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可才不管那些,人是傅秋綁架的,他不交出人來,傅秋的女朋友就別想安全回家。
為了救女朋友,傅秋不得不約顧可可當麵把事情解釋清楚。
天和飯莊。
顧可可坐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麵色黑如陰雲密布的天空。
“你女朋友我帶來了,我要的人在哪?”顧可可不想跟他廢話。
傅秋哭喪著臉,氣呼呼道:“肖凜的確被我捉住了,可他隨後就逃走了。也不知道怎麽逃的,又被宗盛給捉住了。現在羅傑也趕著去找宗盛,他們的目的都是想要肖凜死。”
傅秋苦口婆心,說的話句句屬實。
顧可可卻不相信,“別跟我耍花招,人是從你手上丟的,你不幫我找回來,信不信我讓你女朋友也丟了。”
“你……”麵對強勢的顧可可,傅秋有點兒害怕。
這人的確不好對付,唯有妥協才好。
“如果我幫你找到肖凜,是不是你就能放過阿信。”傅秋說。
烏子信是傅秋的女朋友。
顧可可點頭。
兩人達成協議以後,傅秋向顧可可提供了宗盛的行蹤線索。
本以為這樣顧可可就能放過他,卻不想,顧可可站起身朝身後的下屬吩咐道:“把他給我帶上,若是有半句虛言,傅家沒必要躋身豪門圈了。”
傅秋:?
女人不帶這樣嚇唬人的。
雖然知道顧可可嚇唬他,可他還是害怕,傳言顧可可喜怒無常,殺人果決,比宗盛還要可怕。
顧可可帶著傅秋的人一起追了一天,終於找到了宗盛的下落。
宗盛回來後,本想立即把肖凜丟進女人堆裏,再給顧可可連線視頻。
卻不想,隨後羅傑趕來,向他要人。
兩人都與肖凜有仇,都想親自解決他,最終兩人爭執不下,讓肖凜有幸逃過一劫。
次日,羅傑一大早安排了人混入宗盛所在的地下交易會所,就是為了把肖凜偷走。
結果,他的人暴露了,羅傑的人和宗盛的人起了衝突。
雙方又打起來了。
肖凜趁機帶著花梨再次逃跑,卻不想兩人根本未逃掉,反而被羅傑的下屬刺了兩刀。
好在花梨反應迅速,配合肖凜幹掉兩個下屬從地下基地逃了出來。
羅傑反應過來,帶人追出地下基地,宗盛也帶人開車追擊。
肖凜腰部受傷,帶傷開車跑了十幾公裏,鬧得大街上人仰馬翻。
最終,還是被宗盛給捉住了。
羅傑不服氣,帶著下屬和宗盛打了一架,最終雙方都沒落到好處,反而兩敗俱傷。
他們用一個小時的談判協商,最終決定雙方一起處決的肖凜。
腰部受傷後,肖凜整個人都沒了往日的精神氣。
失血過多,讓他臉色看起來隱隱發白。
麵對虎視眈眈的宗盛和羅傑,肖凜喘了口氣,冷著臉看向宗盛道:“你敢喂我藥吃,我會把同樣的藥喂給你們全家。”
“嘖嘖嘖,都是階下囚了,竟然還敢反過來威脅我們。”宗盛毫不懼怕地指了指身邊的羅傑,道:“我不殺你,但有人會殺你,我喜歡先辱再殺。”
羅傑狠狠地抽了口煙,掃了肖凜一眼,“任人宰割的滋味不好受吧!還記得,當時你的人是怎麽把我趕出威爾夏的嗎!”
肖凜作為總裁很多事情,自然不是親力親為,下屬曾經收購威爾夏的時候,手段偏激了一些。
如今肖家落寞,羅傑卷土重來,他來報仇他無話可說。
但這兩個仇人,這兩份仇恨都與他沒有直接關係。
如果每個人都像羅傑和宗盛一樣來找他複仇,那他的仇人豈不是要排隊到地球的另一邊。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也不能蠻不講理。”肖凜的傷一直都沒有救治,繼續下去,他可能會失血休克而死。
羅傑大笑,“那時候你的下屬踩著我的頭,拚命羞辱我的時候,你們怎麽不給我講講理?現在跟我講理,是不是太晚了點兒。”
宗盛也跟著笑道:“別拿顧可可嚇唬我們,如果你不再是個男人,顧可可會喜歡你,我去吃屎。”
羅傑拉來凳子在肖凜麵前坐下,抬手捏著他的下巴,道:“風水輪流轉,肖凜你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
肖凜咬牙,努力讓自己清醒。
剛才他已經打電話給下屬,隻要他再拖延一點時間,等他的人到了,他們就得救了。
肖凜勾唇冷笑道:“的確,我沒想到有這麽一天會被兩個雜碎弄得如此狼狽。”
“你說什麽?”羅傑突然激動地站起身,長這麽大,經常被罵,他也最討厭別人罵他雜碎。
肖凜冷漠地勾起唇,似笑非笑,道:“就算是回到威爾夏,也不過是過街老鼠,沒有正經職業,誰會看得起你。”
“啪!”羅傑激動地站起身,狠狠地給了肖凜一巴掌。
肖凜舔了舔帶血的嘴角,用一雙如毒箭般狠辣的眼神望著他們,道:“打我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這臭蟲的身份。”
羅傑混黑,從小在底層摸爬滾打,見過世態炎涼,恨過這個世道,為了活著,他的確做過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可誰活著不是無奈,他最害怕別人罵他雜碎臭蟲,偏偏肖凜一口一個臭蟲雜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羅傑指著肖凜,氣得頭暈眼花,雙手顫抖好半天他才感應過來,拉著宗盛道:“這個人不能讓他輕易死了,我要把他當成老鼠,一點兒一點兒地折磨致死。”
宗盛早就想要肖凜死,就是自己不能下手。
如今有人替他下手,何樂而不為。
“行,今晚你想對他做什麽都行,就是別讓他死了,我還有好東西給他留著,還沒來得及用。”宗盛眼裏都是邪笑。
羅傑知道宗盛的意思,“放心,我會留給他一條狗命到明天。”
稍後,羅傑叫來醫生給肖凜縫合傷口,他不能讓他如此便宜地死了。
醫生給肖凜縫合傷口的時候,宗盛不讓醫生打麻藥,肖凜慘白著一張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硬是一聲沒吭。
羅傑見肖凜這麽能忍,不由得有點兒佩服地鼓掌,語氣滿是譏笑道:“很好,我最喜歡能忍的人。你說,砍掉一隻手或者砍掉一條腿,是不是比縫合傷口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