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很溫柔,對他又好。

就算是肖凜,也沒有他這般耐心,在生活上關心他,和他聞言細語地說話。

起床後。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揚子挽讓保姆拿來燉好的補品,遞給薛棉道:“吃點兒東西,喝了酒,早上起來胃會不舒服。”

薛棉接過他手中的湯碗,心像是被陽光解凍的冰湖,一片暖洋洋的。

揚子挽在他身邊坐下,道:“先別說話,吃完再說,我早就餓了。”

房間裏有很長時間的沉默,隻聽到吃東西的聲音和碗筷碰撞的清脆聲。

兩人都思考著,該說些什麽。

吃完東西。

揚子挽讓保姆把東西都收走。

他關上臥室的門,家裏就隻剩他們兩個。

薛棉坐在沙發上緊張得手心冒汗。

揚子挽上前,拍了拍薛棉的肩膀,道:“我想聽實話,你喜歡我嗎?”

薛棉低著頭,本來雪白的皮膚此刻泛著火紅色,整個人像是一團火,熱得能冒氣。

強忍著心裏的害羞,他抬起頭與揚子挽對視,拿出自己一身的勇氣,開口道:“喜歡!”

揚子挽聽後,將他抱進懷裏,拍著他的後背,在他耳邊道:“剛好,我也喜歡你,要不要當我男朋友!”

薛棉聽言,感覺耳膜像是要炸開。

他這是被表白了嗎。

猝不及防,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揚子挽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拍著他的後背,道:“好不好,往後餘生,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會愛你,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薛棉雙眸瞪大,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沙發,渾身都麻木著,嘴裏說不出一句話。

他真的很激動,原來以為隻有他喜歡他,總是喜歡粘著他。

就連醉酒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

他離開後的晚上,根本沒有睡好,心裏想的念的都是他。

甚至和陌生女人撞個滿懷,他心裏想的也是他。

現在他和他表白了……

好半天,聽不到薛棉的回答,揚子挽放開他,望著他的眼睛道:“是不是我說的話把你嚇到了,如果真這樣,我不著急聽你的答案,你可以回家好好想想。”

揚子挽這個人,把半生都獻給了病人,他也沒有多餘時間思考自己的事情。

喜歡就是喜歡,他不怕被拒絕。

就在他真的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薛棉抓住他的袖子,用著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道:“我覺得可以。”

……

次日工作室。

幾位助理,見揚子挽和薛棉之間的氣氛不對。

三位助理開始打賭。

“我賭他們在一起了。”說話的是那天送揚子挽回家的那人。

“我賭他們在談戀愛!”另一個助理道。

值班的助理,盯著兩人的背影,道:“我賭,是薛棉喜歡我們楊教授。”

就在三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有研究員從外麵進來,手中抱著一束玫瑰。

眾人立即圍了上去,打趣道:“小劉,誰送你的玫瑰,這麽浪漫,把玫瑰都送到實驗室來。”

小劉白了三人一眼,道:“這不是我的,剛才保安讓我帶進來,說是楊教授預定的,讓帶進去。”

三個助理對視一眼,立即跟著小劉進了實驗室。

揚子挽正在忙著,見到小劉抱著玫瑰進來,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上前把玫瑰接了過去。

“楊教授,這玫瑰是準備送誰的呀。咱們實驗室,可沒有年輕姑娘,你不會準備送給我的吧!”

劉研究員,如今都五十多歲了,一輩子都沒有嫁人。

揚子挽望著劉教授,微微一笑道:“送給我男朋友的!”

啥!

劉教授當場就傻眼了。

恰好此時薛棉拿著冷凍好的藥劑從門外進來,看到揚子挽手中的玫瑰,嚇得差點把手中的東西都拿掉了。

之前揚子挽說,表白的時候沒來得及買玫瑰,以後每個星期給他買一束玫瑰,以此來補償表白時候的遺憾。

他一直覺得,他隻是說著玩兒的,沒想到他還真的買了。

劉研究員看到薛棉進門,老人家默了片刻後,瞬間醍醐灌頂,拍著揚子挽的肩膀道:“好小子,記得給我們發糖吃。”

助理嘿嘿一笑道:“這糖都夠吃飽了,還要吃,豈不是要長蟲牙。”

“反正牙都快掉了,多吃幾顆也沒關係了。”劉研究員識趣地走了。

揚子挽偏頭掃了眼身邊的助理們。

助理們對視一眼,紛紛說自己有事要忙,識相地都走了。

薛棉緊張地上前,把手中的藥劑放在桌子上,手心有汗,心也跟著怦怦直跳。

揚子挽在他的心目中是崇拜對象。

當崇拜的對象,變成對象,他們每次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感到心跳加速,血液流速都會不斷變快。

“棉棉!”揚子挽見薛棉站在不遠處不動。

他主動上前,把花遞到他麵前,道:“我說過的話,都會兌現承諾。”

鮮花的響起瞬間將他包裹,猶如幸福突然襲來,把他整個人都沉浸其中。

他雙手接過花,害羞道:“下次,別再這裏送,實驗室不可以拿其它的東西進來。”

“沒關係,這裏是我的實驗室,我說可以拿進來,就可以拿進來。”揚子挽伸手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兩人相視一笑,甜蜜不言而喻。

顧可可帶著重生來到帝都。

他依舊住在安京陽為她安排的別墅裏。

重生見她過來接住,忍不住好奇道:“為什麽不自己買套房子,自己的住起來方便。”

“這裏有我的家,沒必要買那麽多房子。”顧可可有錢,但她始終覺得,紫府一號就是她的家。

若是有了其他地方,那個地方或許以後再也不是她的家。

左零提前過來調查肖凜,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顧可可把他叫來問話,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你調查得如何了?”

左零看了眼重生,低頭道:“肖總最近行蹤很神秘,她好像認識血手,有血手給他掩護,很多次即將查到的資料,都被截胡了。”

顧可可轉身麵對左零,道:“一個血手,就讓你們全部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