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蓄勢待發,顧可可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你好好躲著別出來,很快就會有人來幫我們。”
顧可可握緊了手中武器,就在這時候,一隻矯健的狼跳了起來,朝她發動猛攻。
顧可可立即扣下扳機,狼離得近,跳躍的瞬間被擊中,倒地身亡。
一頭狼倒地,剩下的狼群猶豫了一秒,蜂擁而上直接將同伴的身體撕扯啃食掉。
現場畫麵殘忍,滿是血腥之氣。
顧可可轉身往顧辰辰的方向跑去,卻不想這時候有兩隻狼群未能躋身去進去分享食物,而是直接跳到顧可可身後,堵住了她的路。
顧可可抬起手中的武器就開始射擊,卻不想武器中根本就沒了子彈。
她摸了摸身上,沒有帶匕首。
“吼!”一隻骨瘦如柴的狼,嘶吼一聲衝了上去。
顧可可猝不及防被撲到,眼看狼就要要到她的脖子,隻聽砰地一聲,剛才還凶狠的狼忽然嗷叫一聲,到底身亡了。
顧可可偏頭看去,見黑暗中一人舉著電筒,把她這邊照亮了,因為她的方向逆著光看不清來人是誰。
得救了,顧可可鬆了口氣,衝著遠處道:“謝謝!”
忽然她想起剛才圍攻她的是兩隻狼,那麽還有一隻去哪了?
“你小心!”她猛地站起身,衝著不遠處的人大吼。
就在這時候隻聽狼發出一聲嘶吼,從那人身後,將他撲倒在地,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顧可可來不及多想,衝上前去,抱住狼的脖子,扭打在一起。
被狼撲倒的人,反應過來,用獵槍打死了惡狼。
顧可可累得癱倒在地,來不及多想,看向剛才救她的那人道:“你沒事吧!”
一股濃重的鮮血味襲來,顧可可剛靠近那人,他身體一歪倒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保鏢和酒店的保安聞訊趕來,將剩下的狼群趕走了。
顧可可抱著受傷的人,將保鏢叫來,道:“你們快過來看看他,他被狼咬到了。”
保鏢疾步趕來,掀開了那人的衣服,露出了一張顧可可熟悉的臉。
這兒不是別人,正是重生。
他的傷勢很嚴重,頸部後麵有一塊肉被狼撕掉了,能清晰地看到皮下的血管和骨頭。
顧可可嚇壞了,急忙催促保鏢們將他帶回去,找醫生治療。
顧辰辰被岩石中救了出來,他手中還抱著受傷的小兔子。
酒店裏。
顧辰辰望著受傷嚴重的重生,嚇得不敢說話。
醫生給重生昨晚檢查,向顧可可稟報道:“他傷得很嚴重,必須有人給他植皮才能保住性命。”
顧可可低著頭,麵色很沉重,“用我的吧,為了救我,他才受傷。”
就在這時候,酒店的一個保安勇敢站出來,道:“顧小姐,你一個女人家,少了一塊皮膚多難看。更何況,你那麽瘦,身上也沒有多少肉。我人胖,可以取下好大一塊皮。”
顧可可點點頭,醫生立即給重生做手術。
手術室外,顧可可望著顧辰辰,第一次生氣了。
“辰辰,知道錯了嘛?”顧可可拉著兒子的手。
顧辰辰低下頭,咬著唇,道:“我知道錯了,外麵那麽危險,不應該因為一直小兔子跑出去,害的大家都半夜前來找我,還害得這位叔叔受傷了。”
顧可可見他承認錯誤的態度非常好,一時間竟然也不好再生氣。
“雖然知道錯了,但該受的懲罰不能免,今晚你不許吃飯,好好反省一下。”顧可可看向阿蓮道:“把他帶回去。”
阿蓮摸著眼淚,心裏愧疚極了。
她也有錯,本是她照顧孩子,結果顧辰辰跑出酒店,她竟然不知道。
重生做了手術,打完點滴,已經是早晨。
顧可可坐在手術室外,麵色始終凝重。
祁醉走上前道:“顧小姐,這次是阿蓮看守不力,回去後,我立即將她給換掉。”
“算了,阿蓮人不錯,對顧家沒有二心,她成心知錯就再給她一次機會。適當懲戒即可,不必大動幹戈。”
阿蓮陪了顧辰辰五年,一直在身邊盡心盡力照顧。
這次的錯大部分還是怪顧辰辰,突然給顧辰辰換個保姆,怕他不習慣。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四位醫生出來,恭恭敬敬地對顧可可道:“重先生已無大礙,還請您不要擔心。稍後人會醒來,好生照顧即可。”
重生是過來找她的,在這裏沒有親人。
顧可可站起身,看向祁醉道:“去讓廚房做些好吃的,等會重先生醒了,送來病房。”
“是!”
顧可可來到重生的病房,看著躺在**的男人。
五官清俊,縱然麵色蒼白,也遮不住他陽光般的氣質。
看到看看,重生立即露出微笑道:“我沒事!”
顧可可上前,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道:“疼嗎?”
被狼咬掉一塊皮肉,不疼才怪。
重生卻咬著牙,道:“不疼,多幾天就好了。”
顧可可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真的太像墨子言了。
“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在這兒,有什麽需要盡管說。”顧可可語氣溫和,像是慈愛的老母親。
重生輕哼一聲,許是因為太疼了,很快人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顧可可讓廚房拿來飯菜,她親自喂給他吃。
重生盡管頸脖疼得渾身冒汗,仍舊笑嘻嘻地吃著她喂給他的飯,心中是從未有多的喜悅。
三天後,雪停了,外麵的滑雪場又熱鬧了起來。
孩子們歡聲笑語,自由自在地打鬧著。
顧可可坐在窗台上,總是望著外麵的雪地發呆。
有時候一看就是一個小時,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祁醉走到她身後,道:“天氣冷,主子少在窗台上坐著,要不去滑雪場玩兒一會兒暖暖身。”
“不了,你帶人去將外麵道路上的雪掃了,再去附近的城市請兩個權威的皮膚科醫生過來給重生看病。”
“是!”祁醉轉身出門。
重生躺在**,望著顧可可道:“留疤就留疤,我不在乎,更何況是在後頸,又不是在臉上,不用這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