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親一個
葉白停手後,許是臀瓣被葉白頂得有些難受,姚雨馨將身子翻轉了過來,麵對著葉白。
一道雷電的強光閃過,葉白的麵容在這一瞬間無比清晰地呈現在了姚雨馨的眼中,此刻的葉白,看著臉色有些虛弱和疲憊,不過還在睜著的眸子一如往常那般清澈而明亮。
“你很累,是嗎?”姚雨馨柔聲問道。
打內心裏,姚雨馨見葉白此刻的模樣,她有點心疼。
葉白無論表現的如何強大,可他看著畢竟還是個少年,臉上稚氣未脫,此刻他的一臉蒼白,就像是大病未愈,又像是剛剛經曆一場艱苦的生死之戰。
“沒事。”葉白微笑著道。
他確實很累,為了姚雨馨今晚能夠徹底恢複如初,他在這幾個小時裏不僅消耗了近五成的功力,而且心神一直高度集中。
以前之所以為姚雨馨療傷半個小時,他就會直接睡去,就是因為這種療傷很費精力,對功力的消耗倒不是很大。
這一次,他可是足足堅持了近四個小時,是以前每次消耗的近十倍,他豈能不累?
“累了就睡吧。”
姚雨馨用毯子將葉白的身體蓋好,臉上的感激之情難以掩飾,她已經可以明顯感受到,自己已經痊愈,內力運轉時,筋脈再沒有痛感傳來。
“嗯,我睡了,不過你要小心,房頂上有個客人,我們一直沒來得及招呼人家一聲呢。”
葉白說著,便就將眼睛閉上了。
本來姚雨馨也想睡的,可葉白剛才的那句話頓時讓她睡意全無,她從**爬了起來,然後飛快地穿好了衣服,警惕地盯著四周。
此刻,外麵是雷雨交加,在這種暴風雨的夜晚,以姚雨馨的本事根本無法感覺到外麵有什麽異常狀況,不過她估計葉白絕不會無的放矢。
“房頂上?”
姚雨馨微微皺眉,又將內力在身體裏運轉一圈,感覺身體確實完全恢複,她才將窗戶打開。
狂風頓時裹著雨點湧進房中,葉白卻依然看著睡得很香,姚雨馨卻縱身飛出了窗戶,然後一躍而起,到了別墅的房頂。
房頂上果然有人。
那人是一名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衣,全身衣衫已經濕透,讓他那魁梧的身材顯露無餘。
“丙一?”姚雨馨似乎認識對方,而且一臉意外之色。
“丙九,胡圖說……你背叛組織了。”那男子原本是半蹲著身子,此刻他已經站起,隔著七米遠凝望著姚雨馨,“你對此作何解釋?”
“我沒有背叛組織。”姚雨馨搖頭道。
“他說你曾帶著一個年輕高手去找過他”丙一又補充道。
姚雨馨沉默片刻,解釋道:“是胡圖對我有**企圖,所以他才會有那種下場。”
“你還是承認了,當然,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你不承認。”
丙一接著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不浪費口舌了,你應該知道背叛組織是什麽下場吧?”
