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夜為奢華的酒店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一切喧囂在蠢蠢欲動著,隻有痕汐酒店的房間,成為了三個人逃開那些燈紅酒綠的象牙塔。
痕汐愜意的趴在豬豬的身上輕輕的吐著氣,是的,不用懷疑,是豬豬,這隻安宸放的眼中不豬不熊的家夥竟然和他搭乘同一架飛機來到了布宜諾斯艾裏斯,還住在了同一家酒店,現在竟然呆在同一個房間裏,距離30厘米不到。
而安宸放,就坐在痕汐的**,離痕汐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寓言呢,則坐的稍微遠了一點,在距離床一米多遠的沙發椅上,朝著痕汐床的方向,用棉簽按著自己的已經發腫的嘴角,微微蹙眉。
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一段時間以後,當然還是痕汐最先沉不住氣。
“止疼藥好像真的很有效啊。”痕汐的語氣很輕快,好像剛剛痛哭流涕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幸好傷得不是很嚴重,所以現在才可以有說有笑的,她還做了最壞的心理打算以為要癱瘓或是什麽了呢,回憶起那錐心的痛,還是令她瑟瑟發抖。
“看來今天能夠睡個好覺。”痕汐悠哉的說道,她還有點百般無聊的用手指在安宸放襯衣的衣角上漫不經心若有似無的亂塗鴉,一開始隻是小小的圓圈,後來範圍漸漸的擴大。
“是有效,當然隻是持續十個小時,明天的時候就會有苦頭吃了。”作為職業醫生的寓言先給痕汐打預防針,他說話的時候就會牽動嘴角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的。
“這樣啊,剛剛那個外國醫生怎麽好像沒有說哦,還不如給你醫治醫治呢。”痕汐對目前還沒有體驗到的劇痛表示有一點的無所謂,隻是隨口扯扯。同時安宸放不明顯的瞪了瞪痕汐,不知道是為痕汐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不安分的小手。
“那是醫學常識而已。”伊索淡淡的說,但是治療跌打損傷不是他的專業,況且他現在也是傷員一名。
“不過,我說,寓言哥哥,那天晚會的時候,你是沒有看見我嗎?”痕汐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訕訕的問道,仿佛隻是閑暇是的消遣聊天。
而安宸放呢,隻
是坐在一邊不說話,專注的看著痕汐,深情款款的,目光裏帶著寵溺,但是有的時候卻突然間眼睛放光,給痕汐一個白眼。
“呃——是的,”寓言思索了一會,支支吾吾的回答,感覺像是敷衍。
“這樣嗎?可是,奧蘭瓦那個家夥應該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了吧,加上安宸放那帥氣的一拳,你怎麽可能會沒有看見啊。”痕汐有點疑惑,但又不是完全不相信寓言的供詞,同時說起安宸放那令人膜拜的一拳,又**澎湃的,笑臉漲得微紅,眉飛色舞。
“我很晚才到,也許是有點匆忙,後來又發生了傑姆教授的突發事件,更沒有時間了,也許是太匆忙,所以錯過了。”寓言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撒謊,其實他早就到晚會現場了,在痕汐和安宸放之前。痕汐那絕美曼妙的身姿和華麗名媛的一身打扮怎麽能不吸引視線呢?同樣引人眼球的還有,高大挺拔的安宸放。莫名的,他沒有勇氣上前去打招呼,隻是選擇在喧鬧的人群裏,和其他已經黯然失色的陪襯們淹沒在歆羨的目光裏。
“好吧。”痕汐的語氣裏參雜著失落,很明顯,“不過話說回來,你出現的還真的及時,要不,那命懸一線的老教授還真——”痕汐沒有說下麵帶點“詛咒”的話,隻是臨時換了台詞“你那個還真是專業耶,是不是給人急救都是這樣啊?”
“恩——”伊索思索了幾秒回答“這是必要的,當然,這些急救,特別是心肺複蘇,要注意力道和位置,還有頻率,不然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的——。”
說起自己的專業知識,寓言侃侃而談,但是健談中還是少不了那一抹斯文,盡管嘴角的傷口的讓他疼,可是總是被對於醫學的**戰勝。
“那以後可以教我嗎?”痕汐來勁了,亮眼放光,但幾乎是同時,又被安宸放反彈了回去,痕汐隻好悻悻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討好的用豬豬長長又可愛的大手,點了點安宸放的腰。
安宸放一點也不給麵子的把豬豬毛茸茸的手給拍回去了,痕汐委屈而無辜的噘了噘嘴,不甘心的用手戳了戳安宸放。
“隻要你願意學,當然
可以,其實也不難。”伊索平靜的說,心裏麵有些悶悶的,他知道是為什麽,可是他不可以說出來。
“好啊,等我好了就學,”痕汐笑逐顏開的,但是由於趴著,隻能是笑給安宸放看了。
“對啦,寓言哥哥,你怎麽也會來布宜諾斯艾裏斯?”痕汐問道,安宸放還是繼續沉默著。寓言暗自在佩服著安宸放,居然能夠淡定自若的聽著他們的談話,盡管他聽不懂。
“哦,是替我的大學導師來參加這個晚會的,然後,今天我其實是來找安宸放商量關於那個醫療援助計劃的再續讚助問題,因為那裏物資很緊缺,沒有想到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原先還以為你不會來的呢——”寓言慢慢地說著事情的原委,如果他知道痕汐會來的話,他不會答應來布宜諾斯艾裏斯。
“今天我臨時出去有一個會議也是和另外的主辦方還有另幾個讚助商討論這個問題,他們都表示壓力很大,不願意再讚助。”安宸放慢條斯理的用英文說,讓聽者痕汐有些沉不住氣,拉了拉安宸放的衣角。
“不過,我同意讚助,我一個人讚助。”安宸放不緩不急的說,痕汐也停止了動作,這才是她想聽的答案。
“可是,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安宸放,你是不是應該考慮清楚,如果他們都不讚助的話,你也沒有這個必要。”寓言雖然是真的很想拿到這筆讚助,但是——這真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安宸放也沒有這個義務。
“我考慮清楚了,這沒有什麽可以多說的。”安宸放輕描淡寫的說,輕輕的扯掉痕汐的手,抓得他的襯衣都變形了。
“如果你是因為痕汐或者——”安宸放沒有讓寓言繼續說下去。
“這是公事,請你明白,寓言先生。”安宸放故意的用中文來強調,突出自己的語氣很堅決。
寓言是第一次知道,安宸放居然能說中文,而且字正腔圓。
“對啦,對啦,安宸放是個有判斷力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我亂作決定,你放心啦。”痕汐在一邊附和,她說的也是事實。
寓言惴惴不安的接受這一筆巨額的讚助。
(本章完)