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局和我們下了車,走進辦公樓裏麵,第一個辦公室的人看到嚴局來了,一個個都趕緊放下手中的牌,把牌直接一推,推到了木沙發上,試圖用身體坐住牌,但是我們都看到了。
嚴局也沒有說他們什麽,隻是很和藹的說沒事,你們這些值班的晚上沒事打打牌,很正常的事情,勞逸結合嘛,吳隊好像是今天值班吧,他在嘛?
那幾個人都很熱情的指著後麵那個方向說在呢,在後麵辦公室,剛剛吃完飯呢。
我們趕緊出了房間,往後麵的房間走去,走到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那個萬惡的吳隊長在房間裏麵,坐在辦公桌後麵,兩條腿架在辦公桌上麵,悠閑的抽著煙。
一看到我們進去,吳隊嚇的趕緊把兩條腿放下去,由於太倉惶,鞋子都被擦得掉到了地上。
吳隊尷尬的撿起鞋子穿上,趕緊站了起來,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們,咧著嘴笑著說嚴局來了啊,我這腿,有,有點關節炎,所以,所以就架在桌子上,自己給自己按下摩,嘿嘿。
吳隊說的很天真,很幼稚,此時,他好像就是個憨厚的農村小夥一樣,一邊說,一邊呆頭呆腦的忙著去拿杯子泡茶。
“不用泡茶了,我過來坐一下就走。”嚴局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看了看陳璿,意思是讓陳璿說話。
“吳大隊長,我們來這裏,沒別的意思,剛剛我吃飯的時候碰到嚴局,正好我要過來簽字,就和嚴局一起來了,你別多想了,我過來,和嚴局過來無關,我來就是為了討個公道,哪怕嚴局不來,這個公道我也得討回來的。”陳璿笑嘻嘻的說道。
“陳總,人無完人,我承認我有失職的地方,但是我希望你別一直糾結下去,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就別再糾纏下去了,你說吧,你損失多少,我一次行補給你,怎麽樣?”吳大隊長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的損失,你陪不起,不是我小看你,你他娘的就一小隊長,你
當初何必這麽囂張呢,現在,神仙也救不了你,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你的退路吧。”陳璿看了看吳隊長,有些輕蔑的說道。
“你他媽的就是來找茬的,老子可不怕你,你別以為把嚴局叫過來了就怎麽樣,我不吃這套,老子雖然是犯了點錯,那我也是不知情的情況下,你要一直咬著不放,那我就陪你玩玩了。”吳隊長從辦公桌上抽了幾張衛生紙,把臉上的汗一擦,擦完把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框裏麵。
“小吳,你是怎麽起來的,我知道,現在我在這裏,陳璿是我帶過來的人,你本來就有錯在先,你還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這個時候嚴局終於有些忍受不了了,打著官腔說了出來。
“嚴局,我敬重你,我不想和你有什麽誤會,這是我們的事情,我們的任務也很重,每個月都有任務要完成,沒完成的話,獎金沒有,還要背上一個工作能力不行的帽子,所以,有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現在這個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吳隊一改剛剛頹廢的姿態,似乎強硬了起來。
“我不是來看你們鬥來的,我是來勸和的,小吳,很早前,我就說過一句話,你這種人,要麽一飛衝天,要麽你會死得很慘,你懂那些溝溝壑壑,知道怎麽工作,知道怎麽處理關係,但是有時候,你還是太倔強了,該進的時候你一定會進,但是該退的時候,你不一定會退,這就是你致命的缺陷。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小吳,這個事情,你還是主動認個錯吧,今天就是我不出麵,你一樣會載大跟頭的,今天就看在我的薄麵上,你們兩都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吧。”嚴局一會看看吳隊,一會看看陳璿,一會看看我,來回看著說道。
“嚴局,我被關在小黑屋裏麵幾十個小時,沒有吃,沒有喝,我都擔心我會死在那裏麵,我現在叫你過來,是讓吳大隊長給我賠禮道歉的,可不是讓你來講和的。”陳璿似乎很不服氣,用慍怒的眼神看著吳
隊說道。
“好了好了,小吳,你錯在先,你給陳總道個歉吧,道完歉,就沒什麽事情了,以後,你注意一點,做事情,不能蠻幹,碰到小的,你可以吃,碰到大的,你可得學會讓路。”嚴局看了看吳隊長說道。
“嚴局,我已經賣了很多麵子給你了,如果每個事情你都插手,我會很難辦的,這次的事情,也不是我自己自作主張的,是周局讓我去辦的,我其實也不想做這種兩邊都得罪人的事情,嚴局,如果你有意見,你去和周局說吧,我一切都聽周局的指示。”吳隊站了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這個王八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如果不是我的提攜,你現在還隻是一名小刑警,現在翅膀硬了,你就反骨了是不是?”嚴局已經氣得氣喘籲籲的,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哼,話可不能這麽說,誰不是從小做到大的,再說,嚴局,你可好像從來沒有提攜過我,行了,我不多說了,你們走吧,就當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要是鬧起來,誰都沒有好處。”吳隊說得斬釘截鐵。
“好,好,好好好,既然你這麽說,我明天就寫書麵材料,把你的事情檢舉出來,你,你等著吧。”嚴局氣得手都有點哆嗦了。
“哼,要檢舉的話,嚴局的事情可能比我多吧,嚴局,你都快退了,就別管得太寬了吧。你現在日子過得好了,住了幾棟別墅,養了這麽多女人,這些錢哪裏來的呢,哈哈,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們心裏都有數,都是烏鴉,就別比黑白了。”吳隊長越來越自信,越來越囂張,我實在是想不同,一個市局的副局,怎麽對付一個分局的中隊長都對付不了了。
嚴局氣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哆嗦著手指著吳隊,沒說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口又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頭發很整齊的往上豎著的眼神很犀利的五六十歲的一看上去就知道是領導的老漢,還有一個是李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