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的極近,呼吸落在慕容顯的耳邊,聲音微不可聞,卻是一字一句全落在了慕容顯的耳中“再者說了,念初不過是提前為殿下您分憂罷了……您要納了念秋做小,我這做妻子的可不得提前替您****嘛……”

慕容顯哪裏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嚇的連連倒退了幾步,捂著癢酥酥的耳朵怔愣著說不出話來。

沈念初瞧著慕容顯那樣,不由的笑了起來。

這便是原著中的男主嗎?竟然還有點小純情呢,不枉她耐著性子強撩他一場。

她抬眼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打了哈欠,想著今天鬧的也差不多了,該是睡午覺的時候了,便轉身對著慕容顯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既然此間的誤會已經解除了,念初便不在這礙事先行告退了。”

說罷不等慕容顯說話,領著來時的那四個丫鬟外加一個被帕子塞住嘴巴,不住掙紮的倚綠浩浩****的走了。

隻留下慕容顯和沈念秋相對站著,風中淩亂。

怔愣了許久慕容顯才咳嗽了一聲道:“咳!孤尚有要務要處理,便先回去了,念秋你好好保重身體!”

沈念秋訥訥的點了點頭,便目送著慕容顯離去了。

直到這院子裏再無多餘的人之後,紅珠才一下跪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姐!您怎麽能不管倚綠,由著大小姐將她帶走啊,您可知李嬤嬤與玉荷姐姐的下場嗎?”

沈念秋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暗惱自己意誌不堅,聽信沈念初的花言巧語,卻已經是為時已晚了,隻好差紅珠去慕容氏那報信,望她能替依綠出頭了。

沈念初回了芳菲院,轉頭就忘了那檔子事兒,一覺睡醒,便該是吃晚飯的時節了。

晚上菜色十分合她的口味,粉蒸排骨外加紅悶豬手,她一開心,就吃了三碗。

穿越過來這麽久,最讓沈念初滿意的就是沈府的飯菜了,要知道她可是在部隊裏吃了三年大鍋飯,這獨鍋獨灶的頂級滋味還是幾年來第一次吃到。

玉梅本來在一旁伺候著她用膳,見沈念初還動手去添第四碗,立刻嚇的大驚失色:“小姐!可不敢再吃了!就您這小肚子,容易

撐爆啊!”

小姐平時也就吃個兩碗的量,雖說比別人家小姐吃的多了一碗吧,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這四碗卻是萬萬不能夠的啊!

沈念初不以為然的夾了一塊排骨塞進嘴裏,肉汁的味道瞬間溢滿了口腔。

她大口的咀嚼著,腮幫子金魚般一鼓一鼓的:“你懂什麽,撕逼是很消耗體力的好嗎?再說了,我晚上繞著芳菲院多跑幾圈,不就什麽都沒了……”

然後手上也沒閑著,又添了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白米飯,臨了用飯勺將那尖尖壓了壓,又加了小半勺。

玉梅瞧著那滿滿一碗的米飯,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家的千金小姐這麽能吃,一頓吃四碗飯!這要是日後嫁了人被夫家知道了,還不得被退貨嗎!若是被退貨了,他們家小姐的臉往哪裏放?

但沈念初那性子哪像是個聽人話的?隻能氣惱任由她將一盤粉蒸排骨啃了個幹幹淨淨。

待沈念初吃飽喝足之後,才暗暗的吩咐下去,讓廚房以後每餐隻能燒一道大葷,米飯也隻能上兩碗的量!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克扣了夥食的沈念初,歇了小一個時辰之後,開始繞著芳菲院跑了起來。

這芳菲院占地極廣,繞著屋子跑一圈便是一千米,她腳上的沙包找人換成了定製的鉛塊,比原來重了五倍不止,跑起來腳下速度卻是絲毫不減。

夜風拂麵,沈念初矯健的身姿在院子裏留下道道殘影,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沈念初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離開了這院落,回到了部隊的跑道上。

汗水不住的流淌下來,浸透了她的眉發,衣衫,讓她這些日子鬱滯的氣息全部消散,隻覺得通體舒泰,酣暢淋漓。

語重心長的教訓著小丫頭們的玉梅見狀幽幽的歎了口氣,繼沈念初的飯量之後,沈念初的速度又成了芳菲院的一大機密。

那日沈念初讓人抓了倚綠回來,打了五十大板卻並沒有將她送出府去,而是關在了先前關玉荷的那個柴房裏。

她那人忘性大,一不留神便將人餓了三天,再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府裏上下一時間人心

惶惶,都道大小姐大病一場之後性情大變,狠辣無情,稍有行差就錯就是杖責五十大板,逐出府去,讓人聞風喪。

偏這府裏老夫人慣著她,老爺不管她,夫人不敢管,害的他們每每路過芳菲院之時都跟見了鬼似的,生怕被沈念初尋了錯處,關進柴房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沈念初才不在乎他們怎麽想,關起門來該吃吃,該喝喝,打拳,跑步,不亦樂乎。

這日沈念初逮了個探頭探腦的小廝,正在院子裏練彈弓。

翠玉的把柄,鹿筋擰成的皮筋,牛皮的彈道,再加上那打磨圓潤的小石珠皆出自沈念初之手。

但見她雙手抬於胸前,左手握住把柄,右手將皮筋拉到極致,雙臂持平便是紋絲不動。

她眯了半邊眼睛,瞄了瞄五十米開外小廝頭頂上的蘋果。

那小廝似乎怕到了極致,兩股戰栗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啊!小的隻是路過啊!真的隻是路過,無意冒犯的啊……”

沈念初微偏了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秀麗的長發鋪陳下來,瀉了一肩的旖旎,隻聽她輕輕的噓了一聲:“不要說話。”

而後右手食指猝不及防的一鬆,一枚彈丸立時化為一道殘影,嗖的一下擊穿了那小廝頭頂的蘋果,蘋果瞬間被擊的粉碎,飛濺的果汁落了他一臉。

那小廝抬手摸了摸臉,濕漉漉的的手感讓他從方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抬頭瞥見沈念初一臉冷然的笑意,一下摔在了地上,喘氣如牛隻覺堪堪撿回一條命。

他喘了很久,才驚覺沈念初已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了很久,立時有些心慌起來。

他顫抖了聲音去喊她:“大、大、大小姐?”

沈念初抬了抬眉毛:“嗯?”

那小廝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道:“奴才真的隻是路過啊……”

“哦……”她應了一聲,而後突然問道:“誰讓你路過的?”

那小廝看著她那雙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眸,心下一慌,急忙道:“不是紅珠姐姐不是紅珠姐姐!”

沈念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