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衝出車子,搶過保鏢的槍,朝那個方向一陣瘋狂射擊:“啊啊啊——”
如果不是古清寒及時護著他,倒在血泊中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保鏢馬上朝著那個方向圍過去,要捉拿偷襲的人。
原本厲炎並不想如此高調的,為了給想打JE集團主意的人一個下馬威,便讓公關通知了媒體,今天他要回公司了,想不到讓有心者設下殺機。
救護車來了,厲炎跳上救護車,緊緊的握住古清寒,整個人慌張不己:“醫生,一定要救她。”
古清寒腳中了槍,失血過多,但沒有暈過去,痛楚一陣陣襲來,冷汗不斷冒出來,麵色蒼白無比,十分慶幸自己先出來,並不是厲炎受傷,她握住厲炎的手,艱難道:“我……沒事,不要緊。”
厲炎雙眼血紅,如一隻暴怒的獅子,不要給他查出來是哪個所為?他一定要滅了他全家。
“清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厲炎內疚萬分,他總是一次又一次讓古清寒陷進困境裏麵。
他恨不得現在是他,而不是古清寒。
“不用擔心,隻是腳部受傷了,……厲炎,我一定會挺過去的。”
古清寒輕輕的搖搖頭,為了不讓厲炎擔心,她假裝若無其事,可大顆大顆的冷珠己經泄露了她的痛楚,一直滾下來。
有一輛車子緊跟隨著救護車的後麵,正是陳刑警他們。
自古清寒回來後,陳刑警一直暗中偵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無法查得了古清寒是從哪裏回來的,但她和厲炎回到厲家別墅,他派過去守在厲家別墅的人第一時間通知了他,一直到古清寒中槍,他都在不遠處潛伏著。
他派出一部分去追那個偷襲的人,同時他親自過來看古清寒的情況。
他覺得情況十分的蹊蹺,到底是誰要置厲炎死地?如果是黑鷹幫的人,似乎又不像?鷹王要殺他們的機會多的是,無需等厲炎回國後,如此的眾目睽睽之下?
陳刑警帶著種種疑問跟到醫院,找到厲炎,想尋問他一些事情的。
發厲炎整顆心都在古清寒受傷當中了,他暫時不上前尋問,不過他暗中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以達到保護的作用,他不敢保證會不會還有歹徒在醫院作案?
現在陳刑警有一種預感,這次的偷襲是另有其人。
他派人偷偷把醫院的監器調出來,全麵監視著醫院的一舉一動,特別對古清寒進行全麵監視,他相信歹徒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還會有下一次的行動。
厲炎如一座雕像一樣站在手術門口,一動不動,麵色凝重。
自古清寒走進手術室後,他便一直守在外麵,薄唇緊抿,不止一次懊惱後悔,當時讓古清寒先開車下去。
他覺得自己真不配當一個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女人衝先鋒。
可想而知,那個偷襲他的人,不光是殺他,還要殺古清寒,是誰對他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從在巴厘島酒店火災,巨輪襲擊,公司門口襲擊己顯是一個極大的陰謀。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古清寒終於從裏麵推出來了,不過她打了麻醉,處於暈迷狀態。
厲炎立即上前,緊握著她冰冷的小手,心痛苦得揪成一團,幾乎不能呼吸,一直到病房,他都沒有放開她的,他害怕,隻要一鬆手,古清寒就要消失。
“厲先生,古小
姐的子彈己經取出來了,隻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主治醫生道。
“謝謝,請問以後會有什麽後遺症嗎?”厲炎最擔心就是這個問題,她的腿真的恢複原樣嗎?
“她隻是傷著了肌肉,大幸沒有傷到骨,隻要好好休養,沒事的,可能會留下傷疤。”醫生解道。
厲炎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的目光落在古清寒的右上臂,在非洲被弓箭射傷的傷痕還赫然在那裏,現在又來槍襲,再加上兩枚子彈留下的傷疤。
還有之前流產的孩子,那是刻印在心裏的傷疤,他愧對古清寒太多太多了……
醫生出去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病房守著,重返醫院的感覺是窒息的。
這時,助理,保鏢趕過來了。
厲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古清寒,不放心走出病房,關上門來,拿過拍攝現場的相片,還有那個偷襲者的麵容,那偷襲者己經被槍襲射死了,無法審問出什麽來。
最主要的是,偷襲者資料一片空白,好明顯是幕後人所為,做好了兩手準備。
厲炎狠狠地相片和資料攥成一團,恨意在黑眸裏麵醞釀著。
這時,陳刑警走過來,上前拍拍厲炎的肩膀,沉重道:“厲總,你對這次的偷襲事件有何看法?會是與黑鷹幫有關嗎?”
厲炎眉毛深鎖,陷進沉思中,一會才道:“應該不是他,他是不會殺清寒的。”他與歐陽辰接觸過,以男人的直覺,鷹王歐陽辰喜歡清寒,是絕對不會置清寒死地的。
“哦?那又是誰呢?”陳刑警同樣疑惑極了。
“不清楚。”厲炎同樣也在想著這個問題,如果不是鷹王,那又是誰呢?
