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脫離程序還能啟動失敗的?!

燃灰人都傻了, 就愣神了一小會兒的功夫,被楚風燁抓住機會,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像是強盜那樣,不容拒絕地在臉上、唇上、身體每一個角落, 留下一個又一個牙印。

明明還什麽都沒做, 聽楚風燁在耳邊那沉悶難耐的呼吸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被怎麽樣了。

在大綱裏一直白切黑又處變不驚的男主, 此時毛頭小子一樣青澀又急躁, 連摟著燃灰的手臂都因為極端興奮而丟人地發抖。

最離譜的是, 因為後麵燃灰回過神,反抗得太過激烈, 還開始使陰招,楚風燁毫不在意地擦去嘴唇上被咬出的血跡,往地上扔了一把種子。

短短幾秒過後,細嫩的草莖從地板縫隙中瘋長而出,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條生根, 沿著室內的所有落腳點攀爬。

燃灰看著那鋪天蓋地的藤條,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這不是那株變異藤蔓的種子嗎?!

楚風燁直勾勾把燃灰震驚的表情盡收眼底, 隻覺得他任何一點微弱的神情變換都可愛到了極點。

他二話不說, 湊上前來銜住燃灰的下唇,陶醉不已, 被不客氣地咬了兩口才鬆開嘴,低笑:“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異能?”

下一秒, 藤蔓順著床沿爬了上來, 像是冰冷細長的蛇, 在他的手腕腳踝上一圈又一圈地纏緊。

麵對實力如此強大的異能, 身為普通人的燃灰完全無法反抗,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迫失去了身體的操控權。

不是,玩這麽大的?

燃灰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掙脫不開,危機感讓他後頸的寒毛根根直豎,再也顧不得其他,朝著楚風燁抿唇,桃花眼無辜地睜圓,清俊臉龐上露出個示弱又討好的笑:“楚哥,楚哥你放開我吧,我不反抗了還不行嗎?”

楚風燁活像十天半個月沒吃過肉的餓狼,那雙狹長的眼紅得駭人,重重嘬了燃灰的腮幫子一口,又重重地覆上來,低笑一聲:“提議無效。”

燃灰差點沒被他壓死,瞬間變臉,惡狠狠地罵:“楚風燁我艸你大爺!”

楚風燁嘬完了左邊的腮幫子,又嘬右邊,恨不得嘬出個酒窩來,厚顏無恥:“別艸他,艸.我。”

燃灰:“……”

蒼天啊,大地啊,快來個人把男主收拾了吧!

-

無比混亂又漫長的一夜過去,天終於姍姍來遲地亮了。

滿屋的藤蔓不知何時已經盡數枯萎,被人無聲地收進垃圾袋裏,打掃幹淨。

楚風燁的體力當真強到了恐怖的程度,恢複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一晚上過去,他幾乎沒睡,卻神清氣爽活力滿滿,甚至還想再來兩次。

隻可惜許燃灰已經昏睡過去,他很遺憾地放棄了晨起運動的想法,最後咬了咬那兩片唇,被人在夢中踹了一腳,不痛不癢。

楚風燁麵上露出一個縱容的笑來,不再鬧他,簡單衝了個澡就出門辦事去了。

燃灰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醒來時一動肩膀,隻覺得腰那裏快斷了,被綁了一夜的手腕上有了圈清晰可見的紅色印子,微微泛著酸。

雖然醒了,他也沒起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懷疑人生。

想當年,燃灰自認也是個大殺四方的絕世**,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另一個男人按著,玩出那麽多花樣。

哦不對,這是第二個男人。

所以這個惡毒炮灰的任務就是專門來克他的吧?!為什麽緊急脫離都能出問題,主係統到底出了什麽毛病?

心如死灰地在**癱了一會兒,燃灰突然反應過來哪裏不對。

好像有點太安靜了。

他清醒了這麽長時間,卻一直沒有聽到小係統因為任務失敗習以為常的抱怨。

【002?】

連著在腦中呼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仍然一片寂靜。

燃灰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開始檢查麵板。

他這才發現,緊急脫離程序失敗之後,自己和主係統空間的聯係被切斷了,002也不知所蹤。

“……”

短暫的茫然之後,燃灰很快鎮定下來。

雖然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意外,但這麽嚴重的失聯意外,主係統肯定會注意到,修複bug也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這麽嚴重,嚴重到直接斷聯的惡性bug,即使做了那麽多任務,燃灰也還是第一次見。

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心裏暗罵不靠譜的主係統一百遍,燃灰拖起沉重的軀體,起了床。

艸他大爺的,楚風燁真不是人,就是隻狗吧!

