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還有四個長相雄壯的男人。

“二位姑娘請吧,有人要見你們。”為首的男人給手中的武器上膛。

顧可可拍了下夏蘇雲的肩膀,暗示她要冷靜。

夏蘇雲早就嚇得腿軟了,這會兒整個人精神都繃著。

不過看到顧可可後,勉強打起精神,強裝鎮定。

這次她們的手被捆住,在男人的指引下,她們被帶離水上小屋,進入一片枝繁葉茂的深林。

穿過一片林子,麵前的視野陡然開闊。

在陡峭的山崖前,站著一個打扮漂亮的女人。

她穿著緊身紅裙,戴著帽子,看上去氣場十足。

顧可可打量了對方幾眼,這身形好像是在哪見過。

“竇小姐,你要的人幫你帶來了。”為首的男人恭敬地上前說道。

這時候紅衣女子才緩緩轉身。

她看向顧可可,很是囂張地笑了起來,“顧可可,沒想到會是我吧!”

說話的是竇靜怡。

顧可可感到意外,還沒開口,夏蘇雲就激動地怒道:“我們無冤無仇,你找人綁架我幹嘛!”

竇靜怡昂頭哈哈大笑,看向顧可可滿臉憎惡,道:“你問問她到底對我做過什麽,我與她才是無冤無仇!”

夏蘇雲什麽都不知道。

顧可可大概猜到了竇靜怡的想法。

到底是安京陽惹了麻煩。

竇靜怡有那個壞心思,卻沒那個心機,總是被人當槍使,卻不自知。

“竇靜怡,你到現在還不懂,究竟是誰害了你。”麵對竇靜怡的憤怒,顧可可表現得很淡定。

竇靜怡大笑,“你想推脫責任,你以為我傻,要不是你,安京陽怎會利用我。如果不是他蓄意害我,我又怎會身敗名裂。如今我活不下去了,要死之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顧可可動了動薄唇笑了,“竇靜怡我很佩服你,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

竇靜怡被這話激怒了,瞪大眼咆哮道:“你敢說你沒有害我。”

“我有什麽不敢說的?”顧可可雙眸微眯,臉上滿是冷酷道:“若不是你太過貪心,想要走捷徑成名,安京陽又怎會有機會騙你,導演對你那麽好,你卻沒有一絲感激,反而毫不猶豫地陷他於不義。”

自己沒什麽能力,卻又心術不正。

當真是可悲。

夏蘇雲並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就連顧可可和安京陽認識她都不知道。

此刻她整個人都有些懵。

顧可可話落,竇靜怡身體狠狠地震了一下,她怎麽也不會承認,這是自己的錯誤。

“荒謬,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推卸責任,這件事就是你引起的,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這樣。顧可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來見你,就是想親眼看著你死。”

竇靜怡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

顧可可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夏蘇雲,這件事因她而起,夏蘇雲隻是受牽連的罷了。

顧可可心裏過意不去,看向竇靜怡道:“你放她走,我任你處置。”

“我不放她走,現在你們也逃不掉。”竇靜怡從包裏掏出短刀,鋒利的刀刃寒光閃爍,她繼續道:“現在我才是屠夫,你們兩個是砧板上的魚。直接宰了你們,多沒意思,顧可可你不是想讓我放過你的朋友嗎,我給你機會。你隻要自願從這兒跳下去,你放心,你無辜的朋友,我會放她一條生路。”

竇靜怡指著身後的懸崖。

夏蘇雲抬頭看向顧可可,連忙搖頭道:“可可,你別聽她胡說,等會兒會有人來救我們,咱們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行了。”

竇靜怡對旁邊站著的男人使眼色。

男人上前,抓住夏蘇雲的胳膊,將槍抵在她的腰間。

夏蘇雲腿一軟,喉嚨像是卡了刺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顧可可,給你一分鍾考慮。”竇靜怡指尖轉動著匕首,樣子囂張至極。

早晨的陽光照亮了整片森林,從這裏往外看去,連綿山脈,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種地方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找到,顧可可拍了拍夏蘇雲的肩膀道:“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顧可可回眸看向竇靜怡道:“你說話算話嗎?”

“算,隻要你死了,我們的仇怨就沒了,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竇靜怡正沉浸在報複的快gan中。

她是貪心,她是唯利是圖。

現在這個社會又有幾個人不自私,她努力讀大學,學表演,舔著臉討好別人,昧著良心做一些下三濫的事情,陪酒的時候被男人欺辱。

憑什麽,顧可可一來就可以當女主角。

憑什麽,她可以遲到,可以給導演臉色看,生病了大家都停工。

顧可可享受了別人都渴求的偏愛卻不自知。

這種美好,在她們麵前就顯得格外紮心。

“這筆交易,我同意了。”顧可可答應得幹脆。

夏蘇雲卻激動地一把抓住顧可可的手,道:“你傻了,她的話你也相信?”

顧可可伸手輕拍夏蘇雲的肩膀,道:“我信,我與她有仇,而你沒有。蘇雲,是我連累了你。”

旁邊站著的冷漠男人,一把抓住夏蘇雲,將她拖到一邊,不管夏蘇雲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顧可可轉身往竇靜怡身邊走去,嘴角露出冷笑,“竇靜怡,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選擇這種自尋死路的方式。”

顧可可的手還被困著,竇靜怡看了眼麵前的懸崖,深不見底,就算是陽光籠罩,山崖下白霧朦朧,就算是神仙掉下去也不一定能活。

她看顧可可像是看死人一般不屑,“在我死之前,看到你死,也很爽。”

夏蘇雲怒吼,“竇靜怡,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混蛋,她要是出事了,肖凜不會放過你的。”

“我會怕嗎?”竇靜怡大笑,彈了彈修長圓潤的指甲,漫不經心道:“我已經買好了出國的機票,等你死後,我移民它國,世界那麽大,誰能找得到我。哦,我忘了告訴你,現在我是姚太太,就算是肖凜,他也沒有資格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