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無語了,“也不是說讓你討好,就是你刻意討厭他,讓人覺得很奇怪,她有得罪過你嗎?”
“沒有!”薛棉回答得很幹脆,之後覺得不妥,又補充一句道:“我覺得紅顏禍水,她就是個害人精,肖總如果繼續和她糾纏,結果肯定是不得好死。”
“你這話說得過分了,顧小姐身份擺在那,顧家的大小姐呀,很有可能是顧家未來的掌權人。”小助理說起這個,就是一臉崇拜和羨慕。
薛棉卻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道:“咱們肖總才是黑馬,才是未來整個財團的掌權人。你看看,為了這個女人他都幹了什麽,公司主權拱手讓給自己的叔叔。”
讓給叔叔就算了,明知道叔叔的為人,還在所不惜。
他是替肖凜感到不值得。
小助理冷哼道:“我看你皇帝不急太監急,肖總又不是小孩子,不管做什麽肯定是反複斟酌,思考甚久,對事情胸有成竹,才這樣放手的。”
“但願是吧!”薛棉狠狠地喝了一口悶酒。他沒啥目的,就希望他追隨的人,越來越好,讓他覺得自己沒有選擇錯‘主子’。
“我看你是吃白蘿卜操蛋心!”小助理說著沒好氣地走了。
薛棉被懟的啞口無言,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妮子還挺有個性。
當然,他不看好肖凜和顧可可還有一個原因。
了解顧家,就會發現顧家大小姐這個身份雖然光榮,但背負了太多,也隱藏了太多危險。
肖凜自己本來已經自危,再把顧可可的危險招惹過來,真不知道以後兩人會不會出門都會碰到刺殺。
也不知道他們能活多久。
他這個當醫生的恐怕也沒好日子過了。
生氣!
肖凜把烤好的雞腿拿給顧可可,道:“嚐嚐,我親自烤的,味道應該不差。”
顧可可接過雞腿聞了聞,“好香啊!”
“也不看誰動的手!”肖凜拉過凳子在顧可可身邊坐下,這個位置是最佳的觀光位置。
有種一覽眾山小的視覺感,讓人情不自禁感慨大自然的奇妙。
“吃吧,愣著幹嘛!”肖凜見顧可可拿著雞腿久久不動。
顧可可垂下眼睫,滿臉難過道:“現在仔細想來,人生還是有很多遺憾。以前,爺爺在的時候,總覺得他像是傘一樣保護著我們,感覺不到任何壓力。”
她頓了頓,繼續道:“細細想來,我與爺爺都沒好好地坐下吃個飯。”
每次都是家族聚餐,幾十人的餐桌,各吃各的吃完就走。
什麽野餐,單獨去餐廳吃飯,也是從來沒有過。
小時候,她光顧著學習,放假回來也野在外麵玩兒。
她和老人家相處最多的地方就是書房,為他做過最多的事情就是給他買禮物,給他端茶倒水。
規規矩矩的豪門生活,好像把人情冷暖都隔開了。
她甚至覺得,和喜歡的人吃一根雞腿,比在家族吃一頓大餐更讓人舒心。
“說你傻,你還真傻。”肖凜見她不吃,拿過雞腿先咬了一口道:“我替你嚐嚐,還有老爺子年齡大了,估計吃不了這些。或許精致的飯菜,更適合他。”
顧可可本來滿心的傷感,被他的樣子頓時擊散,“你這雞腿給我的,你一口咬去半個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見你不吃,我先替你嚐嚐,誰知道嘴巴大,我不是故意的。”他把剩下的半個雞腿還給顧可可。
顧可可拿著竹簽,望著上麵僅剩的一點兒肉,眼睛牙槽疼。
肖凜見她不動,忍不住開口道:“你要是嫌棄,我都吃了,反正後麵還有,阿姨烤了好幾根!”
他伸手去搶,顧可可卻立即把雞腿喂進嘴裏,側身擋開了他的手。
明明是他親自為她烤的雞腿,他竟然自己吃,太過分了。
她也沒嚐到味道,狼吞虎咽給啃完了。
看到光禿禿的竹簽,還嗦了一口。
肖凜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我家可可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還有呢,我去給你烤!”
顧可可舔了舔嘴角,味道真的好,看來他烤雞腿的時候很用心。
肖凜並不傻,自然是看出了薛棉對顧可可的敵意。
又給顧可可烤了雞腿,拿給她以後捏了捏她的臉蛋道:“你慢慢吃,我找薛棉說點兒事情。”
薛棉手中拿著助理給他烤的牛肉串,易拉罐裏的啤酒也被他喝去了大半。
看到肖凜走來,他立即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肖總”。
肖凜滿意地點頭,道:“當初救你,帶你回來,是看中你的醫術。留在我身邊,你可以什麽事情都不做,但治病不可以馬虎。”
“我知道,我說顧小姐兩個月後會痊愈,就一定會痊愈。”薛棉這話充滿自信。
肖凜點頭,道:“以後就在我身邊吧,你雖然是醫生不需要上戰場,但總要有能力應對臨時事故。你以前身手不錯,這兩年我看你也頹廢了不少。是時候該撿起來,好好鍛煉。”
這……
都說了,在大人物身邊做事,不僅對專業技術要求過高,連體能都有要求。
“我盡量!”薛棉已經不習慣早起跑步,練習拳腳功夫。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送你去六號鍛煉一下。”肖凜口氣雖然漫不經心,可這話的威脅性直接把薛棉嚇得臉都白了。
六號是什麽地方?
那是培養死士的地方,送進去一百個,能不被練費出來的頂多十來個。
當然,能從那裏出來的高手,光是想想都讓人膽寒。
“是肖總,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薛棉以前跟著師兄滿世界跑,伸手功夫弟子在那,想要鍛煉到原來的樣子不難。
他以前跟師兄闖**世界,遇到危險的時候,自保肯定沒問題。
肖凜這才滿意地點頭,“行!命都交給你了,你往後責任重大!”
“我知道,謝謝肖總信任。”薛棉語氣斬釘截鐵。
顧可可很好奇,肖凜在哪淘來的小朋友,倒是挺信任他。
感覺到顧可可的視線,薛棉冷漠地轉身,背對著她。
顧可可摸了摸鼻子,真想不通,她哪裏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