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之前丹尼斯他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他當時應該是在外地出席活動的,然後就給我打電話,說讓我親自給妮娜送一束紅玫瑰過去,還必須是一捧九十九朵的!”

聽著祁天有些咬牙又有些無奈的聲音,許梓芸帶著隱藏不住的笑意說,“所以你就直接捧著這麽一大束玫瑰花,去了丹尼斯教授的家?”

“要真的是送到家裏,那還真是沒什麽!問題是,他跟我說覺得結婚紀念日就讓妮娜一個人在家裏,然後抱著一捧玫瑰花,想一想就有些淒涼。他這麽說,我真的是無力反駁,隻好聽著接下來的吩咐~”

“所以他讓你幹什麽了?”許梓芸更是好奇了。

“他讓我把妮娜帶到市中心公園的噴泉,說是在那邊有別的安排,而我的作用就是在最後代替他出現,把花送給妮娜!”

“······”許梓芸一陣無語,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接話,愣了一瞬,然後有些結巴地問道,“結,結婚紀念日,然後,由你去送花?!這算怎麽回事?”

不怪許梓芸覺得神奇,這事也是真的是不太靠譜。

“的確,一般人都不會讓人去代替自己在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的老婆送花。當然,丹尼斯也不會這麽幹!”祁天突然來了一個劇情神轉折。

“啊?”許梓芸又是一愣,“丹尼斯不會是想給妮娜一個驚喜吧?”

“Bingo,”祁天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我到了那邊之後,正琢磨著自己什麽時候上場最合適呢,誰知道,丹尼斯就從後麵拍了拍我的肩。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丹尼斯已經捧著了那麽一大束的玫瑰花朝妮娜走去了。而且,還很有心計地擋住了自己的臉,美其名與是等走近了再揭曉的話,驚喜會更大!不過我猜以丹尼斯這悶騷的性子,估計是想看看自家老婆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能不能認出自己!”

祁天一邊分析,一邊還很肯定地點點頭,對自己的說法表示充分的讚同,末了還加了一句,“要不然,丹尼斯那天晚上的心情應該也不至於好成那樣,嘴巴就跟咧開了合不上似的!”

許梓芸倒真是沒想到,丹尼斯還這麽浪漫。而對於這個還未見麵的師母,許梓芸已經保持了高度的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能夠把丹尼斯治得這麽服服帖帖的,甚至是改了性格。

不過,對於祁天這八卦還帶分析的能力,許梓芸也是不忘擠眉弄眼地打趣的,“你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

看著許梓芸有些內涵的表情,祁天也知道這時被打趣了,他慢慢悠悠地解釋道,“不是我想了解得這麽清楚的,實在是因為他們倆之間愛得太明顯,再加上還有兩家的老人是不是來這邊玩一下,一般我都會一起的。所以老人們就會一直跟我說丹尼斯和妮娜的事情,久而久之,我也算是把他們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了。以後丹尼斯要是寫自傳的時候,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你是幫忙回憶

嗎?”許梓芸笑著說。

“這沒問題呀,說不定我也能幫忙就糾錯呢!”祁天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還很是胸有成竹地說,“至少他們的戀愛史,我還是能夠給出一點有用的建議的!”

許梓芸被這一本正經的語氣給打敗了。不過想著丹尼斯和妮娜這麽有趣又溫暖的戀愛過程,許梓芸的心裏也是暖暖的,隻覺得自家的師傅和師母簡直太萌了!

一路說著這些八卦,時間也是過得飛快。雖然丹尼斯他們住在郊區,不過祁天和許梓芸兩個人聊著天,也不覺得路上的時間有多麽的難熬。

開始的時候,許梓芸還真是有一點緊張。畢竟剛剛成為丹尼斯教授的學生,怎麽地也得讓師母喜歡自己啊!不過被祁天這麽一鬧,許梓芸反而更加急切地想要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師母了。傳說中既溫柔,又堅持的師母。

一個多小時之後,祁天終於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大鐵門麵前。他拿出手機,給丹尼斯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便看見丹尼斯從裏麵走了出來。

等把車開進去之後停好之後,丹尼斯便帶著錢和許梓芸進了客廳裏麵。

門打開的時候,妮娜正在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子。聽見門口的響聲之後,立馬迎了出來。她和許梓芸來了一個貼麵禮,便拉著許梓芸的手往餐桌那邊帶去。

等真的見到妮娜的時候,許梓芸才覺得自己真的都叫不出“師母”這兩個字。憑良心來說,妮娜看起來真的就隻是許梓芸的姐姐而且,還是沒大幾歲的那種,這麽年輕的麵龐,許梓芸還真覺得叫“師母”有些委屈了。

