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嘿
嘿,我是誰?
我在那裏?
我該怎麽辦?
張野醒了,但是她並不想睜開眼睛。鼻腔輕輕翕動,聞到了一絲屬於蛇類的特有的腥味。此時屏蔽了視覺,反倒使得其他感官敏感的不可思議。她能聞到昏迷前新的房間裏的涼涼的氣味,那是什麽?反正不會是通明喜歡的。那些類似薄荷或者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熏香,一向不是為他所喜的
哦,何時我懂得這些了?明明是見了麵就恨不得直接上手打打殺殺的。
(廢話,我在牆縫裏頭給你那麽多小道消息,當跨界運營跨服開黑很容易的是嗎寶寶)
“傻爹你叫我文藝兩句能怎麽樣”
好了,我健健康康不抽風的親生閨女終於回來了~
“哼”恨恨的用手臂遮住眼睛,嘴裏悶出兩句擬聲詞來表達對自己老爹跨界腦自己的憤恨“又不是查查,當腦人很好玩的嗎~算了算了,要是傻爹你真有查查那麽可愛,我相信你也就沒空腦我了~”
(電台沉默孩兒他麻麻你辣看著吧~)
“用不著~我起來了,你們女婿還看著呢,這要是漏了餡兒,你等著看我怎麽被分屍好了~”
說著,張野放下手臂,慢慢睜開了眼睛。當然,少不了一臉省電的狀態。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並沒有被陽光或者燭火之類的光線刺激到,作為一個昏迷時間整整跨了一個晚上又在第二天早上六點鍾也就是夏天日頭剛升起來的時候醒了的不幸的娃娃,這天氣還真是有些體貼的可愛
“醒了——”
冷不防,旁邊竄出來通明的嘶嘶聲音。努力熨幾下臉上幾乎就要嚇得蹦出次元牆的褶子,竭盡全力擺出一副省電臉來:
“嗯,醒了”哦,康忙康忙,生生不息生生不息
“呢個通明對吧?”基本就要告別瓦肯的張史波克野船長,在顫顫巍巍的熨平了臉勉強搶救了一下瓦肯人最後的尊嚴之後,終於成功的奪回了自己舌頭的控製權,
哦買噶扥,天知道舌頭君他可憐的就要開始打結了你懂嗎~
好吧好吧,總之這條可憐的舌頭得到了一個字的回複,通明說:“嗯,沒錯。難為你還記得。”
哦,好吧好吧,這是受難的事兒多,這次受難的是耳朵,無奈死個人了也是
“我是說,額,我們能談談嗎?”繼續躺屍狀平鋪在高床暖枕繡花金籠子上頭,一邊回想著生生不息繁榮昌盛啥的能幫助自己維持表麵上的風平浪靜的一切經典台詞人物or謝耳朵偶偶偶,懂了懂了,咳咳聽著:“我想,也許我們需要坐下談談?”
抓緊時間爭取民主權利,顫顫巍巍用她那兩條小胳膊起了床,揉了揉飽受摧殘的脖頸子。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
“哦哦哦~小姑娘,你最好什麽都別問~”
“額,耶?”被突如其來的陌生聲音驚到,瞪大了眼的張野剛剛好把這麽一幕登堂入室的景象看了個明白
“額你是說額,好吧好吧”
張野努力呼吸了幾次,心裏默默念了幾句哦賣糕的,大大方方(哦,我看你是有點恨不得,還在那兒激動呢你吧!)看向眼前兩具白花花的裸男肉體好吧,上半身裸的,下半身明顯是蛇尾造型。
剛剛出聲的是通明身邊的男人,根據那一頭的黑發和莫名其妙熟悉的CP嗅覺,張野確定這就是初到莊園時見到的那個倒黴的家夥也就是浴室饑餓PIAY是YY的某二號蛇。
“小姑娘~”哦,聲音蠻好聽的,比通明的暖和
“嗬嗬嗬,你被通明這麽個混蛋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可是委屈了?”
