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招惹本公主作甚?你不是不想娶我為妻嗎?本公主就滿足你,從今而後,本公主就住在這公主府,你和崔姐姐住你們的襄侯府,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在對方麵前礙眼,豈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今日又何苦再來?”

長樂公主依偎在孟凡懷裏,哽哽咽咽,淚水頃刻間就打濕了孟凡的手背。

孟凡內心愁腸百結,緊緊的將公主摟在懷裏,在他耳邊柔聲道:“都是我不好,我讓鬼迷了心竅,才會放過這般如花似玉的公主老婆,在新婚之夜選擇一個人睡在地板上。活該你不願意見我,就連我自己,都沒臉再來見你了呢。”

“撲哧。”長樂公主沒忍住,破泣為笑,在孟凡懷裏探出身來,嗔道:“油腔滑調,還為人師表呢,哪裏有一點先生的樣子。你既要裝純情,今天又來裝腔作勢,說這些甜言蜜語作甚?恐怕你是另有所圖,才想起本公主的吧!你老實交待。”

長樂公主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從孟凡懷裏掙脫出來,退開兩步,一雙鳳眸冷冷的瞪著孟凡,俏臉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孟凡心裏咯噔一聲,不想公主冰雪聰明,自己的心事居然一眼就被公主看穿。

不過他此來,也不光是想請公主幫忙,自然也有和公主和好之意。

孟凡內心暗自思忖,如果我如實相告,公主必然疑我說謊,為了求她幫忙而故意編造出種種借口。

以出賣自己的色相,換取公主的幫助。

那不僅是對公主的汙辱,更是對自己的汙辱。

孟凡明白,有些事情,解釋不如不解釋,一切都要靠行動說話。

“既然公主疑我不是真心前來,孟某請求就此告退。但孟某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孟某不會離此太遠,從這一刻開始,孟某就站在公主府門前,祈求公主的原諒。公主一日不原諒孟某,孟某就在公主府門前守一日。公主一生不原諒孟某,孟某就死在府門口……”

不等孟凡把話說完,長樂公主已經邁步上前,伸手纖纖玉指,捂住了孟凡的大嘴,嬌嗔道:“不許你亂發毒誓。”

孟凡喜上眉梢,趁勢一把捉住了公主的柔胰,激動的說道:“你原諒我了?”

“還你呀你的,呆子,我是你什麽人?”公主羞得麵若桃花,眼光火熱的盯著孟凡,充滿期待。

“夫人,為夫上次多有怠慢,還請夫人高抬貴手,饒了為夫這次吧。”孟凡將公主的手背按在自己剛毅的嘴角,輕輕的摩挲。

長樂公主忍不住咯咯笑著抽回了手。

孟凡順勢一把摟住了她,在她溫潤的小嘴上,霸道的印上了自己的唇。

二人如癡如醉,一時陷入了甜蜜的風暴中央。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了彼此的身體。

長樂公主初經人事,隻感覺頭腦一陣陣旋暈,差點沒暈倒在孟凡懷裏。

過了好一陣兒,她才又一次找回了自己,從孟凡懷中幽幽醒來,麵若三春桃花,嬌喘微微,心如鹿撞。

長樂公主雙手勾著孟凡的脖子,把頭伏在孟凡肩上,含情默默的注視著孟凡的側臉,嗔道:“大郎與方才那位嬌豔的胡姬,可也常常如此?”

孟凡全身一振,謊忙舉起雙手辯解道:“天地良心,小昭她隻是為夫的奴婢。為夫隻欣賞過她的歌舞,可從來也沒有對她有過什麽不軌之舉,還望夫人明察。”

孟凡其實並未說謊,但他卻對其中的細節有所隱瞞。

胡姬小昭曾經好幾次主動睡在他的**,還趁著半夜鑽過他的被窩。

但孟凡卻從來也沒有動過她一根頭發。

在沒有摸清小昭的底細之前,孟凡可不想死在女人**。

小昭來的實在太過蹊蹺,不由得他不多長個心眼。

錢財之事容易說清楚,但美色一旦沾染,可沒有後悔藥賣。

人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財寶可以退還,女人的清白,輕易可還不回去。

長樂公主麵露笑意,看來她早就知道了此事。此時再問,不過是求個印證罷了。

剛才小昭進來見她之時,正是拿這件事最終打動了她。

讓她明白,孟凡並非好色無厭之徒,在大是大非麵前,操行還是有的。

“主人對男女之事,如此堅貞,可見他還是在乎公主您的,他過往對崔姐姐的純情,不也正好證明了他是個癡情之人嗎?嫁給這樣的人,足見公主好眼光。以小昭之見,公主不僅不應該生氣,反而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小昭剛才的話語,禁不住又在李麗質的耳邊回**,在她心中再次激起了一陣甜蜜風暴。

自己並非所托非人,上次洞房花燭之夜,權當作是好事多磨,是對自己與郎君的一種考驗。但願郎君能夠想開些,從此與自己伉儷情深,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李麗質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孟凡胸膛上,把孟凡冰冷的胸甲都捂出了溫度。

她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就算郎君的心是一塊千年玄冰,她也要用自己的身體把它徹底融化。

“本公主就再相信你這回,不過,本公主要把小昭留在身邊,郎君可舍得?”

李麗質眨巴著靈動的雙眸,抬頭盯著孟凡。

孟凡雖然心裏一陣肉痛,但嘴上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即道:“這有什麽舍不得的,不過是一個奴婢,夫人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為夫也定然不顧一切的給你摘下來。”

“好了,別油嘴滑舌得了。”長樂公主嘴上雖然惱怒,可心裏聽到這話卻甜蜜蜜的,“郎君來找我,不是有要事相商嗎?還等什麽?”

這種時候,孟凡本來不想談任何正事。

但他知道,如今事態已刻不容緩,因此連聲道:“沒事,沒事,為夫能有什麽事。”

“真的沒事?那咱們就回花廳去,妾身為郎君撫琴一曲,以慰郎君遠途勞苦。”長樂公主抿著嘴巴,等著看孟凡的笑話。

果然,孟凡訕笑道:“其實事還是有那麽一件事的,這件事對公主而言,易如反掌。”

長樂公主竊笑著說道:“那請郎君快快講來,妾身也好用命。”

孟凡道:“此次遠征高昌,主帥曾許諾諸將,在高昌城破之日,縱兵搶掠三日,劫得金銀財寶無數。各級將領們更是都收受了不少屬下的孝敬。如今有禦史得知了此事,已經向陛下呈上了彈劾奏章,想置西征諸將於死地。遍觀朝野,眼下也隻有本附馬能夠替他們說上兩句話。因此,本附馬才匆匆趕回來,請求夫人替為夫向陛下表明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