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段啟賢哪裏見過自己的兒子這個樣,竟然那麽嚴肅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而那個問題————他承認自己是錯了,那個時候也許真的已經造成了某些傷害,

隻是那個時候在自己最愛的女人以那樣的方式懲罰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麵對他們的孩子不是嗎?

“啪”精致的考究印花金邊杯,這是段天琪十多年來喝紅茶時都會用的杯子,也是對器皿的唯一要求,

為了滿足他的這以要求諦安曾經特意讓手工匠們精心打造了一大套,怕的就是特殊情況,

那麽多年來不管再生氣可是他的少爺從來不會打破的就是承裝紅茶的器皿,可是這次竟然————那意味著什麽?

“少爺”不止是諦安,即便是安雅也已經感覺到了不安,這樣的段天琪並不是平時生氣時候的他該有的表現不是嗎?

安琪利垛更是連美食都敢享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刻不離的望著那個身影。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這種東西”眼見著段天琪起身要走,至始至終都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安雅說不上來自己的心裏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怪異感覺,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想要挽留

“段天琪!”“我可能說的讓你很不高興,可是我那都是————”

“不高興?不會,怎麽會不高興呢?我應該感謝你才對,是你讓我明白了原來段天琪也不過就是如此。”

“段天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走吧。”段天琪並不想聽到任何的解釋,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最好是什麽也不去想,

因為他是真的不確定他會不會控製不住想要動手殺人。

可他的明顯泠漠和漠視確直接足夠惹毛安雅“段天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要是生氣了就說別一副我好像很十惡不赦的架勢!你說什麽我就要做什麽嗎?走,說走的是你,要留下的也是你,你把我當什麽!”

“不管是什麽理由總要說的吧,你那算什麽!如果真要說怨,那我呢?

對於你是不是我應該做的就是拿著菜刀直接把你給剁了!要說仇恨那我們之間算是什麽,

永遠的無法原諒你知道嗎?麵對這樣的我你又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在言談?

如果沒有感覺你就最好把你的那些個所謂的受傷全部給我裝起來,你有什麽好了不起的!”

要說到恨說到怨她們之間才算是真的不共戴天吧,可是就是這樣的不共戴天可是結果有是怎麽樣的呢?

他不是也做到了無所謂嗎?完全就像是什麽都不曾發生過,而他段天琪還是在做著他想做願意做的一切事情,

從來不喜歡考慮別人的感受,他的世界裏永遠都隻有他自己,一個這樣的人他憑什麽恨別人,

憑什麽在這裏就像受了天大的傷害一般的讓人看著就好大!

傷心?在他段天琪的世界裏就不該有這麽東西,這樣詞語都該隻是個擺設!

“永遠的不可原諒?還真是現實的問題”段天琪的眼睛是幽藍的,仿佛那雙眼睛就藏著驚濤駭浪刀光劍影,

一個站在世界最高點上俯視著所有人的男人,可以得到全世界他想要的一切物質,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可是他的可悲呢?不過就是一個情感的空白紙,他的世界隻有他自己,母親?那是個及其可笑的存在,而父親呢?

那就更好笑了不是,叫的次數如果你讓他回憶他都可以用手數過來,更別說友情了,

他永遠是王,而身邊的人永遠隻會叫他少爺,他自己的名字有時候就真的連他自己都不記得,

他扮演著那麽多的身份與角色可是,假的,都是假的,就想那個女人給他的愛,

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搞笑到足以讓他安靜安靜的地步。

“安雅,既然覺得不可原諒,那就不要原諒好了。”

“少爺!”諦安是在了解不過的了,尤其是現在狀況,可是近神者又能怎麽樣?

也不過隻能在那充滿拒絕的氣場下止步不前,他說過在那個人的世界裏有一些地方他也不可以涉足。

而對於安雅來說段天琪的那一句話無疑不是代表著決斷,那樣陰冷決絕的眼神,

那樣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會她種種的好那不過都是一場高超的演技,

而當這一幕演過去以後呢?就會什麽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一點也不曾改變,

他還會是那個她最一開始所認識的段天琪,不把任何人和事放在心裏的他,自私到隻有自己的那個他,

而這樣的他又總是在提醒著她,安雅,為什麽你總是不放棄的在做夢,

為什麽在失去了一切以後你竟然還會對那個殺人凶手抱著根本就不該存在的奢望呢?

