寒不敢怠慢,拿出藥箱,要替陳俊才換藥。

陳俊才猶豫了一下,把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兩個傷口赫然出現在古清寒麵前。

“陳公子,如果當時你沒有替我擋,便是我受傷了,我……”古清寒垂下頭來,眼睛濕潤,她最看不得別人對她好的,隻要別人對她好一點點,她便千萬倍奉還。

她小心翼翼替陳俊才上藥,每一個動作都十分輕柔,隻是她沒有發現,陳俊才微揚的嘴角,他看著古清寒一絲不苟的表情。

緩緩的閉上眼睛,用心體會來自古清寒指尖的溫柔。

他未曾試過對一個女孩兒如此動心,以為他不會碰過,卻不想碰到了古清寒……

他願意與她一起踏盡天涯海角,浪跡天涯,生死相隨,但這些話隻能在心裏說。

害怕一旦說出來,古清寒便離她遠遠的。

就讓他靜靜守候著她便好了。

“笛笛……”一陣警車的特有的聲音

再次打破了寂靜。

陳俊才和古清寒一驚,馬上看向車外,聲音越來越近他們,十分明顯,警車是衝著他們而來的,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己經被他們包圍住了。

幾個高大的黑人警察威武地走下來,敲了敲他們的車窗,厚厚的嘴唇嘰嘰哩哩嘩嘩說了一大堆。

陳俊才把衣服穿上,鎮定跟古清寒道:“不用擔心,聽他們話中,原來這些警察可能是剛才那幾個黑人報警的,說我們身上有槍,是危險分子,要檢查我們。”

“哼!是他們先來惹我們的,結果他們惡人先告狀。”古清寒心裏極不服,但也沒有辦法,非法私藏槍支本來是犯法的事情,陳刑警也是冒著巨大的風險送給她自保的。

這下好了!她在非洲吃牢飯了!她一咬牙,不能連累陳俊才,到時這些黑人警察把她送回國,那她不是白來了嗎?

於是她故意蹲下身子假裝綁鞋帶,悄悄地把短槍支往左胸一塞,見到不平衡,同時又脫下襪子,往右胸一塞,見到平衡了,才整理好衣服。

她記得,他們的車窗貼的那種從外麵看不到裏麵,卻從裏麵看得到外麵的貼紙。

啪啪啪……黑人警察開始不耐煩了,不斷地拍打著車窗,厚厚的嘴唇在那裏一張一合的。

“拍什麽拍啊!還講不講理啊!”古清寒站直身來,故意扭了扭身子,挺了挺胸,發現挺穩的。

陳俊才整理著上衣,古清寒扣著扣子,他們同時從車上下來……

頓時,他們的動作讓人一陣聯想翩翩,似乎他們剛辦完事下車一樣。

其實是古清寒和陳俊才故意達成共識的,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黑人警察的眼神馬上升起了暖昧。

陳俊才故意一把摟住古清寒,打了一個哈欠,慵懶連連,說道:“警察叔叔,你們搞什麽嘛,大半夜的……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親愛的,看來以後要另外換一個地方了,咦?黑人警察,難道在野外玩也被抓嗎?”

古清寒也故意往陳俊才一依,俯在陳俊才的身上,嬌嗲用生硬的說道:“親愛的,都怪你,說什麽在野外,瞧,被抓了吧?”

黑人警察麵麵相覷,剛才他們收到幾個村民報警,說村裏來了恐怖分子,會功夫,會耍神棍,還開槍了。

他們以為外來的恐怖分子,便匆匆趕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對情侶,男的長得斯文彬彬,女的長得嬌小可人,看他們的樣子,明明是在搞野戰嘛,哪裏恐怖了?不過,既然來到了便要查查的。

“搜!”黑人警察冷聲一喝!命人把陳俊才的吉普車查個遍,結果一無收獲,為首的警察便瞟向陳俊才和古清寒,喝了一聲,“過來!”

古清寒聞言,一趴在陳俊才的胸脯前,裝出害怕就要快哭的樣子,繼續道:“親愛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了?我好怕怕呀,他們是做什麽的呀?”

陳俊才拍拍古清寒的後背,放開她,走到黑人警察麵前,挺直腰身讓他們查。

輪到古清寒了,她故意挺著被槍支撐高的胸走在黑人警察麵前,就在警察檢查她時,她為了移開警察的注意力,用力抖了抖襯衫,繼續撒嬌道:“親愛的,都怪你,說什麽在外麵更刺激,好啦好啦,現在惹來了警察,會不會把我們抓起來啊,嗚嗚嗚嗚嗚……”

一個黑人女警察把她的褲子檢要了一遍,看了看古清寒那傲人的胸,想去捏一下,卻被古清寒把她的手拍開,用英語尖叫:“不要**,這裏好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