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激**的河麵慢慢舒緩,秦旨堯和修斯隨著河水的晃動起起伏伏。秦旨堯大口呼吸,突然冷眼看了向修斯,一拳揍在了他臉上,氣憤的道:【混蛋!】

“嘶~”修斯皺著眉揉了揉臉,輕蔑地瞥了眼秦旨堯,鬆開了摟著秦旨堯的手臂。

“啊!”秦旨堯立即抱住了修斯,八爪魚般纏在修斯身上,兩個人在水中又一陣大幅度的沉沉落落。

秦旨堯怒視修斯,修斯垂下眼瞼看了看水麵,淡淡的道:“你的腿,能從我腰上鬆開嗎。”

“啊?”秦旨堯跟著低頭,看見下麵的畫麵連忙鬆開了鉗著修斯的腿。

修斯表情陰晴不定,沉聲道:“真正打過我的人,你是第一個,真讓人不爽啊!”

修斯說著捏了捏拳頭,發出了幾聲‘啪啪’的聲音。

秦旨堯的心頓時繃緊,握緊了拳頭。這裏的人都是獅子,如果他和阿澤一樣厲害的話他一定打不過,雖然是這人給他的感覺又和阿澤不同,可能沒他那麽厲害,但怎麽說也是獅子啊!他會殺了我嗎?他現在該怎麽辦?

“喂!你們沒事吧?”

一道粗糲而渾厚的聲音從岸邊傳來,打破了河裏緊張的氛圍。

秦旨堯和修斯都看了過去。離河不遠處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離的有些遠,秦旨堯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也不知說話的是哪一個。

修斯卻一眼就看清了走來的兩人,對著河岸大喊道:“啊,是你們啊,我們沒事,天熱出來遊泳呢。”

修斯微微一笑,露出了兩個酒窩,眼角的餘光瞥見秦旨堯蒼白的臉,撇了撇嘴。藍音他們來的正好,正愁沒辦法收場呢,這麽弱小,讓他打都下不去手。

修斯說話沒有特意放慢,秦旨堯隻聽懂了‘你我’這些最易分辨的詞,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認識,便沒說什麽。

“啊,他是秦旨堯嗎?我也要下來

!”一個稍微柔軟些的聲音響起,矮個子朝著河邊跑來。

隨著來人的靠近,秦旨堯看清了他的大肚子,原來是賣衣服給他們的藍音,他看起來肚子更大了,就算見過一次現在再看見也讓他有些吃驚。

修斯見藍音不像說笑,秦旨堯也不會遊泳,於是說道:“你可別沉了,我不想在水裏玩了

,我們去山上玩吧。”

“啊,……那好吧,我們去找好吃的果子。”藍音失落了一下,想到更好的地方又開心了。

修斯拖著秦旨堯往岸邊遊,秦旨堯暗暗鬆了口氣,這時他已經在水裏找到了平衡,就算這個男人放開他他也有把握露出水麵,隻是這人似乎沒什麽惡意,秦旨堯又有些體力不支,於是掛在修斯身上休息。

秦旨堯和修斯濕答答的上了岸,這時天空傳來一聲獸嚎,秦旨堯抬頭一看,是嚴澤咬著獵物回來了,立即欣喜的大喊:“阿澤!我在這裏!”

秦旨堯心想現在終於安全了!

炙熱正午烈日炎炎,嚴澤油亮的皮毛在陽光下不時閃耀出金色的色澤,運動著的身體更顯強壯矯健。修斯有一瞬間的怔神,他現在更耀眼了呢。

“阿澤!”秦旨堯往嚴澤的方向跑去,腳步有些虛浮。

嚴澤輕盈的落在了秦旨堯麵前,丟下背上的獵物低低嗚咽了一聲,舔了舔秦旨堯臉上的水跡。

“嚴澤。”修斯輕聲叫道。

嚴澤身體一頓,豎起了耳朵,慢慢看向修斯。剛才他就看見了修斯,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好像他從沒有被自己打傷一樣,修斯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了嗎,那天他就算伸手重傷都不忘說討厭他。

“吼!”嚴澤回過頭低吼了一聲。

“阿澤。”秦旨堯瞪了眼修斯,輕輕拉了拉嚴澤的毛。阿澤和這人很熟嗎?阿澤怎麽會有這麽惡劣的朋友。

“啊,我剛才見他一個人無聊,帶著他下河遊泳了

。”修斯微笑著道。

“嗷唔!”嚴澤完全放下心來,喜悅的叫了聲,修斯果然是真的原諒他了。

秦旨堯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阿澤就算不幫他出氣也不必那麽開心吧。一定是這個男人說了什麽騙了阿澤,太可惡了,可是他又不能告訴阿澤真相。

修斯對著秦旨堯微微一笑,秦旨堯頓時氣得發抖,拉著嚴澤的翅膀道:“阿澤,我們、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這麽待下去不知道這人還會說什麽,還是回去後好好和阿澤溝通。

“那你快回去換衣服吧,我們待會兒去你找你。”藍音開心的說道。

嚴澤偏了偏頭,有些疑惑。

藍音解釋道:“我們剛才說好去山上玩。”

嚴澤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回應:“吼吼……”

藍音和修斯皆是一怔,異口同聲道:“他有寶寶了?”