“我沒有背叛組織,胡圖他隻是咎由自取!”姚雨馨依然平靜地道。
“可是,監事認為你這就是背叛了組織,雖然你的背叛還未曾給組織帶來任何危害,但你也要為自己的背叛負責。”丙一搖頭說道。
“怎麽負責?”姚雨馨冷笑著問道。
“你是我們丙組最有天賦的殺手,我不希望你死,更不希望你是被我殺死。”丙一似誠心地說道。
“這麽說,你今天是來殺我的了?”姚雨馨眯著眼睛問道。
“如果你不反抗,我或許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保住你弟弟的性命。”丙一淡然說道。
“弟弟……”姚雨馨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立即低沉了幾分。
“其實監事還給了你另外一條路,不過我估計你多半是不會選這條路的。”
丙一沉吟了片刻後,說道:“他說,隻要你殺了那個年輕人,再陪他幾個晚上,他就會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甚至可以直接抹殺了胡圖。”
“嗬。”姚雨馨苦笑了一聲,“你確實很了解我,知道這條路……我不會選。”
“我為組織貢獻那麽多,沒想到組織竟會這般對待我,監事這根本就是借題發揮,他知道我根本沒有背叛組織!”姚雨馨還想爭辯。
“他是我們丙組的監事,他的話就代表組織的態度,雖然我也願意相信你沒有背叛,可我也無力違抗他的命令,希望你不要恨我。”丙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
“如果我放棄抵抗,你真能保證我弟弟的安全嗎?”姚雨馨忽然問道。
“我隻能保證自己會盡力,但不一定就能成功,你也知道,監事的本意是什麽,如果他不能如願以償,誰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麽事情來。”丙一不敢肯定地說道。
“那個年輕人很厲害,想要殺他並不容易,我需要一點時間。”姚雨馨似乎有了決定。
“唉。”丙一沉沉的歎息了一聲,似乎對姚雨馨的選擇很失望,“你如果選擇這條路,你就有三天的時間。”
“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會再來找你。”
言語落下,丙一已經縱身飛走了。
姚雨馨在房頂上愣了許久,她臉上的表情一直很複雜……說實話,她根本不想殺葉白,可她別無選擇,她很清楚,就算自己不抵抗,任憑丙一取了自己的性命,丙一想要從監事手中救走自己的弟弟也幾乎是毫無可能的。
剛才丙一那麽說,無非就是想輕易解決掉自己,然後丙一或許會為救自己弟弟而出力,但絕不可能不遺餘力……姚雨馨可以肯定這點,所以她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丙一身上,所以她就隻有一個選擇——
殺掉葉白,再滿足一下監事,最多就是等救了自己弟弟,她再以死謝罪!
又跳回到自己房中,姚雨馨發現葉白還在熟睡中,看著應該是真的睡得很沉。
想起自己的選擇,她忍不住看了看一邊桌子上的水果刀,可當她伸手去拿那把水果刀時,她這麽一位殺過很多人的殺手,手掌竟然會發抖。
很明顯,此刻是殺掉葉白的最佳機會。
至少表麵看來,葉白是已經睡熟了,全無防備。
可是,當姚雨馨將那把水果刀拿在手中時,腦子裏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葉白剛才一臉蒼白的模樣。
“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就被那胡圖給毀了!”
“若不是他,我今晚根本不可能恢複如初!”
難道自己真要對自己的恩人下手?若不對他下手,我弟弟又該怎麽辦?姚雨馨心中充滿了矛盾。
剛才麵對丙一時,姚雨馨確實做出了選擇,可此時她實在難以向葉白動手。
而且,葉白的強大,姚雨馨也是有過見識的,她也難以確定,葉白此刻是否真的睡熟了。
“還有三天時間,先不急。”
心中矛盾太深,無法下手的姚雨馨又將水果刀放回了原處,奇怪的是,當那把水果刀離手,她的手便就不再顫抖了,整個人也似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她這才知道,自己是根本不想對葉白下手的。
懷著忐忑的心思,姚雨馨關上了窗戶後,又躺在了**,背對著葉白。
“嗯……”
葉白也翻了下身子,從後麵將姚雨馨的腰身抱住,腦門貼著姚雨馨的後背,依然閉著眼睛的他,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知為何,被自己想要殺掉的人抱住,姚雨馨竟會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一直睡到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葉白才從二樓下來。
也就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吃飯時,彭貝貝卻是和楊晴一起來了。
“楊晴,貝貝,你們是來蹭飯的嗎?”已經在餐桌就位的龍浩然,撇著嘴問道。
“你看你那是啥樣啊!我們像是喜歡蹭飯的人嗎?”
彭貝貝瞪了龍浩然一眼,然後立即笑嘻嘻的看向葉白,道:“師傅,弟子給您請安了。”
“我不是你師傅。”葉白無趣地道。
“老公。”彭貝貝一臉鬱悶,“我哥哥住進醫院了。”
“什麽?”
