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這麽不甘心,要不我幫你教育教育。”蕭母眼中幸災樂禍還帶著怨毒。
“用不著你管。再怎麽樣他也是我兒子,你要再找他麻煩,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蕭母拿起桌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你給我滾!”
蕭健立馬後退躲避,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蕭逸之,驚訝叫道:“逸之……”
蕭母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理智回神,立馬跑過去,拉著蕭逸之的手緊張問道:“逸之,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從你們開始爭吵。”蕭逸之神情平靜,“謝安,是三金甜品坊的那個老板謝安嗎?”
蕭母,“你……你見過他?”
蕭逸之繼續問道:“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們?”
“從你出車禍那年知道的。是你父親要把他接回來頂替你在蕭家的位置。你絕對絕對不能承認他,明白嗎?”蕭母指甲掐進蕭逸之的皮膚,一臉急切的說著。
蕭逸之看了眼蕭父,收回自己的手,轉身,淡漠的說道:“你們應該早點離婚,這樣貌合神離,各自在外尋歡,對大家都不好。還有以後別在家吵架,想吵,麻煩走遠點。”說完,人就上了樓。
蕭母震驚的回不過神,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自己嚴苛教導出的親兒子口中說出的。
蕭父看著小兒子冷漠的背影,歎口氣,也懶得吵架了,下樓直接離開了別墅。
蕭逸之回到樓上,失神的坐了一夜。
……
三金甜品坊
蕭逸之抬頭看著上麵的招牌,心緒雜亂。
一方麵擔憂謝安真是為了報複自己,才靠近錢鑫的,那樣自己又間接傷害了錢鑫,另一方麵又希望是這樣,那錢鑫就能和謝安分開,走上她更應該走的正軌。
謝安抬頭幫客人點單時,注意到門外的蕭逸之,手頓了下,又恢複自然,低頭繼續工作。
但,蕭逸之還是走到了過來。
謝安抬頭直視過去,麵色平靜問道:“需要點什麽?”
“出去聊聊。”蕭逸之說道。
謝安沉默了會,摘下帽子,給小苗說了聲,走出了櫃台,一路走向外麵。
蕭逸之跟在身後,眼神複雜,沒想到眼前的人會是從小就聽過的那個小孩。
那時候隻是偶然間聽到父母爭吵,才知道父親在外有個孩子,卻沒想到有一天兩人會見麵,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錢鑫從米嬌嬌這裏知道,那晚跟蹤的是蕭逸之母親派的人。給謝安打電話沒打通,就急忙開車趕了過來。
卻沒想到會看到謝安和蕭逸之走在一起。
見兩人拐了彎,錢鑫推開車門,急忙追了上去。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錢鑫看到是蕭逸之打來的,皺起眉接通。一邊繼續向那邊走去。
走了幾步,就聽到了自己名字,錢鑫腳步停了下來。
蕭逸之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和錢鑫關係的?”
“你有資格來問我這個問題?”是謝安的聲音。
“沒有嗎?同父異母的哥哥。”蕭逸之咄咄逼人道。
錢鑫驚訝的捂住嘴。
謝安冷漠道:“我和你,沒有關係。”
“我也不願意接受,但它的存在就是事實。”蕭逸之眼神淩厲,“所以,你靠近錢鑫,也是故意的,對嗎?你一早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謝安故意道:“是又怎麽樣?”
錢鑫心沉了下去。
“我會告訴她。讓她離開你。”
謝安滿眼嘲諷,“你覺得她現在會信我還是會信你。”
“你究竟想做什麽?當年在康複醫院,偷偷進我病房的人也是你吧。”
“報複你啊。你不就這麽想麽。”
“報複我?我做錯了什麽?”
“母債子償,聽過吧。當年我母親難產,敢說沒有你母親的手筆?”
蕭逸之沉默許久,才艱澀的開口,“那也不應該把錢鑫牽扯進來。”
“看來,你真的還是很在意她。”謝安語氣不辨喜怒。
蕭逸之沒有說話。
“鑫姐,你怎麽在這?你看見安哥了嗎?”小苗的聲音突然在巷子外響起。
謝安眼神淩厲,推開蕭逸之就快步跑到巷口,追上去一把抓住錢鑫胳膊,“錢鑫,你聽我說。”
錢鑫回頭,猛的甩開,退後一步,“你不都說完了麽。”視線移向後麵走過來的蕭逸之,譏嘲道:“你們兄弟倆自個玩吧,我錢鑫不奉陪了。”
說完,錢鑫就大步流星走回車邊,拉開車門坐上去,發動車子離開了。
“安……安哥。我,我是不是闖禍了。我,我去找鑫姐解釋。”小苗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不用,和你沒關係。店裏你幫忙照顧下,應付不來,就關門。”謝安走回店裏,拿了車鑰匙就往租住的小區趕去。
蕭逸之在原地站了許久,邁開步子,身體晃了下,扶著牆站穩,緩了緩才拖著步子回了自己的車。
這邊,謝安趕回家,聽到臥室有聲音,快步走了過去,就見地上放著幾個行李箱。
“你等我說。”謝安上前阻止。
錢鑫,“好玩嗎?這樣有意思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也不是因為報複才靠近你的。”
錢鑫抬手捂住眼睛,平複了下翻湧的情緒,語帶嘲諷,“不是故意?那你現在覺得我會信你這個隻認識一年的人,還是信他那個認識七年的人。”
謝安聲音暗啞,“你全聽到了?”
“對,就連你倆是親兄弟,都聽到了,驚喜不?你們兄弟可真能,我很好騙是吧。逮著我一個耍。是不是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
“我不想聽。也不想陪你們玩了。滾開。”錢鑫把謝安推出去,摔上門,泄憤的踢開門邊的垃圾桶,蹲下繼續裝衣服。
謝安在門口蹲了一夜,錢鑫也沒開門。
早上,小苗打來電話,“安哥,你快來店裏看看吧,有人在這打架。”
“打吧,打死抬出去。”謝安垂著頭。
“不行啊,根本弄不出去。還把警察叫來了,告小陳耍流氓。”小苗說著都快哭了,沒見過這麽能撒潑的女人。
謝安疲憊的站起身,看了眼身後的門,找來鐵絲和工具將門從外麵給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