沒了002開痛覺屏蔽,昨晚被他咬過的地方又癢又疼,個別突出的位置還腫了,難以想象男主到底用了多大力氣。

燃灰木著臉去洗澡,在熱水下疲憊地抹了把臉,合理懷疑要是昨晚多來幾次,自己會被楚風燁給折騰死。

異能者的體力本來就和普通人有壁,更別說那家夥還使陰的,用藤蔓算什麽本事?

他歎口氣,開始思考下一步怎麽辦。

本來都想直接放棄這個任務走人了,偏偏臨時出了這個意外,也不知道要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

一想到楚風燁看肥肉一樣看他的眼神,和那仿佛無窮無盡的精力,燃灰就頭皮發麻,隱隱可以預想到自己虧空的未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反正一時半會兒肯定沒辦法退出世界了,不如再掙紮掙紮,說不定能重新把劇情拯救回來。

燃灰強打精神,心道反正不論如何,總不可能比現在更糟了。

不管怎麽樣,盡力試試吧。

-

楚風燁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和他不熟的人,都能看出這位隊長的好心情。

其他人不明所以,隻有喬時從他眉眼間飽饜的神態裏看出了真相,心裏酸溜溜的,第一萬次紮楚風燁小人。

吃到嘴就了不起是吧?

帶著飽滿的熱情,楚風燁交接工作的速度也飛快。等到了下午,他已經把任職崗位、小隊的歸屬、每個人的去向都處理完畢。

瘦猴還是舍不得老大,但也知道他有更宏大的誌向,所以隻是拍了拍楚風燁寬闊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那什麽,嫂子他以後怎麽辦?”

“嫂子”這個詞讓楚風燁神態又柔和幾分,他垂著眼尾一笑,說不盡道不明的溫柔情意,將屬於許燃灰的身份證明信息收好,那神態莫名有幾分賢惠:“他以後跟我住一起,我的就是他的。”

瘦猴看得牙酸,心道談了戀愛,這人就是不一樣,從內到外都開始散發出一股酸臭味,讓單身狗敬而遠之。

處理完了一切事物,楚風燁心情萬裏無雲的大好,腳步不停地往臨時宿舍趕。他現在是基地的管理層,基地負責人為他分了一棟獨立的小房子,可以把許燃灰接過去一起住。

路過整潔的街道,人來人往,街旁竟然有賣糖葫蘆的。

這在末日裏可是稀罕東西,水果都是植物係異能者催熟的,特有的清甜氣息淡淡,路過的小孩看得直流口水,卻礙於高昂的價格被父母拉走。

想到什麽,楚風燁腳步一拐,站到了小攤麵前,溫聲道:“麻煩來兩串糖葫蘆。”

攤主認出了楚風燁就是昨天新入城的那個隊長,完全不敢怠慢,立刻站起身,搓著手笑道:“您看想吃什麽?我這兒種類繁多,山楂草莓橘子蘋果香蕉,包您滿意!”

楚風燁在聽見“蘋果”時,目光一動:“要蘋果的。”

攤主麻利地給他找袋子包好,楚風燁長身玉立地站在攤邊等候。

接過被包裝好的糖葫蘆,剛道了聲謝,耳邊卻突然捕捉到了隱隱約約聽不清的聲音,熟悉到極點。

楚風燁瞳孔微微一縮,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臉。

不遠處的小巷裏,燃灰正笑吟吟和小徐說話。

他臉色素白,穿了件高領的上衣,遮住脖頸上層層疊疊的刺目痕跡,獨自擋住小徐的去路:“一個人逛街呢,會不會無聊?我陪你。”

小徐看著眼前俊美瀟灑的青年,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該有什麽期待,心還是亂跳了兩下,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好啊。”

目光落在許燃灰的唇上,他小聲問:“你的嘴是怎麽回事?過敏了嗎。”

燃灰:“……”

他故作淡定地抹了把嘴:“哦,昨天宴會上吃得太辣,不怎麽習慣。”

小徐將信將疑,剛想再說什麽,視線卻落到了許燃灰身後,觸電般一驚:“隊長!”

