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喝水!喉嚨十分幹涸,可是沒有水給她喝,她的身子感覺不是她的了,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就是無能為力。

古清寒在心裏不斷地呐喊道:神啊,救我啊,快來人發現她,她要喝水。

可是無人應她,她明明感受自己還活著, 身子卻動不了,她開始有一些絕望了,她不會渴死在這裏吧。

最重要的是,馮逸是不會無緣無故進來的,她己經鎖上門來了,就是防他進來的。

她喉嚨燥熱,好想喝水啊。

她的意識一直在混沌中,古清寒發現自己努力了好久,身子還是動不了。

喉嚨越來越幹了,身子越來越熱了,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呼吸慢慢好難受,一定是有人壓著她的身子,或是有人拿大石頭壓著她的胸口,或是有人捏著她的鼻子,總之,她好難受,難受得不能呼吸了。

她隻能把希望放在嘴巴上,她用力去張開口來,想吸一些空氣。

“呼呼呼——”終於她能發出一些聲音了。

不過,那可是費了她好大力氣換來的。

四周還是十分靜,可能是入夜了,古清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古清寒感覺胸口不光是窒,還帶來痛,痛得她好想放棄呼吸,不過她告訴自己,她不能倒下來,厲炎對她那麽好,她不能死!

她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找到厲炎為止。

古清寒清楚再是這樣下去,她肯定是活不成了,就要去見閻羅王了。

她的求生意識一直在腦海裏麵提醒自己,不可以放棄!她拚命的用口來呼吸著,胸膛裏麵終於有一些新鮮的空氣了,沒有原來那麽難受了。

她的眼睛也能睜開一點了,窗前的月光透進來,古清寒的眼睛慢慢的適應四周的環境,她慢慢的轉過頭來,驚喜地發現桌上有一個空水杯。

看著那隻水杯,她的手慢慢的向她前伸去,顫抖著,唇在動著,她十分艱難向那個空水杯伸去,最後,她一用力,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那隻水杯上。

空水杯應聲而落。

重重的跌在水泥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玻琉碎片五分四裂。

古清寒如釋重負的又喘了一口氣,同時手重重的垂下來,胸脯不斷地起伏著,她似乎拚命地吸著最後一口氣,。

快救救我!她在心裏呐喊著。

自流產後,她的身體一直十分差,又經曆了一次又一次身體沉重的打擊,她的身子近乎崩潰。

她希望馮逸發現她的異樣,她真的十分難受。

可能是死神還不想收了她的命,馮逸有著警察天生的敏銳感,平時睡覺也是淺眠,隻要稍有風動草,他都是十分的警惕,而且他的宿合地板隔音也不太好,所以馬上被他發現了。

他猛的睜開眼睛來,身子騰的坐了起來,幽黑的眼睛透著冷靜與果斷。

半夜,無緣無故水杯破碎,肯定是有問題!

不會是古清寒出事了吧?白天她淋了那麽多的雨,一個弱女子說不好生病了?

於是他馬上起床,快速走到隔壁房,用手敲了敲門,大聲叫:“古清寒。”

裏麵沒有人應他,按理來說,他如此高分貝的聲音,古清寒一定能聽到的,他又敲了幾下門,裏麵還是沒有人理他,馮逸意識到肯定是出事了,再也等不及了。

他一腳踹開那個木房,裏麵的插鎖馬開崩開了,斷了!

門開了,房間裏麵漆黑一片,他大步

流星走進房間裏麵,砰的一下,開了燈了。

地上赫然的玻璃碎片!正散發著刺眼的光芒,**那個虛弱的人兒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躺在上麵,大汗淋漓,如在水底撈上來一樣,就像白天被雨淋了一樣那麽濕,黑發粘在枕頭上,手有氣無力垂在床簷上,如一個脆弱的洋娃娃,一碰即碎。

她病得相當嚴重了。

馮逸一驚,馬上靠前,隻見古清寒眼眸半開,胸口不斷地起伏著,呼吸微弱。

“不好!出事了!”馮逸輕呼。

“古清寒。”他開始焦急了,用手去探她的額頭,發現燙得要命,她在高燒,睜眼睛的都費勁,黑睫毛輕垂著,透著微弱的光芒。

馮逸的心莫名的一緊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擔憂。

“古清寒,你一定要挺住,我馬上送你到醫院。”馮逸當機立斷,把古清寒從**抱了起來,一抱,也嚇了一跳,被子如被水洗了一樣,衣服也全濕了,她整個人如一顆焉了頭的花兒 ,了無生氣。

馮逸不敢再猶豫了,幽黑的眼睛全是擔憂之色,懷裏的古清寒全身無力軟柔,隻要他一用力,她就要斷了一樣。

他猛的向外麵衝去,還好雨己經停了,他不敢開車,無人扶她更危險,這裏離醫院也有一段路程。

馮逸抱著古清寒如一個賽跑冠軍一樣,竭盡了力氣,他心裏難過極了,怪自己太粗心了,白天古清寒淋了那麽多雨,他居然不讓她去醫院看看病。

當他跑到醫院時,他己經是大汗淋漓,臉色蒼白,他邊跑邊叫:“醫生,快救人。”

古清寒被推進急診室,馮逸坐在外麵,依然不斷地喘著氣,如果不是他是警察,一般人不可能有這樣的體魄。

等了半個小時,醫生終於出來了。

他馬上迎上去,焦急問道:“ 她的情況怎麽了?”

