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幫助
“真不知道你媽以前是怎麽生你的。”坐在車裏的我一臉鬱悶的說。
“我也不知道，方法大概跟你媽生你一樣吧。”瞑咯咯的笑著，看來他還是很開心。
“我可以很肯定我媽是按照正常的生育順序生我的，你能肯定你在出生的時候頭沒撞到馬桶蓋嗎？”我小聲的嘀咕著，生怕被他聽見，要不肯定又要被他抓去無償的虐待一回。
“呃？你說什麽？大聲點啊。”
“啊！沒有啊！我說天氣很好，大叔找我們，你看太陽多白啊。哇！還有雲在飛耶！”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麽。
“傻！～”
“......”沉默吧，在這個時候沉默是最好的選擇了。
快到聯民小區門口時我們就看見大叔已經站在門口，還時不時的看看手表。看到這情景瞑打趣的說：“喂，我說宇，看樣子歐巴桑很有誠意啊。”
“可不是嘛，我們是什麽人啊。”應了他一句我忙跟司機說：“師傅，就在這停車。”下了車跟歐巴桑打過招呼後我們一路隨著他走到了他的家裏，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剛進門歐巴桑就急忙將沙發上的報紙雜誌揀起丟到一邊，再把桌上的快餐盒丟到垃圾桶，然後尷尬的對我們笑了笑說：“隨便坐吧，家裏有點亂，別介意。”
“我暈啊，這樣也算有點亂？殺了我吧。”瞑滿臉鬱悶的說。我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無禮。我們雖然是客，但畢竟我們還有求於人。我坐到沙發上從口袋裏掏出煙丟了一根給瞑，再丟了一根給大叔，最後給自己點了一根說：“對了，大叔怎麽會想到給我們打電話呢？”
看到我的舉動，大叔沒說什麽，隻是無奈的搖搖頭，坐到一張小板凳上將煙點燃。瞑坐在我身邊，繼續打量著房間，聽到我的提問連忙看向大叔。
“其實你們很聰明，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打電話給你們的目的。”
大叔很直接的回答讓我很高興，一切跟我預料的一樣。“那你就不怕我們還在上課嗎？”
“少來了，我去過你們的學校，校長告訴我你們幾乎都不去學校，但由於你們是學校的尖子，校長才沒說什麽，由著你們。”
“不是吧，你去過我們的學校了？真的假的？”瞑驚訝的問到。
哼，大叔哼了一聲說：“紫沙暝，男，18歲，身高1.74，體重57公斤。以前是市散打隊主力，曾獲得全國散打大賽56公斤級冠軍，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退離散打隊。”
“哇，瞑，沒看出來這大叔還是你的粉絲呢。”我裝作驚訝大聲的說。看到我這樣說，大叔冷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資料也公布一下？”
“啊，不必了。好了，我們言歸正傳，你叫我們來是想告訴我們什麽？”
“今天早上警局接到一名男子的匿名電話，該男子稱死者在近一年的時間裏經常在夜間11點到12點這段時間在他所經營的食雜店打電話，還說曾聽見死者大喊殺了你之類的話。他從電信營業廳查詢了通話紀錄，將電話號碼報給了我們。”
“新的線索。那對於那個電話號碼的用戶有做過調查嗎？”我一邊思索著這一條新的情報一邊問。
“有的，根據那個電話號碼所做的調查都在這裏了。”說著，大叔丟了一本文件夾給我。接過大叔遞過的文件夾我跟瞑一起看了起來，大叔吸了口煙，看著我們。
文件夾裏的內容大體是這樣的，號碼的用戶是一位名叫林麗女士，外來人口，26歲，已婚，無業，丈夫是本市海興貿易的總裁。接下去的就是一些簡介，隨便的看了一眼就將文件夾合起遞了回去。（海興貿易是本省的三大企業之一，專門經營出口業，本省45%的出口產品都是從這裏發送出去的。）
大叔接過文件夾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想法嗎？”
“看起來似乎跟死者沒有任何關係，我想不通一個大家貴婦人跟一個廢人會有怎麽樣的關聯。”
“是啊，我們也上門詢訪過，她說的確有一個人從去年就一直騷擾著她，她曾經換過幾次電話，但就是沒有用。至於對方是什麽人她就不知道了，在她看來對方應該隻是普通的小混混，喜歡騷擾別人罷了。”
“依照死者的背景做出這種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對了！她曾經有報案過嗎？”腦袋裏靈光一閃，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沒有。”
“喂，問這幹什麽？”瞑不解的問。
“很簡單啊，如果是你被人騷擾你會怎麽辦？”我認真的看著瞑。
“找到他，打死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瞑一臉平常的說。
大叔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瞑的話更肯定了他對我們的看法，這兩個小鬼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靠，那是你，你想想林麗是什麽人？”
“女人啊。怎麽了？”瞑還是不明白。
“我真想咬死你，她的丈夫可是海興貿易的總裁，自己的妻子被人騷擾了一年他怎麽可能當沒事發生過？”我盡量將話說得簡單易懂。
“對了，林麗說過，她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丈夫，所以我想她的丈夫應該不知道這件事。”陳國衛補充說道。
“哦，是這樣啊。其實我早就知道，隻是看氣氛太嚴肅了緩和一下氣氛而已啦。”看來暝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鄙視你......”我把頭撇向一邊，心裏暗暗的有了打算。
瞑見氣氛又變得死氣沉沉的，忙說：“對了，大叔你不是叫我們來這吃飯的嗎？”
“哦，對了，我都把這事給忘了。走吧，我們下去炒點小菜。”說著站了起來，走進房間就是一陣亂翻。隨後我們又跟著大叔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點了幾個小菜又點了幾瓶啤酒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看了看這的服務員後我問道：“大叔，你多大啦？”
“恩？38歲，怎麽了？”因為我突然的問題，大叔愣了一下但馬上作出了回答。
我接著問：“為什麽不找個對象呢？”
“你小子是怎麽知道我沒對象的？”大叔有點慌了，畢竟38歲還沒對象始終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何況是被麵前的兩個小鬼頭發現。
“一進你家就知道，牆上沒有結婚照，說明沒有結婚。家居擺設也很簡單，在書桌等物品上也沒有發現你與別人的照片，房間淩亂，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唉，真不該讓你們來我家。”大叔開始後悔了，但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無奈。“工作忙唄，哪有時間找對象啊。”
之後我們又陷入了沉默。許久，菜上來了，我們相互的敬著酒。
因為沒什麽食欲，我很簡單的應付了一下便說：“你們先吃，我去上個廁所。”
回來後沒一會我便找了個簡單的借口拉著正享受著滿嘴美味的瞑離開了。
陳國衛送走我們後多坐了一會就向服務員喊道：“小姐，買單。”
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說：“您好，剛才另一位先生已經買過單了，還讓我轉告您，下一次他們可不會再對您客氣。”
聽了服務員的話，陳國衛看了看我們離去的方向，欣慰的笑了笑。他也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兩個讓人又氣又愛的小鬼。
一路清風吹拂著路邊的綠意，兩個少年一臉陽光的走著。
“宇，你剛才真的是去上廁所了嗎？可別騙我，你的心思我可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還問什麽？”我顯現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說：“剛才看見他在房間裏亂翻一通就知道他也是窮人，我又怎麽可以讓他幫了我們之後還要破財呢？”
陽光依然明媚，吹扶著輕風的我們悠哉的往目的地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