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轉眼就逼近的砍刀,他一腳就踢了過去。
踢中紅毛混混的小腿骨,男人頓時跪倒在地。
另一刀,已經砍了過來。
葉蘇手中的西裝,揮了出去。
纏住黃毛混混的手,他用力一扯。
砍刀逼近,他一個回旋踢,將那人掃到地上。
跪在地上的男人已經站起來,拿著刀亂砍。
葉蘇目光冷凝。
沒有招式的亂砍太危險,他被逼得節節後退。
眼看就要被逼進死胡同了,他瞄到旁邊有一排木棍。
他拿起一根木棍,與對方博擊起來。
三個人揮著砍刀過來,他一棒將三人手中的砍刀打落。
三人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對視一眼,再度撲了過來。
有人抱住棍子,葉蘇被製,眼前拳頭已經逼到麵門上。
他棄了棍子,揪住男人的衣領。
迎麵便是極狠的一拳,拳風淩厲快速。
那人來不及閃躲,被他揍得鮮血長淌。
葉蘇英俊的臉上,絕無以往半分溫和儒雅。
眉目間盡是陰鷙戾氣,毫不收斂的張揚散發出來,
一拳落下後,是緊跟著的第二拳。
看不到的是他泛白的關節,能聽到的是骨頭碰撞骨頭的聲音。
每一拳落下去,都帶著一股叫人心驚膽戰的氣勢。
三人都被他如複仇使者的模樣,給震懾住。
葉蘇狹長幽深的眼眸內,是湛湛的濺出來的殺氣。
一拳拳,落在不停撲過來的人身上。
最後,被他一抬腳。
混混頭兒就踹到了旁邊的水溝裏,哀嚎不已。
葉蘇本就身手不錯,要對付這樣的小混混,根本不在話下。
那三個人很快被他撂倒。
緊接著,那個混混頭兒,領著兩人人朝葉蘇揍了過去。
卻被他幾腳,全都踢在了地上,不停地嚎叫。
“你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
混混頭兒目光狠戾地盯著他。
他冷笑一聲,一邊解西裝的紐扣。
葉蘇撿起了地上的刀,手裏的刀,在黯淡的光線下閃著銀光。
手上的刀,卻忽地一轉。
突然,隻聽到有人一陣慘叫。
混混頭兒的一雙大腿,被葉蘇一刀削了過去。
褲管削開,還粘著鮮紅的血水濺了一地。
混混頭兒痛得朝地上倒地下去。
另兩個人,看到自己的頭兒被抓住。
趕緊扔下手裏的刀,從巷子的另一頭四散逃走。
葉蘇收了刀,走到混混頭兒身邊。
他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背上。
葉蘇嘴角的笑意,越叫人看著發毛。
他的腳,從混混頭兒的背上移開。
就在對方以為他已經放過自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巨痛。
他連喊都喊也不出,直接暈死了過去。
雙腿間的地上,汩汩地流出鮮紅的血水浸濕了水泥地。
“想碰她……你還不夠格。”
葉蘇冰冷地朝已經昏死過去的人,丟下一句這樣的話。
他扔掉手中的砍刀,朝著旁邊的韓瑾雨走去。
一時間,隻剩下韓瑾雨跟這個拽著她手的男人。
韓瑾雨掙脫了他的手。
忍著暈眩感,一刻不停地就想離開。
她喝醉酒,酡紅著雙頰。
在路上吐了兩回。
路燈下,她的小臉,吐得沒了血色。
葉蘇蹲在地上,手勢溫柔的幫她拍背,順著氣。
吐過之後,韓瑾雨感覺舒服了些,可依舊蹲在地上。
腦中時而清明,時而混沌。
葉蘇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雨兒,你好點了嗎?”
韓瑾雨遲鈍的抬起頭,看向他,慢慢的起腰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韓瑾雨的視線模糊了。
她沒有認出眼前的葉蘇,伸手把他推開。
因為力的反作用,本就有幾分醉意的韓瑾雨,邃不及防的,身子就不自覺的向後摔去。
不過,很快,她的腰上多了一雙手出來。
自己也跌進一個略有些堅硬的懷抱中去。
葉蘇抱住她,穩住了她的身形。
韓瑾雨轉過身去,醉態之下,認了半天,才認出是葉蘇來。
她打從心底排斥葉蘇,掙脫了他的懷抱。
站起身來,抬起步伐離開。
隻是,還沒走兩步,她就被攥住手臂,拖了回去。
“還想去哪?”
“不用你管。”
韓瑾雨去推他的手,卻反被攥得更緊。
葉蘇扯著她走向轎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
“……”
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
葉蘇接起電話。
“怎麽了?你自己看著辦……就說我家裏有事。”
韓瑾雨趁機想要開溜,後衣領卻被一把拽住。
葉蘇那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講電話的口吻變得很惡劣。
“我雇你來當助理,如果你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明天就把辭職信放我桌上……”
“不要跟我找借口,我不聽……”
韓瑾雨的衣領被扯著,冷風從領口灌入。
她掙紮了幾下卻沒掙脫。
掛了電話,葉蘇二話不說,就拎著她的領子要拖她上車。
“你給我放手……放手。”
韓瑾雨被拖得亦趨亦步,酒勁一上來,猛地一推。
他一時不察,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韓瑾雨從他的胳肢窩下鑽過去,往後退了兩步。
發現他的臉陰沉下來,撒腿就跑。
冷冽的風,如薄刃刮在臉頰上。
隻是,還沒跑多遠,就又被逮住了。
追上來的男人拖著她就往回走。
“放開,你放開。”
韓瑾雨的頭脹痛,他的動作又毫不溫柔。
葉蘇猛地一扯,把她拉到旁邊的路燈杆子上。
韓瑾雨的後背突然抵上又細又硬的杆子,傳來一陣痛楚。
男人的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把她困在自己跟路燈杆之間。
“再跑啊,怎麽不跑了?”
韓瑾雨抬頭望著他繃得緊緊的俊臉。
葉蘇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她。
似乎要把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韓瑾雨下意識地想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
最後,他攥著掙紮著的韓瑾雨,他長腿邁開,走到車旁邊。
拉開駕駛座車門,把她重重地扔在副駕駛上。
……
當韓瑾雨被葉蘇一路載到郊區的別墅時,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你樓下守了一天。”
“你跟蹤我?”
“隨便你怎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