“這位姑娘得了肺炎,發燒40度,情況十分危急,如果再遲一步,情況十分可怕,還好來得及時。”醫生也如釋重負道。

馮逸謝過了醫生後,繼續坐在座位上休息,他也要快斷氣了,頭發淩亂,汗水弄濕了他的衣服,見到護士把古清寒推到病房,他不由一陣輕笑,不明白自己急什麽?可以說這個古清寒與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他居然如此的害怕,擔心,提心吊膽,以前他不是沒有救過人,也沒有如此的驚慌過。

“嗬嗬,馮逸,你肯定是瘋了。”

古清寒被判為肺炎,因她上次剛出院沒有幾天,現在又淋雨,身子弱,所以病情加重。

最重要的是,她過於憂思,氣鬱,才會得這個重病,她必須要住院,可是她一住院了,還能找到厲炎嗎?厲炎又知道她逃出去了嗎?會有什麽反應?

古清寒打過針後,身子稍稍緩過來了,她心裏一片迷茫,這次她出來是為了找厲炎的,結果自己病了,這樣還能找得到厲炎嗎?

她極討厭住院,但她的身子卻一次又一次讓她住院。

馮逸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麵色漸恢複了一些的古清寒,拿著水杯要喂她喝一些水,道:“古清寒,你要不要聯係你的朋友或是親人過來照顧你?”

她一個姑娘家生病了,應當有最熟悉的人過來陪她才對。

“好,你幫我打這個號碼。”古清寒虛弱道,聲音依然沙啞,她報出溫月的號碼,讓馮逸打,結果卻打不通,不知是不是信號不好,或是換號了,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

“還有其他人嗎?”馮逸再問。

古清寒沉默了一會,又報出厲炎的手機號碼 ,結果還是關機,她的眼睛一黯然,都多少天了,厲炎的手機還是關機?難道他怕厲老找到他,不給他放棄繼承權嗎?

“還有其他人嗎?”馮逸十分耐心再問,他可是為了幫她聯係人,重新買了一個手機。

“沒了。”古清寒心裏陣陣失望,在她的意識中,隻有這兩個人最重要了,其他人都是浮雲,她更不想打電話給厲家,到時他們一來了,又是把她接回去關起來。

“清寒,你確認嗎?再沒有其他人了嗎?”馮逸看著虛弱得楚楚可憐的古清寒,完全不相信。

古清寒輕輕地點頭,頭側到一邊去,氣若遊絲道:“我現在最想聯係的是厲炎,可是就是找不到他,他到底去了哪裏了?”

“我己經托朋友問過了,聽說厲炎己經好幾天沒有到公司上班了,好像是出差了。”馮逸沉思道,覺得這隻是一個幌子,出差不可能把手機關了,除非他還有其他的號碼。

古清寒一聽,眼神更黯然了,她閉上眼睛,怪自己的不爭氣,一次又一次生病,搞得現在什麽也不能幹。

這時,馮逸的手機響了,他一看,眉心緊蹙,是所裏打來電話來,一定是有任務執行了。

“馮逸,一個最新的任務,上麵下了文件,說我們村來了通緝犯,叫文起,我己經把相片分給你了,你和兄弟們一定要留意這個人,不光是一個,是一窩,他們意圖在我們村交易毒品,等下我把他們藏的地方發給你。”

是馮逸的上級領導分派任務。

“好。”馮逸應道,掛了電話,馬上打開執行任務的郵箱,看了新任務的目標人物,眼神一深,變得淩厲無比,拳頭一捏,敢在他的地盤惹事,他一定要把他抓住繩之以法。

“清寒,我要去執行任務了,我己經交待了這裏的護士照顧你,有事打我的手機號,我把它放在桌子上了。”馮逸飛快地把手機號寫在一張紙上。

然後快速離去。

古清寒看著遠去的馮逸,她還陷在厲炎這件事上,每一次打厲炎的手機,一聽到關機,她就如掉進萬丈深淵一樣,除了絕望就是絕望。

厲家別墅,己經亂成一團了,到處去找古清寒。

“小姐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麽會憑空不見了?擔心死我們了。”張媽嚇得快哭了,厲炎之前一直囑咐她一定要好好照顧古清寒。

現在人丟了,該如何是好?

“不如報警吧,現在己經夠24小時了,是可以報警了。”管家與傭人出去找了一天一夜了,還是沒有古清寒的消息,迫不得己下,他隻能報警,現在厲炎不在家,他也是沒了主意了。

“小姐,肯定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偷偷溜出去找厲總了,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是從哪裏逃出去的?難道她會飛嗎?”管家把攝像頭看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沒有發現古清寒的身影,也沒有人闖進來劫走她。

她不會是憑空消失了吧。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古清寒是鑽進那輛貨車,所以摸不出她失蹤的原因,隻能幹著急。

“小姐與厲總感情那麽好,厲總幾天不回家了,又不讓她出去,她肯定不放心就溜出去了,隻是我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從哪裏出去的?”張媽一個勁兒也想不明白,隻覺得這件事情太蹊蹺了。

“我們聯係一下厲老吧,看一下他有什麽辦法?”管家重重歎了一口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