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廷見夏子白以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裏更是喜不勝收。

其實早在東域的時候,她便經常在慧王府見到夏子白,那個時候,她便對夏子白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隻是那時她一直以男裝示人,沒辦法試探夏子白對她的態度。

可是如今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做回本尊,就已經全然明了,隻差等待父皇做主,成就好事了。

當流雲在夏子白的身後看到穿著侍衛服的青雲之後,整個人仿佛定在了原地,為什麽他會跟著夏子白來西遼?

是主子的命令,還是他在擔心她的安危?

在回東域的路上,青雲還是和過去一樣,與流雲沒有更多的交流,好像當初得知流雲到西遼逾期未歸,而自動請纓要隨夏子白,護送東方廷回國的人不是他一樣。

流雲最初在西遼皇宮中見到他時的那份希冀,隨著他的冷淡,也被磨滅回原來的狀態了,她本就不該妄想一想清冷的他,會因為自己而轉變。

雖然心裏依然希望那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現實中他那張依舊冰冷淡漠的臉,讓她連自我安慰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夏子墨坐在朝堂上迎接回國的夏子白,同時也迎來了一樁屬於兩國之間的喜事。

西遼國的皇帝,主動提出要和東域永結秦晉之好,特將西遼的永康公主許配給東域安王。

看著夏子白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小嘴,夏子墨知道這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一樁事。

因為這小子直接先斬後奏,連新娘子都一並帶了回來,夏子墨就算不同意,也沒有絲毫餘地了。

不過看著受困西遼幾個月,心身俱顯憔悴的流雲,夏子墨想,也應該送她一個大禮。

隨即在朝堂上便大聲宣布:“安王與西遼永康公主,為兩國永久修好,應西遼王的旨意,擇日完婚。另,賜婚天白門青雲閣閣主與流雲閣閣主,責令二人與近日完婚,欽此!”

流雲被夏子墨的突然襲擊嚇得嘴巴一直成一個O形,站在原地傻愣了半天,直到耳旁傳來青雲冷冽的一句:“草民謝主隆恩!“這才回神,也學著青雲的

樣子,有模有樣的謝了恩,不過知道出了大殿,回了天白門,她都沒能從這個驚喜的狀態中出來。

更加被能發現青雲唇角那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時,一直躲在柱子後麵的子橙一路小跑,奔到夏子墨身邊,笑聲說道:“皇兄,他們都賜婚了!能不能給子橙也賜個婚啊?!”

下麵的人都不知道夏子橙突然跑上前和夏子墨說了什麽,就隻知道她自己說完話之後,一張小臉就紅成了一朵大花。

夏子墨故意調侃道:“哦?!看樣子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說說看,朕的寶貝妹妹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了?”

夏子橙扭扭捏捏了半天,才終於說出口道:“不是……不是誰家的公子,就是……就是東域皇朝的第一裁縫,他叫秦始皇……”

夏子墨故意把臉一拉,壓低聲音說道:“這可不行,堂堂一國公主,豈能委身於一個裁縫!”

一聽夏子墨這樣說,小丫頭立馬就急了:“不是,皇兄,他可不是一般的裁縫,他……他……哎呀!總之你見了他便知道了!”

夏子墨再也藏不住眼底那抹促狹的笑,“噗”的一聲便爆發了出來,夏子橙這才發現,她被自己的皇兄在朝堂之上戲弄了一番。

其實自從乘風離開之後,夏子墨沒事也沒少到成衣鋪裏去。

早就發現了子橙和那個叫秦始皇的裁縫之間,有著不一般的感覺,他隻是要看這兩個身份有著天差地別的人,是不是有勇氣衝破這世俗的束縛。

沒想到倒是自己這個妹妹更有勇氣一些!

夏子墨看著夏子橙羞憤難當的小臉,也不忍心繼續捉弄她,清了清嗓子道:“即便是朕同意,也要那人在這裏,朕才能指婚啊!”

小丫頭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眼睛裏的興奮都快變成泡泡冒出來了。“他早就候在殿外了!”

話音剛落,就見秦始皇步履穩健的步上殿來,在殿前站定,緩緩的向著夏子墨的方向行禮,一舉一動從容而優雅,一點沒有沾染到市井之氣。

夏子墨看著眼前這個即將成為他妹婿的男人,沉聲問道:“你有

什麽自信,朕會講公主許配給你?”

下麵的秦始皇並未因聽到這樣的話而顯出不安和局促,而是非常淡定的看向夏子墨:“陛下不同意,也無妨!”

大殿裏所有的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夏子橙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秦始皇,難道他臨陣返回了?!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就讓小丫頭感動的不行,隻不過,殿上的其他人卻發出了更為壯觀的抽氣聲。

“因為,如果您不同意,在下也會和子橙在一起,在你們的眼裏她是公主,而在在下眼裏,她隻是子橙,在下真心想要擁有和給予幸福的子橙。”

就在殿上的眾人等待著夏子墨大發雷霆,將秦始皇打入天牢的時候,夏子墨卻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投注在秦始皇身上的目光還充滿了欣賞:“好!子橙啊!你果然有眼光,朕就給你們賜婚,婚禮和子白同一天如何?永康公主應該沒有異議吧?”

立在殿下的東方廷對著夏子墨又是盈盈一禮:“全憑陛下做主!”

就這樣,半個月裏,宮裏宮外,兩場婚禮,三對新人,夏子墨可謂是史上第一的紅娘皇帝了。

隻是當所有人都成雙成對的時候,他卻隻能守著空****的屋子,兀自握著一張信紙怔怔的發愣,即將把皇位禪讓給子白的皇榜已經再全國範圍內張貼,她有沒有看到呢?

看到皇榜之後,她會不會改變想法,會不會願意回到他身邊呢?

皇位禪讓的儀式在子白婚禮結束的第三天舉行,而禪讓之後的第三天,整個京城就不見了夏子墨的蹤跡。

一時間,一個在江湖上隱匿了多年的組織,開始在全國範圍內頻繁出沒。

他們的行動不為搶做武林盟主,也不為爭奪什麽武功秘籍,而是發動所有力量在尋找一個女子的下落。

甚至不惜許下重金,動員所有的江湖力量幫助尋找,沒有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麽人,卻幾乎家家戶戶都放著一張她的畫像。

不過至今究竟有沒有人找到那個女子,拿到那筆為數不小的賞金,卻大多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