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汐呈大字樣躺在**,看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愛麗斯頤指氣使的樣子。
“比我年輕,比我白,比我高,比我會打扮,現在就連學曆都比我高!”痕汐想到這些,感到了危機意識,一股急躁和自卑的心理打擊著她。痕汐輕輕地拍著床,然後狠狠地翻來翻去,要怎麽辦!
不行,她一定要挺住!她有什麽好怕的?她可是正牌的安宸放的未婚妻!
此時一陣敲門聲,痕汐還以為是安宸放來找自己,打開門才愣住了。愛麗斯。
“晚上好,姐姐。”痕汐可以發誓,她連笑都沒笑。那姐姐兩個字完全沒有任何情感,甚至是帶一點諷刺的意思。兩歲而已!有那麽誇張麽!
痕汐微微一笑,用德語說:“愛麗斯,你好啊,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
自己既然是客人,當然要和和氣氣的,再說了,尼爾斯已經關照過痕汐,愛麗斯從小就是這樣目中無人的性格,那是和安宸放學的。她還有什麽理由和愛麗斯計較呢?
“沒什麽,我哥哥讓我來給你送些葡萄。”愛麗斯的手上捧著一盆晶瑩剔透宛若水晶一樣的紫葡萄,痕汐讓愛麗斯進來。
“那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尼爾斯。”痕汐還是和和氣氣地微笑。仔細想來,愛麗斯的一舉一動還真的和安宸放有八分相似,連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口氣也和安宸放一樣。
想到這些,痕汐不禁笑了。
“沒什麽,我知道蒼喜歡葡萄,所以親自去葡萄園摘的最新鮮的葡萄,隻是摘多了,順便送些來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謝謝,我喜歡。”痕汐心裏怒了,這是什麽話!為什麽這個小女孩比自己小,也敢這樣給她下馬威?為什麽愛麗斯說話的時候總帶刺?難道她是刺蝟嗎?
痕汐想這樣朝這個小丫頭大叫,可是她忍住了!她也不小了,不能為逞一時之快做這種無知的事。
“那就最好了。”愛麗斯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打量著痕汐的渾身上下。
痕汐也隻能悻悻地坐在了旁邊。她在想,她幹嗎要怕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丫頭?不過想,也僅僅隻是想,痕汐控製不了自己拘謹的言行,真想扇自己的耳光!
“尼爾斯真過分,晚上還拉著蒼在開會,都不讓蒼休息一下。”愛麗斯就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埋怨著尼爾斯,讓痕汐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安宸放的女朋友啊?這個丫頭還真,自發自覺呀!
“安宸放這一次來本來就是來幫尼爾斯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們家族的這個酒莊出現了營銷危機嗎?他們忙於工作是正常的事。”痕汐覺得,在這個小丫頭麵前自己也長大了。
“連你都知道我們的酒莊出現了問題嗎?”
痕汐能忍得了安宸放的傲慢自大,就也能接受愛麗斯的傲慢自大。
“放心,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會到處宣揚,我也不會說的。”
“你不保守商業機密還是想昭告天下嗎?”愛麗斯質問痕汐,讓痕汐覺得很是委屈,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也隻是無意得知這個事情的,是你的哥哥尼爾斯親口說的,這足以證明我是個能信賴的人,對嗎?”痕汐和愛麗斯講明原委。
“我又看不見你心裏的真實想法,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這可是商業機密。”
“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和我什麽關係都沒有,我隻是好玩跟著安宸放來這裏度假的。”痕汐舉起自己的右手發誓。
“有的時候,還是要對別人有信賴的,不是嗎?愛麗斯。”
“那要看是什麽人,如果是蒼的話,我當然是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敢說不是因為蒼的錢才接近他的?”
痕汐隻是一笑,這個女孩子頭腦裏的想法怎麽那麽世俗?
“凡事應該往好的方麵去想,不是嗎?我家也很富裕,爸爸也有大公司,我不缺錢,再說了,安宸放也不是唯一的豪門,不是嗎?兩個人當然是因為互相喜歡才在一起的。”
“好了,總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透露給任何人這件事,其實你仔細想想也知道,我在德國認識的人並不多,你的哥哥,你,安宸放,還有同學而已,我有什麽理由、什麽渠道能放出那種消息?再說我也沒有任何好處,我和尼爾斯也是好朋友。”痕汐滔滔不絕地和愛麗斯解釋了一通。
“可是?”痕汐覺得自己是吃錯藥了嗎?幹嘛要和愛麗斯說這些,要說也是應該和尼爾斯說,就算是要懷疑她的為人也是尼爾斯來懷疑呀?酒莊的管理人是尼爾斯,又不是愛麗斯。
“這些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們隻要不打擾他們的工作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不是嗎?”
