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抽了口煙，見顧可可臉色不好，笑問道：“在等人？”
顧可可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道：“沒有，透透氣！”
她低頭笑了下，從兜裏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顧可可道：“吃吧，你看起來心情很糟糕。”
顧可可認真打量了女孩幾眼，接過糖果，撕開糖衣喂進嘴裏。
“我心情不好，看起來很明顯嗎？”
“人在生氣或者憤怒的時候，身邊的磁場會不一樣，隻要用心體會，都能感覺到！”女孩吸了口煙，把煙吐出窗外，笑著說：“而往往能讓女人感到憤怒，心情不好的都是男人。”
顧可可咬著橙子味的糖果，會心一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懂得挺多。”
“我不小了，二十四了。”
顧可可竟然沒猜到，她跟她差不多大。
抽完煙，女孩轉身往包廂走去。
顧可可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從一隻孤狼變成了一隻不耐煩的小刺蝟進門。
顧可可咬著糖果，剛才心裏的躁鬱瞬間被安撫了不少。
她吃完糖果，準備回包間，夏蘇雲精心為她安排的聚會，她總不能拂了他的麵子。
她剛走到包間門口，隔壁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唐立滿頭大汗地從裏麵走出來。
剛好顧可可偏頭看過去，雙方四目相接，都愣了一下。
唐立本能反應就關上包間大門。
顧可可皺眉，進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道：“肖總在裏麵嗎？”
唐立支吾了一聲，見也瞞不過去，就笑著說：“嗯，聚會人有點兒多，顧小姐您怎麽在這兒？”
“朋友聚會！”顧可可說著已經走到包廂門口。
唐立急得額頭的汗水都掉了下來。
包廂裏都是肖凜的大客戶，此刻場麵有些混亂，不適合顧可可進去。
可他來不及阻止，顧可可已經擰開門把手推門進去了。
整個房間散發著刺鼻的酒氣和嗆喉的煙味。
兩個中年男人玩的很開，身邊都有兩位女明星陪著，手放的位置也安分。
而肖凜坐在沙發上，此刻像是喝醉了，一雙眼睛半眯著，整個人看上去頹廢的不像樣子。
在他身邊，一個穿著白色抹胸短裙的女人，端著酒杯，還在給他敬酒。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加上K歌的聲音，顧可可進門其它人並未發現。
淩雪覺得肖凜喝得差不多了，在他身邊坐下，順勢挽著他的胳膊，將胸口貼著他的胳膊，無意識地蹭了幾下，道：“肖總，您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好不好？”
肖凜揉著眩暈的腦袋，眼前女人一張臉變成了模糊的重影。
他仿佛看到了顧可可出現在他麵前，被她挽著胳膊的時候，也沒掙開。
於是，淩雪更加大膽的摟著肖凜的腰，讓他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
唐立看到這個場景，嚇得要上前將肖凜接過來。
淩雪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走開，快去開個房間給肖總，他喝醉了。”
“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帶他回家！”唐立這樣說。
淩雪恨他不懂眼色，道：“他都醉成這樣了，還回什麽家，你到底會不會照顧人。”
淩雪氣勢洶洶。
唐立推了推眼鏡，往後退了幾步，感覺事情有點兒不妙。
他隱約覺得身後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敢回頭往身後看。
淩雪見唐立不說話，轉身扶著肖凜，溫柔地在他耳邊說道：“肖總，很晚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肖凜趴在淩雪肩頭，本能地往女人耳邊探去，想聞一聞她的味道。
但他靠近的時候發現味道明顯不對，眉頭皺了下。
肖凜還沒反應過來，西裝領口被人一把抓住，將他整個人都推到在沙發上坐下。
淩雪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差點兒絆倒，穩住後，見顧可可一張陌生臉出現在麵前，眉頭緊皺道：“你誰啊，這麽沒禮貌，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她話還沒說完，顧可可冷著臉一巴掌甩在淩雪臉上，“我混不混跟你沒關係，現在你立馬給我滾。”
淩雪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臉上的疼更是激怒了她，抬手要反擊。
顧可可毫不猶豫，又給了她一巴掌，怒道：“聽不懂話是不是？”
這邊淩雪被打，那邊喝酒的幾人也注意到這邊。
就連肖凜招待的兩個大客戶也看向這邊，在看清顧可可的臉後，對方明顯心驚了一下，立即推開身邊的女人。
淩雪被打了兩巴掌，這擱誰身上都不能忍。
她捂著臉，看向唐立，道：“這女人誰啊，在這裏耀武揚威，你都不管的嗎？”
唐立哪敢管，看向跌倒在沙發上還醉酒狀態的肖凜。
他顯然此刻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淩雪見向唐立求救無用，便抬眸看下不遠處的兩個老板。
兩個男人咳嗽一聲，紛紛別開視線，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淩雪頓時怒了，挺直脊背，望著顧可可氣急敗壞道：“你哪來的瘋女人，上來就打我，我有得罪你嗎？”
顧可可此刻不想跟她囉嗦，看向唐立道：“扶著你家肖總走吧！”
出門前，顧可可回頭看了眼兩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立即朝她露出訕笑，要站起身打招呼，顧可可警告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包廂。
唐立倒是沒注意到顧可可和兩個中年男人的互動，扶著肖凜快速跟上顧可可往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顧可可站在電梯口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夏蘇雲。
接到電話的夏蘇雲趕出來，顧可可已經進了電梯。
“我先回去了，你跟楊雅說聲抱歉，下次有機會我請她吃飯。”顧可可冷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夏蘇雲驚愕道：“你這麽著急要走，是不是出事了？”
顧可可麵無表情道：“有點兒事情，以後再說。”
電話掛斷，顧可可看向身邊的唐立道：“你開車送他，我坐自己的車。”
唐立扶著肖凜，總覺得顧可可的氣場讓他感到陣陣後怕。
這女人，雖然沒發火，可這態度著實讓他大驚失色，她竟然直接上去甩給淩雪兩巴掌。
旁邊一個敢為淩雪出頭的人都沒有。
這女人平時在娛樂圈吃得開，就剛才那兩個老板都是她的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