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今天誰來見你了?是不是韓逸風看你來了?”洛允城猜測著,隻有韓逸風知道洛晴悠不能生育的事情,他想知道,是不是韓逸風說出來的。
洛晴悠淡淡的“恩”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表示不想多說話了。
洛允城看洛晴悠的表情,歎了一口氣,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出去了。
來到白夢晨的病房,白夢晨還沒睡,和米諾在那有說有笑的, 韓逸風在一旁翻看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洛允城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走進去,韓逸風想起今天白天在咖啡館,洛允城對自己說的話,很不高興,態度也不是很友善,沒有打招呼,繼續玩手機,米諾看了一眼洛允城,想著她就要帶晨晨離開了,讓洛允城和晨晨單獨相處一會吧,開口說道“晨晨,你和洛......洛先生先聊一會,我去給你買點夜宵。”說完,走出醫院。
洛允城看著白夢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半響,才開口問道“你......你什麽時候出院啊?”
“下周一就可以出院了。”白夢晨如實的回答,頓了頓看著洛允城說“洛先生,您 請坐。”說完,伸出手指了指病床邊的椅子。
洛允城坐下,白夢晨看了一眼韓逸風說道“逸風,你給洛先生削個蘋果吧。”說完,又看向洛允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沒有水了。”
“沒事,你們不用忙活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一會還要去看晴悠,他一個人在病房我不放心。”洛允城笑了笑,解釋著。
“洛先生,我聽我媽說洛小姐自殺了,現在怎麽樣?身體好點沒有?”
“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在病房呢,晨晨,我......”
“洛總,關於你今天跟我說的那個合作案,我們好好研究一下吧,正好我們都沒什麽事。”洛允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逸風打斷了,韓逸風怕洛允城和白夢晨提到今天在咖啡館對他說的那件事。
洛允城聽韓逸風這麽說,很快的就懂韓逸風是什麽意思了,點點頭,和韓逸風走出病房。
“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韓逸風雙手插在褲子兜裏,看著洛允城,語氣及其的淡漠。
“逸風,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和晨晨說那件事的,我就是想問問她,出國的手續都辦好沒有。”洛允城開口解釋。
韓逸風看著洛允城,對他的話表示很明顯的不相信。
“逸風,晨晨也是我的女兒,我對她真的沒有惡意的,你不用這麽防備著我,我承認,我今天在咖啡館對你說的那些話的確是強人所難,有些過分了,但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找到了晴悠,跟她說她不能生育這件事,也不是很光明,要不是你和晴悠說那些話,她也不會自暴自棄的自殺,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這件事就翻過去,以後誰都別再提了。”
韓逸風聽洛允城這麽說,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洛總,我承認我今天找了晴悠,但是我隻是和她說我們之間不合適這樣的話,沒和她說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你不能因為我見了晴悠,就說我對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洛允城聽韓逸風這麽說,愣了一下問道“那會是誰告訴晴悠的呢,醫生是不會說的,我沒說你沒說,那會是誰說的?”洛允城認真地思考著,除了他和韓逸風,就隻有醫生知道了。
“可以調取一下監控錄像,看看今天除了我們,醫生之外,還有誰來看過晴悠,要是沒有人來的話,那就是醫生說的。”
洛允城聽韓逸風這麽說,也點點頭,現在好像隻有一個方法了。
白夢晨在病房,將倆人的對話都聽進去了,不是她要偷聽,而是洛允城對她說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韓逸風打斷了,她就覺得很可疑,聽他們說話,果然不是談生意上的事情那麽簡單,不過,他們說洛晴悠不能生育她還是挺震驚的,他也是女人,她知道不能生育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麽沉重的打擊。
難怪今天洛晴悠會自殺,她還以為是韓逸風對洛晴悠說了重話,害的洛晴悠想不開自殺的呢,害得她自責了好久好久,也沒敢告訴韓逸風。
倆人說話的時候,洛允城的電話響了,是安安打來的,韓逸風對洛允城點了點頭,然後回到房間,洛允城按了接聽鍵,安安在電話那頭說道“允城,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洛允城被安安這句話問的一頭霧水的,問道“怎麽了?”