陷阱題嗎?絕對的陷阱題吧
張野瞧著眼前這兩位親親膩膩的氣氛,一看就知道是主母盤問新來小妾,當家主子坐等晚宴不管後院閑事的架勢。哦買糕的,傻爹啊傻爹,能不能給我換個號,砍號重養我絕對不惹這兩尊大神啊我去求了個救累/(ㄒoㄒ)/~~
“他是羅南。”出乎意料的,本以為是渣男的通明這時候突然開了口,看樣子是在給新來的普及勢力範圍
“嗯嗯,不錯,我是羅南
。”黑尾的蛇男施施然幻了人形,此時披著一身黑底暗金花紋的獵裝。抬腿往張野這邊走,兩三步就逼到了床邊。
“前幾天,可是你陪著通明過的?”羅南坐下,手搭在膝蓋上,側著身子問了一句,可沒等張野回話,緊接著就是另一句“那麽,你就該跟著我的~”
哦,好吧好吧,看到這裏基本就確定這條蛇**本就誒想要個什麽答案來的全都是等著要把張野拎走來的
“啊?”再度懵逼,腦子裏變態報警器謝爾頓李庫珀博士已經用了牛奶率級別的警告來呐喊然而,說真的,這個提議算是壞事嗎?張野默默地思索著。
也許大家都已經看出來了,張野隻是各種次元夾縫裏頭的小人物之一,作為極少數被高次元文明聯係到的小家夥,她理所當然的被賦予了一項任務,認真解釋一下的話,就是能成功存活,前提是在通明和羅南生活的莊園裏。所以,在大腦根據這麽多次徘徊在被殺和被殺之間的經曆得出那個顯而易見極具**而又純純的危險的結論之前,生存這項毫無疑問的大事就被搬上了台麵。嗯結果,無可避免的偏向了羅南那一邊。
“跟你?”好吧,麵上的懷疑還是要繼續,而且多問幾句也有助於在這種情況下去的情報大概吧?
“哼~通明沒說過?”羅南略驚訝的挑了挑眉毛,轉過臉似笑非笑的盯著通明,似乎是並沒有什麽解釋的打算。
“羅南”盯久了,木頭人臉皮也會發燙,何況是對溫度要求辣麽高的蛇類“交給你了。”隻有一句話,說完又直接轉身走掉了。
好吧,高冷範就是好——
現在羅南滿臉就隻剩了這麽一句話,無愛的聳聳肩膀,轉過臉對這張野開始諄諄教誨or,說的新潮一點,是在科普順便吐槽自家糟心的糟心的大哥?
偶偶偶,好吧好吧,不管是什麽,總之張野終於對這個神秘詭異的莊子有了點了解:
這個莊子是通明羅南兄弟二人合力建起來的,當然,建起來已經好久了。基本曆史也就是,比羅南小了幾百歲的樣子。
然後,通明和羅南的身份,基本意義上來講,是妖怪,但是如果用上一些專業術語或者是羅南自己的堅持來講,他們兩個是修行者。其實,修行者的概念會更模糊的但是妖怪這個詞這幾年真的是被妖魔化了,所以還是順著他們吧張野心裏默默念叨。
再有就是羅南說張野應當和自己一起的原因——張野有敵對基因。
嘿嘿嘿,wait?敵對基因?那是個啥米玩意,當震波女寇森局長附體嘛親?話說回來了,你一幾千幾百年的老怪物了哪裏來的基因這麽新潮的看法?
“親,你幾歲了?”額好吧好吧,猶豫糾結半天還是說出來了。就這麽一句話,卻逗得對麵哈哈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fuck,自動帶入罐頭笑聲,此處省略無數個臉抽筋畫麵)”
“科科嘿嘿嘿,我就說過我就說過,通明他還不認,噗哈哈哈哈哈”
誰特麽的來告訴我這個蛇精病是犯了什麽毛病?蛇精醫療機構怎麽找?韓國整形技術中心嗎?
“哦賣糕的,嗬嗬哈哈哈,不行不行,不能再笑了,再笑假體就掉了”
“嗯?”張野聽完就是一愣“假體?墊了下巴還是隆了鼻啊?”
