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所謂大排檔
大排檔主要是以燒烤,串串,麻辣燙為主,還有一些小菜,涼菜,小炒什麽的。柯楚這種溫室裏的花朵這輩子都沒見過,我看他連在露天圍著圓桌吃東西的經曆都沒有。
大排檔的老板小張也是我的保護費對象之一,遠遠的見著我們幾個人來,就在門口守著了。
“海哥,您來了,”小張賠笑著說:“坐裏麵還是坐外麵?”
“坐外麵吧,外麵通風,吃一會就熱了。”
“好的。”說著小張就讓夥計把外麵的一圓桌擦幹淨,請我們去就坐。
坐下後,柯楚果然是沒來過這種地,一直左看又瞄的,看什麽都新鮮。我把菜單放到柯楚麵前,“想吃啥,自己點。”
接著我又問道:“小春不來嗎?”
“他說在家裏隨便吃點就行,”王強笑著說:“咱們把他送去學校算是送對了,他就是個讀書的料子,最近用功得不行,除了睡覺外一直都在看書,估計都能拿獎學金了。”
“那也不能太用功了,別讀書讀成傻子了。”我把劉春送去念書,是希望他可以自強自立,而不是往書呆子方向發展。
鄭剛笑道:“海哥你要求太多了,這年頭有認真上大學的孩子都很不容易了,有個拿獎學金的弟弟不好麽?”
這時,店裏的小夥計拿著小白本走來,打算下單子了,“海哥,今天想吃點什麽?”
坐在我身邊的柯楚還在認真的閱讀著,我催促著說道:“柯楚,你看完了沒,隨便點些什麽吧。”
“我也不知道點些什麽,”柯楚有些為難的把菜單還回,“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所以菜單上的很多東西都沒見過。”
“第一次來大排檔?”鄭剛張大嘴巴,“小楚,你是怎麽長大的呀?”
“他就一小少爺,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跟咱們完全不同,”我看也不看菜單,直接點菜道:“50個羊肉串,20個骨肉相連,20個雞翅,20個板筋,20個魚丸,再上兩份炒田螺,兩份涼粉,再看著上些涼菜,還有麻辣燙,不夠的話,我們再點。”
“好的,馬上就來。”小夥計很快的就把菜單記下,就跑去下單。
“等等,”柯楚叫住小夥計,把自己帶來的紅酒遞給他,“順便把這瓶酒打開吧。”小夥計愣了一下,在大排檔裏喝紅酒貌似不太符場合,但也沒說什麽,接過紅酒就下去了。
“柯楚,”我用胳膊搗了搗他,“你剛才說這瓶酒是什麽拉菲,很貴的吧,在這種地方喝是不是太浪費了?”
“沒事,反正是我偷我爸的。”柯楚一副理所當然。
不是我非要說柯楚什麽,在某些方麵他簡直跟林小然沒法比,林小然很會生活,哪怕後來過得好了也從來都不鋪張浪費,柯楚就一典型的敗家子形象,不賺錢也就算了,還天天胡亂花錢,家裏的好東西隨便往外拿,這一看就是被慣壞的主。
我歎了口氣,說:“你爸爸的就可以隨便拿了?這麽貴的酒被你偷出來,你不怕你爸爸知道後找你算賬?”
“怕什麽?反正前幾天他都……”柯楚說到這裏臉色有些難看,立刻停住了,轉移話題道:“現在打都打開了,不喝就浪費了,今天一滴都不能留下。”
前幾天?看柯楚這麽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猜得出來,前幾天柯西辰帶著林小然回柯家本宅,柯家老頭大概就差不多接受林小然了吧。估計柯楚是生氣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突然胳膊肘往林小然拐,所以才偷了柯家老頭的酒出。
我說柯楚好歹也成年了,二十幾歲的人,還是個海歸,怎麽做事就這麽不靠譜?偷老爸的酒來發泄心中的不滿,你能再幼稚點麽?!
