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是他盯了很久的設計師設計出來的一款,他雖然不是設計師,大學學的專業也是金融,但因為接觸的多了,也能看出來一些好不好。
對於這款項鏈,他是有點信心的,覺得隻要推行的方式沒問題,銷量應該不錯,尤其是N市的那些名媛貴婦,估計也會擠破了頭。
畢竟奢侈品是那些女人的半條命。
得了裴餘的允許,雲蘇熟練的點開了那款項鏈的設計圖,還一目十行的簡單看了眼下麵的文字介紹。即使這個文檔上麵沒有署名,雲蘇也猜出來這個設計師是誰。
她撇了撇嘴答道,“這個是安娜設計的吧?”
裴餘一愣,眼底頓時閃現了一點興趣,他問道,“你認識安娜?、”
安娜在設計方麵很有天分,也一直和裴氏保持著合作的關係,她設計的產品銷量也一直不錯。
提起安娜雲蘇卻一臉不屑,她一把推開電腦,伸了個懶腰,說道,“以前在一場比賽的時候見過,設計的產品也就一般。”
雲蘇這話說的很不屑,還有點自負的意思,但裴餘就莫名的喜歡她這股傲嬌勁兒。這可比當自己妻子那兩年的乖巧婦人看著好一點,好像渾身都發著光。
裴餘低聲笑了出來。雲蘇終於把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珠子悄悄轉了一圈,不知想起了什麽,這一瞬間就計上心頭,她說道,“你年薪多少錢,還要聘請她當你們的品牌設計師?”
雲蘇這屬於打探本公司的內部消息了,可裴餘卻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說道,“年薪八十萬。”
才八十萬。
雲蘇對這些數字已經不太敏感,反正她缺德又不是錢,接近裴餘的目的也不是錢。她轉身就半蹲在了裴餘的床前,嘟了嘟嘴,好像是在吃醋,“你年薪八十萬請了一個名氣不怎麽樣的設計師還不如加點錢讓我去設計呢。”
她一向不和國內的小企業合作,合作的一直都是國際知名大品牌。即使售出的奢侈品很多,也依然供不應求。
裴餘一直知道雲蘇的這個身份,隻是礙於一層薄膜而沒有發出邀請,沒想到今天一個特殊的契機,雲蘇竟然主動開口。他伸手掐了掐雲蘇嬌嫩的小臉問道,“隻是你平時那麽忙,能分心過來麽?”
雲蘇拍掉他的手,一臉無所謂,“設計一款珠寶又不用太費神。”
她轉念笑了笑,“所以你打算出多少錢聘請我?”
裴餘屈指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你想要多少錢?”
雲蘇還真眯著眼睛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想出來一個結果,“我不管,反正一定得比那個安娜的多。”
“好好好。”裴餘無奈隻好投降。
其實雲蘇不用糾結簽不簽的問題,隻要她想要,裴餘都會給她。
……
轉眼深秋已到來,滿眼金黃的景象已不複存在,枯萎的落葉上已鋪滿了白白的雪。
一眼望去,全是蒼白的一片。雲蘇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又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小口,胃裏這才覺得暖和了不少。唐導的如意算盤還是算錯了,在下雪之前並沒有拍完秋天的戲份。
無奈雲蘇又把季節做了細微的調整,調到了冬天。
裴餘頭上的傷早已治好,而宋靖嚴的那個豬頭臉也終於恢複了英俊。不過雲蘇猜測那臉應該沒完全恢複好,否則他也不用每天頂著濃厚的妝。
而此時畫著濃厚的妝的宋靖嚴在往這邊看了無數眼之後抬腿走了過來。
她被裴餘高價聘請到裴氏做設計師的消息已被放到網上,也終於引起了宋靖嚴的注意。
“冷不冷?”
小雪被她支走做事兒,此時她對麵的位置正好空著。宋靖嚴也不避嫌,直接一屁股坐了上來,還順手遞過來兩杯熱乎乎的奶茶。
“還行。”雲蘇一說話,就吐出來一口熱氣。她隻是看了眼,並沒有動那杯奶茶。
“一會兒咱們有一場對手戲。”宋靖嚴看了眼正在忙碌著布置場景的工作人員,竟然能從這麽尷尬的氣氛裏硬生生找出來一個不那麽尷尬的話題。
宋靖嚴說的對手戲是男主角身份信息被越暴露越多,於是化作一個神秘人,不斷破壞警方的工作進展,這一次卻落到警方布置的天羅地網之中,但仍在盡力逃脫。
隻是這一場戲中設置了爆炸的場景,有一定的危險性。
“這一場估計是咱們拍攝時最危險的了。”雲蘇看了眼他,不顧劇組裏時不時撇來觀察兩人的工作人員,“尤其是你,要在爆破點附近活動,怕不怕?”
宋靖嚴笑了笑,“這個還不算什麽,我以前拍過一場諜戰劇……那個才危險。”
諜戰劇確實危險,但是也很帥。
雲蘇記得那部劇她也追過,當時還有一段時間覺得男主角真帥。隻是後來深入了解後才明白,這人根本就不是個男人,靠女人吃軟飯。倒是真沒辜負了這張臉。
雲蘇很配合的聽著他自顧自的說了幾分鍾後,那邊導演隻會大家準備拍戲。這時候化妝師才湊過來在雲蘇臉上補了個妝。其實雲蘇皮膚很好,不像別的演員隻要時間一長不收拾,臉上就容易出油。
脫妝脫得很嚇人,前半場還挺美,後半場就顯出原形,活像個女鬼。
對化妝師說了句謝謝,雲蘇即使不想,也還是脫掉了羽絨服大衣,換了一身。
鏡頭拍人很容易顯胖,為了節目效果,她們隻能穿那種薄薄的,但助理小雪細心,提前給她買了一箱暖貼,此時貼在她身上各處,也能稍微起一點保暖的效果。
和幾個配角一起站在鏡頭前,雲蘇深吸一口氣,在導演提示開拍後,瞬間進入角色。
“在哪?!”
身後一個小警察指了一個方向說道,“人往西邊跑了,那裏是咱們人手最薄弱的地方。”
雲蘇隻猶豫了片刻,就從腰間拿出了提前申請的配槍,一咬牙說道,“追!今天不能再讓她跑了!”
幾人頓時向前追去,在大雪覆蓋的森林中跑起來十分費勁。鏡頭跟著幾人飛快的移動,終於在樹林深處看到了站立著一個身影修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