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來有什麽能為你做的?”安京陽問。
顧可可已經計劃好了,“你幫我去找汲黯這個人,他很有可能還在顧家的地盤。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這目標恐怕不好找,據我說知,汲黯在被人追殺。”安京陽把輪椅停在路邊,雙手插兜道。
顧可可抬頭看他,眼裏滿是冷酷道:“追殺他的那夥人,有可能也是我們的敵人。這裏麵究竟有些什麽牽扯,我要你去調查清楚。”
“行,隻是這人大海撈針,我恐怕不好找。”安京陽說。
顧可可笑了笑道:“我給你Q的聯係方式,你與他聯係,找人不是問題。”
“好!在你回來以前,我一定會替你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安京陽在顧可可這兒呆了半天,之後就匆匆趕回公司。
在公司忙了兩天,就又去了趟顧家。
他這個人神出鬼沒,行蹤不定,一般人很難注意到他。
顧可可仍舊在別墅酒店養傷。
肖凜陪著她,這些天他派出去的人,也有了一些消息回來。
肖凜把顧可可叫到書房道:“這是調查來的資料,結果並不理想,害你和爺爺的那批凶手,中間轉手來至少六次。所以咱們取證很困難,並且這些殺手團夥之間,利益關係複雜,信息網裏的信息也都是真假難辨。”
“給我看看!”
肖凜把下屬發來的消息交給顧可可。
顧可可翻著文件,再翻動照片圖標,皺眉道:“破鑼門和伊斯門也摻合進來,這人很是奸猾。竟然搞了這麽多組織出來打掩護,證據是難追查,但隻要他們做了,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你是說?”肖凜皺眉問道。
顧可可兩個門派道:“破鑼和伊斯這兩個門派不能參與我們家的事情,他們沒有強大的背景支撐,直接排除掉。”
肖凜上前,見顧可可指著剩下的兩個門派道:“剩下的那就一一查證,派人臥底進去,我很想知道,究竟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布這麽大的一個局,就為了殺死爺爺。”
“好!”肖凜心裏明白,最蠢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費些人力,說不定有驚喜。
顧可可現在不著急結果,她在幕後養傷,時刻觀察著顧家的動向。
隻要那人敢再次出手,她就算是沒有線索,也能將對方一網打盡。
顧可可安心養傷,腿恢複得越來越快,也不知道薛棉給她用了什麽藥,效果顯而易見。
一個月後,她已經拆掉了腿上的石膏,胸口的傷也徹底好了。
雖然還不能自己走路,但拄著拐杖,能也能在家裏行動自如,終於可以放肆吃東西,自己上廁所了。
不用肖凜照顧,她整個人也清爽了不少。
肖凜這兩天,見顧可可越發地囂張,心裏又好氣又好笑。
他的照顧,就這麽讓她害怕,想早日擺脫。
“你走慢點兒,腿還在恢複中,要是再摔跤,恐怕恢複時間又得延長。”肖凜跟在顧可可後麵提醒道。
顧可可咬牙,不敢亂走了。
現在情況特殊,她還真的不能任性。
肖凜拿起她的拐杖,直接把她抱起來下樓去。
顧可可很輕,就算是養了一個月,也沒重量,抱在懷裏像是抱寶寶一樣輕鬆。
肖凜把顧可可放在沙發上,在她身旁坐下道:“眼看著腿要好了,你這是越發的坐不住。”
“哪有!”顧可可隻是想多鍛煉,讓自己早些恢複。
雖然薛棉這個人處處與她做對,但這醫術的確不比揚子挽差。
藥物搭配針灸治療,還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讓顧可可對他的醫術不得不感到敬佩。
“薛棉說你的腿在恢複期,最好不要亂動,要是再傷到骨頭,你最少還要再養兩個月。”肖凜語氣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肖凜的話讓顧可可有點兒害怕,如今一個月過去,她已經很擔心父親了,若是再讓她修養兩個月,那父親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
自從肖凜發話以後,顧可可就安分很多,不再一個人拄著拐杖到處跑,繼續坐輪椅,能不走路,就絕不讓腿累著。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
薛棉這天準時給顧可可的腿紮銀針。
顧可可坐在沙發上,把腿伸直,因為生病,這條腿看上去纖細了很多。
薛棉仍舊一副我不願意搭理你的表情。
顧可可抱著枕頭,滿臉疑惑道:“你這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搶了你女朋友!”
薛棉瞅了她一眼,高冷的一句話不說。
他忽然一針紮下去,疼得顧可可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平時紮針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疼。
“你啥意思,還帶公報私仇的?”顧可可要不是腿腳不便,上去就給他一腳。
薛棉冷哼,把針Ba出來再紮了一下。
顧可可疼得滿頭大汗,短時間內她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個混蛋!
要不是看在他醫術精湛,今天就叫他把話說清楚。
她好像沒幹過搶人女朋友,掘人祖墳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顧可可不說話了,剛才的疼痛刺激得她腿隱隱發燙,好想起身活動筋骨。
薛棉卻一本正經道:“知道痛就好,下次注意點兒,如果不是我,你這條腿肯定會落下嚴重的病根,謝就不用了,作為醫生我隻奉勸你一句,別再搞事情。”
“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麽時候搞事情了?”顧可可也滿臉冤枉。
從始至終,顧家的事情,她都沒打算讓肖凜插手。
如今他放下手中的一切來幫她,若是再不領情,她也太不是人了。
薛棉薄唇動了動,知道顧可可不理解他的意思,隻是沉默地收拾東西離開。
顧可可咬牙,就沒見過如此莫名其妙的人。
肖凜端著藥和白開水推門進屋,見顧可可嘟著唇,一臉的不開心。
“怎麽了這是?”他把藥放進顧可可的手中。
顧可可搖頭輕笑道:“沒事,腿恢複得很快,我高興呢。”
肖凜笑,“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高興。”
顧可可把藥喝下,心裏彷徨道:“最近總是感覺心裏不安,我有個想法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