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怪你家那位安全係統不怎麽樣?我受著傷還能進來?藥在哪裏?紗布在哪裏?”歐陽辰知道古清寒腿受傷,必定會有這些東西的,他捂著胸口去尋找。

古清寒指了指左邊的櫃子,隻能在臉上著急,道:“喂,歐陽辰,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這種方式出現?沒有心髒的人都要快被你嚇出心髒病來了?趕緊如實道來,傷從哪裏來的?”

“打混蛋得來的!”歐陽辰毫不在意道,昨晚一場激戰,打得十分慘烈,他終於把生哥的老窩給端了,十分痛快,就在他逃跑的時候,踩到地上一個假死的人,他猛的揚起刀來向他的胸口插了一刀,加上警察趕來,他與同伴隻能逃跑。

車子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才遠遠把警察甩掉,他無地可去,便又來到厲家,按照老方法來潛進厲家,其實他又險些被電死了,他還是想想見見古清寒。

“你不會是殺人放火了吧?”古清寒猜測道,這兩天都沒有看新聞,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正是,剛殺人放火回來。”歐陽辰回答得十分平靜,似乎殺人放火對他來說,像是吃飯一樣平常。

“歐陽辰,你給我滾,什麽事不幹,偏要幹這勾當,真不懂你為了什麽?”古清寒圓瞪著杏眼,氣呼呼道,如果手腿沒有受傷,她真的會一腳呼過去,踹暈他。

“他們都該死,誰叫他們敢對你動手,不然我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歐陽辰拿著消毒藥水,紗布,繃帶,捂著傷口,俊臉蒼白,自來熟要走進衛生間。

突然他停頓了一下,轉回頭來,在櫃子裏麵翻弄了一下,找出一套厲炎穿的衣服,才走進去。、

“你說什麽!與我有關係的?難道是是偷襲我的人?不會吧?你解決了他們……”古清寒一驚,想起歐陽辰曾經說過的一句——估計他己經解決了,可能厲炎還沒有行動呢?

這家夥……行動真夠快!不過古清寒可不認為歐陽辰完全是為了她,那群人冒著他的名聲做壞事,歐陽辰早就修理他們了,所以她不會自作多情的——歐陽辰是為了她的。

可歐陽辰老是從窗台爬進她的房間,這成何體統啊!

古清寒不由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真當這裏是他的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點也不見外,還好厲炎去上班了,如果厲炎,這家夥肯定是逃不了的。

而且現在受傷了,還是自己為自己療傷。

估計是做壞事太多了,所以養成這種自療的習慣。

在衛生間裏麵,歐陽辰把髒衣服脫了下來,胸口那赫然、血淋淋的傷口,不斷地向外冒著血,他用花灑衝洗了一下身子,上藥,綁紗布和繃帶,動作如行雲流水,十分嫻熟,他用嘴巴打了一個結,檢查了一遍,把衣服穿起來。

穿厲炎的衣服剛好,他的體魄與厲炎差不多,都是修長結實型。

他走出去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傭人幫古清寒整理床單,古清寒朝他擺擺左手,讓他不要出來。

傭人發現古清寒擺左手,不由奇怪地問:“小姐,怎麽了?”

“嗬嗬,沒事,隻是左手累了,做一下運動,嗬嗬,運動。”古清寒馬上皮笑肉不笑道。

還好剛才仆人進來的時候,歐陽辰沒有弄出聲音,不然發現她房間藏著一個男人,那她就是百口難辯了。

她趕緊打發仆人快點離開,道:“小蘭,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會。”

小蘭有些奇怪,平時古清寒巴不得她多留會,今個兒破天荒要趕她走,不過,她也沒有多想,聽話出去了

小蘭關上門來,古清寒朝衛生間的方向道:“出來吧?你剛才嚇壞我了,差點被人發現了。”

小蘭突然闖進來,正是歐陽辰洗完澡後,整理傷口的時候,古清寒當時也怔住了,還好歐陽辰夠聰明,懂得躲閃。

“肚子餓了,有吃的嗎?可能我要在這裏呆上幾天,外麵風頭好緊。”歐陽辰己經聞到桌上的粥香味,他又不客氣拿起來吃。

古清寒一聽,險些要暈倒,從窗台爬進她的房間,她忍他,這個己經夠極限了。

他還要呆上幾天,那他要藏在哪裏啊?厲炎下班回來,就會一起陪著她,晚上也會在旁邊的小床睡覺的。

“你就不怕被厲炎發現嗎?”古清寒故意嚇他。

“他不會發現我的,我隱藏的技術十分高明,一般人都識破不了,隻要你們不在這裏親熱。”歐陽辰故意強調了這一點,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大男孩。

“嗬嗬,這個我可答應不了你,我和厲炎是未婚夫婦,有親熱是正常,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走啊。”古清寒故意刺激他,這家夥在這裏呆上幾天,那多驚險啊,她的小心髒可是受不了。

“大不了我讓他知道你在房間裏麵藏著一個男人唄。”歐陽辰嘴角露出一抹戲謔,又逗上古清寒了。

“去你的!不要沾汙我的清白。”古清寒咬牙切齒道。

“不想我沾汙你的清白,就要乖乖聽我的話哦。”歐陽辰流氓十足,走近古清寒,身子俯下去,欲嚇嚇古清寒。

可是被古清寒用左拳一拳揚在歐陽辰的臉上,力道可狠了,打得歐陽辰眼眶微黑,力道是——上上次他偷吻她的教訓。

“哇~”歐陽辰倒呼一口氣,痛得咬牙裂齒的,眨了眨眼睛,悲怨道,“好歹也當過我一天的女人,用不著那麽狠心吧?眼珠子都要被你打出來了。”

“如果不想被我打,就離我遠了一些。”古清寒哼哼道。

“行吧,姑奶奶,你最大!”歐陽辰眼眶痛,又加上胸口痛,他躺在隔壁的**休息一會,冷汗冒出來,他在強忍著胸口帶來的巨大的痛楚。

古清寒看著他的痛苦難受的模樣,心裏有一絲過意不去了,他替自己解決了仇人,相當於她現在解決了危險了,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她放低聲音,柔聲道:“歐陽辰,你沒事吧?”