龍靈和龍浩然都是心頭一驚,莫非真被葉白那牲口說中了?
“算算時間,也確實差不多了。”葉白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
“師……老公,求你出手,救我哥哥一命。”彭貝貝到了葉白跟前,並雙手抱住了葉白的胳膊搖晃著。
“老公,現在可以去給我哥哥治病了吧?”彭貝貝在一陣圓臉羞紅後,急切地道。
她不能不急呀,此刻她哥哥彭振華正在醫院的病**疼得死去活來,醫院裏的那些醫師教授都是束手無策,為了救自己哥哥,她也不敢抗議葉白奪取了她珍藏十多年的初吻。
“好吧。”葉白卻還一副不是很情願的樣子,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吃午飯。
江北省人民醫院,一間重症監護室裏,彭振華正躺在一張病**,此刻的他看著像是睡著了,眼睛緊閉著,可他的胳膊和腿總是時不時的顫動一下。
就在剛才,醫院的大夫見彭振華疼痛難忍,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由於身體和心神被折磨太久,他才沉沉睡了過去。
在床頭,正有一位一頭銀發的老者坐著,他一臉的擔憂。
“啊!啊……”
“爺爺,你一槍打死我吧,求求您了!”
忽然,彭振華又大叫起來,手腳都被綁在病**的他,又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
“彭老,我們盡力了,他應該是中了一種極為厲害的毒,而且毒素已經遍及他的五髒六腑甚至是大腦,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帶著眼鏡還有些禿頂的施醫生,一臉慚愧的說道。
床頭坐著的老者,穿著一身白色絲綢衣褲,他就是施醫生口中的彭老。
聽到施醫生的話,彭老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重。
在病床的床尾,還有一男一女,男的穿著軍裝,肩頭扛著兩杠兩星,有著一米八二的個頭,看著卻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
“沈醫生,我侄子這病,你真是也沒辦法嗎?”穿軍裝的男人問道。
“彭大哥,如果我有辦法,我會站在這裏不動嗎?”
那女的就是沈涵雅,她和穿軍裝的男人很早就認識的,因為她在天京市有神醫傳人的名頭,所以剛才彭振華病重,穿軍裝的男人才打電話將她請了過來,可惜的是,她對彭振華的病症也是素手無策。
“彭程,沈醫生已經盡力了,不用為難她。”
彭老開口了,他黯然歎息道:“眼下隻能看貝貝請來的神醫了。”
“貝貝說,那神醫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大,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我們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穿著軍裝的男人叫做彭程,是彭老的兒子,也是彭貝貝和彭振華的叔叔,他對貝貝所說的年輕神醫根本是全無半點信心的。
“彭大哥,人可不貌相的,有些年輕人還是很有能力的。”沈涵雅說話的時候,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少年的身影。
“這麽多專家教授,甚至還有沈醫生你都治不了振華,我覺得我們不該在這裏浪費時間,應該抓緊時間將振華送到國外治療,或許還能抓住一線生機。”彭程說道。
也就在此時,彭貝貝帶著葉白走了進來,楊晴也在後麵跟著。
“爺爺,叔叔,我老……師傅來了。”彭貝貝進門後就急嚷道。
啪!
葉白在彭貝貝的小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不爽地道:“不準改口,要叫老公!”
彭貝貝摸著自己的小手,一臉的委屈,還有些心虛,她並未對自己爺爺和叔叔說過,自己請來葉白出手是要答應什麽條件。
“老公?”
彭老和彭程都是眉頭一皺,就連一邊的沈涵雅都覺得訝異。
“這小子貌似還是個花心大蘿卜呢!不知道他能不能救了彭振華……”沈涵雅心中如此想著。
“貝貝,這位就是你請來的年輕神醫?”彭程的臉色很難看,因為就在剛才,葉白當著他和他父親的麵,在他侄女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作為彭貝貝的直係長輩,他自然會生出幾分怒氣來。
“是的,叔叔。”彭貝貝低著頭,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