“他們的行動十分謹慎小心,我幾乎查不出他們的破綻。”陳刑警深鎖著眉頭,看來這又是一樁大刑案,比調查鷹王還要棘手。
“他們還借刀殺人,故意製造假象,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嫁禍在鷹王身上。”厲炎痛恨道,每回想到古清寒一次又一次受傷,他都多恨自己半分。
“看來,我們之前捕捉對象是錯了,厲總,我們最近會一直暗中保護著你,你萬事都要小心。”
陳刑警雖有一些急功近利,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之前每個人都認為黑鷹幫重出江湖了,每個人都以它為目的,看來他們被誤導了。
“謝謝。”厲炎感激道。
他吩咐保鏢保證古清寒的清靜,絕不可以讓記者過來偷拍與騷擾,助理馬上將公司最近的資料與數據遞上來。
厲炎與助理走進病房。
“厲總,你不在公司這一個月來,由於……傳聞太多了,己流失了一些客戶,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故意搗亂這渾水,背後這個人,我暫時查不出來,你回來了,我們總算鬆了一口氣,也算是給客戶一個交待了。”
助理鬆了一口氣道,厲炎不在的一個月來,他每天都得與客戶解釋無數次,保證無數次。
厲炎就是JE的定海神針,隻要他在,就可以保證正常運轉,居然有人要殺他,一定是生意上有來往的人。
因為厲炎隻有在生意上才會與人打交道。
“你仔細查一下每個客戶的資料,把他們的底細查清楚。”厲炎不肯放過任何一條線索,他沉思一會,道,“最近文道公司那邊的有什麽行動?”
“暫時沒有任何行動。”助理不懂厲炎為什麽要這樣問,一個手下敗將有什
麽可值得問?
“派人盯緊他們。”厲炎把重點放在前文道公司的人上,往往光著鞋的人都是最可怕的,他不得不防,他不能再讓古清寒陷進危險中了。
“好。”助理馬上執行,今天公司的槍擊事件讓他心有餘悸,如果不查出背後的人,那厲總不是一直都處在危險當中了。
助理走後,厲炎走到古清寒的病床前,靜靜看著一臉蒼白的古清寒,胸脯一陣揪心的痛,他深深的呼了幾口氣。
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厲老,剛接起,那邊便傳來一陣如鞭炮一樣的聲音:“厲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清寒她沒事吧?你這是搞哪樣?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了?為什麽會這樣的?搞完失蹤了?又被人偷襲了?你是不是想嚇死我這個老頭?你才心足?”
厲炎拿著手機,他更難過,在厲老叨嘮完後,他沉重道:“爸,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您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哎,總之你們萬事要小心,公司的事有我,你陪著清寒,好好養身子,我還要等著抱孫子呢, 真不讓人省心。”厲老近來越來越叨嘮了。
“恩,知道了。”厲炎十分內疚,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家老爺子早就可以抱孫子了,他看向還在沉睡的古清寒,內心沉重無比。
“知道就好,我掛了。”厲老終於肯掛了電話。
厲炎收起手機,見到古清寒的手一動,他一陣激動,緊張地看著她,不敢伸出手來,屏著呼吸等待著她的蘇醒。
古清寒眨了眨眼睛,痛楚襲來,她皺了皺眉頭,模糊中,見到一個模糊修長的身影,她再次閉上眼睛,停頓了幾秒,再重新睜開,才看清一臉擔憂的厲炎。
“清寒,你醒了?”耳邊傳來厲炎沙啞的嗓音。
“恩?”古清寒定定地看著厲炎憔悴的俊臉,努力地擠出一抹笑容,想伸出手來,撫上他擔憂的厲炎。
“不要動。”厲炎握住她有氣無力的小手,放在手心輕輕的揉著,輕輕的搖頭,幽深的眼眸滿滿的心疼,憐惜,內疚,還有微微的濕意。
“我沒事。”古清寒白皙的肌膚如一碰即碎的瓷片,黑睫毛輕揚著,如一雙美麗的蝴蝶,烏黑的眼珠子透著灰暗的光芒,痛疼讓她無法飛揚起來。
“清寒……”厲炎的嗓音再度哽咽,一直以來,不管多苦,他一咬牙,都會挺過去,唯有見到古清寒受傷了,他無法忍過去,喉嚨如梗住了一樣,無法呼吸,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淚意沾濕了黑而長的睫毛。
空氣充斥著壓抑,難過的因子。
“不要難過,這點傷算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古清寒想掙紮開她的手,想撫上他的眼睛,那雙為她難過的眼睛。
厲炎是條硬漢子,寧可流血,絕不會流淚,現在卻為了她濕了眼睛。
古清寒的眼睛漸漸蒙上了氤霧,她最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為她擔心,難過。
厲炎不再說話了,隻是濕著眼睛靜靜看著古清寒,直到他心情恢複過來。
他的大手一直不肯放過她的小手,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幽深的眼睛不斷地變幻著情緒。
古清寒累了,閉上眼睛,再底睡了過去,右上臂被硫酸潑的地方未好,右腿又受傷,身體大傷元氣,小臉更蒼白無比,唇色如失去血一樣蒼白。
這時,門被敲響,厲炎起來開門,是助理。
“厲總有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