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的眸色漸深,盯著潔雅,用大拇指摸了潔雅的紅唇。
輝?
潔雅詫異地問出聲,輝猛地回過神來。
你這裏沾了樹葉。
輝急忙從潔雅的唇上抽回手,說道。
啊,真、真的嗎?謝謝您。
潔雅急忙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向後退了退。
「嚇、嚇死我了」
潔雅的臉騰地紅了,不僅和輝四目相對,而且還被輝摸了嘴唇,潔雅的心髒像是失控的機車一樣,哐當哐當地飛速跳動起來。
「人家都說了是因為嘴唇上沾了樹葉,樹葉!鎮定點!再這樣下去被發現的話」
如果我這紊亂的心跳被這個男人發現的話,還不知道要被鄙視成什麽樣子呢,潔雅不願去想這樣的畫麵。
估計肯定會發揮他那陰險的想象說我不尊敬主人,還不知道會多麽毒舌呢,呃呃,好可怕!
另一邊,輝撩起被雨淋濕的頭發,一臉混亂。
「我剛剛做了什麽?」
像是被潔雅的嘴唇**了,毫無意識地便摸了上去。
有一種微妙的沉默在二人之間流淌開來,此時,雨勢漸弱。
太好了,好像隻是雷陣雨。
潔雅將手掌伸到亭頂外,確認了一下雨勢,說道。
好像是雷陣雨,再稍微等一下雨就會停下來,到時候就可以下去了,你很冷嗎?
我沒關係的,您不用擔心。
如果你感冒了,我會不方便。
我不會感冒的,不用擔心。
雖然兩個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在嘀嘀咕咕,但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二人臉都反常得紅了起來。
***
從寶城回來後,輝和潔雅之間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尷尬的氣息。
水。
啊,給
隨時待命的潔雅急忙將礦泉水瓶遞了過去,手指擦過了輝的手。
!
瞬間,兩個人的手像是機器人一樣,僵在那裏,礦泉水瓶也掉到了地上,直打轉。
咣!
骨碌碌碌碌。
看著在地上骨碌碌打滾的礦泉水瓶,潔雅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急忙彎下身體:
啊,對不
我應該接
跟著彎下身體的輝伸出手,又和潔雅的手碰到了一起。
!
骨碌碌碌碌。
兩個人之間開啟了
短暫的靜止模式,隻有礦泉水瓶在轉動著。
你們在做什麽?
正石走進等候室,撿起在眼前骨碌碌打轉的礦泉水瓶,輝和潔雅匆忙直起身體。
沒什麽。
輝皺著眉頭回答了正石,並從正石的手裏搶過礦泉水瓶。
潔雅偷偷瞥了一眼正在打開瓶蓋的輝,嘀嘀咕咕起來。
「啊,究竟,為什麽這麽尷尬?」
從寶城回來後,潔雅總覺得像是吃了什麽尷尬果似的,每次和輝單獨相處都會很尷尬難堪。
潔雅怯生生地來回摸著椅子,正石笑嘻嘻地走過來對潔雅說:
潔雅,沒剩多久了呢。
什麽?
潔雅一臉詫異地抬頭看著正石,正石眨了眨眼睛:
額?你不知道嗎?現在距離契約結束隻剩5天了。
噗!
呃啊!
正在開水的輝一口氣把水全噴到正石身上了。
啊,快放開我,哥!為什麽這麽對我?
正石一邊抱怨一邊拿出抽紙整理,輝用手背擦了擦嘴,皺著眉反問道:
什麽叫隻剩5天了?
還能是什麽,潔雅的契約時間啊哥也不知道嗎?
正石一臉呆愣地看著二人,輝和潔雅都是滿臉的驚訝,二人四目相對。
天哪
竟然隻剩5天了。
***
潔雅,早上好。
嗯,早上好。
潔雅溫柔地和正石打了招呼,然後,上了車。
一想到沒剩幾天了就覺得好舍不得,畢竟都有感情了。
啊,嗯我也是。
潔雅係上安全帶,尷尬地笑了笑。
衝擊。
太衝擊了。
連正石都沒有忘記,我自己竟然忘了契約的截止日期
不過也是,最近又忙又累也沒時間寫日記,都不知道時間過得這麽快。
由於昨晚受了刺激,夜裏拿出日記本寫了一會兒,寫著寫著就變成石頭僵在那裏了。
竟然把每天掰著手計算的日期給忘記了,太難以置信了,不僅如此,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自己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怎、怎麽回事?不僅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可惜的感覺嗬!可惜什麽!我怎麽會有這種人神共憤的想法!!」
潔雅批判著自己的奴隸劣根性,用兩隻手哐哐
地捶打著自己的頭。
這一個月以來,自己不僅熟悉了這樣的奴隸生活,竟然還培養出了徹頭徹尾的奴隸精神?
在意識到奴隸契約隻剩5天的時候,在感到解脫的同時,竟然還伴隨著舍不得的情緒。
太不像話了
嗯?你說什麽?
想起昨天的事情,潔雅不由自主地嘟囔出聲,正石開口詢問。
啊!不是,沒什麽。
大吃一驚的潔雅急忙擺了擺手。
我也真是的,幹嘛沒事自言自語?
潔雅安靜地開始自我反省,正石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這段期間你應該費了很多心,真的辛苦了,雖然我這樣說有點不太好,但是哥的性格確實是有點那個。
啊沒什麽的。
就因為他那性格,員工三天兩頭換一次,幫傭也是這樣我這樣說你也許會不高興,但是說實話,潔雅你在的這段期間,我真的還挺舒服的,哥也沒闖出什麽大禍來。
這也不是我的功勞,哈哈。
潔雅尷尬地笑了笑,正石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是的,不管是這次決定接拍電視劇還是上一次重新決定接受香港拍攝的事情,我覺得這裏麵潔雅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是這樣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
嗬,我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明明是我每天都被他折騰
潔雅不以為然,皺著眉小聲嘟囔著,正石笑道:
這個,就是把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表現啊,最後哥不都是聽你的了嗎?
真的是這樣嗎?
潔雅一臉費解,歪了歪頭。
聽正石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唉,可是應該不太可能。
這些都隻不過是那個男人自己決定的。
潔雅像是被自己說服了似的,點了點頭,此時,他們到了輝的家。
「以後也沒有非來這裏不可的理由了」
不知怎麽回事,潔雅有些惆悵地看著窗外,正石停下車,解開安全帶,說道:
你稍等一下,我把哥叫醒然後下來。
啊,好的。
聽到正石的話,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潔雅回過神來,急忙點點頭。
潔雅看著消失在電梯裏的正石,尷尬地拍了拍臉。
「我幹嘛要這麽多愁善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