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才’子‘佳’人

陶安德揚著微笑,解開他白襯衫扣子,坐到白陽陽的身邊。修長的食指劃過白陽陽的腳踝,小腿,大腿,向上轉而滑入腿根內側,白陽陽身子一抖,側倒在**,臉頰粉撲撲的,嬌羞的望著陶安德。

陶安德雙手分別撐在白陽陽肩膀兩邊,魅惑的薄唇慢慢逼近,白陽陽閉緊雙眼,唇瓣微微駑起……

天色近晚時,陶蔓靈送楊曉曼出門回家,路過二樓陶安德房間時,傳來一陣陣跌宕起伏的聲音。陶蔓靈厭惡地皺眉,心裏頭覺得奇怪,二哥領來的女人**勁兒一個賽一個,比起白陽陽這樣的‘初出茅廬’的自然是有過失而無不及;往常也不過能隱約聽到嗯嗯呀呀的聲音。今兒的聲音卻十分大,瞟一眼房門,竟是半敞,門外人略微調整一下角度便能看見房內大**赤luo糾纏的二人。

楊曉曼許是聞聲而望,‘呀’的輕叫一聲,捂住嘴吧,紅暈迅速占據了半邊臉。楊曉曼算是大家千金裏最為謹慎沉著的,被驚成這番樣子,足以說明這兩人的開放。

陶蔓靈趕緊拉著楊曉曼下樓,打發司機送她回家。臨走前楊曉曼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吞吐出一句話:“蔓靈,你還討厭他麽?”

“誰?”陶蔓靈沒來得及反應,直接回問道。

“你表哥,”

表哥?陶蔓靈腦子裏把她的七八個表哥,遠的近的翻個遍,最後才意識到楊曉曼指的是李樹錚。陶蔓靈回看楊曉曼,發現她目光閃躲,右手緊緊地握住手提包,十分緊張的樣子。

“不討厭,”

三個字讓楊曉曼十分驚訝,一場英雄救美改變了陶蔓靈的看法,或許……或許會愛上他也說不定。楊曉曼越分析越著急,他們倆家門當戶對,長輩們最期盼二人的結合。原本蔓靈討厭他是個重要的阻力,如今蔓靈態度轉變,大概是沒希望了。

陶蔓靈瞅著楊曉曼皺著的眉頭,輕輕地笑了,右手食指劃過楊曉曼的臉頰,觸感細膩絲滑。雖不是千金裏頭最美的,卻也是最清秀沉靜的,學業也是最優秀的,又是潛堂中學學生自治會裏的一把手,能力交際一流。眼前這個人,最適合做世家裏頭的兒媳婦。

“但我還是不喜歡他!”

陶蔓靈心裏頭始終回**著那夜的情景,一切痛苦的開始,她忘不了,即便是他救了她,她的內心也沒有辦法做到原諒。作為救命的感謝,她所能承諾的隻是:兩不相欠,不報複他。這是她能做到的最高讓步。

楊曉曼驚訝地愣住,她剛剛好像看到陶蔓靈眼中閃過的恨意,很深,很冰寒。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丫頭平日裏頭跟個母老虎似的,腦子也和動物一般簡單;如果要是有討厭有恨的人,早跳出來罵他們祖宗十八代,然後找人海扁他們一頓。楊曉曼釋然,心裏頭暗暗竊喜,既然陶蔓靈不喜歡他,她還是有機會的。

陶蔓靈見楊曉曼聽到答案後鬆了口氣,玩笑道:“想做小帥夫人?”

“蔓靈,你瞎說什麽呢。”

楊曉曼雖嘴上反應快,心裏頭卻又是一愣,蔓靈怎麽會知道她的心思?自以為掩藏的很好,而且蔓靈從不會觀察在乎別人的表情和想法的。心裏隱隱的有種感覺,蔓靈不一樣了,而她給自己規劃的人生軌道似乎開始偏離。

“開玩笑,嗬嗬……你也知道,我今天受刺激的,不止一次。”

陶蔓靈看著楊曉曼的反應,心裏頭已有了答案,轉移話題道。

楊曉曼明了的點頭,她今天受刺激的事兒,的確不止一件。說幾句安慰她的話,二人草草的告別,楊曉曼上車離開。

陶蔓靈回身上了幾個台階,正準備推門進入,門被打開了,一群人簇擁著李樹錚出來。這一群人裏包括大帥夫婦、陶氏夫婦、陶安然、吳嫂和兩個攙扶李樹錚的護士。

原來是李樹錚傷口上藥後,睡了一覺覺得好很多,不忍心父母和陶氏夫婦一直陪伴,打算回家安安靜靜的養傷。陶氏夫婦強留不得,就打發兩個護士跟著李樹錚。於是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出了別墅。送走大帥夫婦和李樹錚後,一般這時候一家人都會坐在客廳閑聊等候晚飯。巧在這時候陶立祥的機要秘書等候在書房,有公務匯報。陶蔓靈借故攙著爸爸一起上樓,故意放慢腳步。

“爹哋,你聽到沒?好像有聲音……”

陶安德的房間與陶父的書房恰為相反的方向,陶公館是當初周老爺子送給他大女婿的新婚禮物,特別邀請德國著名的建築師督造,耗時三年,房子的華麗程度不亞於一座公主府,甚至可以說更好。陶公館現今雖有二十多年的曆史,房間的隔音效果如初,即便你在房間裏做天大的響動,隻要不開門窗是聽不太清楚的。