“陳思璿被B市的一所監獄的獄警抓去的,B市的那所監獄又稱之為活人墓,進去的人就別想著出來了,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那邊的獄警把陳思璿抓了,現在,別說救出她,就是見上一麵都是難上加難啊。”
“安安,我知道你人脈廣泛,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見陳思璿一麵,錢不是問題。”洛允城淡淡的說道,現在他要見陳思璿,不止是她怎麽會進來哪裏,還有洛晴悠的身世,他也要問清楚。
“我盡量吧。”安安說完,掛上了電話。
韓逸風回到病房,白夢晨趕緊跑回病**,不讓韓逸風發現她偷聽的事情。
韓逸風看著白夢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拉著白夢晨的手問道“晨寶,偷聽好玩嗎?”
“嘎?什麽?”白夢晨聽到韓逸風這麽問,一愣,隨即裝傻的問道,不行,不能讓韓逸風知道自己偷聽的事情,不然的話太丟人了,他是怎麽也不會承認自己偷聽的。
“我說......”韓逸風說道這裏,頓了頓看著白夢晨,又說道“你剛剛偷聽,好玩嗎?”
“沒有,你別亂說,我才沒有偷聽,我一直都躺在**,都沒下床過,怎麽去偷聽,你誣陷我,我不和你好了。”白夢晨
耍無賴,門都是緊緊關著的,韓逸風怎麽知道她在偷聽的事情呢?難道他有透視眼?
韓逸風貼近白夢晨的耳邊,壞壞的一笑說道“你不和我好了?晨寶,你確定你離得開我嗎?”
“當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等我去了加拿大,就在那邊找個帥哥,結婚然後生個混血寶寶,再也不回來了,哼。”
韓逸風聽到白夢晨提到孩子,盯著白夢晨的肚子看了一會,站起身,說道“晨寶,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一會。”說完,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白夢晨看著韓逸風的背影,該不會剛剛她說她找外國男人,結婚生孩子,刺激到韓逸風,他生氣了吧?他是開玩笑的啊,他不會這麽小氣吧?白夢晨看著韓逸風的背影,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白夢晨覺得好像真的是有點過分了。
韓逸風出去後站在醫院走廊的窗口邊,外麵的微風吹進來,讓他清爽一些,歎了一口氣,要是 晨寶沒有出意外,流產的話,再過九個月,他就可以當爸爸了,沒人知道他的心裏有多痛,每天在醫院陪著晨寶,哄她開心,等他回家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想那個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他還是晨寶?性格是什麽樣的?每次想到這些,他都忍不住傷心,又不敢告訴晨寶,怕她傷心,至今,晨寶都快出月子了,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要是晨寶知道的話,她也會崩潰的吧。
白夢晨從病**下來,走出病房,見到韓逸風在那發呆,白夢晨從後麵抱住韓逸風,開口說道“逸風,對不起啊,我剛剛就是和你開玩笑,沒想過去找外國帥哥,我的心裏隻有你,要是生孩子也是給你生,你別生氣了。”白夢晨覺得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番話很不好意思,臉上泛著一層紅暈。
韓逸風轉過身,抱住白夢晨,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一口說道“沒有生氣,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晨寶,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會怪你的,我懂你的心思就好了。”
“那你怎麽在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轉身出來了?還說不是生氣。”白夢晨嘟著嘴巴,有些小撒嬌的看著韓逸風問道。
韓逸風“......”他要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晨寶流產了,他想念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吧,沉思了一下,看著白夢晨問道“晨寶,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現在就懷孕了,你會不會放棄出國,為了我,為了孩子留下?”
“應該會吧,逸風,你今天怎麽回事啊?怎麽感覺怪怪的呢?是不是下午你和洛晴悠說了什麽?還是洛晴悠對你說了什麽?”白夢晨能想到的隻有這個了。
“沒有,別亂想,進去吧,外麵風大,我怕你著涼。”說完,抱著白夢晨回到病房,將白夢晨輕輕地放在病**。
米諾上來,看到這一幕,不忍心打擾他們,晨晨就快要和她離開了,就讓她和韓逸風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吧,默默的轉身離開。
三日後!
