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阿澤沒事了?”
祁父驚詫出聲。
魚缸再一次打翻在地,不過這次卻是激動的。
祁母看的出來,所以更加斬釘截鐵的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一大早上公安局打來的電話,說是阿澤可以出來了,讓等下過去接人!”
“真的嗎?”
祁父除了震驚外,就是欣喜。
“千真萬確!”
祁母點頭,臉上表情也終於不再那樣凝重。
“我先上樓了。”
說完後,祁母轉身上樓去。
祁父好半晌,還沒有從欣喜中回過神來。
待他終於確定這不是夢,事情真的解決了。
他反應過來後,把自己老婆叫住。
“上樓幹嘛?一起去接兒子啊!”
“要去你自己去,叫司機開車,我得補個覺,這幾天為了兒子的事情簡直操碎我的心,沒睡過一個好覺,感覺皮膚都老了好幾歲!”
“不去接他?”
祁父怔愣。
“當然不去!”
祁母回的很幹脆,眼神瞟向他。
“知道他沒事就放心了,他這會兒迫切想見的又不是我,我才不去當大燈泡!”
說完,抬步上了樓梯。
祁父站在原地數十秒,固執的臉上微微皺眉。
他抬起叫司機的手最終放下,轉身回了別墅,徑自回書房喂魚了。
……
而是和他們預料的不一樣,去公安局接祁睿澤的隻有斐凡一人。
接到祁睿澤沒事的消息後,她欣喜若狂,但是韓瑾雨沒有去接。
因為她答應過他,會在家裏等他回來……
管家知道消息後早就坐不住,從廚房裏來來回回往玄關跑了好幾趟。
終於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幾乎小跑步過去的,將門拉開後,高興的衝著裏麵喊。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韓瑾雨聞聲,也隨後從廚房裏走出來。
祁睿澤身後跟著斐凡,臉上的激動不比管家少到哪裏去。
耳邊她的目光裏卻隻看到了他一個人,不過短短幾天,卻瘦了,五官的棱角更加分明。
雖然裏麵換洗的衣服換了,但穿著的還是那件黑色西裝。
袖口的位置已經有些不平整了,卻一點不邋遢。
新生的胡渣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更顯出他的雄性魅力。
此時,祁睿澤正雙眸灼灼看向她。
韓瑾雨往前邁了一步,聽見他沉聲。
“雨兒,我回來了。”
韓瑾雨鼻頭發酸,嘴角翹起的弧度卻越大。
她和他伸過來的手緊緊交握上,那種力量的實質感終於能感受得到,
韓瑾雨仰頭,直望進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裏。
“阿澤,你先上樓去洗澡,把晦氣什麽的全部都洗掉……餓了吧?我正在給你煮麵,等你洗好就能吃了。”
老一輩的總會說,出了事情後要洗去身上的晦氣。
她語氣沒有什麽不同,像是每次下班迎他進家門時一樣。
祁睿澤喉結微動。
“嗯。”
斐凡功成身退,沒有多待就匆忙回公司了。
倒是管家沒忍住偷偷抹了抹眼睛,不過卻是高興的。
祁睿澤洗完澡圍了條浴巾出來時,韓瑾雨已經煮好麵端到了臥室裏,
熱氣騰騰的麵條香,縈繞在房間裏。
他走過去,她就將筷子遞過去。
祁睿澤什麽都沒有說,拉開椅子坐在桌前,埋頭將那晚麵條狼吞虎咽起來。
韓瑾雨就坐在旁邊,用手支撐著半邊臉,目不轉睛的像是看不夠一樣一直看著他吃。
她心疼的叮囑聲。
“阿澤,你慢點吃!”
她就知道,在那種地方待著他一定吃不好飯。
沒有準備多麽豐盛的大餐,就隻給他簡單的煮了碗麵條。
但他在裏麵的那些天,其實最想的也就是她煮的麵。
祁睿澤捧起碗,將麵湯全部喝光,然後放下了筷子。
管家敲門進來把麵碗端下去,他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直接走到了床邊坐下,然後捏起她的下巴。
“你把韓檀夢給搞了?”
韓瑾雨見狀,不由小聲問。
“你都知道啦?”
“那你還想瞞著我?”
祁睿澤抬眸。
韓瑾雨搖了搖頭。
“沒。”
韓瑾雨的臉上露出疑惑。
“呃,你怎麽知道的?”
“回來的路上,斐凡告訴我的。”
祁睿澤扯唇回答,掌心卻暗暗收攏了。
“你一個人做這事,太危險了!”
祁睿澤從胸膛逸出聲歎息。
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摟緊她在懷裏
“以後不許你再做這種事了!”
“嗯!”
韓瑾雨溫順的應。
隻是她知道,如果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她還會義無反顧的這樣做。
被他按在懷裏抱了一會兒,祁睿澤忽然鬆開了她。
他低頭,將腰間圍著的浴巾給扯掉了。
一個弧度有沒的拋物線,就落在了窗前的躺椅上。
韓瑾雨被他摟住腰,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急聲的提醒,
“祁—睿—澤,你幹什麽,這可是大白天!”
“想什麽呢?”
祁睿澤被她慌張的模樣逗笑了,挑眉。
“你腦子天天在想什麽啊?”
韓瑾雨被他直白的話,弄得臉爆紅,指著他僅剩的那條平角褲。
“那你……”
“好久沒抱你了,陪我躺會兒!”
祁睿澤不疾不徐的說,然後胡茬刮得幹幹淨淨的下巴一抬。
“看你剛剛一臉春心**漾的表情,想的準是壞事,流氓!”
“……”
韓瑾雨瞪大眼睛。
這賊喊捉賊的本事……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祁睿澤手臂使了些力道,便將她抱到了枕頭上,然後拽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韓瑾雨也沒有多掙紮,腦袋放在了他喉結下方最柔軟的地方。
他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那麽好聞。
經曆幾天的囫圇之災,這樣的溫存時刻實在是難能可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