“怎麽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是這個酒莊的所有人之一,這酒莊的一半是我的,一半的機密資料也是由我來掌管,明天我還要參加他們的會議。”
痕汐愣住了,這算是什麽情況,弄了半天,就是她一個人來吃喝玩樂的呀?
“我可不像某個人遊手好閑的,還在念書。”痕汐可以打賭,愛麗斯那口氣是和安宸放學的,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無恥!
“我,我,現在還在念書是有原因的,我隻是轉了專業,從語言文學轉到了現在了經濟管理,本來已經學習到大二了,可是又到了德國留學,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愛麗斯顯然是不想聽痕汐的故事,隻是自顧自地說:你也可以跳級啊,不過想想也是啊,隻有像我和蒼這樣聰明的人,才有能力跳級的吧。
痕汐心裏暗暗地叫道:這個欠拍的小丫頭,真是沒禮貌!
痕汐麵前的愛麗斯簡直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隨時能紮傷痕汐。
“我不想跳級的原因是,想體驗大學生活,學生時代還是挺令人難忘的,你說是不是?”
痕汐剛剛說完,就想拍自己的嘴巴了,她幹嘛最後要留一
個反問呢?這根本就是留了一個機會讓愛麗斯打自己一個巴掌嘛!
“這些都是怯弱者的借口,沒有追求的人才會這樣說。”愛麗斯昂起頭狠狠地給了痕汐一個秒殺的眼神。
“蒼從小就是個天才,沒有什麽學習問題會難倒他的,我總是向他請教功課呢,沒想到現在又有這種機會了。”愛麗斯很得意。
“咦?我知道安宸放是很聰明,可是,這個時代是出不了全才的,你隻能他是個人才。”痕汐非常權威地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可是安宸放自己親口說的,這一次看她怎麽還能反駁。
“這句話不適合蒼。”
“我也總是向安宸放請教功課,這句話是安宸放自己跟我說的。”這一次痕汐報複似的昂起自己的頭,怎麽和幼稚的丫頭在一起,自己也幼稚的斤斤計較這些?
“哼,等蒼會開完了,我還有管理的問題要請教蒼呢!”愛麗斯絕不服輸。
痕汐睜大了眼睛,什麽?!她說什麽!愛麗斯的意思是要在這半夜三更去找安宸放?
痕汐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幅畫麵:愛麗斯穿著性感無比的睡衣,在安宸放的房間裏晃來晃去,安宸放坐在書桌旁,兩人伏案討論著什麽問題,時不時地抬頭含情脈脈地對視!
“呀!不行!”痕汐猛然叫道。
“什麽!什麽不行!”
“不是,我是說,是說,那麽晚去打擾安宸放不是很好吧,他開完會肯定很累了,你說是不是,什麽經濟問題,你問我好了,我也是學經濟管理的。”
“我的問題可是很深奧的,不跳級的恐怕不能解答。”
痕汐真是想大叫:喂!丫頭,我不是笨才不跳級的!
痕汐咬咬牙,隻能認了!算你狠!痕汐簡直是想開口咬坐在自己旁邊這個說話不饒人的愛麗斯。
痕汐收起張牙舞爪、咬牙切齒的表情,諂媚的一笑,她總是這樣和安宸放過招的。
“你也知道安宸放喜歡葡萄?”痕汐隻想和愛麗斯聊聊天,或許這樣兩人之間的隔閡能少一點。到目前為止,痕汐還沒有把愛麗斯當成是情敵,但是從第一次見麵,痕汐從安宸放的車上下來的時候,愛麗斯就直接把痕汐當成了首號情敵。
“當然知道,蒼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倒背如流,他喜歡什麽,我就喜歡什麽,他討厭什麽,我就討厭什麽。”
“什麽?!”痕汐驚呆了。女版的安宸放不好應付呀!
