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交織
?“寶貝。”歐陽浩天因為藍雪宛若天籟的那句低語而驚喜交加,他極力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問:“剛才你說什麽?”
即使她和蕭飛已經在一起,即使他們還有了一個小孩子,藍雪無意脫口而出的那句話還是讓他欣喜若狂,那根本不算什麽,因為她到底還是沒有忘記他,她最愛的還是他。。。。。。
藍雪慢慢張開水一般的黑眸,湛黑水潤的眸子裏迷霧著水汽,輕薄卻又層層疊疊讓人看不到她的心裏。
“我說什麽了嗎?沒說什麽?”藍雪用濕漉漉的小手擦了一下臉,傷心的淚水已經彌漫到眼角,她卻不願讓歐陽浩天看到:她傷心難過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心。剛才和歐陽浩天抱在一起,她忘卻了一切——忘卻了身在何處,忘卻了以前她對他是多麽的恨,忘卻了她自己發下的誓言。。。。。。
她現在應該恨他不是嗎?為什麽五年了,他隻讓她過了五年平靜的生活,他還是不放過她,居然還陰魂不散的跟蹤過來繼續折磨她。
“沒說什麽?”歐陽浩天的體溫慢慢的冷卻下來,剛才炫目燦爛的笑臉也變得線條僵硬。
那麽激動人心,美妙動人的一句話竟讓她淡淡的一句:“沒說什麽!”給否了,該死的女人忘什麽不好,為什麽就偏偏把這句話給忘了呢。
“呃?”歐陽浩天說風就是雨的臉,讓藍雪一愣,他又怎麽了?貌似自己什麽都沒說啊!
“該死的,你最好把那句話想起來,否則我。。。。。。”
“你,你要幹什麽?”藍雪大眼睛慌亂的眨著,她雙手本能的護在胸前——不是啊!他剛才不是把自己。。。。。。
歐陽浩天盯著藍雪小鹿般驚慌的大眼睛,被他親吻過的粉唇已經紅腫起來,她滑嫩的肌膚在水中散發著粉紅的**,他的怒氣就這麽生生的被頂了回去,他禁不住俯下頭又深深的吻下去。
藍雪堵住歐陽浩天湊過來的嘴,突然試探的問:“歐陽浩天你喜歡小孩子嗎?”
“不喜歡!”一提起小孩子,歐陽浩天就想到藍雪和蕭飛的孩子,藍雪寶貝那個孩子的表情還曆曆在目,想到這些他的心裏就不舒服的直冒酸氣,他討厭那個小孩子,討厭那個把藍雪所有的愛都奪走的小孩子。
藍雪小身子在歐陽浩天的懷裏明顯的顫了一下,她離開他的懷抱,大眼睛緊緊地盯了他好一會問:“如果有個女人有了你的孩子,你會怎麽辦?”她問話的聲音有些不穩,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就會沒了蹤影。
“我會讓那個女人打掉他。”歐陽浩天說這話的時候冷漠的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說是冷酷。
“為什麽?”藍雪急聲問。她非常非常在乎他的回答——因為藍天一,藍天一就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孩子!
。。。。。。當那個星月同輝的晚上藍雪從玫瑰園裏出來的時候,她給蕭飛打電話讓他來接她。
那天晚上她就在玫瑰園裏下定了決心,她要離開了他!
她已經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而且快有兩個月了。
隻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就當著她的麵和另外的女人調情。
靜坐在暗香浮動的玫瑰園裏,她想起了歐陽浩天給她講的那個玫瑰花的故事,那個癡情的男人始終如一的思念著那個女人,愛著那個女人——終生不變。。。。。。
她真的很羨慕那個女人,雖然她早就離開了他,但在她一直留在那個男人的心裏,已經生了根,發了芽。
自己呢,雖然那個男人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可是又有什麽用?那個男人已經不愛她了,更不會在乎她了,她還留戀什麽,又眷戀什麽?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他爸爸是一個濫情又無情的人,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這樣一個濫愛沒有愛的家庭裏生活。她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最後一眼印在窗簾上那個高大的身影,毅然轉身走出了玫瑰園。
蕭飛悄悄把她帶到日本後,她在這裏生下了她和歐陽浩天的孩子。
此後孩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孩子,沒有蕭飛每個禮拜忙裏偷閑的來看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怎麽異國他鄉生活下去。
五年了,雖然時間不算短也很苦,但是因為小天一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很知足。
隻是當天一偶爾問她要爸爸或者鬧著蕭飛做他的爸爸的時候她的心才會鎮痛般的攪在一起,才會想起那個給過她歡樂又給過她痛苦的男人。
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事實上她也一直過得很將強,因為藍天一,她精神生活中的全部,她就覺得生活還是很快樂,很有希望,原本她以為生活將每天都會這麽快樂的繼續下去的時候,歐陽浩天出現了。
他的出現真的是個意外,他幾乎粗暴的愛撫,仿佛又把她帶回了過去相愛的時光,藍天一畢竟是他的兒子,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可是。。。。。。
“因為那將會是個——累贅!”歐陽浩天眼中露出近乎漠視的光芒。
是啊!他怎麽會傻到讓他不喜歡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呢!那將成為女人纏住他的借口:每次和那些女人上過床後他一定會親自看著她們喝下那種藥。
隻是懷裏的這個女人例外,因為她是他最心愛的妻子。可惜,因為老太婆的怨恨讓她成了他最痛的心傷,他們也不可能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因為她已經有了屬於別人的孩子。
藍雪的小手頹然的從歐陽浩天的嘴角滑落下來——原來他並不喜歡孩子,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也會讓自己把孩子打掉吧!好險,剛才在情潮高漲的時候她差點就告訴他,自己為他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如果他知道了他豈不是也要殺了自己的孩子。聽到歐陽浩天的話讓聽他話的藍雪心裏酷似冰天雪地的嚴寒。
她再也無心躺在他的懷裏,從浴池邊拿著一條大浴巾圍在自己身上走上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