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挽也高興,就沒忌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他和薛棉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關係已經非常要好,晚上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兩人都喝醉了。
本來是慶功宴,兩位正主喝醉了,顧可可便讓酒店給兩位開了房,將他們送回酒店休息。
宴會結束,顧可可也有些醉了。
朵朵休假回來,就一直留在顧可可身邊照顧她。
“主子,要不要咱們開車去兜兜風,看您心情好像很差。”朵朵是個聰明的姑娘,感到了顧可可有心事。
顧可可也沒拒絕,這裏是雲城,在她的地盤斷然不敢有人放肆。
朵朵開車,她頭暈,朵朵把敞篷打開,顧可可抓住手柄,站了起來,唱起了歌。
她記得上一次這麽開心地玩兒,是在十年前和墨子言在一起的時候。
站在敞篷車裏,感受著被風吹亂頭發的歡快。
晚上就玩兒了一會兒,顧可可第二天就登上了雲城的報紙。
顧小姐深夜買醉,豪車豪放唱歌。
顧可可盯著報紙,臉色黑透,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敢亂寫她。
她氣呼呼地把青燕叫來道:“傳令下去,誰敢再報道關於我的新聞,我腦袋給她擰下來。”
青燕哪敢亂說話,雲城做傳媒公司的都是顧家的長輩,這話要是傳到長輩的耳朵裏,顧可可可能是皮癢了。
“主子,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是您太奶奶家的公司,我不好去轉告。”
顧可可怒目圓睜,“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雖然是太奶奶的公司,但管理公司的是他的孫子顧劍。你去給我警告他,若是再敢亂寫關於我的報道,大會議上讓他站出來亮相。”
青燕聽言立即喜笑顏開道:“好的,我這就去傳話。”
比起擰下腦袋,這個亮相會更有威脅性。
次日早上,感到焦頭爛額的人不止顧可可,還有在酒店喝醉酒休息的薛棉和揚子挽。
清早兩個男人光著身子抱著床被子,看著滿屋狼藉,紛紛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如果不是兩人背上留下了傷痕,他們都不敢信,這是他們睡過的臥室。
尷尬在兩個男人身上蔓延。
揚子挽率先開口打破尷尬道:“我是直的,我對你沒興趣。”
薛棉也滿頭黑線,怒不可遏道:“我也是直的,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那就好,那就好!”揚子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晚喝得太多,也不知道服務員怎麽回事,竟然讓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
簡直太過分了。
薛棉也頭昏腦脹,身上疼得他想哭。
他感覺晴天霹靂,但這種事情,他也不好開口訓斥揚子挽,畢竟昨晚都喝醉了。
早上起來成這樣,兩人都沒有昨晚的記憶,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揚子挽在心裏罵了薛棉祖宗十八代,氣得暴跳如雷,可麵上隻能強裝鎮定。
昨晚他們……他想殺人。
氣氛沉默了兩分鍾,兩個男人對視了好半天,終於協商出了絕佳結果。
“要不洗個澡,把衣服穿上,找服務員問問怎回事?”揚子挽說。
薛棉連忙點頭,道:“你先等一下,我有點兒難受,我先洗。”
薛棉快速洗澡出來,換揚子挽洗。
他來到臥室找衣服,找了一圈撿起了六七件衣服,發現所有的衣服都被扯破了。
他懷疑昨晚兩人肯定打架了,打完架還發生了一點兒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無奈之下,隻能讓服務員給他們送兩套新衣服過來。
揚子挽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薛棉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翻手機。
他皺眉道:“幹嘛不穿衣服?”
薛棉聳聳肩道:“你自己去看衣服,好像不能穿了。我讓客服送來新衣服,應該快到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揚子挽上前打開門,客服笑眯眯地盯著他的身材,把衣服遞給他,一雙眼睛不停地往屋裏麵偷瞄。
揚子挽接過衣服,立即把房門關上。
兩個袋子裏各有一套衣服,都是按照他們的尺寸拿來的。
薛棉坐在沙發上,繼續翻手機。
揚子挽從盒子裏掏出衣服,皺了下眉道:“你不換?”
“換,你先!”薛棉一直在看手機,隻是不知為何,耳朵尖偷偷地紅了。
揚子挽拿著衣服看了看,回頭見薛棉玩兒手機,就幹脆在房間換,懶得去浴室。
兩個男人……
揚子挽換衣服的動作一頓!
糾結了片刻,他火速把衣服套上。
“到你了!”揚子挽選擇了一套白色休閑服,T恤搭配白色的長褲。
因為休息好了,他們沐浴過後,刮了胡子,整個人恢複了以往的帥氣與精神。
薛棉放下手機,發現袋子裏的一套是淺灰色的衣服。
他拿著衣服,看了眼揚子挽,火速進入浴室。
揚子挽戴上手表,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等薛棉出來。
他用著輕鬆的口氣問道:“我去理發,你去嗎?”
“去!”薛棉隨後答應了。
這些天,跟著揚子挽做研究,都是不要命的熬夜。
頭發長得最快,已經遮住了眼睛,再不打理都快長成姑娘了。
揚子挽盯著薛棉白白淨淨的臉蛋,道:“你不理發也可以,你留長發肯定好看。”
好看個嘚!
薛棉立即大聲反駁,“我不留長發,我也要剪短!”
揚子挽點頭,道:“隨你!”
兩人收拾好,從房間出來。
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兩個酒店服務員。
兩個服務員恭恭敬敬地站著,隻是看他們的眼神透著若有若無怪異。
薛棉心情不爽,在服務員麵前停下道:“你們笑什麽?”
服務員恭恭敬敬道:“麵對客人,我們理應露出微笑,這是員工手冊上寫的條例。”
薛棉頓時無語了。
揚子挽總覺得事情不對勁,他輕輕地拉著薛棉的衣角,把人推開。
他對服務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