“嗯?要不你自己找找看?”羅南笑的跟朵花似的,衝著張野拋了個媚眼兒“找不著我在告訴你”
好吧好吧,也許是因為頭次見麵就吐了人家一池子的“洗澡水”,還是因為這貨實在是表現得像個蛇精病而且目測心理年齡和張野不相上下所以放下點心防也是無可厚非的吧~總之,張野就直接上手摸了。
瞪著眼前笑的花枝亂顫的盛世美顏,賊爪上手掐了掐臉蛋兒額,水嫩多汁,不像幹屍。鼻子呢?下巴呢?說好的假體呢?好吧好吧摸了一圈都沒摸著任何與人工倆字沾邊的東西。假體啥的張野倆眼珠子賊溜溜的掃了掃帥哥隱藏在華貴衣袍之下的好吧能招來巨額金寶的身軀:胸,平的,屁股也是平的(話說你看見了嗎就平)。假體啥的不會使用在腹肌上了吧?可沒聽說整形美容科提供著幾項服務哦。
掃了一圈沒發現啥,訕訕
笑著縮回手。看著羅南越來越溫和的笑容,張野不可避免的YY上了通羅or明羅or啥啥的兄弟CP。
對此我能說什麽呢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啊。
這時候,羅南貌似堅定地深呼吸了幾次,抓起張野的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
“嗯?幹什麽”
“你聽聽,在這兒呢”羅南往裏麵坐了坐,讓張野把耳朵貼在自己胸口處仔細聆聽。
“額,有什麽嘛?什麽都沒有啊”張野有些犯迷糊,她不知道羅南這是想叫她聽些什麽。
“等等,為什麽,為什麽沒有心跳聲呢?”驚覺這一點的張野把頭抬起來,端正坐好準備開啟“oh,dear.is it serious?”的模式。簡單來講就是,哈德森太太附體了。
“”對麵看著張野臉上越來越濃鬱的阿爾老太太褲子味道的擔憂,逐漸收斂起了笑容。皺著眉,眼睛裏彌漫上一種濃濃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溫暖情緒,搞得人看的心裏又酸又疼,就覺得眼前是個思念妻子的好男人,趕緊的要包懷裏安慰的那種。
“告訴你啊,”好男人說話了“很久很久以前呢”羅南的話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給很久很久以前以一個具體的時間限定“就是在,民國的時候。我不記得是民國幾年”
“嗯,沒事沒事,民國一共就那麽幾十年,等你講完了咱倆可以慢慢查呢!”一臉等著聽故事的樣子,張真小朋友野有些急切,插了句話。
“嗯?不用不用,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民國的時候吧,我哥他找著了一個跟我以前沒過門兒嫂子一樣的女人,嗯就像你這樣兒的,不過,你比她長得更像”一臉淡定或者說略顯冷淡的說出了這麽一句堪稱驚天爆炸的消息“然後那女人心髒有病快死了,我哥我倆去配型,就我配上了,我就把心給她了。”
以上為張野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段時間內的麵部表情。
“阿呼”這是深呼吸的聲音。別懷疑,就是嚇得或者文雅點是驚訝的忘了喘氣了~
張野還在艱難的消化著這句話中的超大信息量:
剛剛,通明是說,換心?配型?配的是血型還是啥?話說蛇精也可以有血型嗎?還能和人類差不多?額等等,或者說那女的也是什麽精怪一類,所以才能互相捐獻器官的嗎?
“oh,no”腦子太過混亂以至於照不出合適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震驚啥的,嗅出來的仨人奇妙關係啥的還有對羅南小可憐表示的關心啥的
誒?等等羅南是不是在笑?
回過神來終於想起來考慮消息的真偽的張野看著回複蛇精樣子笑得捂著肚子趴在床邊就差沒滿床打滾的羅南,哦哦可憐的張大媽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趕緊報了警┑( ̄Д  ̄)┍
報警個屁哦,想抓他,也不知道毛小方道長,馬小玲女士,林正英道長啥的請不請的過來。
“嗬嗬哈哈哈,你你你真信了啊,噗哈哈哈”緩過來一點,羅南勉力抬起頭,看著張野那一臉的當機智障又是一陣蛇精笑。徒留張野一個人在那兒研究蛇的膈肌是什麽構造,咋滴經得住這麽大的考驗都不會漏
“嗬嗬哈哈哈,你們人類的女人可真是沒法說什麽,”好吧好吧,人笑夠了“咳咳,我和每個需要跟著我學東西的男人女人都說了這件事兒,結果你猜,怎麽樣?”
“哦我猜我是唯一一個上當的吧我說呢,剛才你半**我都沒看見你身上有半點傷痕。”
“噗”這位這時忍不住又想笑了。
“那你再猜猜,有多少人跟我學過東西的呢?”羅南揉了揉笑疼的腮幫子,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做笑得牙都快掉了雖然張野看得十分不爽。
“哦,有那麽十幾位吧”漫不經心的別過臉,默默的開始挽救自己所剩不多的智商。
“沒,就你一個。”
“那你們這學校開的可是夠失敗的。”冷淡的接了句茬,張野決定不再把羅南的話當真。最起碼現在是不能當真。張野心想,羅南這性子怎麽和軟萌版的基神一個樣惡作劇之神啊。
哦,買糕的,什麽神都好趕緊帶我走,就這麽倆蛇精在這兒攪來攪去我覺得遲早要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