燃灰渾身一僵,本能地不想回頭,但肩膀上已經搭住一隻手,溫和卻又不容置疑地把他攬進懷裏。

楚風燁彎著眼,神情毫無異樣地和小徐打招呼:“這麽巧?”

小徐悄咪咪後退一步,幹笑:“……確實好巧。”

楚風燁像是個關心隊員的好隊長,溫聲道:“這幾天在這裏待的還習慣嗎。”

小徐如坐針氈,很想當場逃跑:“還,還挺習慣的。”

許燃灰掙動一下,楚風燁垂下眼,手一路滑落,按住了他的腰。

懷裏的人一僵,他語氣故作關切:“自己偷偷跑出來,昨天那麽累,你撐得住?”

又很自然地按住燃灰的後腦勺,湊過去啄了啄他的唇,分開時帶上點輕微的水聲,語氣低啞:“這裏也破皮了,回去上點藥。”

不動聲色地宣誓主權,話裏話外都是滿溢而出的占有欲。

小徐立刻聽出了楚風燁話裏的潛在意思,臉色頓時紅白相間,半是失落地低下頭:“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後匆匆離開,徹底掐滅了最後一點小心思。

許燃灰笑容隱隱僵硬,小徐肯定是誤會了什麽,楚風燁這孫子絕對是故意的!

他猛地用力推開楚風燁,眼含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楚風燁被推也不惱,笑容照舊,藏起了眼底的一絲晦暗:“回去吧,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該搬走了。”

燃灰語氣帶著點警惕:“搬去哪裏?”

楚風燁沒有明說,溫聲道:“你未來要住的地方。”

見他賣關子,燃灰“嘖”了聲,懶得再搭理他,自顧自往回走。

楚風燁長腿一邁也跟上來,手裏的袋子遞到燃灰眼前,柔聲細語:“給你買的糖葫蘆,嚐嚐?”

燃灰原本強硬的動作一頓,他確實好久沒吃過糖葫蘆了,一想到那個酸酸甜甜的口感,還真是有點饞。

吸溜。

剛想勉為其難地伸手去接,隻聽楚風燁帶著點邀功意思地補充:“特地給你選的蘋果。”

燃灰:“……”

他內心滿是冷漠,原本要流下來的口水立刻就收了回去。

男主,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現在就是馬屁拍到馬腿上。

原本要接的手硬生生在半空中改了去向,許燃灰一巴掌拍開,臉上是十成十的的厭煩:“我才不吃。”

楚風燁沒有提防,包著糖葫蘆的袋子脫手而出,滾落在地,包裝袋沾染了許多塵土,像是被人棄若敝履的心意。

他唇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瞳孔黑沉。

什麽意思?

許燃灰願意吃喬時給的蘋果,卻偏偏不願意接受他給的東西。

他們兩個連那麽親密的事都做過了,自己在許燃灰心裏的分量還不夠重?

如果燃灰知道男主在想什麽,肯定會狂翻白眼,問他到底哪隻眼睛看出來自己愛吃蘋果了,你但凡把糖葫蘆換個山楂的呢。

再說了,自己吃楚風燁做的飯時,不是天天吃得噴香嗎?

果然吃醋的男人根本就不講道理。

心頭怒火翻騰,但越是惱怒陰鬱,楚風燁越是沉得住氣。

他垂著眼,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不明真相的過路人看了都心軟,蹲下身撿起袋子,慢慢撫掉上麵的塵土,抿唇低聲道:“不吃……就不吃吧。”

燃灰冷眼看著男主裝可憐,心裏冷笑,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凶得像條餓狗,差點把我榨幹,我還真就信了。

他沒再搭理楚風燁,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臨時宿舍。

燃灰本來就沒什麽東西,很快收拾好少得可憐的私人物品,跟著男主來到了以後的居住地:一棟漂亮的紅磚小別墅。

這是管理層特有的居住區域,末日之前大概是富人區,綠化不錯,四周都是如出一轍的紅磚房,漂亮而整齊。

燃灰站在門口的台階上看了一圈,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影。趁著楚風燁開門時,他明知故問:“就我跟你在這裏住?”

楚風燁正在找鑰匙:“嗯。”

許燃灰“嘖”了聲,很不情願的樣子:“我就非得跟你一塊住不可?”

