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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黑衣沉思的樣子,品甄莫名體味到的不是關心,似乎是其他……是自己多想了麽?

靜靜的盯著他的眼神看,記得他以前的眸子是澄澈而清透的,可是這刻,為何在他的眼裏隻能找到野心??

難怪覺得白衣與以前不大一樣了,變得不僅僅是他的外形,還有他的眼神。

當一個男人毫無野心的時候就如同世外仙人,風輕雲淡,可當一個男人有了野心,那麽他則會提升很多男性的荷爾蒙,卻會消失了那種單純。

唔,白衣的野心想得到什麽呢?她不清楚……

與黑衣一同向著山洞門口走去,猛地他突然揮了下手,品甄發愣的看著他,感覺莫名其妙,揮手幹嘛?

可是下一秒,她卻看到山洞外躺著的白鶴!!!

怎麽……怎麽回事?剛剛白白明明不在外麵的?揉了揉眼睛,她一步兩步向著白白走去,直至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哦-----”嘴巴張大卻發不出聲音,白白怎麽會受傷的?它的頭一直在不停的流血,滿地都是紅豔豔的血漬。“白白!!!”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它的身旁,品甄用力搖晃著它的身體:“白白?!!”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大腦一片亂麻,不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為什麽白白卻再度受傷了?為什麽自己在遇見白白後,它沒有一次身上是完好無損的?

是啊,在白鶴與品甄相遇後,幾乎每步路都是崎嶇坎坷的,當她沒愛上他的時候,他隻能遠觀;當她對他有了感情,他卻變成了動物。

老天似乎有意刁難這對眷侶,就是生生世世不叫他們在一起!

“白衣!白衣。”轉過身,淚流不止的哭泣著:“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你一定要救白白啊!”

“恩,放心吧,甄兒,我一定會救好它的。”冷冽的餘光掃了眼奄奄一息的白衣,他身上這些傷對黑衣來說簡直是小問題,黑衣會救他的,畢竟,黑衣不能叫他死,況且黑衣的目的也達到了不是?

他越是傷心、越是痛苦,黑衣的功力就會愈加強大,可以說,黑衣的功力都是靠白衣的怨念堆積而成的。

“嗯。”顫抖的小手輕撫過白鶴的身體,品甄淡淡一笑,她不解的問道:“白白,你為什麽這麽命苦呢?”

“甄兒。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會治好小白的。”

“恩。”點了點頭,她快速擦抹了下淚水,勉強一笑:“恩,那麻煩你了,白衣。”說著,她幾步一回頭的向著營寨的方向走去。然而,這臨別時不舍的目光,卻一直是投向白鶴的……

待品甄沒入森林中,黑衣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陰森的一笑,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衣:“喂,剛剛你都看到了吧?不知道甄兒會不會給我生個孩子呢?”

黑衣在故意氣他、在故意激怒他,更是用一把無形的刀子刺入了他的胸口。

白鶴閉著眼睛,沒有動、可黑衣的話卻句句如針刺入他的心中。

“哎,真是會麻煩人,總是要我救你。”單手托起白鶴鬆軟的身體,他一個飛身,利用輕功向著密林外,醇王的陣營走去……

醇王陣營。

“報,王爺,南宮宮主求見。”

身受重傷的淩曄糖在營帳內修養,那一箭幸好射偏了,否則他非得當即死在戰場上不可。

現在聽到黑衣來了,他是又氣、又喜,喜嘛,是因為要見到品甄了,氣嘛,也是因為那個女人,若不是腦子裏想的都是她,自己又怎會中箭?

“快請。”

“是。”

在下人的通報下,黑衣跨步進入了營帳內。醇王順勢擺了擺手,支走了自己的下人。

“黑衣,甄兒呢?”

“我把那個女人安置到一處很安全的地方了,你放心吧。”黑衣不是看不出淩曄也對品甄動了情,若這個時候告訴他那個女人又回了敵軍那裏,他非得在殺過去不可。同樣的,黑衣也不會叫淩曄去送死的。最起碼,應該說---

白衣與淩曄送死的時候根本不到呢!

“為何不帶她來見本王?”醇王的臉色一沉,冰冷質問道。

“嗬嗬,淩曄,若這個時候我帶這個女人來了,你覺得你的兵會如何想你呢?”

也對……抬起手撫摸了下自己的傷口,淩曄用著命令的口氣說道:“黑衣,幫我治療下傷。”

“嗬嗬,抱歉,我們之間的協議沒有這個。”叫他治傷?怎麽可能,他又不是南宮白衣,他可不傻。給人治療一次傷,一旦動用自己的仙力則會折壽5年,這一來二去的說不定哪天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醇王冷驁眯了眯眸子:“黑衣。如果我死了,我們之間就不存在協議了。”

“放心,你說話如此的有氣力怎會死?頂多是被這傷口折磨個把月罷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