“安雅小姐,你不要把少爺的話放在心上,少爺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那樣說的。”

“心情好不好?我還心情不好呢,再說了,他說的很對啊,既然那麽的不可原諒那就不要原諒好了,

大家都可以自由,他本來也就是那樣的人。”安雅坐回到了自己的身後的椅子上,端起了自己麵前的熱奶,

溫度已經沒有那麽熱了,淺淺的喝了一口,熱奶————是啊,

昨天可以讓一個人神魂顛倒今天就可以讓一個人消失掉所有的假想吧?

“安雅小姐你不要不會了天琪,他————他沒有錯,是我的錯,也許真的都是我的錯吧,哈哈,

或者說誰都沒有錯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有愛才對,一旦愛上了就會是萬劫不複。”

安雅第一次在段啟賢那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成功自信高貴氣息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蒼老,那分蒼老是發自靈魂的歎息。

隻是安雅不懂,是的,她確實不懂,不該有愛的人————

“安雅小姐,你不要怪天琪,天琪————他不一樣的,真的不一樣的,和娜美爾比你真的比她要有福的富多,

也許有什麽真的是

我忽略掉了,活著說根本就不知道,天琪他,我是對不起他的,誰都不怪,隻怪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實在太高了。”

“段先生————”

“安雅小姐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有緣的話再見了。”“段先生!”

“安雅小姐,不用阻攔。”本來安雅是要追過去的,她這一生都見不得做為父親的人傷心孤苦,無法報答養育之恩更是她眾生的遺憾。

“你們到底都是怎麽了!”她不明白,是真的無法想明白,到底這一切都是怎麽了!

“安雅小姐,為什麽不能原諒少爺?”諦安並沒有解釋什麽隻是直接問了安雅這樣的一個問題,一個可以解開所有疑惑的問題。

“原諒?諦安你有父母嗎?你有家人嗎?如果你的至親被人殺了你會原諒那個人嗎?”

不可以原諒,不管怎麽樣結下的的死結怎可能解開呢?如果可以解開那她也就不用俺麽痛苦了吧。

“是啊,您都不願意原諒,又為什麽那樣指罵著少爺呢?您對少爺了解多少?

更何況今天您也真的結開了一個最不該解開的結,是你讓少爺覺得他一無所有,你有怎麽奢望他還對你有所期待。”

“你這話什麽意思?”安雅不傻,可是她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罷了,為什麽會說段天琪一無所有,

又為什麽會說那句您都不願意原諒,又為什麽那樣指罵著少爺呢?您對少爺了解多少?

“安雅小姐,我隻是個執事,我不懂愛情可是您就真的感覺不到少爺對您的心嗎?

您就沒有想過少爺在努力的為你改變嗎?您的眼裏到底看到的是什麽?要說傷害,到底是誰先背叛的誰呢?

諦安什麽都不明白,可是諦安知道少爺在您死亡的四年裏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這些本就不該是他說的,隻是如果不說他真的怕少爺會失去,會再也不願意抬起自己的腳繼續為自己的幸福前進,

從開始的相遇到現在這般他都是在用自己的眼睛看著的啊,少爺是那麽的喜歡著眼前的那個女人。

諦安走了,可是安雅確無法挪動自己的雙腳,剛才的每一句話她都聽的那般的真切,

即便她的腦海中縈繞的都是疑惑,可是那一句:可是諦安知道少爺在您死亡的四年裏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段天琪沒有忘記過她,在知道她死了以後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她,那是怎樣的一個情緒縈繞在她的心間呢?

她真的可以認定他是有喜歡過她的吧?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在自作多情是嗎?段天琪,那個人————她到底了解多少?

知道多少?些傷害,隻是那個時候在自己最愛的女人以那樣的方式懲罰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麵對他們的孩子不是嗎?

眼前浮現的依舊是那個人轉身離開時的表情是啊,為什麽她就忘記了,那個人從來是不該落寞的,

為什麽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她確可能已經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了呢?

(精彩不斷,有東西正在漸漸明晰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