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酒店的門,潔雅便緊緊地抓著輝的衣袖,像一隻小動物似的,不安地轉動著眼睛。
雖然潔雅很害怕,但這畢竟是第一次來到國外,心裏不受控製地激動起來。
「以前我隻在書裏或者電影裏看到過巴黎的大街,現在我竟然真的走在巴黎的大街上,啊!心跳好快!」
潔雅緊緊抓住輝的衣袖,警戒地看著四周,輝俯視著這樣的潔雅:
之前見基勳哥也是這樣,把自己藏起來是你的一項特長嗎?
我說過好、好多次了,我是第一次來國外
不是所有人來國外都會像你這樣瑟瑟發抖的。
可是,可是
輝俯視著滿臉驚慌的潔雅,那忘記很久的熟悉感又冒了出來。
「對,這孩子明明和什麽東西很像來著。」
自從第一次見到潔雅開始,潔雅便一直撩撥著輝的腦袋,總是快要想起來的時候卻總是想不起來,現在,這樣的症狀又複發了。
「啊,真是的。」
輝戴著太陽眼鏡,皺著眉。究竟是什麽在腦子裏一直晃悠?要不就幹脆別出現。
輝像是在逗自己玩兒似的,將腦子裏徘徊著的熟悉感趕出去,問向潔雅: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恩,什麽?
潔雅緊張地仰視著輝。
我問你,來到巴黎,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我沒關係的,去輝喜歡的地方就可以
我已經都看膩了,算了。
啊,經常來嗎?
恩,所以,你快說你想去哪裏,趁我還沒有改變心意之前。
也對,演員們有時候拍攝也經常會到國外來
轉了轉眼珠子的潔雅害羞地說道:
那個,要不就去埃菲爾鐵塔
老土死了。
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潔雅憤慨地說道:
什麽叫老土啊!埃菲爾鐵塔應該是所有女生都想去的地方
看你,音量都提高了,應該放鬆很多了是吧?反正,我知道了,就去埃菲爾鐵塔。
輝點點頭,猛地抓住潔雅的手。
「額?」
潔雅呆呆地看著抓著自己手走在前麵的潔雅,輝向後瞥了一眼潔雅,說道:
你要是在這裏成了迷路的兒童那可就糟了。
我又不是孩子。
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在瑟瑟發抖,總之,走吧。
輝抓緊潔雅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潔雅臉色微紅地跟在輝的身後。
***
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什麽?
聽到輝的話,貼在車窗上觀賞風景的潔雅回過頭。
剛剛在外麵的時候也不好好欣賞,在車裏反而看得這麽認真,真是搞不懂你。
聽到輝的話,潔雅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
啊這樣看的話,街道還真是好漂亮啊,哥特式的建築一字排開,像不像玩具裏兵丁們住著的漂亮村莊?
這個嘛。
輝心不在焉地隨便回答了一句,潔雅兩眼放光地繼續說道:
正是因為這裏這麽美,所以,海明威、加繆、畢加索這些藝術家才會被這裏迷住吧?看來,19世紀的時候這裏也很漂亮。
輝猛地俯視著潔雅。
看她話都變
多了,應該是很喜歡吧。
我對以前的藝術家們沒興趣。
我覺得很神奇,我竟然來到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潔雅一臉做夢的表情,看著窗外的巴黎城區。
巴黎本地人和遊客們混在一起,走在曆史悠久的歐式建築中間,潔雅覺得非常神奇。
「原來我真的來到了巴黎,我還以為一輩子都坐不了飛機了呢」
其實,巴黎是潔雅尊敬的文人和藝術家們生活的城市,所以,小的時候潔雅便很憧憬有一天能來到巴黎旅遊。
一想到自己現在已經來到了這裏,潔雅的心髒就開始控製不住地狂跳起來。
輝臉色微紅地看著緊緊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潔雅。
「哼,看來真的很喜歡?」
想起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的潔雅的眼睛,還有她興奮地說著話的樣子,輝的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
***
我們坐遊艇嗎?
輝登上停在塞納河碼頭的高級白色遊艇,潔雅瞪大了眼睛。
恩,你不是說想看看塞納河嗎?
輝無比自然地說道,潔雅看了看四周。
雖然聽過塞納河有遊覽船,但從來沒聽說過有遊艇這種東西不應該是巴黎的資產階級才可以乘坐的嗎?
快。
輝拿出手,示意潔雅趕緊上來。
租這種東西好像很貴的
潔雅猶猶豫豫地不肯上來,輝皺著眉說道:
真是的,話真多,我讓你趕緊上來。
啊,好的。
輝皺起了眉頭,潔雅馬上抓住輝的手,上了遊艇。
跟在輝的後麵上了第2層,遊艇出發了。
走到高級遊艇的白色甲板上,潔雅看到了蔚藍的天空和像畫裏風景般的塞納河江邊,禁不住地不停感歎起來:
哇好漂亮。
沿著塞納河,潔雅看到了兩岸曆史悠久的哥特式建築,心裏非常滿足。
啊!那個是不是法國巴黎聖母院啊?我隻在照片上看過,哇
輝看著從未這樣興奮過的潔雅,揚起嘴角。
有這麽新奇嗎?