“我知道蒼喜歡馬術,擊劍,網球,滑雪,所以從小就開始練習,就算的累得爬不起來,摔得遍體鱗傷,也要堅持練習,就算是分開了八年,每一年我都會努力的練習,這樣我就能給他驚喜。”愛麗斯說得癡情又傷情。
痕汐沉默了,這算是什麽?一場長達十幾年的暗戀?她沉默著,暗暗地敬佩自己旁邊的這個女孩子。
“你們分開了八年,你怎麽知道安宸放的愛好不會變呢?”痕汐的口氣變得很軟,麵對一個全心全意愛安宸放那麽久的愛麗斯,她不得不退卻。
“蒼是那種一旦開始就會一直堅持的人,不會輕易改變。”痕汐被愛麗斯篤定的口氣震懾住了。
“你很了解他。”痕汐弱弱地說了這一句,現在她的腦子很混亂。
“你到現在都沒有完全了解他喜歡什麽,他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他是個什麽性格的男人,你沒有資格做安宸放的女朋友。”愛麗斯更篤定地說。
痕汐的腦子完全空了下來,難道他不了解安宸放?痕汐被愛麗斯有氣勢地一質問,頓時間頭昏腦脹。
“你知道的安宸放是什麽樣的?”痕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這幾年來和他住在一起的人,是她尹痕汐不是嗎?
“他是個神一樣的男人,披戴著宇宙萬物的高貴,是世界一切發光體的總和,他可以輕易地獲得他想要的一切甚至是毀滅一切,他一出生就什麽都不缺,衣食無憂的生活,萬人之上。”
愛麗斯說得眉飛色舞,“冷漠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所以他不會正視任何一個女人,更不會為此付出真心,政治婚姻是最適合他的,他的生活不需要神話,因為他本身就是作為一個神話而存在的。”
痕汐愣住了,愛麗斯真的有那麽理解安宸放嗎?安宸放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不,不是這樣的。”痕汐囁嚅著,拚命搖頭,她已經無法思考了。
“你和蒼也沒有到同一間房間的程度,對吧?我剛剛聽客房部說了,蒼特意要求開兩間房。”說到這裏,愛麗斯很是得意。
“我們是還沒有到這種程度,我們還隻是——”痕汐還沒能說出訂婚兩個字,愛麗斯直接打斷了痕汐。
“我很了解蒼,他看女人不是那麽隨便的,雖然你長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錯,可不是蒼喜歡的類型。”
愛麗斯徹底混亂了痕汐的思維,痕汐試圖找回理智。
“你已經出國留學八年了,你還了解安宸放嗎?你怎麽知道安宸放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痕汐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不和這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見識,她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雖然是八年沒見,可是我還是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兩家聯姻是最適合蒼的!”
“從小一起長大?”痕汐覺得五雷轟頂!安宸放好說也比愛麗斯大了六歲,都說三歲一個代溝,這大了六歲還能一起長大?又是聯姻?那遙若斯算是什麽?
“愛麗斯,不是我說,你不覺得這隻是想象中的美好嗎?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為什麽不是?”
“安宸放比你大六歲,你們一起長大?不恰當吧?或許是他看著你長大。”
“你怎麽會知道!你不過是個外人!”愛麗斯突然站起來喊道。
“不過,剛剛,看你的表情,的確是被我說的感動了,是嗎?你被我打敗了,你相信了我說的話,而且還感動
得一塌糊塗。”
“什麽?!”痕汐看著愛麗斯無良的笑,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難道她隻是在演戲?
“我說的都是真的,隻是覺得,你的表情很可笑,好像是在看一場愛情悲劇電影,我隻不過稍微渲染一下,你就感動成這樣。”愛麗斯邊笑邊說,還誇張地指手畫腳。
“愛麗斯,你不覺得這樣對一個比你大兩歲的長輩很不禮貌嗎?怎麽能故意裝出那副可憐兮兮傷心又癡情的樣子來看我的反應呢?是不是我的可笑的表情讓你很有成就感?”痕汐沒有想到這個愛麗斯居然會如此戲弄自己,虧得剛剛她還真心感動了一下。
“要是蒼看見你單純成這種樣子也會覺得可笑的吧。”
痕汐真是要被愛麗斯氣瘋了,一個小破孩居然敢這樣說話!“喂,小丫頭,你這般目無尊長真的讓人很生氣!”痕汐第一次用德語來表達自己的怒火,感覺還不錯。
“姐姐是說自己老了嗎?年輕真好呀。”愛麗斯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樣子。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能出去嗎?”痕汐鬱結了,這樣下去她要被愛麗斯折磨死了,還是睡覺算了。
“姐姐還真是老了呢,這麽早就想睡覺了?我還約了明天下午和蒼一起打網球呢,姐姐要一起來玩玩嗎?”
“可以,啊,我也很喜歡網球的。”痕汐笑的樣子讓愛麗斯都想笑了,簡直是——演技太爛!
