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屠殺之島(二十二)

此時百合也沒有什麽藥物能處理傷口的,背上倒是疼,渾身已經到極限了,百合想要伸手抓著樹杆起身,可是這一動手,十指連心,疼得她咬緊了牙,額頭冷汗都沁了出來。十根手指頭已經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好幾處指甲都微微裂開了,這一動彈又沁出細小的血珠來,疼得仿佛手指都一顫一顫的,這回真是慘烈,百合苦笑了一聲,打起精神,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

畢竟這個地方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她並沒有脫離險境,島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找來,她得盡快恢複體力才是。做起星辰練體術時,她渾身每一根骨頭都在向她抗議,不過隨著星辰練體術的動作,靈力一湧進她身體中,這些靈力安撫了她酸疼的肌肉,仿佛隨著靈力的滋養,身上的傷口都沒有之前那般疼得厲害。百合躲在樹要之中,引導著靈力在體內筋脈四處遊走,用星辰練體術恢複著體力,而這會兒海島之上的別墅區外,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守衛將她最先跳海的區域已經牢牢把守住。

“沒用的東西!”一個麵目溫柔的男人微笑著開口,他穿著一身純白的唐裝,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紀,五官神情極其溫柔,坐在輪椅之上,下半身搭了條灰色的毯子將腿蓋住。海風將他柔軟的頭發吹得不住晃動,他雖然是笑著,可笑意卻並沒有達到眼中,反倒因為他這笑意,周圍這些全副武裝的男人們竟然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幾人身後擺著昨夜死去的所有島上的人,包括客人‘隨意先生’、‘老鷹先生’以及‘瑪麗夫人’之外,還有百合最開始殺死的那四個守衛。‘華棟明’的半截屍體也都在其中,他身上能被狗吃的地方已經被撕咬幹淨了,就連那雙捆綁起來的腿也有被貪婪的狗跳起來啃咬過的痕跡。這些人除了客人之外,無一例外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可是卻連一個‘獵物’都抓不住。

這樣多人,裝備齊全,又有嗅覺靈敏的狗輔助。可是逃出去的那個人卻始終都沒抓住,並且到如今,竟然告訴他說逃了?

青年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眼神漸漸有些瘋狂了:“這麽多人。多麽好的裝備,竟然連個女人都捉拿不住。”他溫聲的開口,麵前的人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伸手衝之前領頭搜索百合的男人招了招手,男人臉色蒼白。朝他走了過來,他安撫似的衝男人笑了笑,示意他將他自個兒腰上別的槍遞到青年手中。

男人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可看著青年鼓勵似的笑臉,咬了咬牙,目光落到了青年身後站著的那一群冷冷盯著他看的大漢,最後仍是將槍拿了出來,一狠心交到了青年手上。

“好孩子。”青年微笑著,他把玩著這支槍,一會兒將槍口對準了男人的腦袋。一會兒將槍對準了他的眼珠,男人汗如雨漿,渾身僵硬,最後他示意男人將嘴張開,青年將槍口抵了進去,手指扣動了扳機。‘嘭’的一聲,子彈從男人腦後衝出,帶起一片血花,最後打中了一個守衛的大腿上。

“看看,這槍是好用的。”青年將槍收了回來。沒有了支撐點的男人此時‘嘭’的一聲軟軟倒在地上,身體還在本能抽搐著,很快腦後暈開的血花將沙灘都染紅了一塊。

“為什麽抓不到人?”

開始還溫和笑著的坐輪椅的年輕男人,突然間雙眼腥紅。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大喊了起來:“為什麽抓不到人?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廢物!連一個‘獵物’都抓不住,看樣子你們應該被當成‘獵物’才是,垃圾!”

他瘋狂的大罵,一會兒笑一會兒表情猙獰,那模樣要說多嚇人便有多嚇人。

“哈哈哈。”這青年罵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地上屍體已經更多了,他衝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將這裏處理了。”他饒有興致的瞧了‘隨意先生’等人的屍體一眼,除了守衛之外,這裏的每一個死去的‘獵人’形狀都淒慘無比,‘隨意先生’與‘瑪麗夫人’都被砍了腦袋,‘老鷹先生’更是連臉都被烤肉架燙平了,上頭還殘留著烤肉架的印子,黑紅相間。尤其是‘華棟明’,據說他是被狗群活生生的倒吊著啃咬而死的。這個逃出來的‘獵物’心狠手辣不輸於‘獵人’之下,青年眼中閃過興奮之色,嘴裏喃喃道:“死得太慘了,”他搖了搖頭,溫柔的呢喃:“真是個壞寶貝,不肯老老實實的呆著。”他說話時嘴角邊含著笑意,半晌之後眼波流轉:

“昨夜她真有這麽厲害,能在受傷之後還竄回別墅中,殺死了那個女人,還沒讓你們發現?”

