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到,歡迎顧欣岩和張茂先生喜結良緣!”
掌聲震耳欲聾。
唐笑笑跟著鼓掌,抬頭望著台上緩緩走來的一對新人。
當她看到新郎的瞬間,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師兄?”
似是感應到唐笑笑的目光,張茂回頭與唐笑笑對視了一瞬,嘴角露出禮貌的笑,之後便挽著新娘開始了婚禮流程。
顧子軒回頭望著唐笑笑道:“新郎你認識?”
唐笑笑淡淡一笑道:“這是我師兄。”
“哦!”顧子軒皺了下眉,更加握住了唐笑笑的手,道:“你是我老婆,就算是師兄,也不準你盯著他看。更何況,他和我表妹結婚,你這樣盯著新郎,不知道的會誤會。”
唐笑笑解釋道:“他是我師兄,咱們隻是普通朋友,這你也吃醋?”
“當然!”顧子軒大方承認。
唐笑笑無話可說。
顧可可看到哥嫂兩人互動頻繁,心裏一陣欣慰。
爺爺在的時候,警察擔心顧子軒的婚事,就害怕他整日忙著科學研究,沒有結婚的打算。
如今看來,過不了多久,顧家得添新人。
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
顧可可和賓客們打過招呼,去洗手間。
她剛入洗手間,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顧小姐,我是肖凜的下屬,現在向您稟報一件事情。”下屬的聲音急促,像是正在被追殺,一直喘氣。
顧可可心口一沉,急忙問道:“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昨晚她和肖凜通了電話,他說今天要去和舊友談一筆生意。
“我們在趕往V城的路上遇到了襲擊,肖總受了重傷被抓走了……”下屬的話還沒說完,顧可可聽到砰地一聲,對麵的手機就斷線了。
顧可可急忙走出洗手間,對祁醉道:“快去把左零叫來,讓他立即給我調查肖凜的下落。”
“是!”祁醉派人去辦事。
顧可可往婚禮現場走去,此時剛好新人敬酒。
顧欣岩等她回來,想先敬她酒。
結果顧可可來不及拿起酒杯和顧欣岩碰杯,直接走到四叔麵前,道:“抱歉,我得先走一趟,有點兒急事必須現在離開。”
四叔見她著急,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不敢耽擱她,站起身送她出門。
顧可可上車,隨後祁醉和青燕都跟上來,車上的時候,下屬已經幫她跟左零連線。
顧可可坐在沙發椅子上,吩咐下屬開車,這才打開免提和左零對話。
“調查到結果沒有。”
左零正在調查,直言道:“稍等一下!”
車子啟動,顧可可耐心等了兩分鍾,左零這才開口嚴肅道:“肖凜出事的地方在奇港,當時奇港有三股勢力。與之交手的是其一的羅家,他逃走以後,一直追著他的卻是宗家,最後綁走他的卻是傅家。”
顧可可揉了揉眉心,道:“告訴我這三家,分別是什麽人。”
“羅傑:威爾夏的地頭蛇,曾經被肖家趕出了威爾夏,如今肖家倒了,他們在威爾夏快速崛起。如今找肖凜就是複仇。”
顧可可問:“還有呢?”
“還有就是宗家,宗家的老頭與肖家老頭不和,曾經交過手,老頭運氣不好,心髒病犯了死了。宗家的後輩一直在找肖家老頭尋仇,隻是肖老頭被保護得很好一直沒機會,後來肖老頭死了,他們直接把這仇算到肖凜頭上。”
原因竟然是當時宗家的老頭死後,肖凜作為繼承人在現場,雖然不是親自動手,但也是幫凶。
這仇不報,他們宗家的人世代不得安寧。
顧可可知道肖凜的敵人遠不止這些。
他想要迅速發展事業,很多時候都觸犯了別人的利益,在爭鬥麵前沒有誰對誰錯。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立場,都有必須要保護的人。
“還有呢?”顧可可問。
左零沉默了一會兒,道:“傅家的事情有些複雜,傅秋的妹妹曾經喜歡過肖凜,屢次叨擾都沒得到肖凜的回應,這女人性格強勢,在商業上處處跟肖凜做對。最後她是人財兩空,就恨上了肖凜。”
顧可可從未聽肖凜提起過這些,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左零繼續道:“傅雪糾纏不成,把家裏給她的股份也敗光了。傅家長輩一怒之下,給她尋了一門親事,誰知傅雪不僅逃婚,還在逃婚的路上被玷汙。傅家人把救回去以後就精神失常,因此傅家的人都記恨上肖凜。”
“這次綁架肖凜的是傅秋,為了妹妹,他揚言要殺掉肖凜。”左零麵色凝重道:“咱們要不要直接去傅家要人?”
“傅秋不會承認的。”顧可可揉了揉眉心,道:“告訴我傅秋是個什麽樣的人?”
全世界都知道,肖凜是她喜歡的男人,還敢出手綁架,這些人當真是膽子不小。
他們既然敢這樣做,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對策。咱們沒有證據地貿然要人,隻會被別人大肆宣揚咱們仗勢欺人。
既然是私人問題,就隻能私下解決。
左零解釋道:“傅秋對傅雪極其寵愛,他在商場上也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人。”
顧可可繼續問,“他有女朋友嗎?”
“有,並且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兩人雖然沒有公布婚訊,據我調查結果顯示,兩人非常恩愛。”
“既然如此,那麽把他女朋友的地址給我。”
左零不可思議地問顧可可,“你不會是……”
“是的,既然是私事,咱們就私下解決,動用家族權利對他對我都不好。”
肖凜就沒這麽憋屈過,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被綁架了。
傅雪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難纏,不用他說,花梨就能給出答案。
主仆兩人被綁在破舊的山間精神病院的一間小房子裏,周圍五公裏外了無人煙。
花梨又冷又餓,抬頭可憐巴巴地對肖凜道:“肖總,會有人來救咱們嗎?”
肖凜低垂著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雙大眼睛猶如宇宙黑洞般仿佛能吞噬一切。
花梨難得露出幾分不安道:“傅秋綁了我們,把我們丟在這裏不管,他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