痕汐哪裏喜歡網球啊!她一點都不喜歡網球。
躺在**,痕汐望著天花板繼續發呆,她眼中的安宸放是什麽樣的呢?安宸放是什麽性格?他過著什麽樣的生活?
一陣熟悉的敲門聲響起,痕汐爬起來去開門。
“不是說了,我要睡覺了!”痕汐都沒看來人是誰,焦躁地喊著,她以為又是愛麗斯來示威。
“你沒有和我說過要睡覺了。”安宸放不急不緩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痕汐抬起頭,迎上安宸放的目光。
“怎麽,愛麗斯來過?”看著痕汐氣鼓鼓的樣子安宸放大概能知道愛麗斯的戰績了。
“是啊,她來給我送葡萄。”痕汐故意說得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要是讓安宸放知道她連一個小丫頭都說不過豈不是笑話大發了?
“她也去你那邊了吧?”痕汐說這話的時候酸溜溜的。
“也是去送葡萄。”安宸放淡淡地回答。
“沒有別的了?比如說你,開完會之後,穿得性感的要命,去找你問問題?”痕汐比劃著,那樣子讓安宸放不由想笑,連說的話也是莫名其妙。
“或許是還沒去呢吧。”
“喂!安宸放!”痕汐簡直是要瘋了,這兩人一起欺負她這個無辜可憐的美少女。
痕汐一下子關上了門。安宸放輕輕地敲門,痕汐置之不理。
安宸放笑了笑,背靠著門。痕汐也背靠著偷偷地聽,安宸放走了沒有。
“不準備請我進去?”安宸放似乎感覺到了痕汐和自己一樣正貼著門。
“你不是來說晚安的嗎?”痕汐的確是不想引狼入室。
“是的。”
痕汐打開門,說道:“說了早點去睡吧,明天不是還開財務會議,下午又要和愛麗斯打網球。”
“她和你說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也要參加。”
“你確定要參加?”安宸放已經能想象明天那場硝煙彌漫的網球比賽。“快點和我說晚安啦,快點。”
“晚安。”
痕汐直接關上了門。安宸放還是敲了敲門。痕汐還是貼著門不開。
痕汐聽不見聲音,安宸放是走了嗎?還是沒走呢?要是走了,現在回去會不會就遇上愛麗斯呢?她為什麽要擔心那個小丫頭呢!不過那個小丫頭真的是很厲害呀!
痕汐就這樣胡思亂想了十分鍾,她確定安宸放已經走了,打開門發現安宸放還是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還不走嗎?或許你的愛麗斯就在等——”痕汐還沒有說完,安宸放直接抱住了痕汐,痕汐暫時說不出話來。那是一個溫情的擁抱,好像釋放了痕汐一切的氣憤和不安。
“尼爾斯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安宸放用這樣一句簡單的話消除痕汐的一切疑慮。
“她簡直和你一樣討厭難纏。”
“不,她是青出於藍,比我更討厭更難纏。”
安宸放這句話讓痕汐笑了,“真是大實話。”
安宸放鬆開痕汐,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了一句:晚安。
“晚安。”痕汐說完準備目送安宸放離開,可是安宸放卻還是一直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怎麽還不走?”
“隻是擔心你睡不著,豬豬不是沒來嗎?”安宸放的意思是他可以代為效勞,無奈的是痕汐根本就不領情。
“今天晚上應該能睡得著,感覺累了。”
痕汐和愛麗斯鬥嘴鬥得整個人都乏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真的。”痕汐說著推了安宸放幾下,安宸放也隻能領情了,走回自己的房間。
痕汐高興得蹦蹦跳跳著走進房間,自得地摘下一顆葡萄塞進嘴裏。
“此味隻應天上有,哼哼。”痕汐哼著小曲坐在了沙發上,心情一下子舒暢得難以言語呀。
此時痕汐主意到沙發上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痕汐拿到手上仔細端量,“這是什麽東西?”
小小的金屬板上麵還有幾個金屬塊,說是芯片吧,顯得大而厚了,說是優盤吧,又不免小了。金屬板上還有個洞,小洞裏圈著一個類似鑰匙環的東西,痕汐想,難道是鑰匙扣上的小飾物?
思至此,痕汐想到前兩天她在網上買的一個狗骨頭小掛墜,便從包裏拿出來,將這個不明物掛了起來,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這樣看上去還挺不錯的嘛!
痕汐看著這個小東西,滿意地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