眾人聽到他問話,之前死去的大漢屍體此時已經停止了抽搐,四周隻剩海浪聲與青年溫柔的聲音,眾人吞了口口水,心跳的聲音大得幾乎要壓過海浪與青年說話的聲音了,半晌青年不耐煩的皺起眉,才有人顫抖著開口:“是,是的。”

昨夜發生的一切,青年已經都了解過,可此時他仿佛又來了新的興趣:

“漂亮嗎?多大年紀了?身材好嗎?長什麽模樣?叫什麽名字,知道嗎?”

“……”他越說越興奮,周圍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眾人渾身哆嗦,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會突然問這些話。

許久之後興許是沒有得到回答,青年有些不耐煩了,炙熱的眼神冷卻了下來,那目光令人渾身哆嗦,許久之後才有一個男人硬著頭皮開口:“king,我們並沒有見過她。”

這才是最詭異的一點,沒有看到人,明明什麽地方都查過了,甚至她還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將‘華棟明’殺死,可一群人卻連她的影子都沒瞧見過,這一切簡直想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的。可與之相反的,是青年興奮得有些臉色發青了,他聽到這一切,像是有些不能自製一般,渾身都有些哆嗦了起來。他顫抖著手去伸進自己衣裳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漂亮的瓷瓶出來,將瓶蓋打開,倒了一顆藥丸進掌心送進嘴裏了,好一會兒臉色才平靜下來。

他伸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像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真有趣,太可惜了,沒有親眼看到。”

“king,島上遊艇被人毀了,客人們暫時走不了。”一個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看到年輕人的神色,彎腰下來低身在他耳邊道:“為了保障客人的安全,不應該留有活口。”

聽到這話,king眼中閃過幾分陰冷之色,隻是瞬間功夫,他又勾著嘴角笑了起來:

“她是在這個地方跳海的嗎?”

“應該是。”漲潮之後,這裏的氣味兒全被大海

掩蓋,哪怕是曾有人從沙灘上跑過留下了腳印,可也被海風撫平了。隻是這些人最後發現百合的蹤跡,是在‘華棟明’被殺死了之後,照理來說她應該是從這個地方逃走的。king伸出左手撐在輪椅上,兩根手指頭將自己下巴支住:“既然這樣,派人過來,將這島嶼四周布下電網。”水是導電的,一旦電網放入水中,會產生極大的電流,至少一段距離之中若是百合藏身海下,是絕對活不了的。

隻是不知為何,青年總覺得百合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死的,他的目光落到了沙灘上:“派人將所有海灘挖開,說不定她會藏在海灘之中。”

之前與他說話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笑容:“king,你是想贏‘7號’的賭約吧。”人是不可能藏身在沙子之中,漲潮之後,沙子沾了水會將人吸住,她如果藏在沙灘中,她是沒辦學離開的。更何況沙子埋過胸口,裏頭如果有人,是不能呼吸的。

這中年男人是一直照顧在這個青年身側,此時壯著膽子開口。他想起了上回king與‘7號’雇傭兵的賭約,據說‘7號’藏了東西在沙灘之上,他一直沒找到。當然‘7號’至今的屍體也是找不到了,可是這個男人顯然還惦記著當時的賭約,人都已經死了,卻仍想著要借此次機會將東西找出來。

青年脾氣陰晴不定,並不太好相處。

“不一定的。”青年眼皮垂了下來,將眼中的神色擋住:“你話太多了。”

中年男人渾身一個哆嗦,不敢再開口,青年自己推著輪椅往海灘方向走,經過中年男人的打茬,他心情仿佛一下子惡劣了好多,沒有再開口。

電網很快被調來,等到電網放入水中,電流一開啟,不少魚蝦蟹等相繼被電死浮上了水麵,可是一個多小時過去,卻並沒有傳來有女人屍體被浮上水麵的消息。

這些電流隻能電到附近一定麵積,逃走的百合不可能會躲得更深了,島上的沙灘都被挖得四處坑坑哇哇的,原本漂亮的環境此時一片狼藉,卻並沒有找到女人的身體。島上的人都十分不安,這個女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眾人心頭籠著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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