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凜冷笑道：“那你什麽意思！”
怕自己衝動傷害到她，他坐在沙發上，用死神般的眼神凝視著他。
顧可可咬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肖凜濃眉飛斜，眼裏都是冰，比空調還冷，“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沒有人能欺負你。我不管你心裏，是喜歡墨子言，還是其他人。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氣氛莫名地有點兒緊張，顧可可咬唇，抬起頭眼神濃如黑墨，“我不值得你這麽對待。”
“隻要你愛我，就值得。”肖凜沒給她回話的機會，道：“記住了，你隻能愛我，隻要你敢喜歡其他人，我會讓他們都像墨子言一樣成為死人。”
肖凜讓阿姨來收走碗筷。
顧可可坐在沙發上，默默打開電腦，肖凜的電腦頁麵竟然是他們兩人的合照。
照片是以前在三亞養病的時候，拍的每一個瞬間，在電腦屏幕上循環跳動。
顧可可看著心口感到窒息，盡管過去這麽久，她也感覺到當時的甜蜜。
她一直以為，愛情是長長久久，一旦愛上畢生都不會忘記。
如今再回味，好像愛一直都在，隻是在不知不覺中轉移了。
打開網絡，不在看這些，現在顧家麵臨著毀滅性的災難，她也沒太多時間想這些情情愛愛。
她登陸黑客網站，剛上線，Q就給她發消息了。
“姐姐？”Q隻是有點兒不敢相信罷了。
這些天外界新聞說顧可可死了，他傷心難過，最終還是有點兒不相信。
此刻看到顧可可的黑客賬號上線，他一下子就激動不已道：“姐姐，真的是你嗎，你要嚇死我！”
“是我！”顧可可沒有隱瞞，對外也沒有公布自己的黑客身份，目前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肖凜以及他的朋友，就是Q了。
Q發了一個哭的表情，繼續吧啦吧啦打字：“姐姐，不會是鬼吧！”
顧可可滿頭黑線，道：“你覺得呢！”
“也是，鬼的手不能碰到實物，你不是，你就是姐姐。”覃疏此刻激動地抹眼淚。
顧可可無語了，這孩子真是夠了，“藍島那邊的內奸解決沒有？”
“解決了，這幫孫子，還想抓我，被我叫來警察，把他們一鍋端了，葉西那邊也抓住了好幾個內奸。咱們損失了不少下屬，現在手中缺人。”覃疏。
“我可能沒法顧及藍島，你讓葉西看著辦，以後做事小心點兒，凡事多想點兒後路，你也去幫她吧！”顧可可想到安京陽帶顧辰辰去藍島，隻希望他們都能安全。
“不去，我要幫你。咱們聯盟的叛徒黯，我找到了他的資料。他的真名就是叫汲黯，最近一直在接一個老板的任務。任務就是盜竊顧家的聯署資料。”覃疏聽說顧可可死了。
他都傷心死了，連著一星期都沒睡著，沒日沒夜在網上篩選信息。
終於讓他查到了黯的下落，還得到了不少新消息。
顧可可聽後，皺了皺眉道：“黯就是汲黯！”
“對，不僅這樣，汲黯好像也遇到了麻煩。他哥哥被殺了，他也被人追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顧可可眉頭擰起，若是汲黯就是黯，他也沒少做壞事。
別人報複他也很正常。
顧可可記得，當時同病房的時候，她加過他好友。
但她現在的身份是死人，不能以顧可可的身份跟他聊天。
她登陸了自己的黑客賬號，以酒的名義申請加他好友。
汲黯還在顧家所在的城市，住了兩天，調查還在繼續，但仍舊沒有一點兒頭緒。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信息，備注上寫著酒！
他點進去，同意了好友申請。
“你是？”
酒：是你知道的那個人！
黯：找我做什麽。
黑客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他還在疑惑，酒是怎麽找到他本人。
酒：你的信息很好查，我還沒出麵，Q就查到了你。
黯：想做什麽直說！
酒：暗網是怎麽回事，你在犯罪，已經被投訴了。
汲黯冷笑道：既然你們查到了，我無話可說。每個人都有犯罪的權利，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顧可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頑不靈，還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顧可可沉默了很久，手指在鍵盤上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敲打：為什麽參與顧家的事情？
汲黯沉著臉，打字：錢，咱們當黑客，不就是為了這個，不然誰會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顧可可咬牙：就不怕顧家的報複？
汲黯冷道：不怕，顧家如今自顧不暇，沒有證據，如何報仇。
酒：現在我有證據了。
汲黯發了個微笑的表情：你以為我會怕！
唯一的親人死了，曾經他努力地賺錢，讓哥哥的醫學之路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哥哥死了，什麽都不重要了。
這個世界本就不夠仁義，他一開始就沒想當一個好人。
顧可可聽汲黯的口氣，很黑暗。
在病房相處的那幾天，他看著很正常，對她也照顧有加，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沒想到，還有如此陰暗的一麵。
顧可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地承認幫助別人盜竊聯署合約的事情。
她也不胡扯，直接切入主題道：你到底在為誰做事？
最主要的是幕後凶手。
若是汲黯能老實交代幕後凶手，她不追究他幫助盜竊聯署合約的事情。
過了很久，汲黯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顧可可現在行動不便，更不敢拋頭露麵。
調查沒有絲毫線索，對於她來說，處處劣勢。
顧家現在狀態更不好，恐怕接下來還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她心裏煩著，放下電腦，沉默了良久。
突然汲黯回了她信息，“我不知道雇主是誰，還在調查。我中毒，哥哥被殺，我懷疑是有人想殺我滅口。”
顧可可見此大驚失色道：“你確定？”
“嗯！”汲黯滿臉痛苦道：“我調查到顧家，過不了多久會有線索，你是顧小姐的朋友嗎？”
顧可可默了片刻，回答道：“是的！”
汲黯笑了笑道：“等我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