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秦旨堯是滿足了,嚴澤隻泄了一次,才隻淺嚐了個味兒,興致剛上來,當然是纏著秦旨堯索求。
秦旨堯肚子餓得慌,想先把食物弄著再和嚴澤纏綿,於是嚴澤問了秦旨堯想吃什麽,再以最快的速度生火燉鳥湯,還用各種調料醃製了一隻融果大的小獸物。這些事嚴澤已經做了許多遍,動作非常嫻熟,宰鳥殺獵剁肉生火,嚴澤行雲流水般有條不紊的做好了一切,其速度之快另秦旨堯直咂舌,秦旨堯估計應該不到一分鍾。
回到**後秦旨堯用手和口幫嚴澤又發泄了一次,然後一起去河裏洗澡。
夜裏的河水流速緩慢,河水麵上還帶著微微的暖意,隻是不能走深,深處的水非常涼。
秦旨堯在晚上視力不好,在地上都要牽著嚴澤的手才能大膽的走,在河中有著星星點點的光斑,顯得河麵格外明亮,秦旨堯能清楚的看見河麵,隻是夜裏的河水給人一種詭異感,秦旨堯看著看著就渾身發寒,有種自己快要被河水拉下去的感覺,又感覺水底有著未知的危險。
秦旨堯不敢再看,挨到了嚴澤身邊。
秦旨堯就和嚴澤站在剛好淹沒到胸口的水域,想起嚴澤黃昏說的話,秦旨堯眉頭輕蹙。這裏要到幹旱嗎?看起來河水確實淺了很多。
嚴澤又沉默了,洗完澡就抱著同樣懷有心事的秦旨堯往回走。
因為夜裏寒涼,秦旨堯濕著腳踩在地上很冷,也不想把腳弄髒,一般在夜裏洗澡都是讓嚴澤抱著走。
鞋子已經幹了,秦旨堯回家後穿了鞋,斜坐在嚴澤腿上烤肉,小不鏽鋼鍋裏的湯已經滾開,秦旨堯把湯移開了點,保持湯水微微沸騰,火最旺的地方用來烤肉。
嚴澤習慣性地幫秦旨堯揉腰,溫柔地問:“後麵疼嗎?”
“疼。”秦旨堯也不矯情,都做了那麽多次,他現在對嚴澤很放得開,老老實實地道:“剛才不覺得,現在才感覺疼,這幾天我不想做了。”
“嗯,你好好休息。”嚴澤點頭道。
在貨物睡著的小白聽到了聲音,從貨物門口往外看,就看見不遠處一堆火。絨獸不是夜行動物,在夜裏看不見東西。小白本來眼前全是黑的,看見了火光本能地想靠近,邁著四隻小短腿像個球一樣滾來了。
“吱吱~”
嚴澤和秦旨堯都沒說話,秦旨堯正想要問嚴澤的年紀,而嚴澤也不想瞞著秦旨堯他不好的往事,想著該怎麽告訴他。
“旨堯……”
“大瞎子……”
碰巧兩人同時開口,不禁一起失笑,聽見小白的聲音都看向漸漸向了門口的小不點,秦旨堯笑著呼喚:“小白。”
“吱吱~”
小白步子更快了,圓滾滾的身體不像是走來的,更像是一個被踢了一腳的足球,滾著就過來了。
秦旨堯抱起小白,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小白柔軟的毛發,偏頭看著嚴澤問:“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什麽事?”