陶立祥駐足細聽,聲音是從走廊的另一個方向傳來,似乎是女人的呻/吟聲;回想剛剛送行人中沒有二兒子的身影,安德定是在房間和哪個歌女戲子鬼混。陶立祥皺著眉疾步踱向陶安德房間,兒子平時愛玩兒他不反對,畢竟這小子還算分得清主次,學業也算精進。今天是什麽日子?親生妹妹差點丟了命,表弟剛還在樓下養傷,他倒是歡愉起來,成何體統!陶立祥行至門前,半敞的房門直接衝破了陶立祥心裏最後一絲寬容。

陶立祥一腳揣在房門上,發出轟隆的響聲,女人極其享受的呻/吟聲戛然而止。屋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跟在父親身邊的陶蔓靈嘲諷的揚著嘴角,白陽陽這次恐怕死定了。

看著丈夫和女兒身後跟著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兒子和白陽陽的時候,周美旋訝異地指著臉頰粉紅的二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氣得前胸一起一伏。

陶安德低著頭,跪地,認錯狀態誠懇,“父親,母親,我錯了。”

陶蔓靈努著嘴坐在大哥身邊,瞅著二哥慘兮兮的樣子,心裏頭一陣得意,知道怕了吧?早警告你別碰她!本是要借此教訓白陽陽的,拉著二哥吃吃教訓也好。她很看不慣二哥玩女人的心態,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女人。

“你們……”

周美旋氣到不行,話兒剛冒個頭便說不出來。吳嫂本是來通知開飯的,見場麵不對,夫人似是聲很大的氣,急忙跑到夫人身邊奉茶勸慰為其順氣。

見夫人受氣,陶立祥‘哼’了一聲,更是惱怒。卻不言語,等著倆人的反應。陶安德想說些好話順順母親的氣兒,父親一‘哼’低著頭不敢吱聲了,他的父親他最了解,一般時候不發脾氣,二般的時候也就表情嚴肅些,三般的時候很少出現,他是從未見過,今天領教了。整個場麵都被父親陰沉沉的氣場壓抑著,任誰大氣不敢出一聲,因為大家都知道誰先出聲誰先死。

白陽陽跪在陶安德的身邊,偷偷用餘光打量陶老爺和夫人的反應,陶夫人是一種氣急了的狀態,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不會好。陶老爺陰沉著臉,瞧著挺生氣的,卻不是很強烈,或許心裏頭對她的身份還是滿意的,而且陶老爺是留過洋去過美國的人,思想會比別人開放些。

“陶夫人,陶老爺,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陽陽水靈的大眼睛不住地流淚,淚珠圓滾滾的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落在客廳的棕色波斯地毯上。陶蔓靈有些佩服白陽陽,即便是此刻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卻仍然可以哭得楚楚動人,讓人不禁心生憐惜。如果不是了解她的本性,連她自己都不忍心責怪一個嬌弱的女孩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白陽陽不停地磕頭,額頭裝著地麵砰砰直響,“我是真心喜歡安德的,情不自禁就……陶夫人,陶老爺,您們要罰就罰我吧,和安德無關。嗚……”

“吳嫂,扶白小姐起來,我們受不起這樣的大禮。”陶夫人氣消了些,她不是老古董,雖沒留過洋可也見識過外國人所謂的情情愛愛。陽陽這孩子她還說蠻喜歡的,前提是她作為女兒的同窗好友。如果要白陽陽做自己的兒媳婦,陶夫人是有諸多不滿的,首當其衝的就是白陽陽的家世,雖說她爸爸是大夏聯合商會主席,也不過是個虛名頭,都是像賣米的、賣藥的、賣菜的等等一些小家子的商戶聯合,真正像陶家、周家這樣的經商金融大族是不屑參與這樣的組織。

“陶夫人您罵我罰我吧,您不罰,我是萬不敢起來的。”白陽陽繼續磕頭,額頭有些紅腫,誠懇的回答。

陶夫人歎了口氣,心裏頭那半截氣也下去了,瞅著白陽陽模樣周正漂亮,嘴巴甜會說話,待人接物還是不錯的;回頭和老爺商量,給白家謀個利潤的職位,再給些錢打發了,這件事過了後,以她的姿色再找不難。陶夫人心裏頭打定主意,歎了口氣道:“頭也磕了,就算是罰你了,快起來吧。吳嫂,扶著白小姐去客房整理一下,然後送白小姐回家。”

“是!”

吳嫂應聲,不容白陽陽多說一句,吳嫂直接拉著白陽陽離開。

“你怎麽想的?”

陶立祥沉著臉問自己的二兒子,雖然平日裏貪玩兒了些,但安德向來是個聰明機敏的孩子,遇大事冷靜沉著的。陶立祥一般是不過問兒子們的私生活。但對他兒子一直以來的的喜好很清楚,陶安德是愛玩女人,但卻從不玩清白人家的女子,舞女、戲子、歌女們再就是些有名的交際花,都是些識趣的,打發些錢就能了事。今兒個怎麽栽在一個小商戶人家的女人手裏?上次宴會他見識過白陽陽的父親,不像是個老實本分的商人。陶立祥細細一想,覺得兒子極有可能被算計了,兒子玩出事兒來,父親怎能不過問。

父親的一句話,跪地沉思的陶安德的思緒被打破,一邊被心疼自己的母親扶起,一邊嚴肅認真地對上父親的眼神。說了一句話,語氣淡淡,輕描淡寫,聽得眾人心裏卻是石破天驚。

“父親,我要和白陽陽訂婚!”

作者有話要說:趕腳寫論文。。這兩天忙活的。

繼續許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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