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棉粲然一笑道:“揚先生晚安!”

揚子挽麵色忽然冷了下來,盯著薛棉不悅道:“我比你大,叫哥哥吧,揚先生太見外了。”

薛棉不知為何,脖子突然紅了,結結巴巴地叫道:“哥哥!”

“嗯!睡吧,晚安!”

揚子挽替他關上房門。

薛棉站在門後,盯著自己的手。為什麽和揚子挽在一起會覺得很開心,聽說他有事出門,留下自己的時候,心裏會失落?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他應該不會喜歡男人。

一晚上,揚子挽沒睡好。

薛棉也一樣沒睡好。

進入基地,又開始忙碌起來。

全身心投入工作以後,兩人都變得無比認真。

中午助理急匆匆地趕來,對揚子挽道:“揚先生,患者今天出現嘔吐的症狀,您快去看看。”

“是每個人都有的症狀嗎?”揚子挽立即脫下手套。

助理點頭道:“是的,每個人都這樣。”

薛棉聽言,知道事情肯定有變,立即脫了手套立即跟上去。

病房裏,顧可可的大伯一直嘔吐不止,並且吐出來的食物都帶了黑色。

“胃出血!”薛棉驚叫道。

揚子挽上前,聞了聞病人的嘔吐物道:“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檢查報告!”

醫生們都忙得不可開交,揚子挽將大伯親自推到病**,開始給他的身體做檢查。

經過兩小時的忙碌,病人吃了藥都睡著了。

揚子挽拿著一疊資料,坐在椅子上,臉色黑如鍋底,人也像是一頭暴躁的獅子。

“實驗怎麽可能一次性成功,有後遺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咱們再想辦法就是。”薛棉上前,學著他平時安慰他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揚子挽揉了揉眉心道:“按照他們內髒的腐化程度,若是半個月不解決這件事,他們都會內髒腐爛而死。”

“我和你一起研究,我們一定能救他們的。”薛棉隻能給揚子挽打氣。

揚子挽閉上眼,似是累極了。

他伸手抱住薛棉的腰,道:“謝謝,有你陪我,我會更有信心。”

薛棉耳朵微紅,害羞地拍了拍揚子挽的後背。

助理是過來送檢查報告,看到辦公室裏兩個抱在一起的人,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前進。

兩人都穿著白大褂,薛棉站著,身材筆直修長。揚子挽坐在凳子上,把頭埋進他懷裏,有種鐵漢柔情的視覺衝擊。

窗外的太陽給兩人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實驗室的玻璃上折射出兩人修長的影子,畫麵太過唯美,讓助理都看呆了。

過了一會兒,揚子挽睜開眼,似是下定決心道:“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多短不短。一個月內研究出抗癌藥,一個月內,我也能解決掉後遺症。”

薛棉聽後,點頭如搗蒜:“是的,我相信你,並且我會一直陪著你!”

助理見時機差不多了,將檢查報告那給揚子挽道:“這是所有的報告,現在齊了。”

揚子挽接過報告,對薛棉道:“你去把昨天的資料收起來,咱們研究這個。”

好!

顧可可的辦公室,左零第N次被血手戲耍,氣得吐血,“主子,這個血手有點兒強,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顧可可放下手中的筆,走到左零的電腦前,望著他屏幕上的病毒,道:“我不招惹她,不代表她不來招惹我。”

“可我查不到她,每次都被她溜走了,這家夥好生狡詐。”

顧可可伸手在左零的電腦屏幕上點了兩下,電腦紋絲不動,病毒依舊囂張地播放著貓和老鼠的動畫片。

貓被老鼠欺負得好慘,這不是變相地嘲諷別人技不如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

顧可可摸了摸下巴,這人必須揪出來。

她竟然敢入侵她的係統,雖然沒做過壞事,但能進入她的係統,就說明這人是個危險源。

危險源不能為自己所用,就不能掉以輕心。

每一位黑客都有極限。

手速,腦速,技術經驗達到頂級以後,就很難再突破。

顧可可試過了,血手的能力比她強那麽一丟丟。

這就是這一丟丟,她現在拿她沒辦法。

“那就去黑客聯盟發個警告,私自進入顧家安全係統者,格殺勿論。”

“好!”

祁醉敲了下門,聽到顧可可說“請進”後推門進入。

他上前恭恭敬敬道:“主子,有您的一份包裹。”

“哪裏寄來的?”顧可可問。

“是重先生寄來的。”

正因為是重申寄來的,他要征求顧可可的意見,看能不能拆開。

顧可可眯了眯眼,道:“拿進來!”

為了安全考慮,包裹都是由專業的檢測人員檢測完畢,再由下屬拆開包裝,再送到顧可可手中。

顧可可盯著祁醉放在麵前的盒子,伸手將蓋子拿開。

盒子裏放著一束幹花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歲月靜好!

顧可可放下紙條,拿起花束欣賞起來。玫瑰,向日葵,薰衣草,滿天星,這是那天她拒絕的那束花嗎?

幹花易碎,可這束花卻保存得極好,每一片花瓣都像是活的一樣。

“阿蓮,用花瓶插著,放在那裏。”顧可可指向書房的角落,那裏有一個桌子,桌子平時就放一些獎杯之類東西。

把花瓶擺上去,在這個華麗的書房,它並不顯眼。

但每次顧可可累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看一眼花束。

一星期後,顧可可正在工作,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她按下免提,就聽祁醉道:“肖總來了!”

顧可可放下手中的筆,道:“讓他回家休息,我稍後就來。”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肖凜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出現在她眼前。

顧可可眯了眯眼,第一眼看去感覺他好像變了,卻又說不上來哪變了。

她再細看之下,發現他把長發剪成了短發。

沒了細碎的劉海,短發讓他看起來意氣風發,尊貴又不失風度。

以前他身上有太多墨子言的影子,現在他似乎想甩掉關於墨子言的一切。

每次來見她都穿西裝,穿皮鞋。剪裁貼身的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