聽出他明顯的抗拒,楚風燁動作微微一頓。

良久,他背對著許燃灰,看不見臉上表情如何,聲音如常:“現在基地的資源緊張,普通人隻能去住宿舍,六個人一間的那種。”

“還是說,你想去那裏住。”

這話一出,許燃灰果然不吭聲了,畢竟他不愛吃苦,完全受不了那種環境惡劣的多人宿舍。

但楚風燁的好心情已經被毀了個徹徹底底。

他沉沉地吐出口氣,揉了下太陽穴,這才把門打開。

這棟房子狀況良好,粗略檢查了一下,又簡單打掃一遍衛生,楚風燁係上圍裙,開始做晚飯。

整個過程中,許燃灰什麽忙都不幫,大爺似的癱在**,看基地裏發的小冊子。

隻有在吃飯時才顯得額外積極,頭埋在碗裏風卷殘雲,吃得不亦樂乎。

嗚嗚男主做飯就是好吃,每次吃到他的手藝,就讓燃灰有一種“任務不完成也值了”的錯覺。

楚風燁卻沒什麽胃口,手裏捏著筷子,久久不落。

老話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但他明明已經抓住了許燃灰的胃,那顆心卻飄飄悠悠,像天上的風箏,總不肯輕易托付給自己。

楚風燁不明白,為什麽隻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許燃灰就對自己態度大變,驟然冷淡起來。

昨晚明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那一切都水到渠成。就算是自己主動居多,許燃灰肯定也有爽到。

是因為他支配欲太強,導致許燃灰沒有掌握主動權,所以生了氣?

——還是說,成功吃到嘴裏就膩了?

這個念頭一出,楚風燁微微眯起了狹長的眼。

許燃灰對即將到來的危險無知無覺,吃完飯後碗都不洗,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就回到臥室。

沒了002,看不了恐怖片,燃灰無聊得很,隻能趴在柔軟的**,翻來覆去地看那本小冊子解悶,等待男主來敲門。

果然,沒過多久,臥室門就被輕敲兩下。

燃灰頭也不抬,懶懶道:“我睡了。”

門外靜默片刻,在燃灰懷疑人已經走了的時候,一聲鑰匙開門的輕響。

燃灰毫不意外地抬起眼來,語氣不耐:“不是說了我要睡覺,你還進來幹什麽?”

楚風燁挺拔的身影走進來,他也是剛洗過澡,赤.**堪比男模的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迷人到了極點。

隻可惜**的人不解風情,眼風很快掠過,開口就是詰問。

楚風燁垂著眼,語氣溫溫柔柔的:“我怕你昨天累到,之前學了點按摩手法,來幫你按按。”

燃灰:“……”

按摩都會,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主不擅長的東西嗎?

正好腰還難受著,燃灰再次垂下眼看小冊子,沒開口拒絕。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

楚風燁這才不緊不慢走上前,把燃灰的上衣撩上去,露出一片光潔的後背。

對方腰間還殘留著層層疊疊的淺紅色指印,有的地方甚至隱隱泛青,足以看出來留印子的人昨晚有多著迷於這具軀體。

看見自己留下來的痕跡,楚風燁眼神頓時深了不少。

他忍下心猿意馬的念頭,耐心做好了前期的準備工作,拿出不知從哪裏搞來的精油,滴上燃灰的後背。

不得不說,男主還真有兩把刷子,燃灰被捏的很舒服,因為昨晚產生的不適和疲勞被極大緩解,趴在**昏昏欲睡。

意識昏沉之際,聽見楚風燁低聲問:“怎麽不去樓上睡?”

燃灰選的這間臥室是客房,樓上才是主臥。

燃灰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點水跡:“那不是你的房間嗎,我去睡幹嘛。”

楚風燁放在他後頸的手微微一頓。

他眼底幽深,不動聲色地試探:“可你是我男朋友,我們睡在一起不是挺正常的。”

“男朋友?”

似笑非笑複述一遍,燃灰抬了抬睫毛濃密的桃花眼,不置可否道,“你說是就是吧。”

反正自己也需要一枚長期飯票。

他輕佻隨意的態度說明了一切,楚風燁一顆心墜到穀底,繃緊了渾身上下的每一個關節,輕聲重複:“……我說是就是?”

難道在許燃灰眼裏,睡過也不代表確定關係?

燃灰從肩膀上傳來的力度就能感覺到男主現在火氣有多大,恐怕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對對對,要的就是這種態度,許燃灰這種渣男留著幹什麽!