不過,說溫柔倒是真的。從許梓芸見到妮娜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整個心都靜下來了,有一種令人平靜和返璞歸真的一種氣質。

事實上,許梓芸身邊的朋友,真的沒什麽稱得上溫柔的。不謙虛地說,許梓芸應該算是最溫柔的了。特別是像莫小棋,這基本就是個“人來瘋”,有她在真的是哪裏都熱熱鬧鬧的,永遠不用擔心冷場,永遠不用擔心寂寞,反正莫小棋會有說不完的話題,還會有玩不完的遊戲!不過,這也是莫小棋的個性嘛,也挺好的~

再說說路麓,這個“自來熟”也跟溫柔沒什麽太大的關係,對於這種在機場一麵之緣之後,就憑著自己的直覺跟別人因為知己的行為,並且在這之後就絲毫不認生地親親熱熱交談的人,許梓芸覺得還是不太適合溫柔這兩個字。

再說說卓雯或者秦宓,都是屬於幹脆爽快的人,脾氣也都是比較大大咧咧的,極少會出現溫柔的一麵,隻是沒有讓每個人都覺得如沐春風的這樣一種氣質。

而妮娜就有這樣的一種能力。許梓芸之前放鬆的心情突然就重新緊張了起來。這次倒不是因為妮娜是自家導師的夫人,而是單純地因為許梓芸沒什麽和這種性格和感覺的人打交道的經驗,總覺得有些拘束和忐忑,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不過,好在妮娜雖然看起來沉靜,卻也不是少言寡語的人。自從許梓芸

進來之後,她就主動地跟她聊起了天,中途還說了幾句中文,讓許梓芸覺得很是驚訝。

見自己成功引得許梓芸側目,妮娜也很滿意自己剛才這個小小的心急,突然俏皮地眨了眨眼,“我這都是跟祁天學的,不是很標準,但是正在學習之中~”

許梓芸很是認真地說,“不是專門或者係統地學,能夠把晦澀艱難的中文學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真的!”

雖然許梓芸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也不是誇得最好聽的,但是妮娜能夠從許梓芸的眼神和語氣中間感受到許梓芸的認真和真誠,能知道她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這麽一想,妮娜對許梓芸的好感就又增加了一層。

妮娜指著每個人座位麵前放的餐盤,有些抱歉地說,“我不會做中餐,所以咱們這次就先試試我這個法式菜品吧,味道應該還不錯,希望能夠和你的口味~”

“沒關係,”許梓芸連忙擺擺手,笑著說,“我每天在家裏都是吃的中餐,也難得吃到法國菜,更別說是這種自己家裏麵做的了,我肯定會好好嚐嚐的!”

見許梓芸的真的還挺有興趣的,妮娜心情也很不錯,招呼著大家很是優雅地就開餐了。

飯後,妮娜拉著許梓芸在客廳裏麵聊天。本來許梓芸是想要去幫忙收拾桌子,洗洗碗碟的,不過妮娜很是溫柔地看著丹尼斯,丹尼斯便很自覺地主動承擔了這個重任。當然,這等好事,自然不會忘了祁天。

於是,當祁天被自家導師坑進去洗碗的時候,許梓芸正舒服地吃著飯後水果,乖乖地坐在這邊跟妮娜玩一問一答的遊戲。

妮娜見許梓芸還有些拘謹,便笑著說,“其實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你可以叫我妮娜,有事沒事都可以來家裏玩一下,就跟祁天一樣!而且,我一直想有一個女性閨蜜,”說著,妮娜還狀似煩惱地蹙了蹙眉,“你也知道,我和丹尼斯的家鄉不在這邊,所以我的朋友和家人也都不會在這裏,我一直想要有一個閨蜜,平時也好出去逛逛街什麽的!”

許梓芸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妮娜的節拍,上一秒還聊著一些常規官方的問題呢,下一秒就要當閨蜜了。她是覺得沒什麽問題啊,問題是自己導師的夫人是自己的閨蜜,這種感覺真的是······恩,棒棒噠!

妮娜這種溫柔攻勢是許梓芸最招架不住的,自然是甘拜下風了,沒幾分鍾,兩人便已經互相之間直接稱呼姓名了,期間提到丹尼斯的時候,許梓芸仍舊是很尊敬地稱呼他為“丹尼斯教授”,妮娜試圖讓她去掉“教授”兩個字。不過許梓芸覺得老師始終是老師,可能也是在中國受的教育太多,總會有嚴格的師生界限。

妮娜也不強求許梓芸,反正之後丹尼斯自己也會讓她改掉的,她也就不操心了。

聊到後麵,女人的話題不可避免地談到了男朋友的身上。

“你的男朋友不是祁天嗎?”妮娜聽到許梓芸聊自己的男朋友之後,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脫口而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