沒過一會,我們剛才點的東西就開始上桌了。一盤盤的燒烤,涼菜,看著人就漲胃口。
我拿了一串骨肉相連遞到柯楚麵前,“拿著,吃吧,很好吃的。”
“手拿?”柯楚看著骨肉相連,聞著味道的確很香。
“當然是用手拿著了,難道你還以為是在西餐廳,用刀叉?”我伸手就將肉塞進柯楚的嘴巴裏。
柯楚連忙用手抓著簽子,免得掉下開,吃了一塊肉,咀嚼了兩下,雙眼立刻冒光,“好吃,我發現這個地方的東西都好好吃,上次的雞腿麵也是。”
柯楚這是吃慣了鮑參翅肚,偶爾換換口味,就拿什麽都當做美味了。
這時,小夥計把打開的紅酒拿了上來,順便拿了四個啤酒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這是大排檔店,一般都不提供紅酒的,所以也沒有高腳杯,你們就用啤酒杯將就一下吧。”
82年的拉菲倒進啤酒杯裏供我們飲用,要是這紅酒有眼睛的話,怕早就流眼淚了吧。
“行行行,有杯子就行。”鄭剛壓根就沒聽說過什麽拉菲之類的紅酒品牌,我估計,在他心裏,紅酒就一個牌子,紅酒牌。
四個啤酒杯一擺,鄭剛拿著82年拉菲平均倒在四個啤酒杯裏,到得不算滿,剛好一瓶拉菲倒沒了。我見狀後特汗顏,鄭剛,你以為這是倒啤酒麽!一次性最好全倒完?!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柯楚,他的臉色不僅沒有任何不快,反而很興奮,貌似看見這瓶紅酒這麽被糟蹋了,心裏特爽快。
鄭剛拿起啤酒杯,笑道:“咱們幹杯吧,先說好啊,這可是第一杯,必須得幹沒了才是。”
“等一下,剛子,紅酒不是…..”不是這麽喝的,不應該一飲而盡,應該慢慢抿著品嚐才對啊!!
可惜,我晚了一步,鄭剛的肺活量太好,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把一啤酒杯的拉菲灌下肚去。
鄭剛喝完後,還很不文雅的打了個嗝,看了看酒杯,說:“怎麽喝得像果汁啊,而且還不如果汁好喝呢。”
這就是鄭剛對82年拉菲的評價麽?!我也嚐了一口,怎麽說呢,可能是我平時抽煙太多所以舌頭有問題?或者是喝慣了平時國內製造的白酒什麽的辛辣味,我也覺得這酒沒啥特別的。平民老百姓一個,果然喝不慣上流社會的東西。
“果汁?”柯楚以為自己拿錯了,也抿了一小口,“這不是果汁啊,我沒拿錯,的確是拉菲。”
王強也喝了半杯下肚,笑道:“小楚,哥幾個大男人幾乎沒怎麽喝紅酒,一般都會喝一些男人該喝的酒,像紅酒香檳什麽的,都是女人喝的東西。”
“是麽?”柯楚又抓起一串骨肉相連,啃了一口,“那你們平時都喝些什麽酒啊?”
鄭剛一副給你長知識的架勢,說教道:“像咱們平時來吃大排檔,肯定會喝一些比較烈的酒,比如老白幹。”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剛才在吃魚丸,被鄭剛一句“老白幹”卡著嗓子了,“咳咳……咳咳……”天哪!到底是誰說的吃大排檔要配老白幹的?應該是喝啤酒才對吧!鄭剛,你這二貨能不能別再這麽二下去了!
“什麽幹?”柯楚沒聽太明白,“這酒好喝嗎?”
“老白幹,”鄭剛點點頭,以專家的姿態給柯楚解釋道:“這是男人應該喝的酒,吃大排檔就該喝它!”
“是麽?”柯楚居然相信了,相信鄭剛二貨的話,然後跟他一起二,隻見柯楚朝著小夥計招手,“這裏!這裏來瓶老白幹!”
其實柯楚的酒量不錯,要不然他還怎麽酗酒,但是他好像喝的都是洋酒,從沒喝過白酒,鄭剛給他灌了4杯老白幹後,柯楚直接趴在桌子上不醒了。
我搖了他很多次,柯楚理都不理我,連粉紅粉紅的,著實被灌醉了。我拿著白酒瓶瞅了一眼,67度,度數還挺高,看來柯楚一時半會還醒不了。
王強看著自己喝的半杯的紅酒,有些疑問的問道:“海哥,這小楚到底是什麽來頭,跑來找你怎麽拿這麽貴的酒?”
鄭剛吃了口羊肉串,說:“小楚拿來的酒很貴嗎?我覺得味道不怎麽樣啊,還不如老白幹呢。”
王強鬱悶的朝天翻了個白眼,解釋說道:“小楚剛才不是說拿來的酒是82年拉菲嗎,剛子你知道不,真正的82年拉菲在c國除了收藏家收藏外,沒有正品可買,國外也很少,在黑市上一瓶82年拉菲可以拍賣到上百萬了。”
“嗄?”鄭剛聽到這裏也不啃他的羊肉串了,“你是說我剛才一口氣喝掉了四分之一個上百萬?”