安安幫洛允城安排了見陳思璿的時間,但是必須他陪同才可以,而且隻有十分鍾的見麵時間,洛允城看洛晴悠這兩天的狀態還算不錯,便跟洛晴悠說了一聲,開車去了B市,到了B市,安安早已經到了,在約好的地點等著洛允城,看到洛允城的車子開過來,安安對著車內的洛允城揮了揮手,洛允城停下車子,安安上車,看著洛允城問道“你到底得罪了誰?讓人家這麽狠的對陳思璿?”
陳思璿和洛允城的感情,安安還是知道一二的。
聽到安安這麽說,洛允城緊皺眉頭,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應該沒有的罪過什麽人,在商場上,我也一直都是很老實的做著正經的生意,和我合作的那些老板,我們的合作也都挺愉快的,沒有鬧過什麽不愉快,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而且,陳思璿出事之後,洛晴悠也出事了,被車子撞了,甚至這一輩子都不能生育了,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
安安聽到洛允城這麽說,也陷入了沉思,看著洛允城,說道“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陳思璿是重型監護犯人,原本都是不能見家屬的,但是我和那裏的獄警關係還不錯,拜托他幫我安排今天的十分鍾的,你把握好機會,等一下到了我管你叫姐夫你就答應就行,我和那個獄警說陳思璿是我姐,他們才答應給我十分鍾的,不然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我知道了。”洛允城點點頭,第一次來到B市,不知道B市的監獄這麽嚴格,開著車子,一路上,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也許這一切是誤會也說不一定。”安安看洛允城緊皺眉頭,忍不住出聲安慰著他。
車子開到了監獄這邊,洛允城將車子停好,安安說道“就是這裏,那邊有一道很高的圍牆,那裏麵就是活人墓了,走吧,我們進去吧。”
洛允城點點頭,倆人朝監獄裏麵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把門的獄警攔住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見誰?預約好了嗎?”
“這位大哥,我姐姐被關在這裏 麵了,我和我姐夫來見她一麵,早在幾天前我就和這裏的獄警說好了的,您就放心吧,不會給您惹麻煩的。”安安那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會,說話都要這麽的低聲下氣,一口一個您的,哄著那些把門的獄警。
獄警看了一眼安安,穿的這麽好,看起來器宇軒昂的,他的姐姐要是被關在裏麵,他都能來看她,怎麽不能救出她呢?很是懷疑的問道“獄警?你和哪位獄警說好的?他姓什麽?”
“他姓張,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你可以先去問問他,再來放我們進去。”安安說的一臉的肯定,獄警想了一下,他們監獄的確有姓張的獄警,而且還是好幾位,
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位獄警,說道“快點進去吧。”
“謝謝您。”安安說完,拉著洛允城的手說“姐夫,進來啊。”安安的這句話將愣神的洛允城拉回神,看了一眼安安,又看了一眼獄警,跟著安安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
洛允城進來之後四處觀看這裏的環境,好像很惡劣,沒有A市的監獄環境好,獄警的態度也很不好,陳思璿能吃的了這些苦嗎?洛允城有些擔憂,即使她對陳思璿沒有愛,但是陳思璿跟了她這麽多年,養尊處優的,他還是有些擔心她。
安安帶著洛允城來到一間小房間,跟裏麵的獄警說了一聲,獄警讓他們在這等著,不一會將陳思璿帶過來了,將那個陳思璿推進來之後說道“ 進去老實點。”說完,將門關上了,轉身離開,這件小房間,雖然沒有獄警把守著,但是這房間所有的角落都有監控的,獄警在其他房間就能看到這間房間的情況,聽到他們的對話。
陳思璿看到洛允城,像是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樣,拉著洛允城的手說道“允城,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對不對?這裏好黑,好潮濕,晚上還會有老鼠跑來跑去的,我怕,而且那些獄警都不是人,天天打我,你看,我的胳膊上,還有背上,腿上全是傷,我要出去,這裏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洛允城看著陳思璿,她的頭發被剪的很短很短,穿著黃色的犯人專屬的馬甲,這裏很冷,她穿的那麽單薄,肯定會生病的,臉色也很蒼白,腳上穿著一雙很破舊的鞋子,帶著腳銬,手上帶著手銬,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已。
“姐姐。”洛允城還沒開口回應,安安走上前,拉著陳思璿的手,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出倆字“監控。”
陳思璿聽到監控倆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想起先前筱晴對她說的那番話,她再自私,也不能不管洛晴悠的死活,洛晴悠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的女兒。
“思璿,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進來這裏?你得罪誰了?”洛允城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
“允城,我.....我不能說,我說了他們會傷害晴悠的,我不能說,不能說......我不能說。”陳思璿聽到安安說這裏有監控,最後一絲希望也泯滅了,搖頭說著。
“思璿,你到底在怕什麽?告訴我,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把你救出來啊?”