那邊傳來歐陽辰悶悶的聲音:“暫時死不了。”他躺得如一條死屍一樣,一動不動的。

古清寒不再說話了,歐陽辰受了重傷,需要休息,他跟她一樣,都是嚴重的傷口創傷,如果營養補不上的話,也會留下一定的後遺症。

她心裏一直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厲炎?但又不知厲炎是什麽想法?萬一把他送給了陳刑警,那不是要害了歐陽辰了嗎?但又不告訴厲炎,歐陽辰又要藏在哪裏?能藏得住嗎?

真的愁死她了,現在離厲炎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如果還沒有想出十全十美的方法出來?那歐陽辰就要麵臨著被抓的事情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古清寒簡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她祈求厲炎今晚一定加班,這樣她就會有時間來想辦法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受傷了,他己經推掉了加班和應酬,一下班就在房間陪她。

時針點到了下午五點,古清寒不得不把像死屍一樣躺著的歐陽辰叫醒:“歐陽辰,你趕緊躲一下,厲炎就要回來了,不要被他發現了,等下他會通知陳刑警……”

歐陽辰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發現胸

口一陣發痛,他差點又倒在**。

“沒事吧?”古清寒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幹急,束手無策,她真想去扶一把歐陽辰,可是她沒有力氣啊,腳沒有好。

歐陽辰咬著牙慢慢地撐起身子,環顧了一圈房間,鑽進那個衣櫃子裏麵,微微開著一條裂縫。

古清寒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一個受傷的人屈在櫃子裏麵肯定會被憋壞了。

這時,她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厲炎準時回來了,他的鼻子一動,察覺到房間裏麵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又看到古清寒眼睛微濕,知道一定有人進來。

能讓古清寒包庇,又有本事攀爬進來房間的,相信隻有一個人了。

那就是歐陽辰了。

而且他環顧了一圈,發現衣櫃有一個是微掩的,表示裏麵藏有人,厲炎不動聲色走到古清寒的麵前,他雖有不服氣,但不是不佩服歐陽辰的狠,快,準的手段,幾乎要把要取他的性命的歹徒的老窩端了,這件案件轟動了整個市。

據說,生哥死得十分慘重,可以用五馬分屍來形容,除了臉是完整的,其他部位都是血肉模糊的,四肢是被撕下來的,可見黑鷹幫的鷹王對他的深仇大恨。

死也不肯給他全屍。

“厲炎,你回來了?”古清寒馬上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假裝平常道。

“恩,今天腳還好吧?”厲炎坐在她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古清寒的額頭。

“很好,睡了一天,腰有些酸,好想下床去走走。”古清寒向厲炎撒嬌,以前的她可不會撒嬌,與厲炎戀愛後,她發現根本不用教的,麵對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就自然而然會了。

“等下吃過飯後,我陪你到下麵公園走走。”厲炎貼心道,他也想騰出時間給歐陽辰喘喘氣,他被憋在櫃子裏麵,肯定不好受。

“太好了!”古清寒巴不得這樣,她笑容十分燦爛。

“我先喂你喝粥。”厲炎下樓要端粥上來。

厲炎一走,古清寒便朝衣櫃的方向道:“歐陽辰,你稍微忍一下吧,我去公園散步了,你就可以出來透氣了。”

“恩……”從衣櫃裏麵傳來悶悶的聲音。

厲炎把粥端上來了,這次他端的分量比往常要多一些,而且用一個保溫壺裝著,還多拿了碗筷。

古清寒這次十分配合,一下子就把一碗粥給吃完了,就吵著要下樓散步了,厲炎把古清寒背起來,讓傭人拿輪椅。

厲炎和古清寒一走,歐陽辰便從衣櫃那裏出來,額頭全是汗水,狹小的空間裏麵的氧氣太小了,汗水滲進傷口,痛上加痛,他爬出來的時候,麵色蒼白無比,蜷縮在地麵,緊咬著牙齒不肯出聲。

他捂著胸口,結果包紮的傷口又滲出血來,他掙紮靠坐在櫃子那裏,大口大口地喘氣,漸漸的,他的意識模糊起來了,變得不清晰了,最後,頭一暈,一頭裁在地上了……

因為那個刀插進去,隻離心髒5厘米,他是靠自己的頑強的意誌力支撐著的。

厲炎推著古清寒在花園散步。

古清寒一直心不在焉,平時的她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今個兒沉默是金,總是往房間的方向看去,心事重重。

厲炎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他並沒有折穿她,而是像平常一樣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沒有,那個,厲炎……”古清寒欲言又止,總是沒有勇氣說出歐陽辰在她房間,但是她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她的。

“怎麽了?”厲炎繼續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