當然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實物。
你不是說想看埃菲爾鐵塔嗎?
你問的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所以我才回答是埃菲爾鐵塔,其實,除了埃菲爾鐵塔,想去的地方還有很多,剛剛經過的巴黎聖母院,還有夢高特高地、奧賽博物館啊,你知道保羅薩特和海明威這樣的文人會經常去一家咖啡館吧?好像是一個叫文化沙龍的地方
潔雅興奮地嘀咕著,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
潔雅的臉上彌漫著巴黎清新的陽光,看著這樣的潔雅,輝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漂亮?」
難道我喝酒了?
沒有啊。
輝看了一眼還未打開的紅酒瓶,皺著眉,重新看向潔雅。
在陽光的照耀下,潔雅的頭發呈現出一種褐色的光澤,像是在做夢一樣的眼眸,還有櫻桃色小巧飽滿的嘴唇
每當她的嘴唇溢出哇的感歎聲,她的嘴唇就會小小地張開。
「啊,我為什麽會這樣?」
每當潔雅張開她那小巧飽滿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麽,輝的心裏就有些發癢,還沒喝酒,好像酒勁已經上來了一
樣,熱氣上湧。
輝想起在寶城的那個晚上用手擦過潔雅嘴唇的觸感,心髒突然開始快速跳動起來。
「該死的。」
輝焦急地揉了揉胸口,拿起紅酒瓶。
你要喝嗎?
聽到輝的話,正在觀賞風景的潔雅轉過頭。:
什麽?額?紅酒嗎?
潔雅滿是好奇地走到輝的麵前,潔雅走近了之後,一陣清新的香雪蘭花香彌漫開來。
撲通。
這香味既像是洗發水又像是肥皂,總之很熟悉,輝吸了一口氣。
您從哪裏拿出來的?剛剛明明沒有的
我每次坐遊艇的時候都會讓人先準備好。
輝不甚在意地說著,將紅酒倒入圓圓的紅酒杯裏。
給。
謝謝。
潔雅雙手恭順地接過輝遞過來的酒杯。
你應該喝過酒吧?
沒有。
什麽?
正準備喝酒的輝一臉驚訝地看著潔雅,潔雅兩隻手捧著酒杯,一口氣咕咚咕咚地把酒都喝了下去。
額,哎呀!
等一下,這樣喝的話
輝急忙從潔雅的手上搶過酒杯,但杯子已經空了。
你
輝無語地看著潔雅。
呼。
潔雅一口氣喝光酒,滿足地呼出一口氣,用舌頭舔了舔變得濕潤的嘴唇。
!
看到舔著濕潤嘴唇的小舌頭,輝的腦子瞬間暈了。
「怎麽回事?這次才是真的醉了該死的,我還沒喝呢!」
輝看著手裏拿著的還沒喝一口的酒杯,皺了皺眉。
第一次喝酒就這麽大膽,雖然紅酒和酒不一樣,但也是後勁很大的,你竟然就這麽亂喝?
輝故意擺出一張嚴肅臉說道。
我實在是太感動了,我人生第一次喝酒竟然是在塞納河上菲茨傑拉德也會在塞納河上喝酒嗎?
什、什麽?
潔雅緊緊握著兩隻手,像是在夢遊似的,看著這樣的潔雅,輝揚起眉毛。
這樣子完全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就站在她的麵前,結果她卻整天說什麽海明威和菲茨傑拉德
輝一臉諷刺地喝著紅酒,不知不覺中,輝已經喝完了一杯,發覺杯中已經沒有酒了,輝再次給自己倒上。
再給我一杯。
輝也不知道潔雅是什麽時候拿走杯子的,理直氣壯地再次伸出空杯子,示意輝給她倒上。
哎嗨。
雖然輝的語氣有些諷刺的意味,但潔雅還是一臉紅潮地嘻嘻地笑著。
醉了怎麽辦?
好像已經醉了?
輝一臉不放心地看著潔雅,潔雅說道:
沒關係的,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有這樣的經曆,再給我倒一杯吧。
就算你醉了我也不會負責任的。
恩,別擔心。
潔雅點點頭,輝實在是拗不過她,給她倒滿了一杯。
說實話,輝沒有自信去拒絕,畢竟,她用著這樣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像一隻小狗似的,兩隻眼睛一閃一閃的,兩隻手捧著酒杯看著自己,我怎麽說得出口拒絕的話
恩?
瞬間,輝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