“風蕭蕭兮易水寒......哈哈哈......晴兒,我的晴兒怎麽樣?晴兒她沒事吧?”陳思璿像是瘋子一樣,抓著洛允城,在那瘋言瘋語的。
洛允城聽陳思璿這兩句話,晴兒?以前在家的時候,陳思璿從不管晴悠叫晴兒,她都管她叫晴悠的,今天怎麽想起叫晴兒了?還有那句風蕭蕭兮易水寒......洛允城聯合 這句話還有這個名字,搜索了一下,好像隻有筱晴,難道真的是筱晴做的?之前,她們兩個的感情不是很好嗎?而且,陳思璿出事之後,筱晴也打電話給他表示關心了,這裏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呢?
洛允城沉思著,陳思璿又拉著洛允城的手說道“日記,晴兒寫日記沒有?老師要檢查的,她的日記要是寫不完,會被老師打的,你快點讓她寫日記,等我想想,她的日記本放在哪裏了?”陳思璿思索了一下,說道“家裏,梳妝台的抽屜裏,你把日記本拿出來趕緊讓晴兒寫日記,快點。”陳思璿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暗示,洛允城聽懂沒有,但是這裏有監控,她不敢說的太直白,怕被獄警發現,隻能這麽說,但願洛允城能聽懂她的暗示,隻要找到那本日記,就一切都好解決了。
聽陳思璿這麽說,洛允城直覺是陳思璿在和他暗示些什麽,但是又不敢肯定,拉著陳思璿的手說道“我知道了,思璿,你冷靜一點,別害怕,等我把你救出去。”
“對了,晴悠怎麽樣了?她好不好?她怎麽沒有來看我呢?”
看陳思璿那樣子,洛允城也不敢說洛晴悠出車禍的事情,避重就輕的說道“他還不錯,就是前段時間生病了,住了幾天醫院,思璿,有件事我想問你,前段時間晴悠檢查的時候是A型血,據我所知,你是B型血,我是rh陰性血,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嗎?晴悠.....她不是我的孩子對吧。”
“你也知道了,嗬嗬,我隱瞞了這麽多年,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了,允城,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跟了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要告訴晴悠這一切,就當是你對我的回報,這是我第一次這麽懇求你。”陳思璿說道這裏,突然跪下,腿被獄警打得很痛,膝蓋跪下去的時候,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陳思璿卻不管不顧,她現在什麽都不奢求了,隻要洛允城對洛晴悠好,能保護好洛晴悠,不讓筱晴對洛晴悠出手,她就知足了。
“思璿,有什麽話你站起來說,別跪著。”洛允城沒料到陳思璿會給他下跪,上前扶著陳思璿,陳思璿搖了搖頭,說道“允城,這是我欠你的,你讓我跪著,我的心裏還能舒坦一些,你說的對,晴悠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當年,我給你下藥了,但是你沒有碰我,你在浴室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但是你自己卻沒有印象,然後,筱晴給我找了一個陌生男人,我不認識他,筱晴說隻要我懷孕了,你就會娶我的,我聽了她的話,和那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係,我怕你醒過來,做完之後,就把那個男人趕走了,然後將你扶到**,和你躺在一張**,第二天,你的酒精過勁,藥效也過勁了,看到我們躺在一張**,誤會你和我發生了關係,我就順著你的話,沒有否認。”
聽到陳思璿這麽說,洛允城閉上眼睛,她當年的自私之舉,害得他和小諾一分開就是二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