嚴澤緊了緊懷抱,秦旨堯察覺嚴澤的不安,安撫地道:“沒關係的,說吧。”秦旨堯心裏大概有底,阿澤應該是想告訴他有關那個和靈蛇在一起的男人,阿澤白天時說他追求過那個男人。
嚴澤低頭吻了吻秦旨堯的發頂,堅毅的臉映著火光,看不出喜悲,小聲地開口:“其實在遇到你前,我喜歡過一個人。”
“哦。”秦旨堯輕輕點了點頭,看似不在乎,看心裏說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怪嚴澤,有幾個是第一次喜歡人就永遠在一起了呢,他不也曾偷偷喜歡過班裏的女同學嗎。
不過嚴澤後麵的說的對象還是讓秦旨堯驚了一下,竟然是修斯。秦旨堯心情複雜,不過對於修斯,秦旨堯一開始有些驚訝,再想想又不怎麽意外。
嚴澤豁出去般看開了,將自己的往事徐徐道來,包括被部落趕出去的事,隻是嚴澤說到這裏時語氣低沉,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站在嚴澤的立場,秦旨堯聽完嚴澤的往事隻覺得心酸,很是心疼,對他成年時喜歡別人的事都不在乎了,隻要他現在隻喜歡他就好。
秦旨堯轉過身仰頭看著嚴澤,摸了摸他平靜卻隱隱藏著憂傷的臉,微笑著道:“都過去了,你看我們大家現在都好好的,當年的事早已被時光撫平了,你也別……”秦旨堯想不起獸語該怎麽說卡了一下,接著換了個說辭繼續道:“隻要我們都好好活著就好,你在外捕獵也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想再看你受傷。”
“嗯。”嚴澤聲音低沉地應了聲,緊緊抱住秦旨堯的身體,把自己的臉貼在秦旨堯的腦袋上,心裏酸酸漲漲,溢滿了某種讓他眷念不已的感情。
他想,他是離不開秦旨堯了,如果離開,他一定活不下去。
“吱吱~”小白聽不懂獸語,像是乖巧的小貓一樣窩在秦旨堯懷裏,被秦旨堯撓的喉嚨發出了吱吱格格的聲音,很是享受的樣子。
“對了。”秦旨堯掙開嚴澤的懷抱,換了個坐姿看著嚴澤說:“你說你成年那時離開的部落,那你在外流浪了多久?你現在多大了?”
現在問出這個問題秦旨堯心情複雜,既希望嚴澤年齡小點,沒在外受太多苦,又希望他年齡大一點,那樣他們就能一起變老。
嚴澤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忘了,大概十年吧。”
聽到答案的一刻秦旨堯鬆了口氣,雖然不是最適合他的答案。秦旨堯勉強地笑了笑,問:“那你們多大成年?”
嚴澤說:“時間不定,大概十七八歲,得看獸人的身體素質,我不到十七就成年了。”
秦旨堯許久才輕輕哦了一聲,聲音飄渺,讓人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嚴澤聽清了,直覺秦旨堯不對勁。他們今晚說的挺多,嚴澤以為秦旨堯因為他喜歡修斯,和跟靈蛇搶奪雌性而不開心。
火堆上的柴火劈裏啪啦的燃燒,火苗上烤著的肉也發出了‘茲茲’的炙烤聲,焦香的肉味飄散開來。
良久,久到嚴澤以為這個話題過去了,秦旨堯又小聲地問:“那你現在才不到三十吧。”
“嗯。”嚴澤答道。
秦旨堯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息般地道:“我二十三了。”
嚴澤微微驚訝,說:“看不出,你看起來最多剛成年。如果不是身體的氣味是成年的,我都要以為你才十三四歲了。”
“嗬嗬,是嗎。”秦旨堯輕笑道,隻是眼裏沒有一絲愉悅,對比臉上的笑容,眼底反倒透出幾分悲傷。
“旨堯你怎麽了?”嚴澤突然心慌,掰過秦旨堯的身體,讓他正對著自己,焦急地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秦旨堯失笑,握起拳頭捶了嚴澤胸口一拳,笑著道:“哪能啊,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嗯。”嚴澤重重點頭,沉聲道:“你隻能喜歡我,一定要喜歡我。”
“傻了吧。”秦旨堯笑著推開嚴澤,把不知何時睡著了的小白放在地上,小心地蹲在地上,還是帶動了被撐過度的後.穴,疼得倒抽了口氣。
還是不告訴阿澤這些吧,告訴他了也不過是讓他一起難過,這些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火堆上的食物差不多都好了,秦旨堯把湯端了下來。
食物是秦旨堯一人份的,秦旨堯還是問了嚴澤吃不吃,然後才咬了一口烤肉。
嚴澤給秦旨堯盛了碗湯,裏麵裝了幾大塊鳥肉,雖然旨堯向來不吃湯裏的肉,說是難吃,不過在嚴澤看來隻有肉才是食物,就算煮肉的水再好喝,也不過是一碗好喝的水。
烤肉噴香撲鼻,外焦裏嫩,秦旨堯卻嚐不出它的美好,心不在焉地啃著,於是秦旨堯悲劇了,他啃到硬骨頭了。
“唔!”秦旨堯捂著嘴巴哼了一聲,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僵住了。
“怎麽了旨堯。”嚴澤一驚,急急問道:“是不是卡到喉嚨了?”
