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嘴裏會積痰,因為我一吐,都是血,可不能把血就這麽吐沒了,但是我越是不停的想不吐痰,這痰反而分泌的越快,每隔一小會就會把嘴巴裏麵積滿,我隻好吐出來,每次吐出來都能用餘光看到痰是紅紅的,我越來越擔心,我是不是很快就會因為吐血過多而死去。我總覺得是佛牌的問題,反複把佛牌摸來摸去,甚至在心裏暗暗祈禱佛牌發威,還把佛牌伸到嘴巴裏麵去過,可是仍然改變不了吐血的情況。

我很快打了個車,來到中醫院,醫生給我檢查了幾遍,又問了我很多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了,可醫生還是不敢確定是什麽問題,隻是讓我先住院,晚上多喝水,少吐痰,等明天再詳細檢查,我知道我的病醫生肯定治不了,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又沒有別的路可走,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當即就辦理了住院手續,住了下來。

住下來後,我就和夏所長打了電話,說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家睡覺了,不過去了,夏所長說那她也不在賓館住了,來我家裏,我說我家裏很髒很亂,她還是不要來了吧,夏所長生氣了,問我是不是有女人在我家,她不方便來,最後沒辦法,我隻好和夏所長說了實情,夏所長很快就來到了醫院,找到了我。

夏所長得知我得了這種怪病後,好像有些心疼,當時就打了電話給她的老中醫舅舅,她舅舅說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不能確定是什麽病,不過這種病是邪病的可能性比較大,他建議明天先做個檢查,如果檢查不出來什麽病,他再推薦一位龍崗區的一位神婆,讓我去看看。

夏所長便決定留下來陪我,等明天做完檢查後,再說,夏所長的所作所為還讓我有一點感動,但是感動之餘,又有一份擔心,擔心夏所長到時候對我的感情會

升華到難舍難分的程度,如果是那樣,讓陳璿知道了就不好了。

當天晚上我一直睡覺不著,一直擔心著自己很快就會死去,一直到很晚很晚了,才渾渾噩噩的睡著了。睡夢中,我夢到了我自己躺在家裏的我自己的那張**,爺爺穿著一身白衣服推開房間門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跳到了我身上不見了,我正奇怪中,突然感覺到胸部很熱很熱,像是裏麵燒了一盆火一樣,我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手卻動不了,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我又嚐試著睜開眼睛,也睜開不了,我用力掙紮著,卻感到呼吸越來越 急促,就在呼吸非常困難的時候,胸口突然一鬆,我又能呼吸了,同時,眼睛也能睜開了。

眼睛睜開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一團乒乓球大小的綠色光團在我眼前一晃就不見了,我趕緊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著周圍,尋找著綠色光團,卻再也找不到了,我趕緊打開電燈,驅趕心中的恐懼,但是恐懼卻深深的烙進了心裏,我不敢睡覺了,把枕頭拉了起來,就這麽躺著,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在**躺著,想著,感覺有點疑惑,剛剛那個夢境真的很真實,爺爺的樣子也很清晰,會不會是爺爺來救我了,把我怪病治好了,想到這裏,我又憋了一口痰,往垃圾桶裏一吐,痰是白白的,很正常的,沒有血絲了,我仔細的看著那口痰,覺得那本來應該是很惡心的痰,此時卻是那麽美麗,那麽有詩意。我又吐了幾口痰,都是正常的,我難以壓抑心中的 興奮,把睡在旁邊的夏所長搖醒了,告訴了夏所長這個好消息。

夏所長很高興,由衷的笑著,說好了就好了,讓我不要多心,也許隻是一點小情況而已,我輕輕的抱住了夏所長的身體,聞著夏所長發間的清新的香味,不可自抑的有多

了一分對這個女強人的好感。我們相擁著睡去,睡了幾個小時就被夏所長的鬧鍾吵醒了,夏所長上班去了,我也去辦理出院手續,可醫院不給我出院,非得讓我做完檢查才給我出院,我暴躁的找到我的主治醫生,大吵了一場後,主治醫生才批準我出院。

第二天晚上,我表弟強龍到了,我到火車站接的他,他背著一個寫著上海兩個字的大包,還帶了個箱子還有被窩都帶來了,讓我忍俊不禁。強龍雖然名字很霸氣,但是人很瘦小,還有一點駝背,嘴巴尖尖的,顴骨高高的,嘴巴上麵布著一層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的胡子,用現在的話來說,看上去比較猥瑣。

我看著強龍有些心疼,又有些內疚,我隻有這一個表弟,卻還這麽狼狽,自己現在都還有十幾萬存款,卻沒想到過要幫他一下。強龍雖然看起來比較猥瑣,但是人很不錯,很正的一個人,也很幽默,很機靈,我以前就很喜歡和他玩的。

強龍看著我嘿嘿直笑,說小緣火車上麵好多美女啊,都是來深圳的,早知道這麽多美女,我早就不學那破木匠了。我說哪裏都有美女,你們村不也有美女嗎,那個桃花寡婦,你不是偷看過她洗澡嗎,在家裏偷看婦女洗澡容易,在這裏偷看別人洗澡就比較困難了,都是高樓大廈,鋼筋水泥啊。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強龍身邊,把他的被子一把拿了過來,直接走到垃圾桶旁邊,扔掉了。

強龍說你把我被子扔掉了,我怎麽和我媳婦睡覺?我說你才剛來,哪來的媳婦,他說開玩笑,我早就聽說在深圳打工的女孩子多男孩子少了,不然我能來深圳,我還沒那麽傻呢,女孩子比男孩子多,我最少也能分到一個吧。我忍不住笑,幫強龍提了一個木箱子打車回到了我租住的酒店公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