“差不多可以這麽理解。”
鄭剛悔得腸子都青了,叫囂道:“海哥,小楚是什麽來頭啊?隨便拿一瓶酒的錢,都比我這輩子賺的錢都多。”
對於柯楚的來曆我沒打算藏著,就算我不說,柯楚自己早晚也會說出去,“你們都知道咱a市的柯氏集團吧?就是那個柯家。”
柯家在a市很有名,因為他們家族不僅是a市的名門望族,也是c國內算是數一數二的富豪了。
“你是說小楚是柯家的人?”鄭剛的嘴巴都變成o字型了。
“恩,”我點點頭,“柯楚是柯家的小少爺,我不是一直都說了嘛,他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
王強想了想,“我聽說柯家小少爺是個美人,還是混血兒,看小楚長得這麽漂亮,又是紫眼睛,估計海哥說的是真的了。”
我沒想到王強居然知道這麽多,“強子,這些你都是從哪裏聽說的?”
“就我老婆,”王強笑了笑,“你們忘了,我老婆在一貴族中學教書,裏麵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好像柯家現在唯一的嫡孫就在我老婆的學校上學,那就是個搗蛋鬼,沒少做過壞事,請家長的時候父母都不怎麽出現,就他那小叔來,那小叔就是柯家小少爺。據我老婆說,柯家那三兄弟,都是a市內有名的十大黃金單身漢。”
黃金單身漢?我快要笑死了,要是讓那些想加入豪門的女人們知道在這個瑪麗蘇肉文的世界裏,十大黃金單身漢裏最少有九個是彎的,九個裏最少有六個鍾情於蘇受林小然,她們會不會哭死,或者直接去了斷林小然,好讓這個蘇文快點game over?
鄭剛不可思議的指著柯楚的後腦勺,“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柯氏集團的小太子爺,海哥,你是怎麽認識這個小金主的?”
就在這時,一陣島國版哆啦a夢的音樂響起,好像是誰的手機響了,就是從我們這個桌子發出來的。
我,鄭剛,還有王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互相搖搖頭,然後將視線轉移至柯楚。我伸手翻進了柯楚的大衣口袋,果然是他的手機在響,來電顯示是“大哥”。
我推了推柯楚,他哼哼唧唧的就是不醒,無奈之下我接通了電話,“喂。”
“小楚嗎?我是大哥,”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帶有一絲絲的冷漠,但冷漠中卻不失溫柔與寵溺,“據說你把爸的酒窖給翹了,爸正氣著到處找你呢,要不要讓大哥收留你幾天?”
“呃……,抱歉,”
“你是誰?小楚呢?”那人聽出了聲音的不對,語氣立刻冷下來,“小楚在哪裏?”
“我不是壞人,”我連忙解釋,“柯楚他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我才接的電話,我們這裏也正愁著怎麽送他回去,你能來接他嗎?”
“你們在哪裏?”
“在華高區,富民路189號,看見‘小張大排檔’這個門麵就是了。”
“請你先幫我照顧他一下,我在半個小時內就趕到。謝謝了。”
“沒事。”
掛了電話後,鄭剛問道:“誰呀?”
“柯楚的大哥,說是要來接柯楚回去。”我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剛子,強子,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裏等就行。”
“沒事,我們陪你吧。”
“不用,你們先走吧,強子你還得回家看兒子的吧。”
“那我陪你唄,海哥。”鄭剛沒心沒肺的笑道。
我看了一眼鄭剛,涼涼的說:“你把柯楚灌了4杯老白幹,讓他醉成這樣,你不怕柯楚他大哥跟你算賬啊?”
鄭剛想想也是,跟人家大哥不熟,萬一是個不好相處的,得罪了就不好了,自己是個老百姓,人家可是有錢人。
最後在我的半趕半推下,王強跟鄭剛終於離開。
我是故意趕他們走的,因為我很不希望他們與柯楚的大哥見麵。柯楚的大哥不是什麽好人,為人陰險得很,在這本肉蘇文裏也是個炮灰,並且可以將其歸納為鬼畜炮灰攻。
在肉文裏,唯二真正意義上虐待過蘇受林小然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我,猥瑣炮灰攻,一開始我是很喜歡林小然,想跟他在一起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小然不喜歡我,甚至還讓他的男人們把我送進監獄,我才因愛生恨,出手報複,綁架林小然然後虐待他,所謂的虐待就是找人不停輪.暴他。
另一個虐待林小然的人就是柯楚的大哥,柯家大少爺,柯遠。柯遠沒有愛上林小然,他上了林小然完全是因為他是柯西辰的人。
柯遠在文中就是鬼畜與變態的代名詞,在他的幾場床.戲上,都是暴力與性.虐的結合。可以說他的心理上就很變態扭曲,文中所提到他之所以變得這麽壞是因為他妒忌柯西辰,柯西辰比他有才華,比他更能贏得董事局的青睞,比他更得父親歡心。本該屬於柯遠的東西,逐漸被柯西辰奪得,因此柯遠心裏不平衡,並且壓力過大,從而變得鬼畜起來。他用來折磨別人的同時,自己也能得到快感,得到救贖,說白了,就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