秦旨堯吐出嘴裏的肉,舔了舔門牙,又用手捏著牙齒搖了搖,哭喪著臉道:“牙齒鬆了。”還是門牙……天,怎麽會這樣,他不過是咬了口硬骨頭啊,怎麽會把牙齒咬鬆?明明都不疼。
嚴澤湊近秦旨堯,說:“我看看。”
秦旨堯大張著嘴巴讓嚴澤看,又忍不住用手搖了搖牙齒,果然是鬆的,鬆的很明顯。這下秦旨堯再也不敢碰這顆牙齒了。
嚴澤怔愣了一瞬,捉住秦旨堯的手說:“別動,不然會長歪。”
秦旨堯聽嚴澤不在狀態的話欲哭無淚,說:“還長什麽長啊,我早換過牙了。”
嚴澤無奈,輕輕彈了下秦旨堯的額頭,說:“真是笨蛋,還說自己二十三歲,竟然還沒成年。”說的這嚴澤也紅了臉,自己竟然和一個沒成年的雌性做了那麽多次,還讓他懷孕了。
“什麽啊,竟然說我沒成年,我過了二十多年的年難道是做夢嗎?”秦旨堯說著又哭喪了臉,心疼地捂著自己的嘴巴。
“看來你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嚴澤抱起地上的秦旨堯,說:“不是剛成年的換牙,難道你是成年後一輪換牙嗎?別想騙我,那樣你至少得有三十多歲了,我都沒到那段時期。”
秦旨堯猛然抬頭,緊抓著嚴澤的衣服問:“你們能不停換牙?換多少次?”
“得看獸人的壽命,一輪就是一個成年期的時間,多久成年以後就多久換一次牙,不然那麽長的壽命,牙早受損了。”嚴澤說著用力點了點秦旨堯的額頭,板著臉道:“所以你不可能二十多歲,沒人二十多歲才成年,你騙我。”
“我沒有!”秦旨堯連忙回答道,在他眼裏欺騙是很惡劣的行為,雖然阿澤看起來並沒生氣,但他不想讓自己在嚴澤的心裏留下欺騙的印象。
秦旨堯看著嚴澤的眼睛認真地道:“我沒騙你,這些我都不知道,我真二十三了。”
嚴澤以為自己嚇到秦旨堯了,連連搖頭道:“沒關係,好好,我相信。”嚴澤見秦旨堯如此認真哪有不信,隻當他不太記記得自己的年齡。
嚴澤對秦旨堯不記得年齡完全理解,畢竟他就是這樣,一直一個人,哪裏還會關心自己多少歲。嚴澤對秦旨堯越發心疼,心想旨堯可能在部落不受寵,導致他連年紀都不在乎。
“嗯。”秦旨堯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這牙……真是在換牙嗎?”說到這秦旨堯又有了希望,掉門牙什麽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噩夢。
“當然會長了,我們經常撕咬,掉牙斷牙是正常的事,要是不能長,獸人早餓死了。”嚴澤好笑地道。
“哦。”秦旨堯好好學生般點點頭,舌尖輕輕舔了舔鬆動的牙齒。
他真的能換牙嗎?如果他能換牙,是不是也代表著他的身體漸漸被這裏同化了?他現在都能生孩子了,如果再加上換牙,那……他是不是也能延長壽命?
秦旨堯心底升起了一絲希望。隻看這顆牙了,如果能長新牙的話,那他應該就能擁有和這裏人一樣長的壽命了。
“吃啊旨堯,寶寶在喊你吃肉了。”嚴澤聽到秦旨堯肚子的咕嚕聲笑著道。
秦旨堯回過神來,怒瞪嚴澤一眼,大啃了一口烤肉。一咬下去門牙鬆動的感覺又來了,秦旨堯放小了力度。
和生命相比,這顆牙已經微不足道了,秦旨堯已經開始期待這顆牙快些掉落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投喂土豆,謝謝鐵牛妹的淺水炸彈,麽麽噠~
鉄牛妹扔了一顆淺水炸彈
小清河的大白菜扔了一顆地雷
今朝弱冠、我笑我海枯扔了五顆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