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記(民國)

看著欒雲鵬上樓,陶蔓靈回身來到白陽陽的身邊,白陽陽期待道:“安德在哪?”

“說好了會到房間來找我,”陶蔓靈撅嘴奇怪,又道:“大概還沒來呢,來了定會告訴你。你悠著點,別丟臉。”

陶蔓靈撂下這句話離開了,她發現今天的宴會氛圍不太尋常,雖然眾人說說笑笑與以前無二,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她都嗅到了危險氣息。這些混跡官場的政客怎會感覺不出,再看李樹錚正與兩個少年交談,穿黑西裝的看著年長些,年齡與她差不多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膚色古銅,笑起來陽光大氣。個頭略低的少年歲數小些,五官立體,笑起來兩邊的臉蛋肉肉的,乍一瞧是個十分帥氣可愛的少年。

“表哥,這二位是?”

“蔓靈,你來得正好,介紹一下,桂林,吳守一。”李樹錚引薦道。

陶蔓靈微笑著頷首,算是見禮。低頭的時候心裏頭暗暗驚詫,兩個名字平日裏沒少聽,萬沒有想到今日宴會能見到。“沒想到吳係軍閥和桂係軍閥的公子全來了,第一次見麵有些失禮,望海涵。”

“陶三小姐哪裏的話,是我和吳弟不請自來才對,你們不嫌棄就不錯了。”桂林一句話,四人全笑了,打破了剛才詭異的談話氛圍。

“早聽聞陶三小姐的‘美名’,今日一見果非平常人家的小姐能比的,端莊,漂亮!”吳守一眼睛跟帶鉤子似的,盯住陶蔓靈不放。

陶蔓靈謙虛的笑一笑,不承認不否認不推挽,這種場麵話她聽得太多了,久了也就麻木了,隨別人怎麽說她不愛理會,何況麵前這少年的話語裏帶著諷刺,聽聽有益‘身心健康’。她猜測吳守一多半是為蘇大奇打抱不平。

“吳弟,注意你說的話。”桂林好意提醒,當著人家的麵兒給難堪,又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在人家的地盤。吳守一再不忿也不應該男欺女,沒有一點男人的風度。

“怎麽?我堂堂吳係繼承人害怕她不成。”吳守一是蘇大奇未來的小舅子,倆人又一見如故,眾所周知蘇大奇是因為陶三小姐被退學,吳守一比桂係還上心,牢牢地將這筆賬記在心裏。

“沒關係,我不跟孩子計較。”陶蔓靈保持優雅的微笑,一陣涼風掃過,陶蔓靈打個冷顫。“有些冷,我回房拿件披肩。糟糕!我怎麽忘了,我把欒老師的衣服弄髒,想向你借一件給他。”

“好,我陪你去拿。”李樹錚早不想在吳守一跟前呆著了,這小子跟抽羊癲瘋似的,一會兒天真可愛,一會婉兒陰險毒辣的,裝模作樣竟不做全套,太沒意思,他懶得和這種人做戲。

倆人一唱一和的走了,吳守一準備一肚子的罵人話沒處發泄,氣得幹跺腳。這是在外麵,要是在家裏頭,他早把宴會上那些擺水果糕點的桌子踢翻,來個吳小帥大鬧宴會才解恨。

陶蔓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拿完衣服拉著李樹錚一起進房間。這個‘見證人’的選擇她衡量很久,叫外人最好是嘴碎的外人殺傷力最大,但目前白陽陽掛著陶二少女友的身份,事情捅出去整個陶公館臉麵無關。所以隻能是家裏人,父親和三姨丈一直忙於應酬肯定不行,母親和三姨母交往的七姑八婆最愛討論官員們後院的是非,她去叫保準後麵會跟著一堆。二哥還蒙在鼓裏,大哥極有可能看穿她的小伎倆,李湘玉不在考慮範圍,所以最後隻能是李樹錚了。

陶蔓靈一邊和李樹錚說笑一邊推開門,裏間傳來的女人叫喊聲充斥著房間每一個角落。陶蔓靈先是一愣,然後跟著李樹錚的反應走。李樹錚按了兩下開關燈沒亮,借著窗外吊著的霓虹燈的光亮,隱約看見**一男一女交疊的身影,標準的‘老漢推車’動作再配上那麽**/**叫聲,傻子都知道這兩個人在幹什麽。李樹錚沒立即出聲,悄悄地拽著陶蔓靈出房間。

“有人在我房間——”陶蔓靈見李樹錚不捉奸,有些著急。

“我知道,我猜是宴會上哪對小兩口在這談情說愛呢。去幫我叫管家來,告訴他帶蠟燭繩子。”李樹錚敷衍道,蔓靈一個女孩子不適合捉奸,找管家辦會妥當很多。

陶蔓靈明白李樹錚的意思,迅速下樓叫來管家,乖乖地等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眼饞的看李樹錚和管家二人進房。不一會兒,放裏頭傳來嘈雜聲、女人的謾罵、哭泣和求饒。陶蔓靈挑挑眉,耳朵繼續向門縫裏湊,門突然被拉開,身體身軀平衡向前栽,撞在李樹錚兩條腿。

陶蔓靈揉著額頭起身抱怨道:“出來也不說一聲。”

“表妹很好奇?”李樹錚陰冷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昏黃的燈光下看不出他眸中神色,“好了,下樓要麽乖乖的坐著,要麽和那些人交際。二樓電路出問題,我找人處理。”

