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晚我要去一趟顧家,把汲黯救出來,但願他還活著。”顧可可心情沉重,睫毛下大眼睛一片冷黑。

安京陽很少看到她如此憤怒,像是火山噴發的前兆。

“你發現了什麽?”安京陽小聲問。

顧可可卻一言不發,抬頭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麵前的城市。

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夜晚降臨的時候,這座城市燈紅酒綠,像是天上人間,璀璨奪目。

住在這裏的人個個身價不菲,高調奢靡。

這就是顧家,引領了一個時代的財富,外界卻鮮少有人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大家族,還有這麽一個繁榮的城市。

顧家內部也是猶如銅牆鐵壁,沒有能力和身份的人根本無法靠近,除了訪客,就隻有自己人能出入內部。

秘牢不在顧家,而是在城市六十公裏外的深山裏。

這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黑暗,顧可可從小不接觸這些,但多少知道。

這裏是一處秘密基地,一棟樓有六七層,一共七八層那麽多。

這裏駐守著一批士兵,是國家允許的守衛兵,管理這些士兵的卻是顧家人。

秘牢的主管,是顧家旁支的一個大叔,名叫顧山海。

顧山海這個人喜歡廝混,夜店是他經常去的地方,老婆孩子不需要有吃有喝不需要他管。

他就在外麵放肆瘋玩兒。

顧可可找到酒吧,在人群中看到了顧山海。

四十多歲,身材微微發福,一身妖嬈的紅西裝當真是奪目耀眼。

當然在這個富豪雲集,貴族隨處可見的雲城,他混入人群並不起眼。也沒什麽女士與他搭訕。

顧可可對於這種小角色,根本沒印象,要不是為了救汲黯,可能這輩子也不會認識他。

顧可可端著酒杯上前搭訕,“你好!”

“你好!”顧山海見多了年輕姑娘搭訕,對此表示見慣不怪,但抬頭的時候看到顧可可的樣貌,頓時雙眼放光。

顧可可把酒杯遞給他道:“是這樣的,我從外地來,第一次來雲城,都沒人搭理我。看大叔你麵慈心善,可否跟我講講這雲城和顧家的曆史。”

提起這個,顧山海眼裏都是光彩,非常自豪道:“那你可找對人了,我可是顧家的後人。”

他主動帶顧可可去包間,跟她講起顧家的曆史,“咱們顧家成立兩百年,很早以前就在做生意,聯署合約上寫著,雲城就是顧家的地盤,隻要顧家還在,這座城市顧家仍舊是主人。”

他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這座城市的主人。

顧可可耳朵在聽,心裏在冷笑。

原來顧家的子孫們,都是這樣在別人麵前找優越感的。

就這樣,顧可可和他算是混熟了。

她用酒把顧山海慣得半醉,打開手機給安京陽發信息,“進來吧!”

很快安京陽推門進入包廂,看到喝醉趴在桌子上的顧山海,對坐在旁邊一臉冷酷的顧可可道:“你要的東西都拿來了。”

安京陽從兜裏掏出一支藥劑,這是‘真言水’。

注入身體,會讓人產生幻覺,從而別人問什麽對方都會回答。

不到兩分鍾,顧可可拿著冷水潑在顧山海臉上。

顧可可從醉酒中驚醒,整個人還處於迷糊狀態。

顧可可拉過椅子,在他麵前坐下,翹著腿像是大爺一樣靠在椅子上,冷聲問道:“汲黯關在哪?”

這種事情,他鐵定知道。

顧山海迷糊了好一會兒,才雙目無神道:“在負四層,1904關著。”

“為什麽關押他?”顧可可繼續審問。

“他刺殺顧總。”

“哪個顧總?”

“顧梁輝!”

“顧梁輝可吩咐你對他做過什麽?”顧可可問完這句話。

顧山海愣了好半天,像是在思考,在顧可可的催促下,他才慢吞吞地說道:“他讓我慢慢折磨他,死了也沒關係。”

顧可可蹭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抓住顧山海的衣領問道:“你把他怎樣了?”

“用刑,沒死,還沒死!”顧山海依舊呆滯地說。

顧可可都快被氣死了,再問了秘牢的密碼,就一拳將人打暈。

給顧山海找了個酒店讓他睡下,之後自己喬裝打扮成顧梁輝的樣子,開車去了秘牢。

深夜三點,夜深人靜,看守都很疲倦。

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前。

看守認識這輛車,是顧山海的車,但是車門推開,從上麵下來的卻是顧梁輝。

安京陽假扮成司機,一直在車裏等著。

顧可可下車前,對他道:“見機行事,顧梁輝是顧家三代直係子孫囂張的很,你作為他的司機,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是!”

安京陽坐在車裏,對顧可可佩服得不行。

以前覺得顧可可已經是個逆天的女孩,如今來到顧家,看到顧家的實力,他算是知道為什麽在顧可可的眼裏任何事情,她都表現得很平淡。

一個顧梁輝都囂張得為所欲為,那顧家大小姐,還是準繼承人。

現在想想,她已經夠低調了。

顧可可假扮的顧梁輝,一臉冷酷地對守衛道:“我過來看汲黯,顧山海喝醉了,來不了,你們帶我進去。”

因為顧梁輝經常來,守衛都認識他,也沒多想就主動上前開門。

大門打開,守衛道:“先生您自己進去吧,密碼你應該都知道,這裏麵我們也不能隨便進去。”

“知道!”顧可可揮手,將人趕走,邁步走進去。

兩個守衛望著顧可可的背影,其中一人撓了撓頭,“怎麽感覺顧總變矮了?”

“沒有吧,晚上光線暗視覺差。”另一個神經大條的下屬撓了撓頭,打著哈欠懶懶地說。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站在門口看守。

顧可可一路暢通無阻找到負四層1904。

透明的玻璃房間,汲黯躺在雪白的**,身上蓋著一塊白布,滿身淤青,神情呆滯。

顧可可見到後,立即打開門進去檢查,還好有呼吸,但情況並不樂觀,他被用了電擊,腦部受創,神誌不清。

顧可可咬牙,不管怎樣,他身上肯定有重要線索,不然顧梁輝不會刪除視頻做這些心虛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