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裏隻有一個廠,是建在矮山上麵的,廠外還是荒山,離廠子不遠,有一個兩層的房子,看上去還不錯,車子經過那個小廠,開到了這個兩層房子的院子裏。

我被兩個猥瑣男從車上拉了下來,這房子的院子裏,有一根棍子撐著的一盞比較亮的燈,燈下擺著幾個桌子,很多混混正在喝著啤酒,地上亂七八糟的堆了很多空啤酒瓶,那些人看到我被押下車了,很多都停下了喝酒,圍了過來。

我蹲在地上,這麽多混混,一個個痞裏痞氣的看著我,心裏還真是有些發毛,我突然變成了一隻弱懦的羔羊,蹲在地上,等待著宰割。

“這家夥不是上次我們開車追的那個小白臉嗎?挖草,穿得這麽洋氣,玩過不少老女人了吧,怪不得嘴唇看著有點腫,肯定是舔多了,舔腫的。”一個穿著有著很多破洞的牛仔 褲子的精瘦的混混手裏拎著啤酒瓶,大聲說道。

這混混的話,引來一陣哄堂大笑,隨即,各種對於我的大膽的猜測,像機關炮一樣在那些酒氣哄哄的嘴裏說了出來,他們都爭先恐後的說著,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有的說我的手指長的,手指甲這麽光滑是不是磨的,有的說我長這麽白,是女人油喝多了的,更有甚者,說我用腦袋鑽過老女人身體的,不堪入耳。

這些混混們越聊越嗨,最後竟然都猜測起我的**功夫來,後來有人叫小六去摸摸小白臉的那玩意大不大,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看起來應該是這些混混裏麵跑腿的那種貨色,少年很快跑到我身邊,蹲下身朝我 襠部摸了過來,那少年摸我的時候,我一下子捏住了少年的手,把他的手稍微推了推就放開了,我農村出來的,力氣當然比較大,那少年又很瘦弱,手很細很細,我用力一捏,那少年肯定感覺到很痛,但是又不好意思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加上也不是什麽凶狠的角色,所以很快就把手縮了回去,大叫著說果然很大啊,他嘛的,比狗都大啊。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裏叫苦不迭,這些混混真的不是人,太不是人了。我的不祥的預感慢慢的得到了證實,這些混混果然就圍繞著這個話

題聊了下去,最後大軍來了,也加入了這個話題,最後那些畜生一致決定,去弄條母狗,讓我當場演示一下。

就在大軍和那些混混商量著去哪裏弄狗的時候,大軍的電話響了,大軍走到一旁接了電話,接完電話大聲說兄弟們,抄家夥,我們的場子出事了,和治安隊鬧起來了。

那些混混們很快就進了房子裏麵,陸續的從房子裏麵拿著各種家夥出來了,有拿著砍刀的,有鐵棍的,還有拿關公刀的,最恐怖的,還是拿狼牙棒的,那個時候的確很亂,經常能在街上看到打架,但是拿這種真家夥鬥毆的,還真沒有看到過。

很快的,那些人就每個人領了一對白手套,陸續擠上了停在院子裏麵的兩輛麵包車和那輛桑塔納,大軍把我拽到了一個小房間裏麵,打開燈,把門關上後走了,很快,門外就傳來了開車的聲音。

這個小房間很小,裏麵放滿了白色的大桶,一股濃濃的汽油味道,我走到窗戶邊上,用力掰了掰窗戶上麵的鋼筋,這鋼筋太 硬了,想要打開來逃跑的話,沒那個可能性,我又累又餓又怕,把角落裏的那個空桶拿開了,在角落裏蜷縮了下來。

過了一會,窗戶突然打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遞過來一碗飯,飯上麵堆著紅燒肉,婦女用湖南口音說孩子,吃飯吧,吃完把碗放到窗戶外麵來。

看那婦女樣子,應該是請來在這裏做事的,但是多多少少應該了解一點這裏的情況,我抱著一線希望,問婦女有沒有鑰匙,能不能把鎖給我打開,放我走。婦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她哪裏有鑰匙,鑰匙被他們拿了,她是隔壁那個廠的工人,是被老板叫過來這裏做事的。

我看了看那碗飯,又看看院子裏麵的桌上上那些菜,婦女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說你放心,這飯菜是幹淨的,不是他們吃過的,你就吃吧。我接過碗,狼吞虎咽起來。

吃過飯,本來就很疲憊的我又蜷縮去了角落,很困很困,但是又不敢睡著,就這麽在渾渾噩噩的情況下,還是堅持不住,睡去了。

突然,我的身體被誰一直搖晃,我醒了,迷迷蒙蒙中,看到小六站在我麵前,大聲喊小白臉快起來幹活了,小白臉,快起來幹活了,我一看到小六的臉,心裏就驚

了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睡意全無,無奈的站了起來。

天已經大亮了,我跟著小六來到院子裏,站到了那些混混們中間,混混們一個個嘻嘻哈哈精神抖索,我想起昨天晚上他們拿著家夥那無比緊張而又強作鎮定的尷尬神色,和現在一對比,覺得這些假惺惺的人越發可惡了起來。

小六不知道從哪裏牽了條高大的黑色的土狗過來,把栓著黑狗脖子的繩子係在了支撐著燈的那根柱子上麵,快脫 褲子,我們要看現場直播,小六給我來了一腳,踢在我的後膝蓋處。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串了起來,全部衝上了腦頂,把我弄得像喝醉了酒一樣,腦袋裏麵隻有憤怒,此時如果給我一顆手榴彈,我會毫不猶豫的引爆,和那些無比可惡的畜生同歸於盡的。

我很快的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小六,我相信,此時我眼中的怒火已經把我的眼睛燒紅了,小六看到我的眼神,果然有些畏怯,往後退了兩步,才敢說看什麽看小白臉,快幹活。旁邊的其他混混也趕緊惡狠狠的說,快幹活,你丫的不幹活砍死你。

小六剛剛畏怯的 動作給了我一些提示,其實小六和其他的那些混混都一樣,都是動物,是動物,就必然有動物的特征,在更加強大的動物麵前,動物是會低頭的,會畏怯的,就像上次劉倩在停車場嚇退那些混混一樣,其實如果我夠狠,夠惡,可以把那些混混嚇住的。但關鍵是要比他們更惡,惡到極點,才能在這些經曆過一些凶狠場麵的混混們心裏產生讓他們恐懼的元素。

我凶橫的掃視了一下這些混混們,又看了看這條母狗,馬上做了一個重要決定,今天豁出去了,反正也是這個情況了,讓我和母狗現場直播,還不如讓我死了。

我以前曾經打過狗肉吃,對付狗,還是有點經驗的。我緩慢而又堅定的走到柱子旁邊,把栓著狗脖子的繩子解開,就在大家都看不明白我要做什麽的時候,我突然接近了母狗,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母狗的兩條後腿,用盡最大的力氣把母狗懸空提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很快的把母狗砸向原地,做這個 動作的同時,我嘴巴裏發出了竭斯底裏的怒吼:“死吧,要死就一起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