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帶了,和護身符一起放著呢,不過,好像要晚上十二點,靈關開放的時候,才能召喚吧。”聾伯說道。
“嗯,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再召喚吧。現在,我們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吧。”阿滿神婆說完站起身,往她住的那個房間裏麵走去。。。
阿滿神婆走後,我們也都散了,我直接下了樓,打了個車去店裏麵,反正要到晚上十二點再召喚,我晚上再去賓館就是。
我在店裏麵忐忑不安的呆了一天,本來以為我和陳璿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能長相廝守了,沒想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能不見了,讓我再次陷入痛苦不安中,不過,阿滿神婆和聾伯再次給了我希望,如果他們真的把他們的師傅召喚過來,他們的師傅是已經過世了的,被召喚出來了肯定很厲害很厲害,對付謝東應該問題不大,保衛封印應該問題不大,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今天晚上十二點的召喚儀式,成不成就看今天晚上了。
在焦躁不安中,終於到了晚上,在十點鍾的時候,我再次要求強子幫忙當司機,強子依然爽快的答應了。
我們開著車子來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阿滿神婆和聾伯玄天大師靜心大師都在,茶幾上麵放了一小堆的白色蠟燭,還有很多閃著金光的錫箔紙,他們都坐在沙發上,都不說話,我和強子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了幾句話後,陷入了沉默,氣氛顯得緊張起來,我的心撲騰騰的跳著,期待著十二點的到來。
十一點半的時候,聾伯站起身,把茶幾上的白色蠟燭和錫箔紙拿下來,放在地上,讓我們把大廳的東西都搬到了房間裏麵,我們趕緊行動,很快就把東西都搬好了,隻剩了一張放著香爐的小桌子。
聾伯和阿滿神婆兩個人開始用打火機一根根的點白色蠟燭,點完後按照一個圓形的樣子,放在地板上麵,很快,地板上就有了一個用燃燒著的白色蠟燭組成的圓圈。
蠟燭點好後,聾伯拿出四塊圓形的背麵有著八卦圖案的沒有塑料外框的鏡子,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在蠟燭圈的
外側各放了一塊。奇怪的是,這四麵鏡子沒有塑料外框,卻穩穩的立了起來,不搖不晃。
阿滿神婆和聾伯各自拿出封靈鐲放在蠟燭圓圈外麵的那個有著香爐的小桌子上麵,然後又各自把一張黃色的上麵有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的紙蓋在了封靈鐲上麵,又點燃了一束香,插進了香爐裏麵。
做完這些後,阿滿神婆又拿出一把木劍,拿出幾枚銅錢,用一條紅繩把幾枚銅錢串起來,再把紅繩的另外一頭綁在木劍的劍柄上麵,然後把木劍插在香爐裏麵,然後把銅錢丟到了房間裏麵的一個位置比較高的畫框上麵。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五十五分了,還有五分鍾的時間就十二點了,阿滿神婆和聾伯又一起去廁所洗了洗手,洗完手後就正好十二點了。
阿滿神婆和聾伯跨進了白色蠟燭的圓圈裏麵,兩個人背對著背坐了下來,嘴巴裏麵開始念誦了起來。我們幾個人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阿滿神婆和聾伯,從他們坐的位置看,他們應該是坐在圓圈裏麵的一陰一陽的位置。
阿滿神婆和聾伯好像山歌對唱一樣,一個人一句來,內容也和唱山歌差不多,抑揚頓挫,如果是在平時聽到這種聲音,心裏會有些發笑,可是此刻聽著他們的對唱,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圈蠟燭的火光不停的搖曳著,似乎隨著他們聲調的高低不同,搖曳的程度也不同,和風速無關。
房間裏麵的氣溫開始冷了下來,沒有風的那種冷,整個房間好像一個冰箱一樣,溫度越來越低,冷到骨子裏,裹緊衣服都沒有用。
那幾麵八卦靜雖然很小,但是每次一看上去,就能看到很多很多的燃燒著的蠟燭,總讓人有一種這房間裏麵點滿了蠟燭,一共有好多個蠟燭的圓圈的感覺。
阿滿神婆和聾伯的對唱速度越來越快,音調越來越高,最後變成像吵架一樣的了,你來我往的。
突然,我發現那根綁著銅錢的紅繩開始搖擺了起來,搖擺了一小會後,變成了顫動,好像琴弦被撥動一樣,靜靜的顫抖著。
紅繩的顫抖越來越厲害,緊接著,放在畫板上麵的銅錢也開始動了,發出輕微的叮叮當當的響聲。我很擔心銅錢會從畫板上麵掉下來,不知道掉下來會是什麽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十二點二十了,可是似乎沒有進展了,火光依然是那麽搖曳,紅繩依然是那樣顫抖,銅錢依然是發出急急的叮當的響聲,而阿滿神婆和聾伯的對唱,似乎已經快到了極限,音調也高到了極限,沒有辦法再突破了,一直是這樣。
我開始急躁了起來,也越來越擔心了,這是要失敗的節奏,這是請不到他們師傅的節奏?我開始注意起了阿滿神婆的表情,她的眼睛是睜開著的,呆愣愣的看著地板上麵的一個地方,而且一直是這麽看著的,眼珠動都不動,似乎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突然,阿滿神婆和聾伯的歌唱聲停了下來,同時,白蠟燭的火光也不搖曳了,直直的燃燒著,一點都不抖動,好像火苗是畫上去的一樣,紅繩和銅錢也不顫抖了,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而香爐裏麵的那舒香卻燃燒的快了起來,香頭的火光亮了很多,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香的火光在緩緩的往下燃燒,很快就燃燒到了接近底部沒有香的位置了。
我的心懸了起來,因為我知道他們做法事一般都是要在香燃燒完之前,把法事做完的,否則,法事就是失敗了,難道他們這次失敗了,也就是說,他們召喚不到他們的師傅了,如果這樣的話,陳璿就更加危險了。
香隻剩下兩三個厘米就燃燒到底部了,阿滿神婆和聾叔還是一動不動,我緊張的手心裏麵拽出了汗,卻還依然緊緊的捏著拳頭,似乎想把自己的力量給阿滿神婆和聾伯,讓他們再次念起山歌似的咒語來。
很快,香就燃燒到隻剩下一小截,大概隻有一厘米了,我開始絕望了起來。突然,阿滿神婆和聾叔兩個人的膝蓋一上一下的抖動了起來,桌子上麵蓋在封靈鐲上麵的兩張黃紙也抖動了起來。我心裏一喜,似乎看到了轉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