等怒氣積攢到一定程度,男主肯定就忍不住把自己給踹了。

懷揣著新的目標,燃灰有恃無恐地繼續作死,把渣男神態演繹得惟妙惟肖,懶懶道:“但是不準把我們兩個的關係說出去,在外人麵前,我們就是合租室友的關係。”

“也不能在一間房裏睡,我不喜歡別人管著我。”

事到如今,再看不出許燃灰的意思,楚風燁就是傻子。

即使早有準備,他還是如墜冰窟。

心髒又痛又麻,森森黑氣有如實質,被戲耍玩弄的怒火把心頭燒出一個大洞,呼呼往裏漏風。

楚風燁怒極反笑,在許燃灰看不見的地方,那張清俊溫和的臉扭曲駭人,聲音卻甜蜜溫柔:“好啊。”

本來還心疼許燃灰昨晚體力消耗太大,現在看來,還是做得太少了,才讓他還有精力想這些有的沒的。

就該做到讓他連手指頭都沒力氣動,喂飯也要靠楚風燁來才行。

他徹底沒了按摩的耐心,滾燙的手掌一路下滑。

燃灰一個激靈,下意識支起身按住他作妖的手:“幹什麽幹什麽?”

楚風燁回答得毫不猶豫:“幹.我。”

燃灰:“……”

他表情裂開,不可置信:“不是昨晚才剛做過?!”

自己都沒緩過來呢,男主這恢複能力也太恐怖了點吧!

楚風燁理所當然:“一個白天過去,當然又餓了。”

對許燃灰的憐惜已經被洶湧怒火吞沒,他無辜地垂下眼,手上動作片刻不停,明明是溫柔含笑的臉,說出來的話卻殘忍得像是魔鬼:“既然是我養的男朋友,總得負責把我喂飽吧。”

“還是說,你想光吃白飯不出力?”

燃灰:“……”

-

第二天,托楚風燁的福,燃灰沒爬起來床,飯都是他一勺勺喂的。

男主看來真的是氣狠了,明知道自己還累著,動作卻毫不留情地大開大合,差點沒把他腰給坐斷。

雖然痛苦,但燃灰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起碼這說明,他現在正在走一條可以激怒楚風燁的正確道路。

於是很快,他的行為開始變本加厲。

楚風燁初來乍到,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當然不可能全天盯著許燃灰。

於是趁著他不在,燃灰天天往外跑,哪裏人多就去哪裏,仗著自己年輕俊美,到處口花花,和長得漂亮的小男孩搭訕,還花楚風燁的晶核給他們買東西。

很快,基地裏來了個年輕俊美又出手大方的男人,這消息迅速流傳開來。

不知道第多少次聽到許燃灰在外麵拈花惹草的消息,楚風燁再也無法在匯報工作的下屬麵前維持住溫和的假麵,當場折斷了手裏的筆。

他臉色陰沉猙獰得能滴出水來,所有工作都拋到一邊,帶著渾身戾氣殺到街頭,把許燃灰當場扛回了別墅。

這一回直接從傍晚做到了第二天下午,飯都是在**吃的。

燃灰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連澡都沒洗,被藤蔓放下來後,累得一沾枕頭就昏死過去。

楚風燁洗了澡,圍著浴巾走出來。

日頭西沉,房間裏也不開燈,他坐在床頭的陰影裏,定定注視著燃灰沉睡的麵龐,微微顫抖的睫毛,突然很想抽根煙。

但找了一圈才反應過來,因為許燃灰不喜歡,自己早就把煙給戒了。

再次意識到自己為他改變了多少,楚風燁扯動一下唇角,卻沒笑出來。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風流多情到了極點,魅力卻又大得出奇,一雙桃花眼就是有把所有人都吸引的能力。

沒有給自己半點安全感,偏偏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

再次想起不久之前和喬時的對話,楚風燁眼底墨色翻滾如潮。

一個決定在瞬息之間就做好,他低下頭,輕輕的吻落在燃灰無知無覺的臉上。

燃灰這一覺睡得死沉,睡醒的時候,差點連自己叫什麽都忘了。

他緩了半天才坐起來,心裏大罵一百遍楚風燁不是人。

耳邊一陣丁零當啷的細碎撞金聲,燃灰突然感覺到哪裏不對勁。

他一低頭——

自己的腳踝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條細金鏈子。

燃灰:“……”

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