陶蔓靈點頭離開,猜測李樹錚想把事情的影響力壓到宴會結束後處理,焦躁不安地坐在樓下等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夜色越是濃重心跳的厲害。

剛過十一點,宴會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獨有幾個關係好的和大帥、陶立祥說些惜別的話。李樹錚帶人下來的時候,二樓的燈亮的通明。分別他湊到陶父和大帥耳邊呢喃了幾句,二人麵露驚詫相視一眼,不作多言盡快地送走剩餘的客人。

“都是真的?”大帥明知道自己兒子說話穩重,仍舊忍不住感歎,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人當大家是傻子麽,竟然跑到蔓靈的房間行苟且之事。

“綁起來了,就在樓上。”李樹錚回道。

“安德呢?叫過來,一起上樓。”

陶父眼睛瞪得圓圓,白陽陽這不知廉的恥**/**到他女兒的房裏,這還了得還有那個家庭教師,兩個外人勾搭成奸外人管不了,偏偏跑到大帥府來撒野,白陽陽與二兒子關係撇不清,現在又鬧這一出,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給他兒子戴綠帽子麽。

“表少爺他——”帥府的男傭從沒見過陶老爺發這麽大的火,平日裏笑嘻嘻的最好伺候的主兒,發起脾氣來竟然最恐怖。

“不管幹什麽,都給我拖上來,你一個不行多叫幾個!”陶父甩下這句話打頭陣第一個上樓,大帥跟在後頭,陶夫人和大帥夫人早些上了在三樓,和七姑八婆們玩兒搓麻將通宵。因為有外人在,這件事自然先瞞著她倆。陶安然和李樹錚跟在大帥身後,陶蔓靈則一直在研究父親說的一起上樓的‘一起’,是否包含她。可她不去心中的忿火難平,跟著上去了。

地上淩亂的散落著倆人的衣物,兩人裹著一條薄絲被被綁在一起,被白毛巾堵上了嘴,看到有人進來發出幹澀的嗚嗚聲。白陽陽的眼睛紅腫張不開,依舊不停地哭;欒雲鵬則低著頭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聽到有人進來後表情摻雜著疑惑、無辜、驚訝和懊悔,最後死盯著陶老爺身後的蔓靈,目光中帶著希冀大概是希望陶蔓靈解釋清楚,一切都是場誤會。

陶立祥在官場上雷厲風行,手段不高明又怎會年紀輕輕的當上行政院長。堵嘴毛巾拿下前,陶父提出三點要求:一不準哭抑或是大喊大叫;二問什麽說什麽,沒問的人不準擅自插嘴;三回答要誠實坦白,簡明扼要,不準拖遝。以上三條做不到的,直接扯掉被子扔日月湖裏喂魚。陶立祥著實討厭這種不檢點的事兒,既麻煩又沒意思。如果不是今天夫人們‘忙’,又牽扯到他的兒子,隻在蔓靈房間**這一條足夠把二人斃了。

白陽陽哭得傻了,她不明白在這裏頭等的不應該是陶安德麽,屋裏頭燈不亮。她借著外麵的燈光看到**有男人的生硬,滿心歡喜的撲上去翻雲覆雨。被李大少和管家抓包的時候,借著點亮的燭光才發現,她搞錯了那人竟是那個什麽教師。白陽陽覺得委屈,又怕大帥和陶老爺真發火把她扔到日月湖,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說了,當然和欒雲鵬翻雲覆雨那段改成被強迫的。

欒雲鵬懊惱自己過於魯莽,竟然將人搞錯,要說他喜歡美色不假。但平日裏該有的自製力,裝成斯斯文文的功夫不是蓋的,今天那女人從後麵猛地抱住他,他一心以為是陶小姐,身體血氣翻湧不由自主的想撲上去,如餓狼遇見小白兔,根本難以自持。欒雲鵬自然不能把這段說出去,前麵的按實說,後麵那段改成白陽陽主動勾引,他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出事。他知道現在這樣的場景,他如何說都是模口難辨,今天的衝動把他辛辛苦苦創造出的優秀形象全毀了,搞不好連命都不保。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懼彌漫全身,他害怕,他後悔,如果剛剛身下的人是陶三小姐,他的待遇肯定是另一番光景……

倆人說法天壤之別,聽到對方的話都忍不住出口辯駁,礙於陶老爺暴怒的神情都憋了回去。事情說道這一步,最後有異議的地方這倆人定然不會改口各有說辭。陶立祥自然看出再無可問,而且他也懶得再問,多看著二人一秒多惡心一秒。十分鍾的時間,從問話到把二人關到舊雜物房。

陶父等人走出去的時候,陶安德正站在放門口笑嘻嘻的扣扣子,身上風流過後的痕跡隨處可見。陶父‘哼’了一聲領著三個兒女進了二樓的會客室,大帥和陶家再親也不能參與人家的家務事,上樓陪著夫人做他的‘模範丈夫’去了,李樹錚也找個由頭離開。

陶蔓靈進房後瞄見窗外模糊的身影,訝異道:“二哥,又是白飛飛?”

陶安德笑著不否認,倒是把陶父嘴巴氣歪了,‘哐當’一腳踢在桌在上,“你沒腦子麽?天下女人都死光了麽?偏和姓白的杠上,什麽飛飛陽陽的沒一個好東西!”

“父親,當初不是說好的麽,我隻要把事情做好,您不幹涉我的私事。”陶安德嚴肅的回敬父親,他已經做出很大的讓步。“再說我這樣不正是您希望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