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吃完飯,顧可可已經有點兒微醺。

從飯店出來,夏蘇雲和顧可可手牽著手,抬頭見麵前的路被人給擋住了。

站在他們麵前的男生二十歲左右,一頭好看的亞麻色短發修剪的整整齊齊,上身著一件白色毛衣,搭配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裹著黑色風衣,腳踩一雙小白鞋。

他的某樣在正午的陽光中,帥的猶如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

夏蘇雲突然放開顧可可,雙手捂住嘴巴,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顧可可穩住腳步,抬眸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皺了皺眉,道:“你怎麽在這兒?”

“姐姐,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不會聯係我。”白夏邁步上前,一米八五的身高很有壓迫感。

夏蘇雲忽然像是瘋了一樣,指著白夏尖叫道:“你就是那個大歌星白夏,《冰河之戀》的作曲作詞歌手白夏!”

白夏衝她調皮地眨了下眼,笑道:“如假包換!”

“啊!我是不是喝醉了,暈了。你剛才叫她什麽,姐姐?你們認識啊,我就說,你的MV女主角怎麽選到她了。哎呀,這簡直就是……”夏蘇雲想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句話來形容此情此景。

白夏莞爾一笑,臉頰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看著有奶又萌,“是我垂涎姐姐很久了,是姐姐一直躲著我。怕她真的把我忘記了,就親自找上門,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夏蘇雲這會兒酒清醒了不少。這人不是別人,是白夏啊。

歌曲常年霸占各大音樂平台暢銷榜第一,熱歌榜第一,人氣榜第一,圈粉上億。

他出現在這裏,像是做夢一樣。

白夏看向旁邊的顧可可,低頭笑問,“姐姐覺得呢?”

顧可可起初是腦門脹痛,這會兒是腦殼疼。

“去車上坐,莫要讓別人看到了。”顧可可大步超不遠處的保姆車走去。

白夏無奈的聳聳肩,看向夏蘇雲道:“她還是像從前那樣嫌棄我,我是不是長得不好看。”

“不不不,你長的很好看,是她眼神不好。走,一起去車上坐。她可能怕你被粉絲認出來,到時候我們也會有麻煩。”夏蘇雲帶著白夏上了保姆車。

偌大的車子,這會兒竟然感覺有點兒‘擁擠’。

張明月和花黎看到白夏都不敢做聲,生怕認錯了,到時候尷尬。

白夏自來熟,直接坐在顧可可身邊,笑眯眯道:“姐姐,你喝醉了,冷不冷。”

說著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要給顧可可披上。

顧可可連忙拒絕道:“車裏有暖氣,我不冷。”

“好吧,姐姐不冷,我也不冷,那你答應當我MV的女主角嗎?我記得,你滑冰特別厲害,這次的主題是冰上舞,姐姐我會給你很高的出場費。你一定要來!”

“我可以拒絕嗎?”顧可可抬頭,眸光堅定。

白夏訕笑,好看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縫,嘴角卻委屈的垮了下去,“我都找到這裏來了,姐姐你忍心拒絕嗎?”

憨笑欲哭的樣子,讓人心都要化了。

夏蘇雲感覺腦門“嗡”地一聲,理智被浪潮給淹沒了。

白夏給觀眾的印象一直都是高冷禁YU,看人都是用鼻孔和下睫毛,如今他一副像是被拋棄小奶狗的表情,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顧可可剛要開口。

夏蘇雲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拉住白夏道:“我是她經紀人啊,你問她做什麽啊。MV我同意了,合同隨時可以簽。”

顧可可扶額,手指捏著鼻梁,閉上眼不想搭理她。

“那真是太好了!”白夏剛才一副要哭的表情立即轉變成開心的笑,“你是姐姐的經紀人對吧,咱們真有緣分,名字裏都有一個夏字。”

“是非常有緣,你也可以叫我一聲姐姐。”夏蘇雲雙手放在膝蓋上,好想聽白夏叫姐姐啊。

隻要叫一聲,她都能跟別人吹噓一輩子。

白夏抬頭看一眼旁邊滿臉淡漠的顧可可,對夏蘇雲道:“這個可能不行,我發過誓,隻叫她一個姐姐。”

夏蘇雲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就叫做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

草!

她好妒忌啊!

“姐姐,我想要你親自答應。”

“求求你了,你答應好不好!”

“這首歌我保證,肯定非常棒。搭配你的舞蹈,我的小劇場,肯定能非常火。”白夏都差跪下求了。

顧可可睜開眼,冰一樣的眼神,帶著幾絲無奈,道:“一天的時間,再多就不行了。”

“好!我保證安排好,姐姐,愛你哦!”白夏雙手激動地握在一起,恨不得上前親顧可可一口。

夏蘇雲被晾在一邊,像是一座孤島。

顧可可閉上眼,道:“現在我要回家了,你要是沒其他事可以走了。”

白夏幹淨的臉蛋露出幾分傷心,道:“人家好不容易有空來找你,這就趕我走。姐姐,咱們好多年沒見了,若是今天一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我不想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雙手抱住座位,一副你殺了我,我也不走的堅決態度。

顧可可無言以對。

旁邊三雙大眼睛看著他的樣子,眼珠子都快跌出眼眶。

大神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冷酷禁YU白夏VS粘人小奶狗白夏。

這視覺的衝擊力簡直了。

顧可可被一隻跟屁蟲給纏上了。

她總不能把他帶回家。

夏蘇雲是個聰明人,立即看向白夏道:“這樣吧,你們都去我那裏,咱們順便談一下合同的事情,到時候直接簽約就可以。先把開拍的時間安排好,這樣誰都不耽誤。”

顧可可看向白夏道:“你覺得如何?”

“好啊!都聽姐姐的安排!”

保姆車開到夏蘇雲住的樓下。

顧可可下車,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就算是裹著駝色的羊毛風衣,也凍得哆嗦了一下。

白夏像是小棉襖一樣,貼心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顧可可的肩頭。

顧可可想拒絕。

他一臉幽怨歎了口氣道:“姐姐,你以前都不這麽見外的,是不是嫌棄我的外套不幹淨。”

顧可可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任由他把外套披在肩頭,當真是暖和了不少。

“白夏,記得那時候我說過,離開了就不要再找回來,姐姐也不是以前的姐姐了!”顧可可說著低下頭。

白夏卻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不管姐姐變成什麽樣子,白夏永遠是白夏,一直是姐姐的小跟班,永遠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