嚴澤眯著眼睛點點頭,“嗷唔!”

“放心,我們會照顧他的。”藍音拍著胸口保證道。

修斯看了眼藍音碩大的肚子,說道:“切,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吧。”

秦旨堯聽著幾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有些不安,怎麽看怎麽覺得那個灰色頭發的男人對自己不懷好意,拉著嚴澤的翅膀輕聲催促道:“阿澤。”

“嗷唔。”嚴澤這才乖乖跟著秦旨堯走了。

太好了,旨堯和他們在一起又可以玩又可以鍛煉到身體,都是雌性,旨堯的體力應該勉強能跟上。

秦旨堯狐疑的回頭看了眼,藍音說了什麽?從他出現那個灰發男人就收斂來看,他應該不知道灰發男人對他的惡意。阿澤的反應也好奇怪,他完全看不懂也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麽。

修斯靜靜的看著秦旨堯和嚴澤離開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他們已經有孩子了嗎?好快,為什麽他和洺飛到現在也沒有?修斯抿了抿唇,眼底透出了幾分悲傷。

藍音看見修斯的模樣靜站了一會兒,而後拉著修斯的手道:“你也快換衣服吧,別著涼了,我和你一起去。”

修斯收起心情,擠了擠頭發上的水,白了眼藍音說道:“喂,你幹嘛叫他,我剛才可沒算他。”

呃……轉變得也太快了吧,藍音嘴角抽了抽,拽著修斯往他家走,大咧咧地說道:“多個人不好嗎?哎呀,你快回去換衣服吧,走啦!”。

在一邊的禾西無奈地聳了聳肩,腳步微瘸的往回走。好不容易可以和藍音整天呆在一起,又被拋下了呢。

一回到家嚴澤就在**翻找秦旨堯的衣服,兩隻前爪把衣服和**的幹草都弄得一團亂。秦旨堯手是濕,怕弄濕了衣服和床就沒找衣服,任嚴澤搗亂。

秦旨堯脫掉了身上的試衣服,站在窗口把衣服的水扭到外麵。

嚴澤找了件圖形好看的白色衣服和一條長褲,咬在嘴裏想要遞給秦旨堯,卻發現他赤/身裸/體的站在窗前,圓潤飽滿的臀部正對著他。

嚴澤鼻子一熱,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

秦旨堯似有所感,回頭看向嚴澤,隨意的用扭幹了的衣服擦身體。

“嗷唔。”嚴澤忍了忍,身體僵硬的走到了秦旨堯身邊,輕輕蹭了蹭秦旨堯的腰。

“謝謝。”秦旨堯接過嚴澤嘴裏的衣服,順手揉了揉嚴澤一頭長毛,突然心情舒暢了。不管怎樣,還有阿澤在他身邊。

“秦旨堯,你還沒好嗎?”藍音站在秦旨堯門口大喊著道,修斯就站在他旁邊,已經恢複如常。

秦旨堯從窗口探頭看去,看見修斯時眯了眯眼,牙齒緊咬。又來了,這人怎麽陰魂不散。

“吼!”

秦旨堯還沒說話嚴澤就大吼了一聲,然後把秦旨堯往外推。

“阿澤?”秦旨堯疑惑的道,隻好往外麵走

嚴澤心想旨堯是怕生,對於秦旨堯不太情願和小小的抗拒沒有多想。

修斯見秦旨堯出來沒什麽表情,定定的站在原地。藍音笑著走上前拉住了秦旨堯的手,說道:“那我們出發吧,待會兒就更熱了,我們去山上乘涼。”

秦旨堯立即縮了縮手,覺得藍音人不錯便沒有再拒絕他友好的舉動,隻看了眼嚴澤。

雖然他不喜歡除了阿澤以外的男性,但他和別的男人手牽手阿澤不會吃醋嗎?但是嚴澤沒有一點不悅的反映,安撫地舔了舔秦旨堯的臉。

秦旨堯心想果然動物和動物之間這種親密程度很正常吧,他和阿澤抱在一起都沒人懷疑。不過這樣挺好的,不然對同性都保持和異性一樣的距離感覺怪怪的。

藍音拉著秦旨堯走到修斯身邊,另一手拉著修斯道:“我們走吧。”

秦旨堯終於聽懂了一句話,慢慢的問道:“我們、走去哪兒?”

“剛才不是說了嘛,去山上。”修斯白了眼秦旨堯,淡淡的道。

秦旨堯朝修斯甩去一枚眼刀,一字一頓道:“我、不、去。”

“走啦!”藍音雖然挺著大肚子,但力氣還是比秦旨堯大不少,輕輕一拉就把秦旨堯帶得一個踉蹌。

“我不去,藍音,【放開我,我才不和這人一起。】”

秦旨堯的話藍音視而不見,也聽不懂,秦旨堯隻好對嚴澤呼救道:“阿澤,我不去。”

“嗷唔!”嚴澤甩著尾巴低聲嗚咽道,眼底帶笑的看著秦旨堯被拉走,一點沒想要救回秦旨堯的意思。

秦旨堯如同上刑場般被拖走了,直到離了很遠,秦旨堯看見嚴澤走回屋子,完全沒了身影,終於放棄了這個靠山,認命的跟著兩個不太熟悉的人走了。

這年頭連大瞎子都不可靠,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